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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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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日夜偎在胸口,屹然温热。

李长天拿起玉牌,与明月相衬,睹物思人。

正此时,李长天耳边忽而传来靴子踏寒霜杂草的轻微吱呀声。

李长天困惑地转头看去,随后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想自己可能是太困太累,躺在草垛上的时候睡着了。

不然为何故人入梦来,解他相思结,消他相思苦。

燕殊身着月白锦衣,踏着云纹墨黑皂靴,腰佩三尺青锋,薄凉月光洒在他身后,他踏步而来。

李长天愣愣地看着他,直到燕殊走到眼前。

李长天问:“我是在做梦吗?”

燕殊也不回答,在李长天身边的草垛上坐下,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肌肤相亲,李长天能感受到燕殊指尖和掌心的温热,冬夜寒风凌冽,独他触及之处温暖。

那是梦里感受不到的。

李长天知道,因为他梦见过。

在梦里,他们击退北狄,一路凯旋高歌,回到京城。

自己不管不顾地丢下一切军令和规矩,直接奔到燕殊的府邸,拿起那块雕成并蒂莲模样的玉佩,问燕殊。

“你送我这块玉佩,是什么意思?不管你回答什么,我都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我喜欢你。”

梦里,燕殊有时候会恼羞成怒,有时候会面露鄙夷。

但更多时候,燕殊会伸手抱住他。

可梦里感受不到肌肤相抵的温热,只有无尽空虚和不真实。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在九州祥和,边疆安宁,山河无恙,将士朝天阙后。

而非动荡不堪的今时今日。

“当真……当真是你……”李长天反握住燕殊的手腕,眷恋那点温热。

他虽然已尽力克制情绪,可声音还是有些微微颤抖。

“燕殊,你怎么会在这?”

燕殊淡淡开口道:“朝廷叛党已平,听闻边疆战事告急,我向皇上请命,领援兵送粮草至朔方。”

“燕殊。”李长天沉声说,“你不该来的,虽然援兵和粮草都送到了,但朔方现在依旧很危险,北狄随时都有可能破城而入。”

燕殊看向李长天的双眸,目光坚定,语气铿锵。

“正因如此,我才要来。”

李长天愣了愣。

他忽然深吸一口气,朝燕殊笑了起来。

燕殊微怔。

李长天爱笑,或爽朗,或不羁,或肆意,这些笑容燕殊都见过。

除了这样满是意气的笑,燕殊还在李长天脸上见过一种笑。

苦中作乐的笑。

那时候的李长天,被人误解,被抓受刑后,偏偏不哭也不嚎,只是在笑。

而如今,李长天脸上的笑,就像那种极度的哀痛过后,熬到最后也只能无奈笑一笑的神情。

这样的李长天,让燕殊感到莫名地不安。

燕殊刚要问发生了何事,却见李长天重新躺倒在草垛上。

他双手枕在脑后,笑着说:“嗐,是我小看你了。”

李长天语气轻松,笑意浅浅,苦笑在他脸上转瞬即逝,仿佛只是燕殊的错觉。

“李长天。”燕殊轻轻蹙眉,俯视躺在草垛上的李长天,“你这是怎么了?”

“我?”李长天弯眸,“我没事啊,对了,分开这么久,我和你讲讲这些日子我瞧见的趣事吧?你听吗?”

燕殊:“听。”

虽然行军乏味,但也确有趣事。

比如厉斩风和长孙柏每次吵架,李长天都会在心里偷偷记下谁能吵赢,而到昨日,长孙柏吵赢了九次,而厉斩风只吵赢六次。

比如他和关系好的将士去摘行军路上看见的野梅子,结果那梅子有毒,吃了以后个个歪嘴,足足三天才缓过来。

又比如,他和卫既偷偷去找藏酒的地方……

李长天没和燕殊提到卫既已牺牲的事,他笑着说着趣闻,仿佛明日他仍会和卫既一起再去那处寻酒一般。

“师父挖出酒,把封泥一拍,猛灌了两口。”李长天说,“诶,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没喝,当时师父劝我喝酒,我一想到……”

李长天忽而顿了顿。

他看了燕殊一眼,犹豫片刻,还是故作坦荡地说了出来:“我先是想到你讨厌酒气,而后又想到军中禁律,就没喝。”

李长天话音落,他和燕殊之间静了片刻。

“其实我……”半晌,燕殊缓缓开口,“我并不讨厌酒气。”

“啊?!”李长天一脸迷茫,“可那时候在白帝城客栈,你明明说你讨厌酒气啊。”

“你……”燕殊顿了顿,说,“且好好想想那日。”

李长天沉吟半天,还是没察觉出个所以然来。

燕殊逞一时口快,现在也后悔了,道:“罢了,别想了,时辰不早,回去歇息吧。”

“好。”李长天应道。

燕殊站起身,朝仰躺在草垛上的李长天伸出手。

李长天微怔过后,握住燕殊的手,借他的力站起身。

“多谢,多谢。”李长天朝燕殊笑,是那种恣意的嬉笑,瞧不见之前一瞬显露的苦涩。

他当真,藏得很好。

-

-

粮草和援兵的到来,让朔方的将士们稍稍定了心。

燕殊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朔方,领兵议策,管理军中要务。

巧的是,厉斩风和长孙柏两位将军,都认识燕殊。

燕殊是秦决明的义子,跟随秦决明多年的长孙柏自然认识他,不但认识,而且他俩关系亲近,谈事融洽。

厉斩风是燕殊在京城任职后相识的,曾以武会友,如今互相敬佩。

有燕殊参与议策,两人的争执都比以往少了一些。

秦决明自从那日和李长天谈完事后,极少露面,似在修养治病。

可粮草和援军的到来,并没有改变朔方城岌岌可危的境遇,北狄越战越勇,攻城也越来越频繁,多次派兵骚扰,搅得大家心神不宁,惶惶不安。

让燕殊倍感不安的,不止如此。

他发现李长天变得心事重重,行踪不定。

燕殊好几次都寻不见他人,问起其他将士,都不知李长天在哪。

而且李长天总在发愣,有时候燕殊唤他的名字好几声,李长天才回过神来。

即便如此,每次燕殊问他发生了何事,李长天都只是摇头笃定地说没事。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京城送来的第二拨粮草即将运到。

朔方城内需要派一名将军去接应。

李长天主动请缨,押运粮草回朔方。

秦决明允了。

当日,李长天领兵三千,出了朔方城。

可他却迟迟未归。

那夜,燕殊燃起一盏烛灯,在自己营帐前站了整整一夜,直至身上沾满薄霜,浑身冰冷。

第二日,传来了消息,不出意料,果真出了事。

运粮和接应的将士遭到了北狄人的埋伏,几乎全军覆没。

但李长天回来了。

而且令所有人惊讶的是,他只受了轻伤。

粮草被劫,朔方城又开始变得人心惶惶,不安和恐惧渐渐弥漫。

当天,厉斩风召几位将军商议要事,他开口第一句就是。

“我觉得有内奸。”

厉斩风推测得确实有道理,运送粮草这等大事,若非有人泄密,北狄怎么可能提前埋伏好?

但厉斩风也没说他怀疑谁,只是恶狠狠地道。

“倘若让我逮着他,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又是三日后,李长天发现原本和他亲近的将士,个个都开始疏远他。

因为粮草被夺后,他是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

而且他几乎没有受伤。

军中流言蜚语渐起。

李长天却毫不在意,每天该做什么就做些什么。

又是三日,严冬,大寒。

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

那夜,李长天拿出卫既留下的那坛酒,敲开了封泥,倒出两碗酒,他对着明月,一碗洒地,一碗自饮,一碗喝完就再倒一碗,就这样将大半坛烈酒喝完了。

李长天觉得自己应当是醉了。

那夜,秦决明唤燕殊来营帐里,和他聊了聊。

有聊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有聊社稷家国大事

秦决明时常这样和燕殊促膝长谈,所以燕殊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燕殊离开的时候,他好像隐隐听见秦决明和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那声抱歉很含糊,而且秦决明立刻咳嗽了起来,让燕殊没法追问和提出疑惑。

燕殊走出秦决明的营帐,望着天穹上那一轮明月,想着最近的流言蜚语,起身往李长天的住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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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今晚可以陪我吗

燕殊离开秦决明营帐没过百米,迎面碰见疾步而来的厉斩风。

厉斩风一脸严肃,行色匆匆,似有什么大事。

“厉将军。”燕殊行礼唤道。

厉斩风才注意到燕殊,猛地刹住脚步。

“您是去寻秦将军么?”燕殊问。

厉斩风点点头:“正是。”

燕殊提醒道:“义父他可能已经歇息了。”

厉斩风盯着燕殊看,他犹豫半晌,问:“燕大人,听闻你年幼时,常居朔方城?”

燕殊说:“不错。”

“可是和秦大人同住城西四合院?”厉斩风问。

燕殊面露疑惑,但还是点点头。

厉斩风说:“燕大人,你也知我近日在查叛徒内奸,恰逢巧合,查到了秦公曾经的宅邸。”

燕殊皱起了眉。

厉斩风连忙道:“燕大人勿恼,我知你深明大义、不徇私情,所以才将此事与你说的,而且我并未怀疑秦公,他一代名将,为朝廷呕心沥血,你我皆知,我只是碰巧查到这事,鉴于燕大人您年幼就常居秦公宅邸,我姑且问一句,你可知……”

“秦公宅邸处,有一条暗道,直通朔方城外?”

燕殊怔愣。

他不知道。

厉斩风见燕殊满脸惊诧,料想他并不知情,于是道:“我此去寻秦公,并不是问罪的,只是觉得秦公必有什么深思远虑,不知尔等能否为他排忧解难,燕大人,不宜多说,我去寻秦公了。”

“等等。”燕殊皱眉,“我与您一起去。”

厉斩风:“您确定吗?有暗道的事,毕竟是我私查秦公宅邸查出的,秦公之于你,终究是恩深义重的义父,如今事情没个定论,你如此贸然前去质问,怕是不合礼节,不如今晚我与秦公商议完,明日给您个答复如何?”

燕殊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与燕殊分别,厉斩风疾步往秦决明的营帐走去。

厉斩风原以为秦决明已歇息下,想见他会耗费些力气。

哪知秦决明并未睡下,相反,他身着明镜细鳞盔甲、腰佩薄剑,好似要去哪征战一般。

他平静地看着厉斩风,笑道:“厉将军,正要去寻你。”

-

而此时,燕殊刚走到李长天的营帐前。

营帐里隐隐有烛光在晃,可燕殊连唤数声,无人应答。

虽知不请自入有些无礼,但明明营帐有光,却迟迟得不到回应,让燕殊莫名感到不安。

燕殊在营帐门口徘徊踟躇许久,终是没忍住,掀开厚重的帘幕走了进去。

营帐内,矮桌旁,一只空酒坛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点点清酒滴落在地,洇染出一片深色,挥洒出芳醇的酒香。

李长天趴在矮桌上,似乎是醉了。

燕殊不免有些惊讶。

李长天不是贪酒之人,怎么忽然不顾戒律禁令,躲营帐里偷偷喝酒,还醉成这样?

燕殊转念一想。

自从前几日押运粮草遭遇埋伏,李长天却几乎毫发无损地回来后,军中就流言蜚语不断。

李长天终归不是块石头,被人误会误解也会感到委屈难过。

而且如今朔方面临困境,压力令每位将士都苦不堪言,这么想来,李长天一饮图醉,并不难理解。

燕殊走到趴在矮桌上的李长天身旁,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俯身轻唤:“李长天,李长天?”

李长天哼哼两声,将头偏了过去,没有回答。

“这么睡容易感冒着凉,且去榻上歇息。”燕殊耐心地劝。

李长天将头埋在手臂里,不知是故意捣乱还是当真醉了,他摇了摇头,就是不起身。

燕殊:“……”

燕殊不再言语,直接伸手,将李长天打横抱了起来。

一瞬失重,让李长天吓得睁开眼,猛地抓住燕殊的手臂:“卧槽!”

燕殊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抱着李长天往铺了皮裘软被的木榻走去。

李长天被抱起来的时候,原本就堆满了兵书竹简的凌乱矮桌上,几张兽皮书信悄悄落在了地上。

隐隐可见兽皮书信上,用北狄文字,写着粮草、埋伏等字眼。

但李长天和燕殊都不曾注意到这件事。

燕殊将李长天放在榻上,给他盖好被裘,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发:“歇息吧。”

李长天一把握住燕殊的手腕,不肯人收手,他醉眼朦胧地将燕殊微凉的手心贴在自己燥热的脸颊上,不舍地蹭了蹭,又亲了亲。

燕殊滞在原地。

好半天才勉强说出一句:“你醉了。”

李长天弯眸看着他,嬉笑道:“嗯,我醉了。”

说着李长天握紧燕殊的手腕,蓦然用劲,将他往床榻上一扯。

燕殊措不及防被发难,身形不稳,跌在床榻上,又被李长天一个翻身牢牢压住。

李长天双手合抱着燕殊的腰,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燕殊没有推开李长天,任由李长天压着自己,他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抚着李长天的背,担忧地问:“李长天,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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