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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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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燕殊将还在发懵的老母鸡塞进巧儿怀里,拿回了布包裹。

“哇,谢谢神仙大人。”巧儿乐了,抱着老母鸡,撒开脚丫跑回伙房,找厨娘邀功去了。

燕殊拿着布包裹回到厢房,他关上门,听见厢房的木屏风后已没了水声。

燕殊离开县令府邸去药铺买治伤膏药的时候,烦请家仆搬来一个浴桶,盛满热水给李长天沐浴清洗,如今听来,应当是洗完了。

燕殊绕过雕花木屏风,果见李长天穿着干净雪白的中衣,站在浴桶边,他不自在地撩着乌黑青丝,抓起举在眼前看着,似乎那是什么恼人的事物。

李长天听见声响,转过头来,笑了笑:“哎呀,你回了啊。”

燕殊缄默不语,他之前果然没看错,李长天模样相当俊俏,因为一个‘俏’字,往往被这么形容的人儿都带着一丝媚,什么朱唇粉面、秀丽娇美才能合了这个‘俏’字的意思。

但李长天不是,他确实是眉清目秀的模样,可笑容里却总带着说不清的潇洒,瞧人的目光却又锐得不行,想来想去,应当是恣意的气质掩了那丝俏。

燕殊劳烦家仆搬走浴桶,又让只穿着中衣的李长天坐在床榻上,将从药铺买来的白瓷瓶,一一拿了出来。

“这些是什么?”李长天盘腿坐在床榻上,看着那些瓷瓶问。

“药,治伤用。”燕殊简言意骇。

“嗯?你就这么确定我不是犯人吗?”李长天问。

燕殊解释道:“苏家二姑娘左前额上有伤,是被人用右手砸的,可你习惯用左手。”

“啊!”李长天这才反应过来,他恍然大悟地喊出声,“所以之前你让我拿石头砸坚果,原来如此……”

李长天喊完,突然想到什么,用拇指和食指抵住下巴,低头思索起来。

他确实是个左撇子,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却不一定是左撇子啊。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确认我不是犯人?”李长天抬头,急急地问燕殊。

燕殊略有困惑,但脸上没有表现,淡淡说:“有。”

苏家二姑娘指甲缝里有血肉,她在挣扎反抗的时候抓伤了犯人,所以如果李长天是犯人,身上定会有抓伤。

李长天听完,一把拽开身上中衣的衣带,就开始脱衣服。

燕殊:“……”

第14章 这药膏不是敷的

燕殊还没来得及阻止,李长天已经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伤痕累累但是匀称的上半身。

李长天属于肩宽腰窄的类型,饿了这么久,自然消瘦,但却不羸弱,身体仍然可见青年的朝气蓬勃。

燕殊的目光禁不住在李长天的手掌、手臂和腰部上流连,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这人,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开始流浪乞讨的,他身上能看见练武的痕迹,比如手掌上的老茧和痕迹,都是长期持刀或者持剑留下的。

他到底是谁?

李长天掀了自己的上衣,仔仔细细检查了半天,发现前面并没有抓痕,他不敢就这样放松下来,急急地对燕殊说:“你看看我背上,有没有抓痕?”

燕殊看了一眼,摇摇头说:“没有。”

“看仔细了吗?确定没有?”李长天追问。

“嗯。”燕殊点点头,“你先把上衣穿……”

‘穿好’两个字,燕殊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见李长天手放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燕殊:“……”

李长天正要脱中裤,被燕殊一把按住了手。

“啊?干嘛!上半身没有抓痕,可不代表下半身没有啊!”李长天嚷嚷。

燕殊欲言又止:“你别这么……这么……”

“嗯?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李长天撇开燕殊的手,又要脱。

燕殊看着李长天的眼睛说:“衣不蔽体,无德无礼,中衣是锦衣华服之里衣,不可当着外人的面随意脱下,露出私·处,不知羞耻。”

李长天懒得理他,要继续脱:“没事,我俩都是男的。”

燕殊冷漠地再次按住李长天的手,一脸‘你是傻子我不和你计较’的神情。

“得得得,也确实有点怪,那这样,劳烦您先出去等一会,我自己看有没有抓痕,看完就把衣服穿好,行吗?”李长天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燕殊起身走了出去。

李长天连忙仔仔细细地检查身上,他怕有遗漏,真的是一寸一寸地看去。

最后李长天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身上没有抓伤!

苏家二姑娘不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害死的!

心中的大石头蓦然落地,李长天感到轻松无比,终于放下心来。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一醒来,会发现自己躺在姑娘身边呢?

李长天边穿里衣边思索,忽然想起那日,他刚睁眼的时候,觉得头疼欲裂。

李长天摸了摸脑袋,果真发现后脑勺有一处被石头砸破的伤痕。

难道是这人之前看到了凶手犯事,欲上前阻止凶手逃跑,结果被活活砸死,然后就换他魂穿到这身体里?

李长天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说来也神奇,上辈子李长天也是因为救一个姑娘而倒在了血泊中,想来冥冥之中,还真有‘定数’二字。

李长天穿好衣服,把燕殊喊进厢房:“为难你在外面吹冷风了啊。”

燕殊面无表情地颔首,然后坐在床榻旁,又开始摆弄起那些白瓷药罐,他一一打开封盖,挖了些药膏在指尖,揉搓许久,又闻了下气味,心里对这些药膏由何种草药而制,以及疗伤的功效猜了个七七八八。

随后燕殊抬头,对李长天说:“脱。”

李长天:“……”

燕殊补充:“衣裳脱了,上药。”

李长天:“你,你这人……你刚才还叽叽歪歪地说什么礼什么德,骂我不知廉耻,你现在又叫我脱衣服?”

燕殊冷漠地说:“这些药你会上吗?”

李长天:“……不会。”

燕殊不想再多说一个字:“脱。”

李长天边解衣带边气得直捶床板,:“早知如此,刚才就别让我穿啊!你不嫌厢房外冷,我还嫌脱来脱去麻烦呢!”

“那不一样。”燕殊将化淤血的药膏倒在手掌上,慢慢搓热,药味散在空中,让人觉得舌根发苦,“你当外人的面宽衣解带,是不知礼数,我让你脱衣,是帮忙敷药,是无奈之举。”

李长天叹气:“……得,我说不过您,您口才好,您有理,您真棒。”

燕殊听出李长天话里的戏谑,没应声,将覆满药膏的手掌贴上李长天腰部的淤青上。

“啊……”

李长天疼得一哆嗦,彻底老实了。

然而让李长天没想到的是,这药膏不是拿来敷的,是拿来揉的。

第15章 我很怕疼你轻些

“疼啊!啊!别!!!”

燕殊把搓热的手掌覆在李长天腰部的淤青上,刚开始使劲揉搓,李长天立刻就像条跃上岸的鱼,扑腾起来往后缩,把木床榻弄得吱嘎作响,好似要塌了一般。

燕殊沉默半晌,开口:“……你怎么……”

“我怕疼啊!”李长天毫不犹豫地说,他捂着因为抹了药而阵阵发热的腰部,长吁短叹。

“你之前……明明……”燕殊困惑。

之前李长天受尽各种折磨的时候,可是一句求饶都没说过,就连服下朱红药丸后,都只因实在疼得受不了所以才喊了几声。

“怕疼和能忍是两回事。”李长天拿起燕殊放床榻上的白瓷药罐,学着燕殊样子挖出膏药,在手掌上揉搓一会后往身上的淤青处按去,他龇牙咧嘴,看起来疼得不行。

燕殊看着李长天胡乱揉搓的动作,和他伤痕累累的身子,总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应当会很吵闹。

两人折腾了半个时辰,吓跑了来送宵夜的家仆,最后好不容易将李长天身上该包扎的地方都包扎好了。

李长天举起都紧紧缠着棉布的手指,问燕殊:“非要这样?”

燕殊点点头:“你的指甲全部外翻,如果不包起来,恐断裂。”

李长天提出疑问:“那我以后怎么拿筷子,怎么吃饭?”

燕殊低头收拾起瓶瓶罐罐,淡淡说:“我喂你。”

李长天吓得一阵咳嗽:“咳咳咳,啊?啥?”

燕殊抬头:“怎么?”

李长天说:“别扭啊!我一个大男人,要别人给我喂饭?”

燕殊低头继续将药罐放进布袋里:“你是伤患,理所应当受到照顾,有何别扭可言?不过若你真的不想被人喂,也可以选择饿死。”

李长天:“……”

“最好不要,我会内疚。”燕殊说。

李长天惊讶:“嚯,你还会内疚呢?”

“毕竟我没弄清缘由,就笃定你是犯人,害你受刑……”燕殊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小了下去,他忽然想到什么,陷入了沉思中。

“嗯?怎么了?”李长天困惑地问,随后他看见燕殊蓦地抬头,紧紧地盯着自己,目光锐利如刀刃,毫不留情地朝自己剜来,燕殊缓缓开口,语气冰冷:“为什么打更人说,那天亲眼看到你在非礼苏家二姑娘?”

“啥?我非礼姑娘?我怎么可能……”李长天想都没想,反驳的话脱口而出。

然而话说到一半,李长天猛地反应过什么,瞬间噤声,然后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他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打更人巡街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给苏家二姑娘做胸外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

这件事放如今,怎么看都是他在非礼姑娘啊!他岂不是百口莫辩?

燕殊瞧见李长天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还以为李长天当真犯了事,燕殊眼眸深处瞬间燃起熊熊怒火,他咬牙切齿地问:“难道你真的……”

“不,不是的。”李长天慌了,手掌一下压在燕殊的手腕上,“你听我解释!”

燕殊目光极冷:“说。”

李长天说:“我是想救那名姑娘!哎呀,这,这怎么说,就我之前学过一个法子,如果在一个人突然没有呼吸后,立刻用这个法子,就有可能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燕殊冷笑一声。

“真的!就……就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姑娘脖颈上有掐痕,我想可能是窒息死亡,用我这法子,说不定能救回来,我就试试了!我当时是在给姑娘进行胸外按压,就是靠胸骨传导力量,挤压心脏,使血液产生流动。”李长天急得满头是汗,用尽他觉得能让燕殊理解的词语,费劲地解释着,“我当时真不是在亲姑娘,那是呼气,让她可以呼吸……”

“一派胡言。”燕殊打断了李长天的话。

李长天泄了气,往后一仰,坐靠在床榻上,满脸沮丧,不再多说一句话。

燕殊陷入了沉思。

看到李长天非礼姑娘确有此事,可苏家二姑娘额头上的伤也确实不是李长天所砸……

“你是不是有同伙?”燕殊话语寒如冰碴,一把扭住李长天的手腕。

李长天疼得眉头蹙起,但还是倔强地说:“我没有同伙,我也没害那姑娘,我是在为那姑娘做心肺复苏……”

燕殊眼眸蓦地睁大,情绪失控地喊出声:“你说什么?”

第16章 你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和燕殊相处的时日并不多,但李长天对燕殊的性格多少有了些了解。

嫉恶如仇,冷冰,沉静。

如今燕殊忽然失态,把李长天看得一愣,好半天才想起来回答问题,他犹犹豫豫地开口:“我没有同伙……”

“不是!最后那个词!”燕殊声音发抖。

“心肺复苏?”李长天懵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词的?”燕殊死死盯着李长天,似乎想看透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又或者看清他到底是何人。

“就……我,不是,等等,这个词怎么了吗?你也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吧!哎呀,疼疼疼,你先轻些,你快把我的手扭断了。”李长天指了指燕殊狠狠扭着自己的手腕。

燕殊稍稍松劲,厉声追问:“说。”

“说了你也不理解啊!”李长天哀叹,“刚才说了半天,你不信我这个法子能救人,也不信起死回生,让我说什么?”

燕殊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李长天,忽然陷入回忆中。

十一年前,宫城,太医殿。

七月流火,秋将至,年幼的燕殊在太医殿的侧房里,边磨药边打盹,这里常年熬制着各种各样的草药,所以空气中总散发着苦涩的药味。

燕殊百无聊赖,睡眼朦胧,打着哈欠抓起一把草药,丢进铁药碾里。

就在此时,太医殿忽然一阵喧闹,随后是混乱的喊叫声。

“来人啊!太医,有太医在吗?三皇子落水了!!来人啊!”

年幼的燕殊放下手中的活,正要跑出侧房,就在此时,侧房的门被人猛地撞开。

燕子卿背着一个浑身湿透、身着华丽锦服的青年小跑了进来。

“爹?”燕殊连忙走过去,想帮忙。

燕子卿将三皇子放平,根本来不及和燕殊说话,只是大声叮嘱:“关好门,先别让人进来。”

外头的人连忙照做,燕太医妙手回春、医者仁心,总能治好许多奇怪的疾病,但是偶尔会有些古怪的规矩,比如某些时候不能有人旁观。

燕子卿把三皇子放平在地后,想要撕开他胸前的衣裳,却怎么也撕不开,只得慌慌张张去找剪子。

燕殊走过去,见平躺在地上的青年胸膛并未起伏,他试了试三皇子的鼻息,顿时背脊一凉:“爹,他已经没气了。”

燕太医没说话,用剪子剪开三皇子的衣襟,手掌根部放在三皇子的胸膛中间,数十下猛地按压,又抬起三皇子的下颚呼气,呼完气后,将他的头偏侧一边,以便吐水,随后继续按压三皇子的胸膛。

燕殊大惑不解地看着燕子卿。

这人没了呼吸,已是一具尸体,父亲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此时,三皇子忽然一阵剧烈咳嗽!竟然活了过来!把燕殊吓了一大跳。

燕子卿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不行,随即他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伸手轻轻拍了拍惊呆的燕殊的脑袋,笑道:“看清楚了没?这叫心肺复苏,能起死回生!你爹我厉害吧?”

-

“你究竟是什么人?”燕殊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慢慢从牙缝里挤出来。

李长天答得也快:“社会主义接班人。”

燕殊:“不曾听过此门派。”

李长天说:“太先进了,你没听过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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