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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宠妃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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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渺渺真诚叩首,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却听裴谨道:“凭着一个名头,便敢横行无忌,凭借一个名头,便能轻易成事。”

“殿下——”林渺渺双眼中忍不住的惊恐翻涌。

然而无济于事。

裴谨已经替她做了决断:“太子妃林氏驭下无方,即日起于怀渺院中禁足反省,非召不得出。东宫事宜,暂由良娣魏氏协理。”

“殿下——”林渺渺瞬间慌乱,不可置信地看着裴谨:“您不能这么做!”

裴谨的目光落回林渺渺布满泪痕的脸上,双眼微微下压凝视着她,字字清楚:“这是孤的东宫。”

魏绵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林渺渺,向着裴谨一拜,不给林渺渺任何喘息机会:“妾身领命。”

“至于他们,”裴谨扫过郝氏母子,“即刻杖杀。”

郝氏撕心裂肺地哭喊,口中不住求饶:“是沈姣伪造证据冤枉老奴!殿下!老奴是冤枉的!”

赵应着人拖着郝石头和郝氏就绑在长条凳上,当着一众人等的面便开始打。

郝氏忍着疼痛,一面叫喊一面冲着沈姣吼道:“沈姣,你以为凭着一夜之恩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你早晚有被厌弃的时候,嬷嬷我就在下面好好等着你下来陪我的那一日!”

小太监不耐烦地拿起一块脏抹布就塞进了郝氏嘴中,压着她四处乱舞的手脚让她难以动弹。

郝氏母子的哭喊声从撕心裂肺到微不可闻,只用了短短一炷香时间。

沈姣郁结在心的恨意终于随着郝氏母子的正法渐渐淡去。

然而她还未仔细感受这样的痛快,便感觉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眼前蓦地黑了下去。

最后只模模糊糊看到了那云纹龙锦袍的一角朝她飞奔而来。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屋里燃着好几根蜡烛,明亮地晃眼,她细细打量过周围,发现一应陈设连带着身下这张床都不是浣衣房的样子。

许是已经到了飘绵院?

她揉着脑袋,掀开被子要起身时,却忽然听得一声问:“姑娘是觉着刺着眼了吗?”

不待她回答,一个看着便活泼跳脱的小丫头就拿着银匙,手脚麻利地按灭了几簇烛光。

方才亮得晃眼的屋子霎时便暗了一半下来,沈姣撑在床边,十分虚弱地道了谢后问:“是良娣唤你来照料我的吗?”

小丫头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吃吃笑起来:“姑娘病得糊涂了,我们如今是在修竹院呢。奴婢是殿下派来伺候姑娘生活起居的。良娣那里,现在可是忙得脱不开身。”

“原来是这样……”沈姣微垂了眼,立刻想起当时和她一起被林渺渺抓来的沈沐阳。

便着急起来:“那你可知道我弟弟——杂院的那个小厮,现下在何处?”

小丫头福了福身:“姑娘放心,令弟此刻正在修竹院接受医治。殿下说,让您不必担心,定保沈郎君康泰。”

沈姣这才点了点头,既然是殿下发话了,她自然是不必再操心了。

她们姐弟前世这一劫,终于算是安然无恙地度过了。往后如何,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沈姣看着这个活泼伶俐的小丫头问道。

小丫头笑了笑:“奴婢挽青,给姑娘煎的药好了,我服侍姑娘喝了再睡会子吧。”

沈姣没什么异议地接过药碗,拧着眉就将药一口饮下。

这药,比她从前生病时喝下的都苦,苦涩之感直从舌尖流到喉头,让她忍不住咋舌。

“殿下说,姑娘身子骨弱,这医者的药是为您从根本上调理身子的,所以格外苦些。”挽青拿回药碗,捧了一盘子各色蜜饯上来。

“这些是殿下自己的私藏,说是与苦药最相宜。特意叫奴婢取来,供姑娘取用的。”

沈姣捻过两粒,含在口中,果然觉得滋味更省从前吃过的那些蜜饯果子。

一时间,把口中的苦涩之感逐去不少。

而裴谨这边,下午公务缠身,晚膳后才抽得了身回院子。

还不等踏进书房,便听见老熟人陆方砚的一阵慨叹。

“我说你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顶个庄重的壳子,当真是把自己框得死死的,半点喘息的时间也不留。”书房内的男子,一袭青色暗纹锦袍,端着一只白釉瓷瓶回过身来:“这装饰,前年走时就是这样。去年走时,还专程嘱咐了你,如今看来,我的话当真是对牛弹琴。”

裴谨微微颔首:“你知道的,我不擅画。与其画坏了再懊悔,倒不如让它干干净净的。”

“画如此,人亦如此是不是?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陆方砚顺势放下白釉瓷瓶,自己坐下斟了杯茶。

边喝边从怀里取出个方盒抛给裴谨:“诺,这是你千叮万嘱带回来的东西。”

裴谨单手接住,起开方盒盖子,便有一股冷香涌入鼻尖。同他素日用的,正是一种味道。

“皇室用香要什么的没有,你却偏偏要这南阳独一份的淞香。我去南阳香店里四处给你问询,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了。连香店的老板儿子都记得我了,咿咿呀呀说去年也是这个公子来买的香。”

裴谨笑了笑,揶揄道:“你莫不是高看了自己,孩子才不记得去年谁来买的香,只晓得冤大头来了,要哄他多花些银子。你说,你是不是为着这一句,又差点把人家香店都搬空了?”

“胡说!我才没有!小孩子最是惹人讨厌,哭哭啼啼、黏黏糊糊,我才不喜欢。”

陆方砚先是被揶揄地红了耳尖,继而理直气壮地看向裴谨,拍了拍他的肩:“倒是你,这次不催着我问你的画中人了?莫不是娶了新妇,便把这些抛在脑后了吧?”

裴谨不答,只是眼尾带着丝丝笑意坐下,抿了一口手中的茶。

“殿下,挽青来回话了,说沈姑娘已经服药睡下了。”赵应扣了扣书房的门,将消息回禀裴谨。

裴谨扬声应道:“知道了。”

待他再低头去饮茶时,手中的杯子却被陆方砚一下夺走,啪地一声定在桌上。

他抬眼看向陆方砚,就见陆方砚神色一变,登时满面怒容,眉头紧锁:“裴谨,先前我是玩笑话,可你自己不会也当了真罢?亏我为你四处奔波寻人,倘若你自己都动了旁的心思,何必口口声声说你钟情那姑娘?也亏得我没找到,不然,我腆着脸和人家说你钟情于她,回过头就看到你左一个右一个搂在怀中,叫我脸面如何挂得住!”

陆方砚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裴谨留,继续道:“还说什么最看不上薄情寡幸之人,我瞧着你就是天底下头一个负心薄幸的!我陆方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丢人!”

裴谨淡定地另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缓缓抬眼看过去:“没有女郎肯嫁你是对的。”

陆方砚气急败坏地还嘴:“你才没有女郎愿意嫁!要嫁我的女郎分明都从长公主府门口排到城外了,你这是嫉妒……”

“等等——”陆方砚一头雾水地瞧着裴谨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悟了:“所以刚才的沈姑娘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陆方砚:你找人得求我!!

裴谨:可是没有女郎肯嫁你。

陆方砚:你办事得求我!!

裴谨:可是还是没有女郎肯嫁你。

沈姣:殿下在和世子说什么?

裴谨:没什么,就是最近夫子开了一门新课,叫论如何娶到心爱女子,孤在和他讨论成绩。

沈姣:然后呢?

裴谨:孤满分,他零分。

陆方砚:……我死的时候,没有一个裴谨是无辜的。(微笑.jpg)

第13章 重任

“能想到这儿,你还算有救。”裴谨看着杯中起起伏伏的叶片,低头啜了一口茶。

陆方砚却生起气来:“好你个裴谨,居然藏得这样严实,连我都不知道!”

裴谨不答,神思却忽然飘远。

陆方砚又道:“只可惜是晚了这一个月,否则,现下东宫倒也不会如此被动……你是怎么想的?且不论陛下的意思,就看荣妃和魏家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要如你的意,这两关如何过得?”

话虽这样问出口,可裴谨是什么人,陆方砚再清楚不过。

他打小就不是个委屈求全的主,若是当真狠了心硬抗到底,便是圣上亲临也是无用。

“还有,五郎那边的动作你自己心里都有数么?我远在恒阳都知道了,可见是有人故意要这消息散得人尽皆知。燕城的旱灾,滨城的洪水,天灾都给他们活生生煽动成了人祸,真是不枉这么多年念的好书!”

裴谨颔首,自他大婚以来,宫内外就不太平。略想想也知道,是何人在背后动手脚。

从举荐林渺渺入主东宫起,荣妃便为着自己的儿子费尽了心思。

陆方砚还要再愤愤不平,却被裴谨淡淡打断:“我倒是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再替我寻个人。”

自那日陆方砚从东宫辞去后,修竹院便也回归了往日的寂静。

唯一不同的便是,曾经未有侍女侍奉在侧的太子殿下,窦然间就多了个即将贴身侍奉的女婢。

这消息不用多时,便传进后宫,再没多久便连圣上亦有所耳闻,一时间竟是闹得沸沸扬扬。

反倒是在修竹院养伤的沈姣,对外面的传言半点也不知晓。

静养了几日,沈姣的气色明显好了起来,身子骨也利索多了。

加之挽青一日三趟地替她上药,连带着她那双被浣衣磋磨地有些不能看的手也日渐白皙滑嫩,往比从前更好的方向长去。

然而在她养病期间,裴谨却并未来过。

沈姣不由松了口气,看来裴谨对她并没有太过上心,无非是对一个随时能侍寝的奴婢的态度而已。

无论是浣衣房解救她,还是把她带回修竹院,大抵都是出自储君对子民的仁心,而非男女之情。

这样便是最好,她不求什么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她只想能够有机会送弟弟离开东宫,仅仅是如常人般好好生活,也就足够了。

若是她也可以一起离开,更是再好不过的。

“姑娘,您瞧,这是花房今日新到的酒醉杨妃。是牡丹里一等一的品种,放在屋子里只怕是香气都要溢出来了。您说,插哪个瓶子里好?”

挽青拿着一个青釉瓷瓶,一个白釉瓷瓶分别比了比,自己拿不定主意,转头来问沈姣。

沈姣倚在窗前,看着挽青手里的粉嫩地似乎能掐出水来的牡丹,忽然道:“这几日多亏了你的照顾,我的身子才能好的这样快。”

挽青忙着比照瓶子,匆匆笑了一声又扭过头去:“姑娘这说得是什么话,要不是为着照顾您,在修竹院做事这样天大的福分奴婢是想也是不敢想的。”

“我本也是要指去飘绵院做女婢的,如今身子既然好利索了,就断没有再接受你照顾的道理。咱们都是一样的,你也别再姑娘姑娘的叫我,奴婢奴婢的叫自己了。”

沈姣站起身,走到挽青身边,拿起一簇牡丹插在青釉瓶中。

“我瞧着两个都好,不如一起插上。”沈姣看了看瓶身,又嘱咐挽青道:“从今往后,再不可拿花房这样名贵的花种来了。咱们不过是殿下的侍女,哪里用的上这样名贵的花种。倘若让旁人知道了,少不得流言蜚语。可记住了?”

挽青福了福身,声音哑哑的:“记住了。”

正说着,赵应便顶着好大一张笑脸敲了敲房门:“沈姑娘,殿下有请。”

沈姣料想左不过是再问问郝石头那事情的前因后果,便对镜子理了理衣裙,随着赵应去了。

赵应直把人送到书房门前,便不好意思道:“主子喜静,看书时不叫人打扰。姑娘自去便是。”

沈姣谢过赵应,上前轻叩了两声门,然而还未及开口,便听得门内一句:“进来。”

她只好转叩门为推门,两步并作一步走进去。

书房内的一应陈设都是简朴为主,便连挂着的帘子也都是素锦布料,话本中的金银器玩、琉璃翡翠一类一样也没有,倒是和裴谨寡淡的性子很是相宜。

檀香木的长桌前,裴谨单手持着书卷,在懒洋洋的日光下翻书。

沈姣不敢出声打扰,便悄悄行了个礼。

正是这时,裴谨放下手中书卷看向她:“身子可好全了?”

沈姣点了点头,客气道:“承蒙殿下恩泽,奴婢身子已经无碍。听医者的意思,奴婢弟弟也不日便能痊愈。”

“你身子刚好,先坐吧。”裴谨拿着书卷,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柔和的日光在他眉眼上铺上一层光晕,显得格外俊朗。

沈姣顿了顿,又看着裴谨不容置疑的目光,还是谢恩坐了下去。

“这两日,魏绵顺着上次郝氏母子的事情倒查出不少东宫的腌臜事。一桩桩一件件,若真纵容下去,不知会发酵到何种地步。这件事,还要多谢你。”

裴谨坐在檀木长桌后,目不转睛地瞧着沈姣。

“沈姣同弟弟承蒙殿下恩泽才有今日,不敢居功。”沈姣蹲在地上行礼,言语间都是客套。

裴谨笑了笑,从檀木长桌后走出来站定在沈姣身前,向她缓缓递出一只手:“你似乎很怕我?”

沈姣不由想起,侍寝那天晚上,裴谨也是这样的话问她。

耳尖便蹭地一下就红透了。

裴谨扫到她绯红的耳尖,轻咳了一声,半蹲下来把温热的掌心塞在她娇娇软软的手掌里,用力一带。

沈姣便随着他的力道被扶正了身姿,目光所及处正是裴谨上下滑动的喉结。

她慌忙别过眼去,想要把手从裴谨掌心中扯出来时却反被握紧:“修竹院琐事不多,旁的事情都有赵应支应,倒是用不着你花心思。”

食君之禄,理当忠君之事……

沈姣尚未把话脱口,便被裴谨抢先一步道:“但孤脾气不好,性子冷淡,倒是很需要一个人时时刻刻在身旁,提点孤、警示孤。这个重任你可担得?”

裴谨说完,抬起她的十指瞧了瞧,满意道:“有好好上药。”

沈姣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架在火炉上烤一般,从脚底烫到头顶,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

“上次卢医者说,阿阳今天便可下地,奴婢忙了这一早上倒把这件事情忘得干净。”沈姣深吸了一口气,一刻不敢停顿地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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