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毒杀太子的炮灰女配》TXT全集下载_9(1 / 2)
毕竟原主的祖母在两年前便已辞世,想来容归临也不会特意去考证。
“是么。”容归临气定神闲道,他缓步走到姜绵棠身前,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在说谎前,似乎都会虚怯地看孤一眼?”
“殿……殿下在说什么呢?妾身哪敢欺瞒殿下呀。”
小动作被当场拆穿,姜绵棠顿时心里一慌,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发颤。
容归临轻笑一声,随后直起身,那股子压迫感顿时减少许多,姜绵棠暗暗松了一口气。
“烤肉很好吃。”容归临伸手将她额前散落的发丝拢到耳后,紧了紧头上的碧玉簪子,“下次再烤,记得通知孤。”
“啊?”姜绵棠一时没跟上容归临的脑回路。
刚刚不是在追究她说谎吗?怎么一下子又要她烤肉时通知他了?
“不愿意?”
容归临的声音霎时冷下来,连带周围的空气都快凝结到一起,压抑得厉害。
“没……没有,”姜绵棠连忙摇头,“妾身下次烤肉定会差人通知殿下,绝不会一个人偷吃独食!”
听到姜绵棠的承诺,容归临满意地颔首,带着邓杞镇定自若地离开了内院。
等他彻底走远了,姜绵棠紧绷的身子才松懈下来,她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入房间,一直到躺下,她都无法猜出容归临的想法。
他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她不是真正的太子妃了?
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在试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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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绵棠盯着两个乌黑的眼圈表情困顿地起来,即使洗了脸,也还是没能彻底清醒过来。
“夏禾,今日要见太后,你去挑一件稳重些的衣服来。”姜绵棠坐在梳妆台前,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托着下巴。
眯着了一会儿,姜绵棠再次睁眼时,冬桃已经把她的发髻梳好。
是张扬明艳的惊鸿髻。
姜绵棠看着铜镜中表情认真的冬桃,蹙起秀眉,“为什么要梳惊鸿髻?”
冬桃梳头的动作一顿,看到姜绵棠正看着自己,眼神立即开始闪烁,“娘娘梳这个发髻好看,奴婢就自作主张……”
“拆了,换堕马髻。”姜绵棠用命令的语气冷冷道。
冬桃似是被吓了,拆发髻的动作有些急切,不免拉扯到姜绵棠的头发。
“梳头都不会了?”姜绵棠摸着被拽疼的头皮,脸色完全沉下来,她一把拿过冬桃手里的桃木梳,重重地放在梳妆台上。
“冬桃,我瞧着你近日很是心不在焉,该放心思的地方不放,不该放心思的地方倒很是用心,我给你几天假,你回去好好想清楚。”
姜绵棠眸色冷淡,她虽是坐着,但那股子气势却排山倒海而来,冬桃脸色苍白地跪下,眼中盈满了眼泪。
“娘娘,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奴婢只想好好伺候娘娘,娘娘为何要这样说奴婢!”冬桃几乎是声泪俱下,一下一下地磕着头,瞧着很是可怜。
姜绵棠:“……”
她不过给她放几天假,怎么说的她像个恶毒主子一样。
她还没开口,门口便出现一道身影,正是容归临。
他近日穿了一身靛蓝色盘龙暗纹锦袍,深色系的衣服更显得他长身鹤立,身材挺拔,只是那脸色却衬得愈发苍白而无血色。
“殿下吉祥。”姜绵棠收了脸上的表情,福了福身。
而跪在地上的冬桃却好似才看到容归临一般,急忙转了个身,哽咽道:“奴婢冬桃拜见太子殿下。”
姜绵棠冷冷地看着她,嘴角牵起一抹讽刺的笑。
“早膳已备好。”容归临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冬桃,径直走到姜绵棠身边,顺手捏起一缕发丝,“昨日未睡好?”
姜绵棠没想到容归临竟会注意到她眼底的乌青,一时间有些呆愣,片刻后才笑道:“昨晚吃得有些多,才会睡不着,不是什么大事。”
容归临微微颔首,将那缕发丝放下,转身走到外室,对邓杞吩咐道:“把早膳送到这里。”
容归临在外面坐下,姜绵棠眼神讥诮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冬桃,“你休息几日再来伺候,这里有夏禾一人就够了。”
说完,姜绵棠看也不看冬桃,坐到梳妆台前,让夏禾为自己梳妆。
夏禾动作快,不过一刻钟便把发髻盘好,连妆都上完了,姜绵棠看到自己的黑眼圈被遮住,这才放心地起身走到外面。
两人吃过早膳,又稍作休息片刻,两人才动身去福宁宫。
太后年纪大,一向起得早,他们此时去正好能赶上太后诵完经休息。
息兰姑姑一如既往地等在门口,见姜绵棠和容归临二人来了,满脸笑意地迎上,“奴婢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太后娘娘刚礼完佛,正在休息。”
“嗯。”容归临神色淡淡地应了声。
“姑姑,皇祖母近日身子如何?”姜绵棠一边走一边关心地问道。
“娘娘的身子还是老样子,只是娘娘近日惦记着您的身子,怕是想抱小重孙呢。”因着姜绵棠来福宁宫次数不少,息兰和姜绵棠有几分熟络,也常会开开玩笑。
“息兰姑姑又取笑我。”姜绵棠佯装着生气,撅着嘴不再和她说话。
一路走到太后的寝殿,息兰的话题已从怀孕到如何产后恢复了,容归临一句话未说,姜绵棠则很是头大地应着。
“可是归临和绵棠来了?”
太后苍老的声音从寝殿内传来,息兰扬声应了句,便带着容归临和姜绵棠进去。
“孙儿/孙媳拜见皇祖母。”
容归临和姜绵棠齐齐行了一礼,太后似是精神不济,但看到两人,脸上还是笑开了花儿。
“快快起吧,息兰,赐座。”说完这句,太后用手绢掩着嘴,轻咳了两声。
“皇祖母,您身子可有好些?孙媳给您做的药膳可有好好吃?”姜绵棠面露担忧道。
“都有吃,其实吃不吃都一样,哀家这把身子骨,再好也好不了多少了,”太后重重地叹出一口气,神情很是疲倦。
“皇祖母找我们来,可是有事?”容归临脸色冰凉,语气亦是有些生硬。
这样的语气,太后听了怕是会伤心吧。姜绵棠心里默默想。
果不其然,太后的表情悲怆了几分,紧接着又咳了几下,才缓过来,“南陀寺的圆清方丈近日远游而归,你们两人代哀家去一趟南陀寺吧。”
听到此言,容归临微微蹙眉,还未等他说话,太后又继续道:“你小时候,哀家带你去过南陀寺找圆清方丈算过一卦,如今你们已成婚,也该再去见见他。”
南陀寺?
原书中也提到过南陀寺一行,容归临和原主去南陀寺烧香朝拜时遭遇不测,容归临被一条毒蛇咬到,救治了两天两夜才捡回一条命,但他的身子却也因此亏了元气,大不如前。
姜绵棠心中暗暗心惊,盘算着如何回绝了太后。
而一旁的容归临似是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丝阴霾,“孙儿知晓,过两日便带绵棠去一趟。”
太后这才表情一松,脸色缓和许多,缓缓喝了一口茶,又道:“你此次受伤,可有查出幕后凶手?”
容归临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他也没避着姜绵棠,直接道:“那得看他是否愿意治罪了。”
这个他,指的应该是皇帝。
沉默良久,太后才缓缓叹一口气,“你父皇也不容易,无论是哪一方面,他都尽力了。”
容归临嘴角的冷笑更甚,眼中也露出一丝讥笑,“是么,那可真是难为他了。”
一室寂静,容归临恍然不觉地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而太后的表情似是生气又似是无奈,半晌,才叹息道:
“罢了,哀家老了,自然也管不了你们。”
说完这句,太后又将目光放到姜绵棠身上,露出慈祥的笑,“左右绵棠是个好孩子,也时时来陪哀家,说些时兴玩意儿,哀家也不至于太过孤寂。”
此话虽是对着姜绵棠说的,但却更像是说给容归临听的。
不过姜绵棠此时正愁着南陀寺之行,也没多注意太后和容归临之间奇怪的氛围。
作者有话要说:容归临:烤肉在手,天下孤有。
小姜:不,你没有。
容归临:……?
小姜:表现好了才有。
容归临沉思:是不够持久还是姿势不对?
第23章 焦糖奶茶
自福宁宫回来后,容归临便开始忙碌起来,日日早出晚归,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
而姜绵棠则是呆在景明宫,小日子过得是悠哉清闲。
前段时间落水称病,虽身子早已痊愈,但那些个聚会,姜绵棠还是一一推了,再加上这几日容归临不在,她整日里不是晒太阳看话本子,便是折腾些新点心新菜品出来,倒是饱了内院一屋子下人的口福。
容归临来到后院时,姜绵棠做的焦糖奶茶刚好出炉。
浓浓的奶味中夹杂着红茶味儿以及一丝焦糖的甜腻,热乎乎的正冒着汽,容归临顺着味道来到小厨房。
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内院的小厨房。
里面被收拾得很干净,姜绵棠和夏禾正在一个小炉子旁边一勺一勺地舀着奶茶,夏禾手里捧着碗,低头闻了闻,两眼冒着星星:
“娘娘,这是什么呀?闻着好香呀。”
“这叫焦糖奶茶,你快喝喝好不好喝。”姜绵棠又拿起一只碗,给自己舀起来。
夏禾近来一直跟着娘娘做这做那,早就对姜绵棠的手艺深信不疑了,她连忙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红茶味涩,焦糖微苦,甜度却是正好,中和了那点涩与苦,再辅以牛乳的顺滑香浓,入口便是惊艳。
“娘娘,这个太好喝啦!”夏禾对姜绵棠的崇拜更甚。
自从跟了太子妃娘娘,夏禾觉得自己的味觉像是活过来了一般,以前觉得好吃的东西现在吃起来简直味如嚼蜡。
“在喝什么?”容归临走到姜绵棠身后,也跟着一起蹲下来。
姜绵棠刚盛好一碗奶茶,正要喝,却冷不丁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手一抖,险些把奶茶洒出来。
回过头,却见容归临正蹲在他身后。
动作极其自然。
姜绵棠:……
殿下,您说话就好好说,蹲着作甚?
“殿下吉祥!”夏禾连忙把碗放到一旁,向容归临行了一礼。
容归临蹲着没起,姜绵棠和夏禾也只能一起蹲着。
一时间,小小的厨房里,四个人围着一个小炉子蹲着,仿佛那炉子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殿下,您怎么来了?”姜绵棠见容归临一直盯着她手里的奶茶,便试探道:“妾身做了些奶茶,殿下您要喝一点吗?”
“好。”容归临从善如流道。
姜绵棠只能把自己手里的奶茶递给他,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这才终于喝到自己煮的奶茶。
香甜可口的奶茶下肚,姜绵棠满足地眯了眯眼,她把碗放到一旁,见容归临也喝完了,才开口问道:“殿下来内院可是有什么事?”
奶茶甜甜的味道还在口中,容归临有些意犹未尽,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他缓缓站起来,道明来意:“今日得空,和孤一同去一趟南陀寺。”
南陀寺……
该来的终是来了呀。
姜绵棠恍然地点点头,一边快速站起身一边道:“殿下请等妾身片刻,妾身回屋换件衣服……”
起得太急,姜绵棠眼前一黑,脑袋也是眩晕不已,脚步不稳地要往旁边倒,还未倒下半分,两臂便被人稳稳地扶住。
晕了半晌,姜绵棠眼前的画面才慢慢显示。
扶她的人是容归临。
虽然他脸上表情淡淡,可他的双手却很是稳妥地扶着自己,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殿下,妾身起得太急,一时有些晕。”姜绵棠低着头,面颊微红,她手臂轻轻动了动,示意容归临可以放手了。
“无妨。”容归临低头盯着姜绵棠的嘴,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他松开双手,右手垂于身侧,左手却是向上伸了些,微微抬起姜绵棠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只见容归临面色认真,眼神注视着他的嘴唇,姜绵棠的脸更红了。
可还未等她说话,容归临的拇指指腹便轻轻扫过姜绵棠的上唇边缘。
有点薄茧,略略粗糙,他指尖的温度有一丝凉意,在姜绵棠温热柔软的上唇擦过,激得她泛起了鸡皮疙瘩。
“殿下,你……”姜绵棠的脸颊红了个彻底,一双杏眼宛若有秋水荡漾,含羞带怯地低垂着,不敢直视容归临。
“沾了奶茶。”容归临松开左手,用手帕擦了擦指腹,神色若无其事。
姜绵棠:“……?”
沾了奶茶,您告诉我就成,真不用做这些惹人误会的事儿。
“多谢殿下。”姜绵棠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她虽心里倍感无语,嘴上却还得道谢。
“无妨。”容归临从头到脚扫了姜绵棠一遍,又道:“换身衣服,同孤去南陀寺。”
“是。”姜绵棠福了福身,带着夏禾匆匆离开了小厨房。
一刻钟后,姜绵棠换了身鹅黄色的襦裙出来,正是上次在秋千椅上穿的那一身。
容归临站在院内,静静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姜绵棠,眸色沉沉。
那时候是什么样子来着?
容归临微微一回想,当时姜绵棠的样子清晰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长发顺着轻纱自然下垂,几乎快碰到地面,风吹而过,带起发丝与轻纱共舞,而本人却懒洋洋地在阳光下半阖着眼看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