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回家都看到我家PHD生不如死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4(1 / 2)
氨基酸?
磷?
羟基?
……天哪你给的这是什么破提示啊?!
崔馨悦冲队长投去怨念的目光,然而信号并没有被胸有成竹的对方接收到。
裁判敲了敲桌子:“时间到,请作答。”
崔馨悦硬着头皮随便挑了个自己可能认识的词:“Cell Wall,爱对不对吧。”
“恭喜,回答正确。”裁判举手示意,“下一个。”
唐甜甜立刻兴奋地与他记账:“Good job!”
“哦,小case。”崔馨悦抬了抬下巴,随意地喝了口手里的果酒,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cell wall是细胞壁对吧?”
天知道他在紧要关头拼尽全力想起来了植物细胞有细胞壁而动物细胞没有这种远古时期的必背知识点,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运气。
太不容易了。
以后他怕是连这种party都没资格参加了。
“这酒怎么样?好喝吗?”唐甜甜见他一直握着易拉罐,小口地抿着酒,似乎很喜欢的样子。
崔馨悦点点头放下易拉罐:“还不错,适合你们女生喝。”
最后由于优势太过明显,崔馨悦所在的这队毫无意外地赢得了第一局游戏。要说这游戏跟做学术报告有什么区别,那大概就是惩罚机制是喝酒加跳舞吧——喝酒还好,当众跳舞简直比当众做presentation还要羞耻。所以落败的一方自然不甘心独自丢脸,反而不管不顾地开大了音响,拉着他们也一起跳起舞来,似乎大家一起丢人,第二天忘记的概率会比较高。
几局下来,两队有输有赢。有人趁着清算结果之际,将原本安静的会场变成了喧闹的舞厅。崔馨悦手里的酒刚喝得见底,就被人拉进了聚众丢脸的人群。跟随着劲爆的音乐,他僵硬地摆动着十分不灵活的四肢,无意识地接过了别人递来的酒精。
但渐渐地,他的知觉迟钝起来,像是全身被人罩在了一块布里,与周遭隔绝起来,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渐渐扭曲。
“崔帅你脸好红啊,要不要休息一下。”四肢发沉的崔馨悦眼前发晕,耳边依稀响起唐甜甜的的声音。
而他当晚的记忆,也就停在了这里。
第141章 梦醒
意识回笼的时候,眼睛还睁不开。
崔馨悦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身边躺了个人。意识一时还无法控制肉/体,他满脑子都是:
“我是谁我在哪”
“我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我身边这人是谁”
“我不会干了对不起老周的事吧”
宛如弹幕一般的思想波动,然而身体却费尽力气才勉强晃了晃手指。
直到半晌过后,他被身边的人身上结实的胸肌彻底闷醒,陌生的味道让他十分恐惧自己睁开眼会是不想面对的世界,但渐渐清明的大脑告诉他这感觉非常熟悉,让他攒够了胆量,慢慢地挑开了眼皮。
还好还好,是老周。
——嗯?不对?怎么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这是在哪?!
太多的疑问一拥而上,崔馨悦惊得弹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了下去。
——我怎么没穿衣服?!
“乖,别闹。”同样赤裸的周飞羽一把将他拽回了床上,摁着他的后脑勺扣在胸前。
姿势之熟练,甚至连眼睛都没怎么睁开。
崔馨悦鼻子被怼得难受,头也后知后觉地疼了起来,像是里面的一锅浆糊开了锅。他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周飞羽怀里挣脱出来透了口气,从这个坚实臂膀的缝隙中观察到这个陌生的房间。
好像是一间陌生的酒店。
装修风格甚至不像是他们开会住的哪一间。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断片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混沌的大脑显然此时无法抗住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很快肿胀的眼皮就随着肌肤相亲的胸膛起伏的频率重新粘在了一起。
再睁开眼的时候,得到了充分休息的崔馨悦感觉自己的意识终于彻底回笼。他抬起头,发现周飞羽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周……周哥。”他敏锐地感觉对方的情绪有点不对,却不知道从何开始问起,“你睡得……好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周飞羽表情复杂,嘴角一抽,似乎是连嗔带怒地瞪了他一眼,翻身下了床走进浴室。
一言不发。
嗯?怎么了这是?
搞得他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的罪人一样。
崔馨悦一脸懵逼地跟上去,想问个究竟。就算是要给他定罪,他也至少得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吧?
水雾遮住了崔馨悦的视线,周飞羽精壮的身体被笼在水幕中欲盖弥彰。
崔馨悦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有点渴。
他身上不着一缕,却没有昨晚的记忆,但身体没有被开拓过的印记和知觉,这让他更不确定曾经发生过什么。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喝断片……
崔馨悦的脑袋还是懵的,他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拉开淋浴间的门,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
并不宽敞的淋浴间一下子挤下两个男人,周飞羽勉强转了个身,捋了把脸上的水。
“哥。”崔馨悦腻腻歪歪地凑上去环住他的窄腰,“怎么了嘛,干嘛不理我。”
周飞羽听他说这种混账话干脆拉过喷头冲他脸上浇水:“松手。”
???
这么暴躁的吗?
崔馨悦被水呛得咳了几声,又打了个喷嚏,像只落汤鸡一样靠着淋浴间的玻璃门委屈:“干什么啊这么凶。”
“干什么?”周飞羽重复着他的话,嗤笑一声关了水,“昨晚的事,你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崔馨悦被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那个看起来很生气的人周身的杀气压得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角:“什么……什么事啊?”
他当然是不记得了。
记得又怎么能叫断片。
但是用脚指头想想也不会是太好的事情。
毕竟自己喝多了。
毕竟周飞羽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了,而且很可能是连夜给他擦屁股来的。
他背靠着墙角觉得自己又无助又弱小,却没什么脸去直接问老周他断片之后的丑态,只好目光乱飘地试图转移个话题自救:“那什么……咦,你——你——你——”
他突然惊讶地站直身体,指着周飞羽身下那片突然变得光洁的区域:“你怎么把那里都给剃光啦?!”
大概是太过惊讶,他质疑的声音大到在拢音的浴室里回荡了几圈。
再一抬头,崔馨悦暗叫一声不好,周飞羽的脸色更差了。
“你还来问我!”周飞羽深呼吸了几次终于还是没忍住一腔怒火,他终于也提高了声音怒斥眼前这个罪魁祸首,“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崔馨悦瞪大了眼睛,指向自己的指尖都在颤抖,“我?你确定是我?”
“不是你是谁!”周飞羽简直想揪他的衣领让他清醒清醒——可惜他没有衣领,“我警告你,你以后要是再敢在外面喝别人给的酒,我就……我就……”
他试图撂狠话未遂,只觉得尊严扫地,但哪知崔馨悦还沉浸在自己居然醉酒之后摁住老公剃毛的震惊事实中无法自拔。
他到底都干了些啥?!
“对不起,我错了。”他对自己的行为无法做出正确的反馈,只好欺身主动拥抱以示安慰,并且顺带掩饰自己忍不住上翘的嘴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真的对不起——不过这样显得比较大。”
“崔馨悦,你真是……”周飞羽咬牙切齿的将他摁在趴墙上,反身狠狠地打了他屁股几巴掌,丰满的臀肉弹性十足,身下的人忍不住扭动腰肢尽力躲闪。这一幕刺激得周飞羽也不顾他的哀嚎,直打得两瓣肉臀都布满绯红,“再有下次你试试看!”
他是真的下了狠手,昨晚接到唐甜甜的电话通知他崔馨悦喝多了状态不好,他连夜在盘山公路一路飙车,接到几乎吐到虚脱的爱人,又在陪他酒店折腾到天亮,十几个小时不眠不休的高强度体力活动让他筋疲力尽,心里积压的关切和忧心此刻全部化作怒火倾泻而出。
而崔馨悦也是真被他动真格的半疼半吓得哭了,眼泪顺着脸颊不要钱一样的流:“没有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呜……我错了……”
打到后来崔馨悦也不躲了,只一个劲儿哭,屁股倒是配合地撅得老高。周飞羽手都麻了,见他哭得眼睛更肿,叹了口气将人翻过来,亲吻他湿漉漉的脸颊:“疼吗?”
崔馨悦呜咽一声泪流的更凶,但还是不屈不挠地回吻过去。不过这会儿他知道自己劫后余生,撒娇的意味更浓。
“你真是……”周飞羽搂紧他,吮了他的下唇又松开,“气死我了。”
崔馨悦干脆咬住他的舌尖耍赖。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说到底还是崔馨悦喝的假酒。
玩游戏的时候他抱着一易拉罐酒精一饮而尽,等唐甜甜跳舞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并且对外界刺激毫无反应。
另外的学生立刻提示她,这酒里含大量的咖啡因,和酒精混合在一起,体质敏感的人有可能会产生应激反应。
吓得唐甜甜立刻给周飞羽拨通了电话,两人都格外紧张,以至于周飞羽立刻驱车赶了过来并且接上吐得几乎虚脱的崔馨悦。
他那会儿已经神志不清得满嘴胡话,周飞羽本想带他直接回家,结果又被吐了一身,无奈之下,他只好干脆在旁边的酒店开了个房间照顾醉鬼。
然而和普通的酒不一样,这种酒度数看上去不高,效力却十分惊人。大量的咖啡因能让人丧失对醉酒的预判能力,也能让一个酒鬼变成疯子。
一般来说,喝多了的崔馨悦只会安安静静的睡觉。
但是这一次,他就像个释放了自己的精神病人,冲着刚把外衣脱下叫来客房服务拿去送洗的周飞羽一通傻乐。
然后扑上去残忍地企图猥亵对方。
周飞羽奋起抵抗,然而醉鬼终归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挣扎间崔馨悦说什么也要为他口/交,结果又嫌他一贯修剪好的毛丛碍事又扎嘴,哭闹着要给他剃干净。甚至成为了他的执念,让他放下了所有要求,只想着这一件事,不做完就要发疯那种。
被他闹得受不了,周飞羽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隐秘的地方被一点点侵犯,剃得像被狗啃过的草坪,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了崔馨悦一把电动剃须刀。
不然怕是要出人命。
事后自己躲在在卫生间将草坪彻底修理掉的周飞羽欲哭无泪,头一次感受到了生而为人的无奈之处。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第142章 拔牙
事实证明假酒的效力确实持久,崔馨悦原本想主动抚慰一下周飞羽受伤的心灵,结果大概是哭得太厉害,他刚一改变姿势就觉得浑身难受,连忙抱着马桶一阵干呕,胃里吐得没食了就往外倒酸水。好不容易止了呕,喝了点牛奶,没一会儿又开始反胃,吐得整张脸煞白,脑袋疼得像被人套头打过,一脑门子虚汗,乃至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乍一摸湿得跟从缸里捞出来的似的。
周飞羽知道这算正常现象,他以前照顾那位极品前任的时候也没少经历这阵势,甚至比这厉害的情况也多得是。目前的情况也算不上危急,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解决方案,想给他喂点葡萄糖但是又怕他吐得更厉害,没法,周飞羽只能等崔馨悦自己先吐到虚脱,趁着他迷迷糊糊的劲头拖着人上了车,飞快地驱车往家里赶。
“我要……死了。”崔馨悦躺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呻吟,手里抱着个空塑料袋以防万一,“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行了,闭眼睡一会儿,少说话。”周飞羽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摸了摸他湿漉漉的额头,冰凉,不禁担心道,“要不要去挂个急诊?”
崔馨悦连忙摆手:“不要不要,等排到急诊我就好了……我就是想吐,吐完了就好了——呕——”
说完立刻撑起身体将脸埋在塑料袋里,但是咳了半天什么都没咳出来。
周飞羽降下一截车窗:“快到家了,坚持住。”
他昏昏沉沉间,感觉到自己地被拉回了家,抱到了他朝思夜想的大床上,换好了睡衣,吞了两片药,然后,失去了意识。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头痛已经幸运地消散,恶心感也好了很多。
“醒了?好点没?”全程坐在床边书桌前办公观察情况的周飞羽第一时间发现了他已清醒过来的情况,起身来到床边将手探进被窝里,取出他腋下夹着的体温计,“还好,没发烧。”
崔馨悦感觉迟钝地在被窝里蹭了蹭:“嗯,也不难受了。”
“起来吃点东西,洗个澡。”周飞羽摸摸他恢复正常温度的脸颊,“然后又该睡觉了。”
这么一折腾,一整天又过去了。
因为他的一瓶酒,导致周飞羽又一天旷工在家,自己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崔馨悦觉得愧疚极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平时话痨如他此时也觉得难以启齿。
周飞羽按照经验给他煮了梨水加花椒作醒酒汤,崔馨悦昨晚抱着瓷碗喝了一大碗,盯着碗底的花椒发呆。
“还要吗?”周飞羽见他这样,敲了敲他手里的碗的边缘,“花椒加的多,可能是不太好喝,但是解酒挺管用的。”
崔馨悦放下碗跪起身紧紧搂住他,一声不吭。
“……有……这么难喝吗?”周飞羽有点诧异,不太明白他这一切是因何而来。
“对不起。”崔馨悦一字一句的说得极端诚恳,“我太过分了。”
早上那会儿他还没彻底从酒精的控制里醒过来,听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还觉得有那么点搞笑又得意的劲头,但是如今他彻底清醒过来再一想——自己也太不是个玩意儿了。
人家周先生大半夜为他提心吊胆开着夜车走着盘山道去接他,耽误一天工作,结果一见面就见到那么个酒疯子,还在拿人家的身体开心。
太……下流了。
太不知耻了。
最主要的是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趟开会去干了些啥,正事一点没做,竟给别人添堵了。
崔馨悦懊悔的把脸埋进对方的肩窝里,觉得自己真是个无药可救的棒槌。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周飞羽耳垂被他颤抖的呼吸呵得发烫,就知道他必定是开始自责了。他谈过感情的对象不多,但崔馨悦和之前那位最明显的区别就在于,崔馨悦羞耻心太重。
或者说,要脸。
当然,有时候是有些过于要脸了。
周飞羽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背哄他:“没关系,下不为例。”
“嗯……”崔馨悦轻轻啜吻他修长的脖颈,“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他立志,从今天起就彻底戒酒了。
喝酒误事,害人害己。
“乖。”周飞羽拍拍他因为出汗而染湿的鬓角,想想自己昨晚此时正在驱车往山里赶,现在能把人抱在怀里已经是说不出的安心,“去洗个澡,我给你吹头发。”
崔馨悦应了一声,没动。
周飞羽也不以为意,接着状似无心的提了一句:“今天早点睡,明天要早起——帮你约了十点的牙医。”
怀里的人虎躯一震,茫然地抬起头,两眼无神,一脸问号:“牙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