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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太监系统肿么破》TXT全集下载_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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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直嚷嚷着贱民敢尔的府役忽然像是被鱼刺卡住了嗓子。

是的,他们这样的身份,玉契放在他们面前也不知道,所以就连打脸他们的事情,穆元永都有些不屑于去做。

浪费时间,且没有什么意思。

穆元咏坐了下来:“我就会会你家大人好了。”

整个客栈的气氛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在心里面想:不好,真的就撞上大佛了。

如果这是前面没有闹出那样不愉快的事情,在场的所有人本应该是高兴的。毕竟能亲眼见到太子殿下本人,说出去都算是一件长脸的事情,然则前面闹了这么一出不愉快的,太子殿下就算真是个泥人,脾气好,懒得与你计较,其他的人,特别是太子手下的人可就不会顾忌那么多了,这可真是好事没赶上,倒惹了一身骚。

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倒是先前最为张狂,至今也没有让他闭上嘴的那个府役一转先前的张狂,直接唉唉的哭喊起来,喊着太子殿下饶命,只听他立刻就像是失忆了似的,浑然不记得自己先前的不敬,立刻骂前面的那个最先说穆元咏假扮太子的那人。

“呸!你这狗眼不识人的蠢材,有眼不识泰山,口口声声说你见过太子殿下,吹得有鼻子有眼的!倒是害我不浅,想我金三郎,一片诚心向太子,如不是被你所骗,今日怎能犯下此等大错。”

客栈里的其他人,要么沉默,要么在那装孙子,这最先犯事的,倒是有勇气,一转身就忘记自己先前说得那些话了,把脏水往那隔壁客栈的小二身上一泼。

那隔壁小二本来都吓得快尿裤子了,这下子却反倒是被激起胆子来,本来,面前这官爷,平日里也是多供着的,没少给好处尝,结果现在被这么倒打一耙,想着反正就是没有命了,还管你,所以也跳起来要骂,旁边制着他的几个士兵很有灵性,立刻就松开了嘴,这小二是市井里头混迹的,嘴巴不干不净,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好一出狗咬狗的戏。

穆元咏脸上似笑非笑,倒是一旁跪下来的吴队长,脸上渐渐浮有汗迹。

这府役可是他们衙门的,眼看着要被那小二逼得脏话联翩,在太子面前如此不敬,此时这府役尚且可扔下不管,但是他难免要背上连带责任。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何况如今国一日无君,太子殿下就是如今的天子。

虽说如今太后掌权,但是太子时隔一年返京,所求为何,必是为了登上那个空悬已久的宝座,本来这是绝好的机遇,只要他表现良好,在这天子面前露上一面,未来富贵坐享其成,然,如今被这金三郎这么一搅合,大好机会错失不说,一着不慎,反倒酿成杀头之祸。

这些市井小民,天高皇帝远,皇帝在他们眼里面,还比上自己的掌柜有威慑力,也是如今大雍制法宽松的缘故。

他脑袋滴溜溜的旋转,试图在这一绝境里找到一个一线生机。

第111章 辉辉朔日(12)

另一边,

大雍宫廷,

坤宁宫内。

此时突然从宫外头突然吹来了一阵风,清凉宜人,白色布幔被吹得鼓起。

“玉儿。”屋里头传来声音:“这风吹得好舒服, 你把门窗都拉开, 我吹会儿。”

说此话的正是大雍目前意义上的掌权人, 也是如今宫斗的胜利者——太后,她穿得很闲适, 秋白色的绸缎拥着仍旧姣好的体型,衣襟被主人扯开了一些, 露出洁白的骨沟, 垮下的衣边松松散散的垒落在一起,像松软的雪糕。

她斜倚在贵妃塌上,屋里面另外还有几个侍女, 聚在一起嬉笑打闹, 明眸笑颜, 她看过去, 脸上也不由得也挂上了笑。

那叫玉儿的侍女有着一张圆圆的脸,一双秋水翦瞳,一副招人喜欢的好相貌, 人也伶俐,声音清脆又轻快:“哎!娘娘,今儿外头的日头正好, 花园新上来一种兰花,像蝴蝶的翅儿似的,我乍一看还以为真的,怕吓飞了呢。”

“说得真好。”太后半垂着眼, 很是赏情:“那我可真得去看看。”

布幔被玉儿折叠起来,窗户推开后,混合着青草清香的风悠悠拂过太后的脸庞,她缓缓闭上眼睛,嘴里像是说闲话般提起:“也不知咏儿如今到了何处,今年按理是要回来的。”

“应该是快了,我就觉得今儿兆头不错,说不定人就已经到城下了。”玉儿放下手中的伙计,给太后的香炉添上香,嘴里念叨。

太后慢慢睁开眼,她就喜欢这些快活的侍女,让她整个人也不由得快活起来,她跟着笑了起来:“那可真得应了你的话才是。”

“娘娘总说我有福气,自然是能应的。”玉儿跪坐在太后榻前,太后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鬓角。

她轻轻道:“傻孩子。”

——

穆元咏不急不缓的喝着茶,那客栈的小二不知是如何的身经百战,那么多的人,桌上面的东西收拾完,竟然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他盖上茶盖,对孔稷说:“这茶不错。”

然后自己亲自给孔稷另外斟上一杯茶,孔稷一下子不知道是接受还是拒绝,这毕竟是京城脚下,不比边关。

穆元咏看出孔稷面上的迟疑,他手一顿,嘴微微抿了抿。

“习惯了。”有什么觉得好的总会下意识的想要去分享。

他说,那手正要准备收回来。

孔稷却出手接过,他像是不曾迟疑,轻轻品尝了一口,赞道:“确实是好茶。”

穆元咏脸上那失落还没得及摆,就被孔稷这一手给绝妙的安抚住,他手慢慢的收回,眼眸子落在孔稷的身上,孔稷放下茶盏,对上他的眼。

两人相视一笑。

穆元咏感觉自己身上那点被过往记忆带起来的些许阴郁焦躁,被一只手轻轻拂过,全都不见了。

他浑身轻松,忽然也就不知道自己曾为什么烦恼过。

那些衙役,本来还闹腾,最后声音也在沉闷的,压抑的气氛下越来越弱,最后了无声息。

一盏茶的功夫,客栈外传来马蹄奔腾和兵甲磨蹭的声音。

一声深厚的男中音从外面传来。

“草臣……郭秋实,拜见太子殿下!”

随着这句话,整齐划一的兵甲交击的声音,好像一群人同时下马跪在地面,因为动作太整齐,所以发出来的声音有着非常清脆悦耳的击打感。

“拜见太子殿下!!”

穆元咏坐在位置上不动。

他嘴唇呢喃,低声朝着孔稷:“郭秋实……你认识吗?”

孔稷摇头,他出京城的时候,不过是个小太监,手上并没有多少实权。

穆元咏嗯了一声,脸上带着点复杂的表情:“有一些耳熟……”

他手指轻轻的动了动,然后道:“算了,先见见吧。”

他说完这句话后,一直在旁边等待他吩咐的那些个装扮农家汉的士兵立刻就听令走了出去传颂太子的旨意,他们脸上那种猥琐表情一收,立刻就变得正经又严肃,很像那么回事。

这些带出来的人,个个都是好手。

能文能武,能抗能打,能装能演。

是吴肖肖精挑细选来的。

这名装扮平常的侍卫高高的扬着脑袋,他甚至没有低头看地面,一直保持视平线高过一米五,掐着嗓子喊出太子殿下四字,又尖又细,那股屈尊纡贵的味道扑面而来,如果不是他后头的士兵跟这厮一起出恭过,还以为这家伙下面少了一戳,否则这太监味儿怎么这么浓厚。

穆元咏还在想着这郭秋实到底是哪位。

他就着击打桌面的节奏,慢慢的捋起自己的思路,那过往的篇篇记忆如雪花,如碎片,片片掠过。

他仍没有抓住那熟悉的灵光。

总像是牵着尾巴,再快要抓住的时候又突然离去。

让他好不爽利。

正思忖,那士兵领着这郭秋实的人进来,客栈开着天窗,外头阳光大放,所以屋内也很是敞亮。

那人逆光而行,微微垂着头,不敢直视尊上。

他身型不高,甚至有些佝偻,于是那原本还略显熟悉的灵感突然伸开双手拥抱住了穆元咏,他有那么一刻曾失去了声音,敲打桌面的手指一顿。

过往的记忆如雪花碎片蜂拥而来,把他淹没在了过去的汪洋当中。

那是嘉十年的事,他在位已十年有余。

那位置坐久了,随着手中的事处理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外,人就有些不可避免的自大起来。

他是个不喜约束的皇帝,现在是,曾经更是……

那……也许算是一件他在位以来,做过最荒唐的一件事了吧。

第112章 中二皇帝回忆录(1

曾经的大雍, 皇庭修缮得极为华丽,在他上位之后,更是尤其。

那雕梁画栋,金石玉髓, 再还有从海外运来的珊瑚宝石, 奇珍百味……等等, 太多了,都说不清……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个什么, 就想要见见那世人嘴里头最好的东西,然后欣赏那些个旁人……也许是太监, 也许是大臣, 面上再正经的,见着这些个死物也会从目光里,从脸上的褶皱显露出那些许贪婪, 些许欣羡——也不知道是宝物取悦, 还是那表情取悦了他, 总之他记起那时候, 应该是过得很开心的。

他是极为痛快的,别人也觉得他过得痛快。

一国之主,黄袍加身, 那位置别人都觉得烫手,拿不起,带着些许的不甘, 些许的轻视,却也不得不交给穆元氏最后一位血脉身上,毕竟敌国虎视眈眈,更不得再落下什么口舌。

所以他肆无忌惮, 把那老臣的苦口婆心的劝诫当为耳旁风,手里收笼着几个被外人称作奸佞的小年轻,年轻气盛,把所有的野心都奉献给他。

看着这些人在他划下的小池子里打斗——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乐趣之一了。

有那把忠心耿耿当成口头禅却一心为私的忠臣,自也有真心奉他为主的奸佞了,只是满朝文武前者太多,多到杀不完,后者太少,还老是容易叛变。

人怎么能没有私心呢——这是他后来才明白的道理。

谁都是为自己的,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儿,他竟是想了许久,才明白……这样想想他资质确实颇为愚钝,幼年学堂里的那位晚年凄凄的老学究并不是说什么假话。

还是很实事求是的,那人能混到皇子少傅,自也是有着一双利眼,只在他太过奇葩,才走了眼,不怪乎人家偏见。

想他曾今很是义愤填膺,黄袍加身后,很是收拾了一堆曾看他不起的旧人,或是安了个不好的名头发落,或是直接扔到远远的,上行下效,那些人后来都没落到什么好下场,待他晚年回忆往昔,想要找几个故人,都只找到曾在世上的那寥寥数语,还是经过艺术加工过后的。

别人都以为他是瑕疵必报,时隔多年仍放不下,还折腾那些人的后代,千里迢迢招人入京,只为问起那些旧人在世上可曾恨过他。

竟让人连恨都不让,实在是专横至极!后人自也吓得冷汗津津,以为先人之罪要连累自己,要么失态到大哭,要么破罐子破摔,豁出命来大骂。

再问及那些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老实说的少,大多都是真心实意的忏悔。

一路忏悔几十年,郁郁而终,问了十几人,都是一样的话,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私下串了口供。

其实他那会儿是真的放下,听到那些悲惨事,还有些许唏嘘,可真要想到那些故人每天以泪洗面,真心忏悔的模样,却也实在是想象不能。

于是这些人就又多遣了回去,既不计较他们御前无礼,也没有什么重用的意思。

好像就真的是突然一起的念头,不知从何处来,突然又跟着去了,于是就再没有说起往事的习惯,一旦说起,反倒被旁人猜忌误解,好没意思。

大权在握,万事随心——心随不随不知道,但实在是无聊透顶。

他在东边深山林子那木头修了个古代的农家小院,院子外面驻扎着上万重兵保护他的安全,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新鲜之一,极少数人知道。

他身居高位久了,就极喜欢别人当他寻常的模样,所以人真的就是贱骨头。越是没有的就越是稀罕。

稀珍对于他惺忪平常,反倒旁人的平常,却成了他的‘稀珍’。

说起来像绕口令似的,是他为数不多才华当中的闪光点了——他就喜欢这般拽弄他的绕口令。

奈何孤高寡人,只能自己欣赏了。

他中二期较平常人长许多,横跨二十余年,其中做过的傻事蠢事不计其数,最有意思的一件,是他三十二年,出了个十五的神童,以未及冠的年龄,一举斩下状元之名。

响动京城。

人有才就罢了,还有貌,又没有那些肮脏利益堆里熏染出来的油滑气,整个人精灵剔透……第一次见,他仿佛见到世间珍宝……大抵是这个意思,那些个宝石翡翠,哪有这般的鲜活和美丽。

他后宫一直较先皇那三千佳丽稍有逊色,只有绿草几撮,更没诞下什么枝叶,那些老臣殷殷凄切,cue他广开后宫,开枝散叶……但他不是中二吗。

中二期症状最明显得不就是要与大人反着来。

并乐此不疲。

鄙人不才,他恰好此道。

珍宝少年亭亭玉立,侧颜竟有些神似孔家子那如今已瞧不见得青葱岁月——他那时候还没觉得自己有多惦记着那人曾经的模样,虽然如今孔家子也是俊美不凡,并随着权势越盛,整个人越是深不可测,如若深潭……于是更显得那过往的一切,更加珍贵。

往事不可追,他在那旧人身上吃了些许亏后,就再也少提往事二字。

没人能察觉他内心那躁动的因子,于是乍见这珍宝少年,往日珍贵如若重现,他整个人也跟着躁动起来。

中二发展到不可救药地步,会逐渐呈现智障状态。

他刚刚发掘智障第一状态,又有着大把悠闲时光,恰好孔家子如今大权在握,手上掌控着这庞大的国家机器,维持它每日正常运转,难有分身乏术,更没人管得住这头脱缰的野马。

当年进士,一榜进士要么进翰林院当庶吉士,要么谋得外地外放,像这等状元,在位的人,谁不喜欢这才高少年呢,所以也有个职位给这状元贴身奉承,恰是起居郎之位。

大概任个两年,再插入六部……所以珍宝少年接到起居郎的诏书,并无什么惊讶惊恐神色,很是淡然处之……随后就淡然不起来了。

毕竟三十二岁的中二皇帝,除了那没得办法只能降伏这匹野马的套马汉子孔家子,再难有那能管得住的。

十五岁的珍宝少年,那不是嫩了一点半点,如果七分熟的牛排刚刚好,那他就是一成熟都没有,只有那青葱皮相——还是个冒牌的。

这也是后来穆元咏智障级别在自我放飞的过程中,迅速跨越到二级以后发生的事情。

孔家子身世并不多离奇,太后早年尚有些心慈手软,留下的祸端,奈何这本是极好的奸臣反派料子,却偏偏生就一副温软心肠,实在有些煞人眼睛。

报复穆元皇室没有,衷心耿耿,倒是没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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