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夫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1 / 2)
许是白显怕伤到我,他僵着身体,粗喘着,小东西也直挺挺地颤抖着,不敢动。我心疼得紧,小心地收起牙齿,有些艰难地吞吐着,手也圈套着,白显的持久我是见识过的,我嘴张得快酸了,口腔磨得出火,心里只盼着他快点射。
白显的手臂上青筋暴突,却是轻柔地握着我的肩膀。
全是珍重,无半点邪思。
我脑袋又往下埋了一些,让他的冠顶探入喉里,忍着难受,舌头绕着柱体打转,努力上下吞吐,口中的那物剧烈颤抖,在我嘴里跳动着胀大一圈,白显快速抬起我的肩膀,才吐出的那物喷射出一大股浓浊的液体。一时避之不及,我脸上和头发也沾了一些白浊,白显抱着我细细擦净。
“舒服吗?”我哑着嗓子问他。
白显抱着我,过了一会儿,才答:“嗯。”
我枕着他的胸膛,摸索着找到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就觉得很满足。
可这人却煞风景地说了一句“莛郁,你的抵还着我”。
呵,男人。
我支起身低头去瞧我那根蠢蠢欲动的小东西,真的觉得很丢脸。
白显却笑着抬起我们十指相扣的手,吻了吻,柔声道:“做吧,没事的。”
“我会怕?”我瞪他,嘴上不讨饶。
“不怕。”白显笑着吻我,探起身,一只手打开我放包裹的柜子,拿出了无名送我的药膏,放在我手里。
他竟知道那包裹里的东西!
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个全身红透的男人。
我握着药膏,抬起一只手按在他胸口上,眼里欲火升腾,哑着嗓子确认道:“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梨树上做的事情。”
“好,”白显看着我,认真道:“你说过,梨花酿只给我饮,我也只要你。”
心中得了答案,我只觉柔情浇灭了浴火,转而变为越发浓烈的情热,身体快要炸开了,可理智却还在,掌控着手指慢慢动作着。
我将枕头垫在白显腰部,手里蘸了很多膏药往他身后那处探,手指在穴口轻揉打转,用指腹蘸着膏脂慢慢探进去,我学着原先我自己的动作,先是一根手指头,然后两根、三根,我紧紧看着白显的脸,若有浮出不适感便停下来,等他缓下来才开始动。到了后面,惹得白显直接说“你进来吧。”
我吻了吻他曲起的膝盖,一手抚着他汗湿的腹肌,安抚道“等一等”,他的内里柔润又灼热,手指被软肉紧紧地包裹着,拓张艰难缓慢,我那根与白显不相上下,贸然闯入,只怕弄伤了他。
药膏化水流出一些,内里湿润松软了一点,我看着白显的眼睛,扶着硬挺的阴茎一寸一寸地进入他的身体。
白显努力地放松身体,可还是太紧了,我才进了一点,差点没忍住射出。缓了一口气,我握着白显精悍的腰,轻声道“对不起。”
一下顶进了最深处。
白显闷哼一声,蹙着眉看我,嘴里却说:“无碍。”
我红着眼稳住心神,摸了摸他的穴口,没有伤到,轻轻地按揉着,内里退出来了一些,“我动了,你难受要告诉我。”
白显看着我未答。
我缓缓地动作着,见白显并无异色,也因下身太过舒服,动作也在不知觉中粗鲁起来,由最开始的九浅一深,渐渐变得越来越快越来急,一次次冲撞,一次次碾压,满腔怜惜,顶端却狠狠擦过他体内的弱点。看着他因自己而情动,感受他内里的热情,听着他时重时轻的喘息,身心如此满足,仿若在云端。
在又一次深入时,分身被剧烈痉挛的肠肉紧吸着,我狠狠咬上他的唇,把热液尽数洒进他的身体。
射精后我没离开白显身体,亲吻着他,抬手握住抵在自己腹上无声流泪的小白显,轻柔地抚慰着,直至它射了出来。
“我再呆一会儿。”我下身埋在白显体内,伸出舌头舔他脸上的疤痕,耍赖道。
白显的脸烫得厉害,他抬手抱住我。
稍停了片刻,相贴的肌肤热了起来,下身又进去了一些。
我欲哭无泪。
我看着白显一脸复杂的神情,硬着头皮说:“我不是故意。”
“再来吧。”白显眼中漫上几分笑意,温柔得滴水。
“我也想要你。”
后来,天空微亮,我才停下来。用小竹为我们备好洗漱的水,草草给白显清洗了,帮他涂上药膏,拥着他沉沉睡去。
第30章 小窗再无芭蕉雨(完)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以前背的诗文,如今在自己身上重现,我这昏庸的“君主”一点也不羞耻,反而拖着醒来的白显不让他起,理直气壮道:“这辈子有那么多事要做,先陪我睡一个懒觉嘛。”
白显无奈地看我,“莛郁,不早了。”
“不听。”我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白显笑了起来,没再劝说,只将手指插进我发间温柔梳理。
一夜未眠,困意慢慢袭来,我忍着困倦握住白显的手,“陪我睡。”
“好。”白显轻声说。
我睡到了下午,直至被屋外的一场大雨唤醒。白显双手遮着我的耳朵,见我醒来,脸上有些恼意:“被吵醒了?”
他一直守着我。这样的认识让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当即拉下他的双手握住,凑过去吻他。
小窗再无芭蕉雨,秋夜的冷寂终于被夏日温情填满,往后余生都有白显相伴,我姜莛郁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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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年,白显将我们窗外的空地种上了青草,从陈乙那里拿来专门驱蚊的草籽,他还叫上刚温习了功课的姜恪一起弄,“正儿,过来,帮我把草籽种下。”
姜恪欣喜得脚都快离地了,却还是端直背脊,扳着小脸向我请示:“父亲,我今日功课温习了,可以过去帮阿爹种草吗?”
“去吧,把外衫脱给我。”我看着父子俩直溜溜望着我的目光,顿觉得好笑。姜恪的衣服今晨才换,这一折腾又得换洗了,现在微风和煦,阳光不燥,孩子着单衣也不会感冒,便要他脱下外衫。
姜恪红着脸,将脱下的外衫递给我,“谢谢父亲。”
我抱着姜恪的衣服站在一旁,看着父子俩翻地种草,听着他们说的趣话,脸上不知觉地挂上了笑容。
这是姜恪到白府的第六年,如今他七岁。这孩子聪颖早慧,尚在襁褓中就很黏白显,姜莛清将他送来时我和往常一样并未答应,才转身就看到这孩子拉着白显的手指头咬,一双黑眼睛直溜溜地看着他,一点也不惧,白显也认真地看着孩子,我心一动,说道:“孩子就留下吧。”
“皇兄!”姜莛清一惊,瞪大了眼睛看我。这些年我安安分分的做我的闲散王爷,白显入宫请辞,他没同意,他将我入宫所呈一一应下了。我并不信他,但不欲再起纷争,就有了观望之意。
我静静道:“我喜欢这个孩子。”
姜莛清倏地眼眶一红,视线虚虚扫了一眼我身后,低声道:“皇兄能留下他,是他的福分,待他及冠,朕将……”
“陛下慎言。”我打断了他的话,只说他自己还有很多孩子,皇位向来贤能者居之,若是他真的有意,多年后还得看他们各自本事。
姜莛清怔了半天,才吐出一个“好”字。
他离开时问我要给孩子取什么名,我略想一下,沉声道:“单名恪,字守正。”
“姜恪、姜恪,恪守正道,好名字好名字!”姜莛清抚掌离开了白府,翌日未上朝,第三日上朝时给皇室宗亲颁了一道令,意为欲择宗室子弟中的贤能者,立为太子。天下为之大震。
我和白显不知道这一茬,那时的我们抱着姜恪忙作一团,后来小竹请来了已是三个孩子母亲的黄馨儿帮忙,才有了好转。随后几年,黄氏姐妹(黄馨儿黄妙儿皆嫁了白显军中守将)常会携带夫君孩子来白府,孩子们在一起玩耍,大人们说着怎样带孩子,看起来倒是异常和谐。
后来黄馨儿诞下千金,名唤纪姝,姜恪他们几个哥哥都十分宠新来的妹妹,已是白发苍苍的李伯在餐桌上又提起“娃娃亲”这事——说让我们跟姜恪和纪姝订亲,姜恪什么也不懂,听到能和妹妹在一起连连点头。
我和白显只得苦笑,顶着李伯“没成亲家,倒成了一家”的嘲笑,细细给姜恪解释了娃娃亲,白显倒是直白,直接告诉孩子:“你若喜欢她,就要对她好,她喜欢你,便娶了她,一生待她好;若她不喜欢你,也不能纠缠。”
姜恪红着眼睛说,他要一辈子待纪姝妹妹好。
那时候姜恪不过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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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显第一次做父母,对孩子好,怕溺爱了;对孩子严,又怕孩子难受,问了不少已做父母的好友,最后还得我们俩一步步摸索着来。
姜恪却鲜少让我们担心,别家说这个年纪的孩子不爱读书、调皮捣蛋,好像与他毫无干系——他能安静的坐下来看一下午的书,也能和白显习武时不喊累,其他兄弟对纪姝好时他也不嫉妒,有人笑他时他认认真真地答:“父亲和阿爹教过我,爱一个人不是独占,而是要让她幸福。纪姝妹妹开心,才是我想要的。”
后来,黄馨儿把这事告诉了我,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便又说了其他的话略过了此话题。晚上白显回来时,和他说起这事,白显却不着急,反而劝我孩子自有孩子的路,要我别担忧。
“慧极必伤。”我叹道。
白显走过来抱我,亲了一下我的眉间,“莛郁,别皱眉了,正儿还小,聪颖是天赐的福份,我们作为父母的要教他把路走好,之后的,还得看孩子的造化。”
“我不信命的,可是……唉,可能为人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吧。”我凑过去吻他的唇,寻求安慰。
白显把我抱上了床榻,之后一夜春情无限,倒也没时间去烦忧。
某日清晨,我听到书房里姜恪在背诵《夜雨》,声音如珠如玉,听起来没有半分愁绪也是好听。
“早蛩啼复歇,残灯灭又明。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声。”
他背诵了两遍,听见我敲门,忙转过身来,唤道:“父亲!”
神情似乎有些惊喜?
我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孩子翻开书,手指头指着诗中“芭蕉”二字问我,“父亲,什么是‘芭蕉’?”
芭蕉?
离记忆很远了。
我只得跟他解释道:“扶疏似树,质则非木,高舒垂荫。”
姜恪抬着脑袋看我,摇头,“父亲,我还不明白。”
我只好拿起他的笔,在他稿纸上画起记忆中的芭蕉林,又在其上标注出“枝”“叶”“茎”“花”“果”……
“哇,真漂亮,父亲您真厉害!”姜恪注意力全在我的画上了,他本是过目不忘,此刻也不纠结芭蕉,反而缠着我要学画。
我第一次见他在我面前袒露心情,也是开心,拿出宣纸开始教他画花草。
“咦,父亲,您画的是我们院里的芭蕉吗?您看,这里的窗户一模一样的呢!”姜恪问道。
我看着孩子仔细画着花草的模样,忽然就忆起多年前那场夜雨,那时的我赴必死的心说谎,心爱的人却因我的话、为了能让我安睡,冒雨砍倒我亲手植下的芭蕉,往事再提,感慨万千。
我就笑着答他:“是的,今日你阿爹和你种草的地上,原先种有很多芭蕉树。”
孩子得了答案,却皱起了眉头,“怎么现在不种了呀?”
“种草也好,你不是很怕蚊虫咬吗?”我反问他。姜恪细皮嫩肉,特别招蚊子,每年春夏被咬得满身的红疙瘩,擦多少药也不抵用,白显心疼他,将家里的草木都换成了驱蚊虫的种类。
姜恪正画到根部,一笔勾过,兰草形成,他才出声道:“可是,芭蕉树好看。”
我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世间很多东西,不是单看表面就行的。你若喜欢芭蕉树,明天你阿爹休沐,我们去郊外去挖蕉苗来种。”
姜恪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摇头了,他说:“我只是见父亲把芭蕉画得似成了活的,以为您很喜欢……明天我们一家出去,我很开心,只是,父亲您没必要为了我而走那么远,我以后会有机会看到的。”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而且,我们一家出去,自然有很多事要做的,你不要有负担。”我这般劝他。
“嗯!”孩子笑着答应,末了还问能不能将今日他画的给白显看看。
夜间电闪雷鸣,狂风怒号。姜恪害怕,我和白显就陪他一起睡,等孩子睡着后,我便朝白显低声抱怨:“我教他画了画,他第一个念的是你。”
“你不在家时,他也想你,前面还说要给你做箭簇。”白显也小声地答。
我心里好受些了。
我捂着正儿的耳朵,一如当年白显对我。如今,白显把我们都揽进了怀里。
大雨终于落了下来,我们仨睡得安稳。
清晨推开窗,地上一片青绿,白显从身后抱住我,我偏头去吻他的脸颊,小声地说:“草籽发芽了。”
“嗯,春天来了。”白显亦是小声地答。
床上的姜恪从被子里悄悄钻出脑袋,看着我们相拥的背影,捂嘴偷笑。
(完)
第31章 番外1:相识于微末
白显出生时是日出前夕,地平线上悬起一颗很亮的星,当他第一声啼哭响起,阳光从地平线溢出,天空被染出无数瑰丽的颜色,星星渐渐隐去。
他的阿爹——巴图儿吻了吻妻子汗湿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怀抱着刚到世上的小家伙,“我的阿亚尔,辛苦你了。就叫他阿克阿洪吧,我们的儿子是天上的白星,会为给北疆带来福气的。”
阿克阿洪,北疆语里“白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