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半点不能受委屈。只要是庄简宁喜欢的想要的,他倾尽全力也要捧给他。
庄简宁将盖在腹部的薄毯拿开,挺起不停鼓动的胸膛,这个是你的事情,你要多开发,多观察。
贺灼再也忍不住,直接一个深吻将他的唇舌堵住。
他知道庄简宁动了情,自己的反应也特别强烈。
心里的遗憾却在此时,像潮水般汹涌弥漫。
十年前出车祸时,医生曾说,只要他加强康复训练,受伤严重的小腿是可以康复的,甚至正常行走也完全没问题。
当时他万念俱灰,命全靠查清车祸缘由吊着,根本无心配合医生。
之后又咬牙忙着研发专利,创立秋白,遇到的艰难险阻常人难以想象,残疾的双腿更像是鞭策他砥砺前行的存在。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习惯坐轮椅的生活。
眼前闪过昨天庄简宁沉在泳池底的画面,吻他的力气更大了点。
他错过了最佳治疗和康复的时间,可能再也站不起来。
庄简宁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没办法救他。
也没办法与他并肩同行,陪他游历大好河山。
更不能带给他最尽兴的欢好体验。
他不想这么委屈庄简宁。
庄简宁渐渐觉出不对劲,贺灼的这个吻是从没有过的凶残,大力吸吮,肆意啃咬,手臂也紧紧将他箍住。
他本就腰背酸痛,肺里的空气全部被贺灼吸空,憋闷难受的完全呼吸不了,心下隐隐害怕,猛地挣扎起来。
这一动,不知触发了贺灼的哪根神经,他跟亲红了眼似的,逮住庄简宁的舌头狠咬了下去。
庄简宁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他虽然身形单薄,但是力气远超同龄男生,正准备用个不会伤到贺灼的招式脱身。
贺灼却像是突然惊醒般松开他,慌乱地用手捏着他下巴,又急切又小心翼翼地问:对不起,是不是很疼?快张嘴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嘴里一股血腥味弥漫开,庄简宁疼的直拧眉,见贺灼这幅神情,生生将心里的怒气压了下去。
不疼。他摇摇头,乖乖伸了伸舌尖,语气故作轻松,大着舌头,话说的却不怎么利索,你是想把我吃掉吗?
粉色的舌尖被鲜血染红,上面有个很深的牙印,表皮破了一小块。贺灼脸上罕见出现自责,无措地捧起他的脸,只能想出用唇舌抚慰的办法。
庄简宁本能地往后一缩。怕血腥味激发了贺灼的兽性,再给他来一口更狠的。
贺灼大手兜着他的后脑勺,往自己身前一带,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呢喃道,我亲一下,不咬了,你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庄简宁见过他阴沉狠厉的模样,见过他工作时魅力四射的模样,也见过他情动时的模样。
却不忍见他这幅失控中带着点脆弱的样子,对上他的视线,眨了眨眼睛,乖乖地伸出舌头。
贺灼果然没再用力,轻柔地用舌头勾缠住,反复舔舐伤口处,感觉不再流血,又细致地将他口腔里的血丝系数吸吮干净。
庄简宁察觉到贺灼情绪上的反常,但对他的了解太过贫乏,根本猜不出他怎么了。
想起贺灼刚才说愿意跟他分享,他试探着道:贺灼,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控制欲极强的人内心都极度缺乏安全感,他又紧跟了一句,只要你还需要我,就算是身体,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贺灼突然一把将他紧紧拥入怀中,脸在他颈窝里蹭着,像是寻求着某种勇气。
庄简宁的手在他背部轻抚着,正准备再说点什么,枕侧的手机震动起来。
转过头,看见屏幕上是毛君的来电,心情顿时有点复杂。
伸手拿过手机,接听,毛律师好。
贺灼皱眉看向手机,这人没事儿老缠着庄简宁做什么。
话筒里传来毛君的声音,小庄好,我找贺灼。
庄简宁皱眉,找贺灼打他电话干什么,将手机往贺灼面前一递,毛律师找你。
贺灼两只手抱着庄简宁,懒得去拿手机,而且庄简宁刚才说过想加深彼此的了解:开免提。
庄简宁依言点开免提键。
贺灼:什么事儿?我没手机?
毛君:我之前也以为你有手机,所以我打了一百多个。
贺灼不想让人打扰,已经将手机彻底静音,李助他们也只能通过邮件联系他。
他咳了一声,估计毛君这么急着找他,跟车祸案有关。了解归了解,他不想让庄简宁接触到那些黑暗的东西,正准备接过电话,毛君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给小庄拐哪儿去了?
贺灼莫名其妙,我拐我老婆,你也管?
庄简宁:他一个男的怎么就变成人老婆了?
毛君:
毛君:我不想管!你用直升机接人下班可算是出尽了风头,但你知道外面怎么传你老婆的吗?还有人说他被我拐跑了。
庄简宁看了眼贺灼的神色,怕他又发疯,赶紧道:谁都拐不跑我,我只跟贺灼走。
贺灼本来腾地升起来的怒火,被庄简宁这句话彻底浇熄。
他想了想便明白,上次毛君接了个紧急案子,临时借了他那架直升机。
他大张旗鼓地用直升机接人,本来就是想跟外界传递一个讯息:庄简宁有人罩着,背后耍手段的人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没想到倒被这姓毛的占了便宜。
他可不能输给着姓毛的,就算只有一丝可能,他也要试着站在庄简宁身旁,并肩从直升机悬梯上走下去。
把头埋进庄简宁颈窝里深吸了一口,跟毛君道:晏路呢,你把他带着,我让人去接你们。
要是准备治疗的话,肯定少不了一堆陌生的医生护士又看又碰他的腿。
他得找晏路开点药。
毛君声音里带着惊喜和不可置信,你要见晏路?你真的要见晏路?好好好,等着,我现在就联系他!
电话挂断,庄简宁不解地问,贺灼,晏路是谁啊?
贺灼沉默良久,我的心理医生。
早在好几年前,毛君就找到当时帝都最好的心理医生,这么多年,他们哄着骗着,贺灼也就零零星星地看了几次。
晏医生说的话,也许很有道理,但他之前都以敷衍居多。
让他养花养草,他只把花草当成发泄戾气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