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天降正义有周苟苟担着。
几人顶着头顶的光环有惊无险地逃离轰炸区,向安全区中心进发,出红圈时还遇到几个蹲在轰炸区附近企图偷袭的老阴逼,混战中越野车帮他们扛了一部分子弹,严溪越被收了人头。
驾驶员身亡,车骤然停下,沈峣和周正一边一个探头,黑洞洞的枪口朝向窗外。
好在轰炸区外面的一群人都是散客,一个人在瞄准沈峣的同时,另一个人可能在背后瞄准他。
苏萝跳下车,几枪下去把打死严溪越那人干得爹妈不认,一回头却看到周正在舔包,沈峣蹲在一边和他你一个我一个愉快分赃。
老严你死的好惨啊!我真的不想舔队友的包,你知道我每次看到队友的盒子有多伤心吗?周正一边舔一边猫哭耗子,还招呼沈峣和苏萝一起来舔。
那你他妈倒是慢点按鼠标啊!
哪怕是象征性的也好啊!
严溪越气得鼻子都歪了。
沈峣似乎怕他鼻子不够歪,淡淡地补充:前辈放心,作为队友我们一定会带着你的遗愿顺利吃鸡的。
然后从盒子里挑了个烟/雾/弹和两个弹夹。
严溪越:
他想去找最后一个可以听他卖惨的人哭诉,结果那人正从地上捡起俩手/雷。
捡了手/雷不够还去舔严溪越倍镜的苏姑娘淡定地抗住他愤恨的眼神,看着你白死,我心里也挺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你大爷,你们满脸都写着终于有钱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严溪越干脆放弃,悲凉地OB苏萝视角观战,帮她盯W方向,没好气地说,我算是看透你们这群没良心的玩意儿了,我终于知道老谢退役时为什么如此雀跃了。
三人带着Brook的遗愿走下去,挤进决赛圈,中途险些被两支满编队包围,苏萝拎着手/雷和一半的人同归于尽,周正和沈峣远处架枪,四颗人头入账。
苏萝OB沈峣,严溪越OB周正,EG最后两人趴在安全区边缘的一栋三层小楼上。
峣峣,你实话姐姐不笑话你,你是不是队长的粉丝?苏萝偏头通过严溪越的屏幕看了眼Sunny,沈峣的角色形象中规中矩,是个黄皮亚裔,此时正顶着黑漆漆的头盔趴在草丛里,连抬枪的角度都和周正差不多。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沈峣否认三连。
苏萝呵呵一笑,似乎窥破某些真相。
周正左右看看自己的队友,爸爸这么帅,有粉丝不是很正常的吗?
沈峣面无表情,似乎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澄清自己的机会,上下嘴皮一碰,语速跟连珠炮似的:帅你大爷,老子的性取向不是人妖。你一个大男人叫什么Sweet?不觉得恶心?
苏萝眯起眼睛。
这是典型的心虚表现。
而周正显然不觉得Sweet哪里恶心这可是承载着他青春的小甜甜。
当时吃鸡刚出没多久,还没有职业比赛,男玩家让着女玩家在什么游戏里都是普遍现象,然后我就买个变声器,在训练以外的时间跑去开小差,再然后你懂的。周正追忆过去,叹了口气,不过没多久就不管用了
因为没过多久,论坛上一大片帖子怒喷那个喜欢背后阴人舔包偷车无所不为的白人女角色Sweet。
也就比上分婊好上一丁点,因为和他组排的人十有八九都能吃鸡。
剩下的十之一二气成河豚。
然而人家一没犯规、二没开挂、技术一流、逃跑比兔子快,大批玩家只能狠狠咬牙,咒骂蓝洞为什么不增加在角色头顶显示ID的功能。
全员排外的大背景下,周正四排双排时一度遭遇队友秒退的情况,最后只能委委屈屈在单排玩儿了两个月,对枪技术突飞猛进。
当时很少有人把Sweet这个角色和在其他FPS游戏里声名远扬的周神联系在一一起,毕竟这是个女号,说话声音也是女的,但在周正用Sweet这个角色参赛后,成片的黑历史很快被PUBG玩家抖了出来,有段时间经常有人在他微博下面刷还我枪、还我药、还我车等等,甚至还有还我男朋友。
沈峣手指抖了抖,随即若无其事地开镜瞄准,可惜苟到决赛圈的人一个比一个谨慎,对面那人冒个头又很快缩回去了,他遗憾地退回掩体,斜眼看向Sweet,不止刚出的时候吧?比如半年前。
周正:
为什么你还记得?!
峣峣你在说什么啊?周正选择装傻,这时候谁说实话谁傻逼。
沈峣冷冷地说:半年前你还在双排里用过变声器吧?职业大神鱼塘局里骗人武器,不嫌丢脸。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背后开枪抢他空投的女队友,因为对方的操作太骚了,废话也是真的多,然而现在知道了那确实是一个男人
淦。
最扎心的是那个上一秒合作愉快还对他说有机会再组排、下一秒一枪爆他头人似乎不记得Sunny是谁了。
沈峣薄唇紧抿,嘴角绷成一条直线,看上去心情很差,他凉凉地开口:也是,职业大神哪有多余的脑子去记鱼塘局里一条小鱼叫什么呢?
看不到沈峣内心活动的周正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
其实那次随机组排他是真的不小心失误,追根溯源,锅轮不到他来背。
当时他跟队友合作得很好,打到他最后非但放弃了背后阴人,还想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来EG,结果被陈经理一嗓门吼得手抖,走火了。
不过他是个乖孩子,周正记得自己玩了一会儿又把枪送回那位队友死亡的地方,顺手放了两个绷带以示悼念。
再说那一局他队友如果没中途退出就可以躺鸡了,也许还有机会进EG青训队,可惜队友手太快。
之后周正从游戏记录里找到队友的ID,可惜发出的好友申请石沉大海。
两人沉默地听着苏萝和严溪越报点,合伙灭了一支同样只剩两人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