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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世陈情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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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慢慢道:“他是不是温氏党羽,让仆人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一金氏弟子领命而去。不多时,竟然出人意料地从贴身衣物里翻出一个画着温氏家徽式样的白绢。

姚宗主面如死灰,大叫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金光瑶高举这块布帛,恭恭敬敬地献给金光善,痛心疾首道:“父亲,现在温氏党羽已经渗入仙门百家,若不早日肃清,今日蓝氏之鉴,便是他日金麟之果。世间多是狼子野心之辈,而父亲一向仁慈,阿瑶担心如此下去,金麟台恐遭人暗算啊父亲!”

金光善接过白绢,犹豫道:“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江枫眠道:“光善兄,人赃并获,还是按规矩处置吧。免得妇人之仁,夜长梦多。”

金光善纠结半晌,终于应道:“拖下去,按规矩办了吧。”

金氏门生领命,正待要拖着此客卿下金麟台放血时,聂怀桑突然再次疯疯癫癫地冲向众人,一阵拳打脚踢,要将这个客卿打死。金氏门生忙去拦他,然而触碰到他的瞬间,聂小公子竟然两眼一翻,昏倒在地上!

“怀桑!”

“聂公子!”

“怀桑兄!”

众人立即围过去查看情况,然后待大夫诊断后,却得到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就在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聂怀桑竟然中毒了!

第57章 焦铜

负责为聂怀桑问诊切脉的大夫为金氏家养医师之首,其真名不详,诨名“药不死”,乃金老老宗主用万金招揽来的名士,仙门盛传其医术出神入化,死马医活未尝不可。一身仁心,颇有医德。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老爷子写药方随心所欲,按他的方子煎出来的汤药,苦中有辣,腥中带酸,一口反胃/三口升天/五口不入轮回/七口永世不得超生,死去活来犹如中毒。但几副药下去也吃不死人,久而久之,人送外号“药不死”。

这“药医首”已近百岁,但看上去只有双十年纪。童面乌发,驻颜有术,完全不像是鲐背之年。除了人年纪大了之后有点爱打盹,其余时间根本看不出与在场的小辈有任何不同。

金光善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急得团团转,他问道:“老爷子,这聂小公子到底中的什么毒?”

药医首老神在在,慢悠悠道:“毒物种类繁多,有根性本毒者,有无毒而食物成毒者,有杂合相畏、相恶、相反成毒者。观聂公子面色,并非中了金石毒,但你要问中的是什么毒——”

众人屏住呼吸,但听他道:

“老朽不知。”

众皆失望。

金光瑶道:“那要如何得知?”

就这四个字的功夫,药医首小睡一觉,而后眯缝着眼睛道:“催吐。”

金光善道:“如何催?”

药医首招来首席弟子,吩咐道:“取三钱苦参,大火急煎取汁;再找三钱鸡粪烧灰,配着苦参汤让聂公子灌下去。”

有一跟随聂怀桑多年的聂氏门生道:“老先生,就没有温和点的法子?这、这......又是苦参又是鸡粪,怎么喝得下去......”

“喝不下去硬灌!”

药医首道:“管它好喝歹喝,救命第一!”

不一会儿,首席弟子端着个青瓷碗急匆匆返回斗妍厅。观碗中所盛之物糊烂如泥,闻上去腥臊酸苦一言难尽,还不如隔夜的馊水。

魏无羡捏着鼻子站在人群后面,同金光瑶小声“幸灾乐祸”道:“这碗药喝下去,恐怕怀桑兄要去阎罗殿报道了吧。”

金光瑶略摇摇头,用裂冰轻轻拍他一记,带着些许无奈的口吻,道:“别胡闹,小心我回去找含光君告状。”

魏无羡满不在乎道:“告就告喽,蓝湛才舍不得我呢。”

金光瑶转头盯着他,威胁道:“要不然我们试试?”

金光瑶那一眼颇具前世敛芳尊的风范,看得魏无羡后颈发凉,当即闭嘴了。

却说聂小公子那边,牙关紧扣,手脚抽搐,似乎有中风之兆。药医首指使聂氏门生上前压住聂怀桑的手脚,然后自己亲自上阵灌药。只见他抽出三根粗长的银针,对着聂怀桑身上三处大穴,“噗、噗、噗”猛扎三下,聂小公子当即声如杀猪,凄惨无比。药医首看准时机将鸡粪散倒进他的嘴中,聂怀桑被臭的一通猛咳,片刻后“哇”的一声将胃里的汤汁呕了出来。

药医首用小指挑起一点秽物放在鼻下嗅了嗅,然后拿出一柄干净的银匙让聂怀桑含在口里,三炷香后吐出看之,银色灰黑,若草木焦炭。

金光瑶道:“老先生,聂公子所中的究竟是何种奇毒?”

药医首道:“银黑者为不强(详)药,说不准。”

又不知道?!

江澄暴躁道:“老神仙,这人你到底能不能救啊!”

首席弟子呛道:“江公子急什么!师傅没说死定了,就是还有救。”说罢他推开众人,从其他弟子手中接过一只后院刚抓的走地鸡,然后将地上呕出的毒汁拌着米糠喂给它。没过多久,那只打鸣鸡便狂躁起来,满地乱跑见人就啄,不少门生、家仆遭了秧。

金光瑶指着正在狂啄金光善脚背的公鸡,疑惑道:“这是......”

忽然,银光一闪,药医首手腕一翻,五枚银针从他手中飞出。银针入墙半寸,一招内便将疯鸡死死钉在墙上。

处理完狂鸡后,他才道:“东瀛奇毒,无色无味,食之令人狂躁。”

这时候,人群中有门客高声道:“聂怀桑小公子平日性情温和,从不生气。今天在金麟台上言辞过激,几次三番动刀动枪、喊打喊杀的,确实不像他的为人啊!”

魏无羡忽然想起聂怀桑被救后,曾在云深不知处抱着蓝曦臣哭诉聂明玦性情变化的事情,急忙追问道:“老先生,若是修为极高的仙门修士误食会怎样?”

药医首看他一眼,解答道:“量少,则性情大变;量多,发疯伤人,然后爆体而亡。”

江枫眠皱眉,对魏无羡道:“你怀疑赤锋尊被人下毒了?”

魏无羡道:“不错。之前赤锋尊因怀桑兄失踪之事,在金麟台上对我蓝氏宗主夫人大打出手,甚至想杀人泄愤。而赤锋尊为正道楷模,怎可能偏听偏信就对结拜义弟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有悖常理。”

江枫眠道:“确实,就算这其中有误会,也不可能挥刀杀人,而且还是在金麟台上。聂宗主的行为确实匪夷所思。”

“江叔叔,正是这个理。”魏无羡见众人不反驳,于是继续道:“而大婚那天,泽芜君和含光君两人半道离席,也是去阻拦已经发疯的赤锋尊,所以赤峰尊极有可能是中了和怀桑一样的.....”

不待他说完,有人便开口反驳道:“魏无羡,你少一派胡言!无凭无据,你又如何知道他们不是去寻仇,而是去阻拦赤锋尊发疯呢?!”

这时,有人忽然插嘴道:

“因为有我聂氏人证在。”

只见聂怀桑慢慢睁开双眼,然后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又接过清茶漱漱口,方才压住那股又苦又腥的鸡屎味儿,他解释道:“当日......跟随我大哥多年的几个忠仆死里逃生。他们以性命担保,大哥是突然在穷奇道发的疯。没过多久,曦臣哥哥就和含光君前来救人......可惜他们两人先后负伤,又有凶徒偷袭,所以才差点丧命......”

“聂小公子!“

金光善出言打断他,似有些焦急道:“婚宴那么多人在场,怎么别人都没事就他中毒了呢?!”

金光瑶突然垂泪,双眼通红地悲切道:“不止大哥一人,曦臣也中毒了!”

此言一出,整个斗妍厅如同炸锅一般。

“怎么泽芜君也中毒了!”

“太凑巧了吧,蓝宗主和聂宗主同时中毒了!”

“泽芜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怎么回事......曦臣他在穷奇道突然.......吐血昏迷.......”金光瑶靠着魏无羡,哽咽道:“我们试了好多灵药才将他体内的余毒清尽。可大婚那天他什么都没吃,就喝了两杯茶,之后又重伤昏迷了十几天,人都痩脱相了。我、我......”

原本气得口不能言的姚宗主,此时已经缓了过来,闻言惊道:“莫不是茶中有毒?!”

金光善亦大惊,慌忙解释道:“金麟台守备森严,怎能让这种荒谬之事发生,蓝宗主怕不是在穷奇道遭人暗算,才会身中奇毒。”

可有人却道:“泽芜君什么人物,哪能轻易让人得手。我觉得肯定是那两杯茶有问题。”

随后,一聂氏门生附和道:“我们宗主当日也没吃东西,就喝了几杯酒!”

金光善斥责道:“无知小儿!谁允许你胡说八道的。”

那聂氏门生梗着脖子道:“我所说句句属实,不然就让我被雷劈死!”

金光瑶打圆场道:“父亲,你别同他们计较。现在赤锋尊生死未卜,大家只是着急将人寻回,并无污蔑之意。不过......”

金光善本来神色稍缓,但听到这个“不过”,又紧张起来。这次他懒得和这个不喜的次子虚与委蛇,直截了当道:“不过什么?”

金光瑶对他冷淡鄙夷的态度视而不见,笑道:“既然阿瑶从金氏弟子中挖出几个逆党,而怀桑也在斗妍厅中毒,就说明金麟台不再是铜墙铁壁。父亲,我看不如这样。今日当着众家的面,将婚宴上当值的门生和家仆抓起来拷问,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叛党,一问便知。”

金光善本想立即拒绝,奈何聂怀桑突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忠仆的手疯疯癫癫地就往斗妍厅外面逃,边跑边叫道:“你们查吧你们查吧,我再也不来兰陵金氏了!吃个饭都能死人,我苦命的大哥哟,呜呜呜呜呜呜——”

众修士对聂小公子的想法甚为赞同,“就是啊,金宗主!谁知道你们金麟台的水和饭里是不是掺了毒,我刚才喝了一壶新茶,这会儿肚子已经开始痛了!”

顷刻间,斗妍厅内陷入一片恐慌,众人纷纷哀求着让神医诊治。

金光善焦头烂额,被迫答应道:“快,快!传我命令,将大婚当值的门生、家仆、婢女都带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金麟台就结束了,真的特别难写

第58章 天保

“且慢,金宗主不必急着将人带来问罪。”

姚宗主扶着门生艰难而起,对金光瑶道:“我仔细想了想,刚才金......泽芜夫人说的那番话似乎意有所指。”

“有所指?”

金光瑶按兵不动,道:“敢问姚宗主,金某所言指的是什么?”

“自然是蓝宗主中毒一事!”

姚宗主道:“泽芜夫人刚才口口声声说蓝宗主在婚宴上只喝了两杯茶,什么都没吃。既然如此,你有何证据断定蓝宗主是因茶中毒,而不是在别处中毒。或者他早就中毒,只是在穷奇道发作了呢!”

金光瑶笑道:“原来姚宗主说的是这件事。不过我想姚宗主大概误会金某了,我刚刚只是说曦臣当天喝了几杯茶,可没说他因茶中毒。反倒是姚宗主提出来‘莫不是茶中有毒’,这才提醒了我们,也许当晚有人趁金麟台办喜事、戒备不严之时,痛下杀手,意图毒害姑苏蓝氏的家主。”

姚宗主被驳的颜面扫地,他倒是真的忘了“茶里有毒”这句话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刚才我犯了糊涂,妄下论断。可凡事都要讲证据,要是泽芜夫人今天能摆出铁证,再让金宗主拿人也不迟。”

聂怀桑抄起扇子砸向姚宗主,撒泼道:“糟老头子,我看你心肝肺都烂透了!这里是金麟台,你让我三哥拿出什么证据?!他连自己家出了内鬼都不能管了吗?要我说,你就是看兰陵金氏不顺眼,人家家大业大比你个小破姚氏威风多了。姚宗主为泄私愤,竟然恬不知耻的挑拨人家父子关系!你是不是想让金宗主背上苛待次子的骂名啊!”

姚宗主被扇骨击中,前额上登时一道红痕,骂道:“狂妄小儿,我可怜你大哥失踪,不与你计较!但你竟然帮着金光瑶说话,挑拨金氏和姚氏之间的关系。难道聂小公子就不好奇,赤锋尊和泽芜君心生间隙,究竟是被谁挑拨?”

“我呸!”聂怀桑对着地上的石砖,啐了一口:“亲兄弟还吵嘴呢,我大哥和二哥吵架碍你什么事儿啊!”

姚宗主冷笑道:“是不关姚某的事,可若是有人挑拨离间,姚某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说着他转向金光瑶,胸有成竹道:“泽芜夫人当日从金麟台上滚下来的动静可不小啊,不仅惹得蓝宗主对结义大哥拔剑相向,还让金大公子直接把赤锋尊从金麟台赶了出去。这么说来,如果赤锋尊是在金麟台发的疯,也就不难理解了。”

“姚宗主这是怀疑我谋害结义大哥?”

金光瑶苦笑道:“大哥有恩与我,就算他受人蒙蔽对我有所误解,我也断不可能对他不利。若我害了他,我有何颜面面对曦臣,面对整个姑苏蓝氏!”

姚宗主道:“泽芜夫人虽然是金宗主的儿子,但却不是金氏养大的,说到底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能保证泽芜夫人没在外面学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用来对付赤锋尊呢。”

魏无羡闻言气得要动手教训这个姚宗主,却被金光瑶拦住。

姚宗主振振有词道:“泽芜夫人先是投靠温氏混得风生水起,等诛杀温若寒后又回到了金麟台,之后更是攀上姑苏蓝氏。说好听点,这叫良禽择木而栖;可说难听点,三姓家奴,反复无常,不可信!”

突然,一道寒影从斗妍厅外刺进来,直直劈向姚宗主的桌案。姚宗主忙起身避开,可剑气凝寒,剑锋霸道,他一时躲闪不及被剑气划伤,锦袍破开一道二尺长口子。

“曦臣!”

金光瑶认识那道剑气,他舍了魏无羡转身扑向门口,急切道:“你怎么过来了!谁让你过来的!你的伤还没好!”

蓝曦臣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尚好。他被金光瑶吼了一嗓子也不恼,仍然笑眯眯的,悄声道:“阿瑶,我不放心你。”

金光瑶抓着他的衣襟,怒道:“我的事要你管了吗?!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他们还能屈打成招不成!”

江澄冷哼一声,讥讽道:“我看姚宗主不只想屈打成招,还想替曹宗主报仇雪恨呢。”

江澄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臊的姚宗主老脸通红。他正要和曹宗主撇清关系,就听聂怀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抖若筛糠,不停地求饶道:“姚宗主、姚宗主!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怪曹宗主他投靠温氏,你们要是想替温若寒报仇,千万不要找我,射日之征的时候我、我......我根本没有参加啊!”

姚宗主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指着他道:“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给曹宗主和温若寒报仇了!温若寒逆天而行,死不足惜!”

聂怀桑吓得躲进忠仆的怀里,磕磕巴巴道:“可、可曹宗主生前是姚宗主的朋友啊......他投靠了温、温氏,说不定姚宗主也、也见过温若寒呢,我、我又不知道你会不会......会不会替他俩报仇......”

姚宗主脸色酱红,呼吸急促,“你——”

“宗主!”

“姚兄!”

斗妍厅内再次兵荒马乱,姚宗主一口气没喘上来,竟然吐血三升气昏过去。聂怀桑被这阵仗吓蒙了,抱着家仆声嘶力竭地哭道:“姚宗主,冤有头债有主,你做鬼了千万别来找我,呜呜呜呜呜呜。”

蓝曦臣趁乱将金光瑶拉到一旁,低声哄道:“阿瑶,好歹给我留个面子,要算账等回了云深不知处再算。”

金光瑶气得想打他,却又舍不得,最后只能给了自己一下,懊悔道:“早知道我走前就该告诉蓝先生一声,让他看着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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