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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先帝聊天群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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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年,路言驿早已势微,朝中又是一党独大之势。与其另立山头,不如内部分裂。聂闻中已是上升之势,又被拖入到俞达一案中,势必不可能再与程博简合流。此时再将都察院也分出去,将会是沉重打击。

“朕以为,弘晖朝转机已经出现。广开言路、广纳良策,势在必行。大靖能否中兴在此一举。不能只让御史有批评权,所有朝臣都有权对其他部门的事务以个人名义提呈批评。吏部官员可以批评礼仪,兵部官员也可以批评财政。既是以个人名义批评,倒不必通过自己的上级。

“由都察院在皇宫前门处设立管门职岗,呈奏者自行将批评奏本送至前门,再由都察院直呈皇帝。内容全程保密,可称‘密本’。

靖圣祖说完,群里沉默了片刻。

靖太祖首先拍案:“圣祖皇帝真是仙人板板的老奸巨滑,朕喜欢!”

靖世宗更是膜拜:“@靖圣祖 父皇永远英明!”

靖仁宗跟上:“@靖圣祖 皇爷爷英明神武,不减当年。”

靖显宗就有点难了,总不能叫皇祖宗吧?靖显宗猥琐得很大度:“英明这种事,就留给圣祖皇帝了,把英俊留给朕就可以了。”

靖神宗哧之以鼻:“有些人也没点自知之明。论颜值,你在大靖皇帝中都排不进前三。”

靖显宗只短短地回了两个字:“八强。”

何元菱亦是极为佩服。秦栩君其实也深为机枢处的独大而困扰,虽说已在机枢处培养了聂闻中、暗置了骆应嘉,可终究还未到得心应手的地步。

倒是靖圣祖这番提议,才是真知灼见。改革都察院并非只针对程博简,而是出于对大靖往后的江山社稷考虑,是一项长久之计。

何元菱迅速地记着靖圣祖的发言。也感叹,要是秦栩君能在群里就好了。就凭他那过目不忘的本事,先帝们的那些点子,记下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第二日一早,东方只出了一丝儿鱼肚白,秦栩君就醒了。

看来不管晚间如何“运动”,都没有累着这位大靖天子。何元菱有些佩服,想起当初自己还觉得这小皇帝慵慵懒懒,怕是瘦弱不堪。

现在才知道,人家只是穿衣显瘦而已……

何元菱赶紧趁着记忆还热乎,跟秦栩君说了自己的“梦”。

秦栩君听罢,长赞一声:“真乃绝妙的改革!”

赞完,又揉揉何元菱的秀发:“朕好想进你的梦里去看看。小菱啊小菱,你能想梦见谁就梦见谁,能不能试试,把朕也装进你的梦里去呢?”

真是想到一处去了。可惜,何元菱做不到。

何元菱拥住他:“皇上自己也要努力啊。我都努力好久了。”

秦栩君的手指轻轻卷着她的一缕秀发,脸上突然浮现出神秘的笑意,低声道:“朕每晚都很努力。”

送了秦栩君出宫长朝,派去无双殿和慕尚宫问话的人前来回话,说太后和淑妃的病情至今都没有好转。

这意味着,三组试验的宫人中,有一组六人,也同样在遭

受着煎熬。

而太医束手无策。

何元菱想了想,想起了李宜真。她当年是被一名游方郎中治好的,问她便知。

李宜真平时多半在长信宫外的台阶下守着,何元菱正好要去内务府,便直接出去寻她,想喊了她一起走。

可没承想,走到长信宫门外,竟然发现了奇怪的一幕。

跟随皇帝去上朝的仁秀郭展等一应太监,皆在不远处长廊外等候。而长廊上,何元菱清清楚楚地看见秦栩君在和李宜真说话。

说得那叫一个和蔼。

秦栩君可是从来不跟宫女单独说话的,哪怕是李宜真,他也没有正眼看过。

何元菱顿时心中不是滋味,将身子缩到长信宫门口的储水铜缸后。却又忍不住探出脑袋去看。

却见秦栩君不仅跟她说话,还取出什么东西,塞在了李宜真手里。

远远的,何元菱看不清李宜真的表情。只见李宜真接了东西塞进腰间,匆匆地福了福身子,回到了台阶下。

奇怪,他们在交接什么物件?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关于“密本”一段,有参考《万历十五年》中的“奏本”。

第166章 用餐要讲究心情

从织造司查完库,主事和少主事毕恭毕敬地送何元菱出来。

织造司主事身后跟着一名女史,是何元菱当时挑出来的识字宫女之一,在宫女学堂进修了一段时间,被派到织造司学习管理账务。主事指了指那女史:“何总管派来的人,果然给我们减轻了不少负担。”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何元菱都将这夸赞接了:“也是你们能容人。有些主事就难缠,少不得本姑娘还得亲自去‘关怀关怀’。”

主事暗暗一凛,知道被何总管“关怀”,那日子不好过。还好自己识趣。

又见何元菱担任总管以来,永远是一身窄袖青袍,虽也是上好的丝制品,却是一应绣花暗纹全无,如云的秀发盘个最爽利的发髻,简简单单一只白玉簪子,比她身边的几位女史还要素净。

主事拍马屁的机灵劲儿又上来了。

“何总管,卑职对您倒也有些意见,不知当不当提……”

哟,这么有眼力见的人,还能提意见。怕不是“您唯一的缺点就是工作太敬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种吧?

何元菱好奇道:“本姑娘素来听得进意见,不妨直说。”

主事道:“早先宫里的总管皆是咱们这些臭……哈哈,何总管却是姑娘家,您这穿得也太素净了。像您这样通身气派贵不可言,不说花团锦簇的,怎么也该穿一身锦袍,才合您的身份。”

跟在旁边的李宜真差点笑出声来。

这主事明显想说“臭男人”,可话到嘴边,才想起,太监似乎也不能算男人,又缩了回去。

何元菱怎么也是年轻轻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不爱花团锦簇。只是她明白,自己在内廷行的是总管身份,她和嫔妃不一样。

用后世的话说,她要有“职业感”。

不过,主事好像说得也有道理。到了何元菱这位置,就知道低调固然重要,但也不用事事退让。好多人是分不清“低调”和“无能”的区别的。

“费心了。若有余料,替本姑娘做两身新衣裳也未尝不可。不过,本姑娘不爱花俏,还是窄袖紧袍的式样,主青色,暗纹或同色刺绣即可。”

主事欣然领命。没有余料也要变出余料来啊,能

给何总管做一身衣裳……这荣光。

谁要是还掂不出何元菱在后宫的份量,谁这内宫就做到头了。

从织造司出来,走去内务府值房的路上,何元菱问李宜真:“昨日见着你姐姐没?”

李宜真道:“东西已交给姐姐,哪天去大理寺申冤,还要听您示下。”

何元菱想了想:“明日是七天一次的大朝会,五寺少卿都会参加。从皇宫散朝,各寺人马出西角门,至西五街方才四散。不妨叫她直接在西五街拦姚驰的轿子鸣冤,叫别的衙门也看一出好戏呗。”

李宜真心中突突直跳。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临。

何元菱道:“今日再出宫一趟,后头你就别出面了。李家大小姐已经豁了出去,二小姐还是要尽量保全。”

李宜真心中一热。知道何元菱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哽咽着道谢。

何元菱却笑道:“不用谢我。且说说早间在长廊里,皇上跟你说了什么?”

一提起皇帝,李宜真脸色突然变得尴尬:“皇上……问了几句家父,并没有说其他的。”

呵呵,何元菱半个字都不信。

她信任秦栩君,却还是有淡淡的酸意。秦栩君居然和别人有秘密,还把她排除在外,这感觉真叫人不舒服。

不过,她有涵养,却也并没有逼问。只微微笑道:“哦,我还以为皇上是问你解毒之事。”

“解毒?”李宜真没明白。

“太后和淑妃生辰宴上中的毒,已是第四日,太医也是束手无策。不是你曾经治愈过嘛,我还以为皇上跟你讨药方去了。”

原来是这事。李宜真暗暗松了口气:“皇上未曾提起此事。当年给卑职医治的是一位江湖游医,却也没什么名气,早已不知去向。”

“可还记得名号?也可叫各官府打听打听。”

李宜真想了想:“好像叫‘温和’?那时候卑职还小,也不知郎中名号,只听似乎是这么叫的,至于两个字如何写,却不清楚。”

“温河?”何元菱一怔。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还能听到温河的名字。

温姓本就不常见,叫“温河”的郎中,同名同姓的可能性就更小。而且何元菱的印象中,这位温郎中,的确是从京城去到江南。

何元菱问:

“是不是生得和善,眼睛特别特别小?”

“对对,眼睛特别小,跟两道缝似的。小时候姐姐还给他起了个浑号叫‘温细眼’。”李宜真想起与姐姐的儿时,不由泛起微笑来,“咦,您认识?”

“巧了,入宫前的旧识。”

知道是谁就好办。何元菱立即寻了邰天磊过来,命他即刻派人去江南阳湖县余山镇接温河进京。

一路快马,不得耽误。

……

话说,同样一路快马进京的束俊才,去了都察院报到,领监察御史一职。因左都御史俞达尚未回京,右都御史贺望远见了他。

关于束俊才的传言,早在他去江南任职之前,京中官场就是流言纷纷。

很多人都知道,有位姓束的新科进士,因为回避雅珍长公主的觊觎,自请外放了江南。而当朝程太师,对这位新科进士更是关爱有加,亲自挑选了最最富庶的阳湖县。

更让人迷惑的是,皇帝和程太师关系已经很紧张,可偏偏在束俊才这里,皇帝似乎一点都不介意束俊才与程博简的关系,束俊才人还没有进京,皇帝就已经叫户部拨了京里地段甚好的一座宅子出来,赐给了束俊才。

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弱冠少年,凭什么两边都吃得这么开?

贺望远坐在大案后,望着束俊才,心中敌意甚浓。

“不必如此,往后皆是同僚,你多多亲近俞大人。俞大人……才是都察院的头儿。”

这话说得奇怪。虽说左为尊,但你右都御史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何必如此话中带刺,距人千里之外呢。

束俊才想起昨夜程博简说的那些话。警觉起来。

看来,贺望远定是因为程博简的缘故,故意挤兑自己。

束俊才到底也是在江南省历练了近一年,宠辱不惊:“贺大人说笑,都察院行的是监察百官、巡视郡县。既要纠正刑狱、肃整朝仪,便不能结党营私,何来亲近之言。”

贺望远不知他深浅,也不再与之言语纠缠,只丢了一串钥匙过来:“掌叶前一省的监察御史告老还乡了,你接任吧。”

钥匙也没好好扔,从大案上滑落在地。

束俊才行礼:“卑职告退。”

又借着行礼躬身的势,顺势从地上捡起了钥匙。倒也干脆利落

,并不着痕迹。

听着一串钥匙叮铃当郎远去。贺望远眉头深锁。

他听得出来,束俊才是故意将钥匙弄出声音,是示威,更是蔑视。这黑黢黢的乡下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午间时分,贺望远就从其他同僚的嘴里知道了束俊才到底是什么来头。

急吼吼的雅珍长公主,听说束俊才快马进京,又到都察院任职,竟然毫不遮掩地命人送了午餐过来。

都察院的各路御史们全都看傻眼了。

只见长公主府的仆从和丫鬟浩浩荡荡来了三十几个,不仅带来了满满一桌的山珍海味,还配上了闪闪发光的全银餐具,更夸张的是,其中四个仆从还挑了一张大理石桌面的黄花梨长桌过来。

长公主有云:“吃得好,才有力气干活。你们都察院的伙食,本宫早就暗中调查过,根本不是人吃的!”

大伙儿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妈呀,吃了这么多年,今日才知道,原来我们一直吃的都“不是人吃的”。

长公主又有云:“束大人乃本宫旧识,往后束大人之膳食,由长公主府送达。考虑到束大人的用餐心情,本宫决定,请诸位与束大人一同用餐,费用都从长公主府出。”

大伙儿刚刚吸完的凉气顿时烟消云散,心情变得好极了。

只有束俊才脸色铁青,看着浩浩荡荡的仆丛和丫鬟们在都察院的廊下排开长桌。轰也不是,吃也不是。

都察院这些御史们,平常都只会喷人。喷东喷西,搞得人缘很差,所以伙食也不好。一见这排开的一桌,还配着亮闪闪的餐具,个个都跃跃欲试。

“束兄,你吃不吃啊,你不吃,我们先开动啦?”

“就是嘛,小束兄弟。却之不恭啊,还是欣然接受吧。

束俊才实在又生气又无奈。

他拒绝长公主容易,却不能头一天上任就得罪了同僚们吧。

只得铁青着脸,对领头的管事道:“烦请和长公主说,束某受之有愧。请下不为例。”

然后,只扒了两口白饭,满席的佳肴一口没动,全便宜了都察院的御史们。

贺望远听闻,惊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突然想起长公主对男色的嗜好,惊呼道:“我去,这小子生得这么黑,长公主是想摸煤球么?”

第167章 臣不开心

束御史头一天上班,事还挺多。领了那一串钥匙,开了叶前一省的案牍房,又与几位主簿聊了聊。

那几位主簿都是跟着前任监察御史干了多年的,对叶前一省的事务最是了解,中午又吃了人家一顿,也是嘴软,态度好得不得了,恨不得倾囊相授,故此束御史这都察院的头一天,进入状态还是很快的。

但日头西斜时,他一出都察院大门,状态立刻就不好了。

明晃晃一顶朱色十六人台大轿,当门而立,轿边站着一众仆从,当前的正是午间来都察院送餐的长公主府的管事。

束俊才头疼。

转身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走,那管事跟了上来。态度极为谦恭:“束大人,轿子已备好,送您回驿馆。”

“不用,我自己走。”束俊才拒绝。

“束大人,您要是不上轿,小的今日可回不了长公主府了。”

束俊才皱眉:“长公主如此凶残?”

那管事一吓,给束大人这印象还得了,自己下场更惨啊,赶紧解释:“束大人误会了。长公主仁爱厚德,再没有比她更宽厚的主子啦。是小的惭愧,若完不成长公主交给小的的任务,小的无颜回去面对她,只能在这都察院门口一头撞死得了。”

“请便。”束俊才居然轻飘飘扔下两个字,又要走。

管事这气的……要不是考虑到这位爷恐怕以后就是长公主府的主子,他真不想受这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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