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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天退位了吗》TXT全集下载_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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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三更十分。

墨染看着还在批阅奏疏的宋衍,似乎比平日更冷峻了几分,心头不由打了个寒噤,明明这些时日他都在寸步不离的盯着凤寰宫,千防万防太后的人,可谁料,最后却还是让背后的小人给钻了空子。

他明明是陛下的暗卫,现在却在暗中来守护皇后的安危,这足以说明陛下对皇后的重视,如今他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吓得忙跪在了地上,“请陛下赎罪,是属下失职才害得皇后娘娘如此,还请陛下降罪。”

宋衍声音难辨喜怒,“是该罚。”

“只是陛下,属下已派人去看过城外的流民,城外流民的病状却和皇后娘娘有些不同,虽都有起疹子,可那些流民中多数都伴有高热,可皇后娘娘却不见高热。属下猜测,若不是皇后娘娘病症过轻,那这背后很有可能被太后娘娘或者钟才人做了手脚……”

宋衍闻言,眼底略过了几分思量,钟沁儿是淮安王的人,来陷害顾沅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若是背后之人又是母后……

他不由攥紧了拳头,眸间的冷意更深了一层。

*

皇后娘娘染了病,陛下却留在凤寰宫照料,一时间整个后宫不禁又开始议论纷纷。

宫中众位妃嫔不约而同的表示:皇后娘娘又故意装病把陛下骗走了!

只是同样都是这招,为何这招却只有皇后娘娘用才有效?!

冯太后看着这幅情形简直是又急又气,皇后这病她最是清楚不过,可她儿子硬是要守在凤寰宫她就有些不明白了!身为皇帝,肩负的是大魏的江山社稷,怎敢如此的儿戏,这一次,她说什么也要把她的儿子给带走!

然而她如何都没有料到的是,她竟被宋衍给噎了回去。

理由竟是,在他病重时,皇后曾悉心照料,如今皇后病重,他怎好随意相弃?!

冯太后听了这话不由一怔,前几日她虽未见顾沅前往昭阳殿侍疾,可这几日后宫中可都在传,皇后娘娘是因为照料陛下的缘故才染了病。

这一次她当真是吃了闷头一亏,她未曾料到,那顾沅做事竟会如此的滴水不漏,不仅骗走了她儿子的心,竟连身外的名声都已安排的这般妥当。

皇后染疾,皇帝在旁照料,帝后相互扶持,恩爱两不疑,这是何等的情深义重,最后她来劝阻,流传出去,反倒是她这婆婆的不是了……

任凭她如何说也没有分毫的作用,冯太后只得窝着火回到了兴庆宫。

*

如此过了几日都不见顾沅好转,就在宋衍还在怀疑这背后是不是被他人动了手脚时,却见刘太医来诊脉了。

一番查问后,刘太医才在一旁恭声说道:“回禀陛下,皇后娘娘邪气入体,所以才会久咳不愈,若想根治,最关键的便是要祛除体内的邪气,听闻温离宫有一汤泉池,水质暖而清冽,若是皇后能去将养一二,定会病情大好!”

宋衍一听,略微一沉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行宫位于青云山脚下,环境清幽雅致,最是适合休养。

旧日里他还随着父皇去过几次,温离宫的汤泉池天然形成,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只是在他继位后,由于事务繁杂,便没再去过了。

他声音沉稳有力,“既然如此,不如明日便动身前往。”

他的声音微微顿了顿,看向帘幕后顾沅的方向,一双眸子深情款款,“朕陪皇后一同去……”

作者有话要说:阿沅沅:???

第52章

“……”

顾沅听了不由一噎, 若不是宋衍这话真真切切传入了她耳中, 她简直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

宋衍身为皇帝, 这皇宫之外, 不知有多少人都想要他性命, 行宫不比皇宫,何况何况处理朝中事物也是十分不便, 他这是疯了吗?

昔日先皇去行宫休养时,也不过都是因为朝中有太子及可靠的老臣, 有绝对的把握才敢离开长安, 如今他却这么轻易就要离开, 还仅仅是因为她???

如此难得的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宫, 怕是没有再比这更好的时机了,可一想到有宋衍相陪, 她这心底忽有些七上八下起来, 总觉得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还在发怔间,却见宋衍已然走了进来,他径自坐到了床榻旁,眸子里带着几分坚定与宠溺, “阿沅别害怕, 总会好起来的。”

顾沅抬起头,正巧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眸子,她本想开口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可一见到那目光, 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屋外暖风低拂,屋内一室幽香,宋衍坐在书案旁批阅着公文,顾沅便窝在榻上翻着话本,一室的静谧,针落可闻。

寂静了良久,才听顾沅缓缓开口说道:“陛下,息和与那吏部沈侍郎两小无猜,息和也快到了及笄的年纪,未免夜长梦多,陛下不如早日将他们的婚事定下。”

如今万事都已妥当,只是息和仍是让人有些为难,若是她还任性不肯嫁与他人,只怕又会落得同旧日一般的结局。

她当然也知晓,感情之事勉强不得,但那可是南越国,孤身一人身处他乡如何叫人放心!

她既唤她一声嫂嫂,她无论如何也要替她考虑一二。

这话倒是忽然点醒了宋衍,他那妹妹对陆修的心意宫中人尽皆知,只是陆修虽身为定远大将军之子,日后却投降了南越国,不免让人惋惜。

他一时倒也未去多想,顾沅为何突然提及了息和的婚事,只沉声说道:“等阿沅病好,朕便为她们赐婚。”

顾沅轻咳了一声,面上透着的一丝病气,更为她添了几分羸弱之态,“臣妾这病来的古怪,还不知何日才能痊愈,如此不是耽误了人家的姻缘。”

宋衍却握上了她的手,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底气,“朕的阿沅一定会无碍的!”

“……”

顾沅心里听了这话,不由生出几分心虚来,心头忍不住嘀咕着:这有没有病还不都是她自己说了算,他哪来的这么足的底气,她就一定会好?

……

温离宫位于青云山脚下,距长安城少说也有两三日的距离,因为有了宋衍同行,还特意调走了宫中的一只羽林卫随行相护,而带队的统领正是穆白。

幼时顾沅曾随着丹阳公主来过行宫一次,如今隔了许久再来,只觉得这里还是一如往常的秀丽别致。

不同于宫城那四四方方的天和连绵不绝的亭台楼阁,这里则自由自在的多,入目的是一片片苍翠,鸟儿鸣啭随处可闻,清风拂面花香扑鼻,让人一踏进来,便感到十分的舒适。

她被安置在了听雅轩,离宋衍住的地方很近。

可皇帝的寝宫就像是一个摆设,宋衍的多数时间都在顾沅这里,搞得顾沅十分惆怅,这个样子,别说是偷溜出宫了,就是离开一小会儿也会被发现。

这里守卫众多,她若想出去必然也是要趁着宋衍不备时,何况还有春桃。唯一的法子便只有宋衍腰间,那可随意出入宫禁的玉牌了。

她还需好好计划一番才是。

汤泉池的温泉十分舒适,每日泡上一泡当真十分解乏,她向来不喜有人服侍,是以这偌大的殿内只有她一人,池间的温热渐渐传遍四肢百骸,她的思绪开始有些飘远,该以什么样的法子,才能不动声色的拿到玉牌……

宋衍这边还在处理着朝政,打发走了传信的宫人,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却迟迟未见顾沅回来,他不由问了句,“皇后呢?”

林盛在一旁恭声说道:“皇后娘娘在汤泉殿。”

宋衍闻言忽的站起了身,好看的眉微微上挑,“去看看。”

……

春桃守在殿外,看着宋衍前来,不禁有些意外,她正想着要行礼,顺便再去通传她们小姐一声,谁知宋衍早已大步的走了进去。

她正要随着进去,却被林盛给拦了住。

看着毛手毛脚的春桃,林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做奴才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要懂得揣测主子的心意,你如此冒失的跟着进去,脑袋这是不想要了?!”

“……”

春桃好委屈,她们小姐才吩咐过,说谁来了都要先进去通传,她的主子是小姐,自然要听小姐的话,但是怎么每次进退两难的都是她……

顾沅正站起身,准备踩着上去,谁知一抬头却见到了宋衍,她有些意外,结果一个脚滑,便要朝着水池跌去,一旁的宋衍眼明手快的就要接住顾沅,谁知却被她一推,“扑通”一声,两人都跌进了水中。

汤泉池水温天成,殿内温度本来就比外边要高,是以顾沅只穿了一件薄衫,如今周身都是湿漉漉的,那玲珑有致的身段简直是一览无余。

而宋衍唯恐会伤到顾沅,接住她时,便将她紧紧的揽在了怀中,结果重心不稳,他顺着顾沅倒去,一只手正不偏不倚的触到了顾沅胸前的那一片柔软……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惊慌,像是小鹿般的无措,面颊上带着薄薄的红晕,简直比那桃花还要勾人心魄。

他一时觉得周身的血液好似都在往他的胸口上涌。

听到声响,门外的林盛和春桃忙进了来,林盛正想问一问发生了何事,却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登时便转过了身,用手遮着眼睛,赶忙拉着春桃一起出了门。

还是顾沅先回过了神,她有些不自在的推开了宋衍,后退了一步,两手遮在了胸前,咬着唇一言不发。

宋衍也未多言,原本还有些不错的心情,被顾沅这么刻意一躲,搅得心底有些烦乱,他抿了抿唇角,起身招呼了宫婢,又叮嘱了几句后,便径自离开了。

顾沅看着他的背影,心头却忽然来了算计。

这日傍晚,顾沅特意命春桃准备了些果酒。

看着窗外天色西斜,日头已隐去了光辉,顾沅替宋衍斟了一杯酒,鬼使神差的说了句,“陛下可还记得小时候?”

如今再一回想,关于宋衍的记忆可真多啊!

宋衍眉目间也不由带出了几分舒缓之色,他当然记得!

是在旧日,因为闻着味道清香,她便从皇祖母那里偷来了酒,她说要和他一起分享。他幼时沉稳自持,哪里会做出如此不合规矩之事,他说什么也不肯喝,结果她便赌气的喝了一坛子的酒,结果才喝了几杯,便已酩酊大醉,最后反而害得他被母后责罚。

一杯酒已下肚,顾沅的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又倒了第二杯,与其说是在同宋衍讲话,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陛下常常说臣妾任性,不守规矩,陛下可知道,臣妾就是看不惯陛下那年少老成的样子,明明和其他皇子年岁相当,其他皇子会哭闹会欢喜,可陛下却不会……”

宋衍身形一僵,他看向顾沅,只觉得她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又一杯酒下肚,顾沅笑的有些迷离,“那个时候臣妾就在想,陛下当真古怪,臣妾偏偏就想看到不一样的陛下……”

宋衍不由也想到了幼时,她常常痴缠着同他玩耍,追在他的身后,怎么都甩不掉……那般无忧的日子,如今再一回想,当真美好。

他端起酒杯,将杯中酒尽数饮了下。

顾沅带着几分微醺的醉意,仔细一看,却还带着几分水雾蒙蒙,“可渐渐的,臣妾却不由越陷越深,陛下可知,和陛下大婚那日,臣妾有多欢喜,当真没有比这再好的事情……”

她弯着嘴角,似乎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那个时候臣妾就在想,陛下素来便是如此,臣妾总有一天能把陛下焐热……”

宋衍一双手覆在了她的手之上,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阿沅……”

顾沅终于看向了他,眼底还在含着笑意,“可到后来,臣妾才知,一切都错了……”

宋衍那漆黑的眸子再也忍不住的,终于有了一丝别样的情绪,他的眼底有不知名的星火在簇动,他欲抱着顾沅,却被顾沅一个闪身给躲了开。

他不过才饮了一杯酒,便觉得头有些发沉,看着顾沅那身影,只觉得她离自己当真分外遥远,他站起身,身形有些踉跄,却还是准确的将顾沅抱在了怀中,“朕的心意,阿沅,当真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顾沅本想推开宋衍,却被他箍的紧紧的,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入了他的耳中,“陛下醉了。”

宋衍看着她,似乎已从她的目光中再看不到一丝的留恋,是与旧日完全不同的神色,看向他仿佛是在看着一个不相干的人,他忽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刺痛,意识愈发模糊,他强撑着精神,眼底是乞求的神色,他低声下气道:“阿沅,是我错了,不要再离开我……”

说罢,力道不由越来越轻,想是药效发挥了作用。

顾沅将他扶上了床榻,看着他那清冷的眉眼,思绪渐渐拉回现实,昔日种种好似都如昨日之事近在眼前,又好似早已远去遥不可及,再来追究谁对谁错,又有什么用呢!

终究,他不再属于她,而她也不再属于他。

而带有他的那些记忆,也会如明珠蒙尘般,被时光掩埋。

她上前从他的怀中摸出了出宫的玉牌……

第53章

夜幕降临的淮安王府, 同样也是静悄悄的。

小世子听到传信的小厮禀报后, 去书房拜见了淮安王, “父王, 宋衍那小子和皇后一同去了行宫, 此事惹得太后和一些朝中老臣很是不悦。”

淮安王不由轻轻的嗤笑了出声,“想不到那小子还是个情种, 当真不自量力啊,位置还未坐牢, 就敢如此放肆。”

小世子也忍不住笑了, “还是父王英明, 如今长安城中的户安将军都是我们的人,若是再去稍加挑拨那些老臣的心, 定会离父王的大业又近一步。”

淮安王看着小世子,眼底有了一丝赞许之色, “你这脑袋终于灵光了一回!”

小世子又道:“父王, 还有一事,上次父王命人盯着那药王的弟子,也有了动向,父王可知药王那弟子像谁?”

淮安王这了这话, 不由给了小世子一个白眼。

小世子忙说道:“竟有三分肖像先皇, 听闻当初废太子上路时,便患了恶疾,以白纱遮面,儿子猜测, 那弟子多数便是废太子……”

淮安王的眼中掠过了几分思量,废太子吗?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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