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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好[仙侠]》TXT全集下载_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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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王宫中无人在意,那狐面鹰翼的神兽悄无声息地守在院外的梧桐树上,直目送那个能以一人之力克制千军的女子入得室内,熄了灯才离去。

就好似,那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给自己放了三天假,回来啦

☆、身边

君微是被阎煌和宫女说话的声音吵醒的,那女子声音有些陌生, 不是吟歌。

阎煌似是嘱咐对方给她备早餐, 要暖的, 软的,怕她刚恢复,身体还虚。

“我想………”她爬起身。

阎煌回头看她,“吵到你了。”

君微揉揉眼睛,“没, 我正好醒了。”

其实,她甚至想不起昨夜是怎么睡着了的,似乎是跟阎煌说话说得好好的,就没了下文。

阎煌走回榻边, 替她将纱幔挂好, “你想什么?”

“想吃包子, ”君微抚着空空的肚子,“肉包子。”

听他吩咐宫人那些话, 她甚是担心会面对一桌清粥小菜。

阎煌嘴角翘起。

记忆是没了, 贪吃的脾性却还在。

“听见了?”

宫人毕恭毕敬地应,“奴婢知道了。”

人退了出去,君微才问:“怎么换人了?昨天那个吟歌呢?”

阎煌低头看她, “她同你说的那些话,我听见了。”

君微盘着腿,点点头。

看来是嚼舌根,所以被调走了。

“当年我无依无靠, 她对我母子曾有一饭之恩,况且她是宫中老人,离开皇宫无家可归。我不撵她离开,希望你不会因此不快。”

“我有什么可不快的,”君微拍拍床,“我才不喜欢有人伺候着呢!”

“是吗?”阎煌边说着,已经拾起她肩头的长发,手指穿过发丝,轻车熟路地将满头青丝挽起。

“是呀!”

阎煌从腰间取出簪子替她绾上,笑问:“那我现在是在做什么?”

君微一愣。

这一路北上,都是阎煌替她整理的头发,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君微甚至没觉得让一国之君替自己梳妆是多么奢侈的事。

“以后我自己来……吧。”

说的有些心虚,毕竟她也知道自己的手艺。

阎煌俯身,替她将鞋履摆正,“还是我来吧,免得走一半路头发便要散了。”

被他牵出寝宫的时候,君微突然问:“你昨夜睡在哪儿?”

阎煌侧头看她,反问,“你觉得呢?”

莫名的,脸一热。

君微嗫嗫,“我睡得沉,不晓得。”

“是挺沉的,打呼,磨牙,睡觉还爱把腿往别人身上搁,一点儿淑女形象也没有。”

他每说一个字,君微的脸就红一分,最后几乎要无地自容,“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男女授受不亲!”

阎煌好笑,“这一路回来,你不都这样么?”枕他膝盖,枕他胸口,没有这小姑娘睡不踏实的地方,只要靠着他就能呼呼大睡,一夜天明。

“那是荒郊野外,这儿不同!”这里可是皇宫,就算她是记忆不清,可还知道这种地方规矩最是森严。

“有何不同,”阎煌凝着她,“我身边罢了。”

君微心神一荡,胸口温热。

天地之大,左不过都是他身边。

没什么区别。

“还有,”阎煌重新牵起他向勤政殿走,“昨夜你我并未同|床,你且安心。”

君微抬眼,便瞧见他脖子红了。

……为何觉得,这话不太可信呢?

作为帝君,归来之后的阎煌是要听取朝政的,满朝文武在下,他端坐于王座,身后是屏风。

旁人不知道,他却能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是那贪吃的小家伙在啃包子,许是噎着了,手忙脚乱地端杯倒水。

脑海中浮现出君微的神情,他冷凝的面色不由松动了一丝。

这神色变化落在殿下官员眼中,并不知其缘由,还以为是那句话取悦了新帝,连忙再接再厉,“……故而老臣认为,可以以麓林公主为妃,以示睦邻友好之意。”

哪知他话音未落,阎煌脸色已变。

这喜怒不定,比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事不必再提。”

“可是……”

阎煌浓眉蹙起,语气已是不耐至极,“若是卿认定非和亲不能平天下,那让你娶了那翼族公主,去当麓林驸马,享一生荣华富贵可好?”

说话的大臣已是三朝元老,年岁已高,何曾被人这般揶揄过?当下又气又恼,连声说着“老臣惶恐,老臣惶恐!”

众人见新帝半点面子也不留,深知此事已无回旋余地,谁也不敢再出头了。

风烟波立于众臣之中,耳听六路,自是察觉到众人的敢怒不敢言。

她也知道,以阎煌的本事,完全可以与这帮老家伙虚以委蛇,谁也不得罪,之所以一点面子不留,是因为和亲一事触及了他的底线——君微。

风烟波敛目,待退朝无人之后,方才上前,“阎郎真该下来瞧一瞧,这帮老狐狸背过身时候交换的眼色,那可真叫精彩。”

阎煌长指支颌,慵懒道:“有什么可看的,人与魔还不都是一样欺软怕硬的嘴脸。”

“这倒是,西荒那些你都见惯了,这种自然不放在眼里,”风烟波话锋一转,“昨儿你托我跟那老顽童打听的事儿,我问过了。”

阎煌正色,“怎说?”

“子时灵体不稳,封印松动,倘若夜夜如此,多半是有封印将开未开。”

阎煌松开支颌的手,“封印?”

君微经历身死神灭,早已不复当初作为金芝小妖的身体,哪儿还能残留什么封印?

“而且,我还问了阎君所说的非六道……除了獙獙之内的上古神兽,还有一类。”

“你说。”

风烟波一字一句道,“远古诸神。”

阎煌一怔,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也就是一说,”风烟波也笑,“小娘子这般天真无邪,我瞧着也不像能跟远古诸神扯上关系,更何况,上古时期龙凤二神为封印魔皇以身殉道,化为琅山環海,如今山海仍在,神祇又怎可能归来——”

哐当。

盘盏落地,圆滚滚的葡萄溜了一地。

原本听见散朝打算出来找阎煌分享的君微,双手抱着头,缓缓蹲下了下来。

“微微!”

“小娘子?”

阎煌快步上前,扶住君微,担忧道:“哪里不舒服?”

君微眉毛都打结了,“我头疼,突然好疼。”

双手替她捂住太阳穴,阎煌吩咐风烟波去请獙老,又回头问君微,“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一想便头疼。”声音都扭曲了。

阎煌忙说:“那我们便不想了,乖,什么也不要想,你看着我,微微。”

君微勉强抬眼看他,大大的杏眼之中蓄满了疼出来的泪花。

阎煌心疼,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走出大殿,路上正遇见闻讯赶来的獙老,身旁跟着个宫人。

阎煌也没心情细看是谁,匆匆对獙老说了情况,又说:“你见多识广,可知她这是什么毛病?可是因为灵体不全所致?我再度一些修为于她,可会有所缓解?”

獙老见他关心则乱,连忙阻止,“你本就已经元神大伤,千万不可再冲动莽撞,否则小君君好不好起来老夫不敢说,你自己便得倒下了。”

“我无碍。”阎煌低头看了眼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只能看见她额头挂满了汗,眼睛紧闭着,睫毛还在不住抖动,看起来痛苦至极,“求你想想法子,至少先给她缓解一下。”

獙老探了探君微的灵体,也不由蹙眉,“……怎会波动如此厉害?她可是遇见了什么人,或者听闻了什么事,导致想起了一些遗失的记忆。”

阎煌略一思量,“那会风烟波正同我说起远古诸神……”

獙老十分懵,“那与小君君有何干系?”

是啊,阎煌也这么觉得。

可再无其他了……

“别走,别丢下我。”君微忽然揪住阎煌的衣襟,颤声哀求。

阎煌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我哪里也不去,别怕。”

她这才舒开手,喃喃:“……先生。”

一言既出,阎煌和獙老都瞬间变了脸色。

君微不是都忘了吗?他们处处小心,不敢让她知道前情,不想让夙天纵得那段往事再一次成为她的心病……

可此时,她怎会念起先生来?

“不行,老夫得回琅山走一趟,取些灵宝回来替她稳一稳灵体,”獙老严肃地看向阎煌,“老夫不在的时候,你小子可得把小君君给照顾好了,但凡少了一根睫毛,回头老夫饶不了你。”

阎煌只是点头,一言不发。

獙老欲言又止,最终丢下一句“跟野丫头说一声,老夫先行一步”,便化身狐面鹰翼地神兽,越过高高的宫墙飞走了。

阎煌面色凝重,抱着君微阔步离去。

廊道上,只剩下存在感微弱的宫女。

她缓缓抬起头,是吟歌。

獙老单纯,?念着她是阎煌古旧,就当半个自己人看待,不设防地允许她跟在身边。

而阎煌,那个心思深沉,只因偶尔听见她与君微的几句话便将她调走的阎煌……竟然也关心则乱的未曾留意到她。

吟歌自嘲地冷笑。

在他眼里,自己这个相识百年的故人,竟远不如那害他身受重伤的丫头重要……

突然,树梢的鸟惊飞,什么东西飘飘荡荡地落了下来。

吟歌伸手。

那东西落在她掌心,幻化成字。

“若要君微离宫,亥时龙凤观详谈。”

吟歌一惊,慌忙拢起手指,抬头四顾,可是周遭一个人也没有。

待她再摊开手,掌心也已空无一物。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好好把这个故事讲完

☆、成亲

清风阵阵,投过半开的窗吹进来, 微微翻动案上的书卷。

阎煌单手支着额头, 一手扶笔, 批阅着堆积成山的奏章。

他没有绾发冠,黑发顺着肩头披散,些许洒在纸卷之上,黑白分明。

听见床榻处传来细微的响动,阎煌抬起头, 狭长的凤眼从发丝后看过来,平添了几分妖娆。

君微撩开床幔,正对上那双眸子,映着窗外粉红桃枝, 撩得无声无息。

她怔了怔, 便瞧见阎煌搁下笔墨, 起身走了过来。

他没披外袍,只穿了一身月白中衣, 衣襟松松垮垮地敞着, 随着走动露出刀削般斜飞的锁骨。

待他走近,君微竟忍不住摈住了呼吸。

阎煌像是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抬手贴上她的额头, 探了探她的灵体,而后低声喟叹,“好些了。”

他的手火热,贴在微凉的额头令君微十分惬意, 竟然不舍得他离开,下意识地抬头凑近了些。

这小动物般粘人的反应惹得阎煌轻笑出声,顺了她的意思落掌在她的发顶,手指穿过发丝,揉了揉。

君微眯起眼,只差没哼唧出声。

“……我这是,怎么了?”

她记得自己在屏风之后,听见烟波姐姐和阎煌在说话,字里行间提到的东西像一个影子在她脑海中摇曳,化出无数幻影,她试图捕捉,却一下冲破了幻象,换来头疼欲裂……再然后,她就没有意识了。

阎煌的手顺着她的发丝向下,贴着面颊托起她的下巴,“你生病了,但是别担心,獙老已经回琅山取药,你自有天相,必会逢凶化吉,平安顺遂。”

他的语气那么温柔,就好像在对一个懵懂小儿循循善诱,叫君微忍不住贪恋这温存。

她不大记得了,从前他们相处时候,他也是这样温柔的吗?为什么觉得不是呢…… 她隐隐约约有支离破碎的记忆,印象里眼前这个男人倨傲又霸道,总是算计欺负于她。

是记岔了吗?

“在想什么?”阎煌问。

“我想起来一些事,”君微不确定地说,“但我无法肯定到底是真的还是梦。”

阎煌眼底的神色微微波动,“说来听听。”

“你有没有……把我关在一个金光罩子里,不许我离开过?”

“……没有。”面不改色。“下一个。”

君微抿抿嘴,“我也觉得你不会,还有……你有没有带我去过一个地方,那里有好多琉璃柜子里装的都是鲛人……我们还救了一个鲛人。”

“叫澜恭。”阎煌接口道,“他的灵体散了,如今还未完成聚灵。”

“他是烟波姐姐的……情郎吗?”

阎煌微怔,“何出此言?”

君微茫然,“难道不是吗?我看见他为了替烟波姐姐隐藏身份,甘愿被剔除了鱼尾的主骨……”

想起那血淋淋的一幕,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阎煌蹙起眉。

小妖怪说的前几条都确有其事,唯独澜恭是为掩护风烟波而受重创的事,连他都未曾听闻,想来风烟波自己也并不知情。

——君微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阎煌低声说:“我未曾耳闻,无法回答你。”

君微失望地“哦”了一声,又问:“那澜恭现如今身在何处?”

“灵体分散在天地之间,无处不在,但也哪儿都不在。聚灵的过程人各不同,有些人哪怕成百上千年也聚不起来,也就是所谓的魂飞魄散了。”

“我,”君微抬眼,干净纯粹的眸子盯着他,“也是重新聚灵的吧?”

他们一直瞒着她,含糊不清地糊弄她。

可每个细节都在告诉她答案。

她曾因为某种原因散了灵体,差点儿再也回不来,却又意外地在千里之外找回身体,只是丢了一部分记忆。

而这些记忆正在一点点被找回来。

“为什么澜恭聚灵要那么久,而我只花了短短十数天?”

“人各有命,我说了每个人不同。”阎煌轻描淡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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