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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此言?这次战败,主要责任应该在杨某身上才对若不是我一味盯着小处而忽视了全盘,既没跟在主帅跟前,又未帮副帅寻找主帅身影,又怎会让事情发展到如此田地?!”想到这里,他也挺身而出。
诸士长相觑无言,左右掂量一下,也争先恐后开始抢责,一时间原本悲伤、苦寂的气氛竟被搞得混乱而热烈。
战败的消息递到了天庭,拜宦璃的手段和谏仙御史的笔墨,玉帝虽然震怒,但到底没有撤去宦璃的主帅之职。
又几日过去,仙界重新筹集的兵马终于赶至妄难世界的北界。
宦璃闻讯亲自过去迎接,不想远远的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波红衣长裙的脂环女将。而走最前边骑着雪琮玉狮子的不是别人,正是新寡的神霄女帝盈伽梵。
她这是要来迎回赤焰么?想当日战败,撤退的太过仓促,一具尸体都未带出,又哪知她的夫君赤焰也战死其中
宦璃心虚的想要躲避,但想到躲得过一时又躲不了一世,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拜见。
“主帅不必客气,”盈伽梵看宦璃躬身就要参拜,连忙下了玉狮子把他搀起。“打今日起,我就是这征魔大军的先锋统领,照理儿还该与你见礼呢!”
“哈?”宦璃有些糊涂了,虽然不过一句话,他却翻来覆去想不明白。“你你的意思是?”
盈伽梵知道宦璃有些接受无能,却不给多做解释,只强调一个重点:“这是玉帝旨意!”
“听到没?玉帝旨意!”
“呵~活了这么些年,还没见过这要女人上战场的”
“我天朝没人了呗!”
宦璃阴沉着脸,乙诀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玉帝这是什么意思?即使不看好他们,也不该叫盈伽梵参与进来啊!这要是再战败,是该怪他用人不当呢,还是怪他们对战无能呢?
“主帅不必担心,这参战之事乃是伽梵自己的主意,倘若战死,自然与人无尤!”
“您自己的主意?”宦璃闻声稍微放下心来,也就是说,他只要能说服她、叫她回去,玉帝还是可能给他们再添新兵的。
他斟酌一下措辞,再次开口劝她:“要不,您还是回去吧?这战场不比别处,不是你们这等娇滴滴的女子待的地方”
“嗤”盈伽梵冷笑出声,本来,因为赤焰的事,她就心里窝着一团火焰,而今听他这般推三阻四,越发怒气难挡:“我为什么要回去?你们怕了那魔界楼谴,我可不怕!
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为我夫君报仇的!顺道再看看是你们指挥不当,还是那楼谴三头六臂、法力通天!”
“你”宦璃气到怒发冲冠,却不能拿她怎么样。于情于理,谁叫自己此刻都落于下风呢?!
他挤出一个艰难笑容,作出个邀请的姿势:“既然女帝都这么说了,那宦某领旨便是!”
盈伽梵重新上了玉狮子,而后带着清一色的巾帼大军,跟着宦璃浩浩荡荡往妄难世界赶去。
半日熟悉地形,半日熟悉规则,第二日,新一轮的较量就又开始了。
这一次,魔军这边楼谴依旧没有出征,还把上次亲自冲锋上阵的玄冥也留了下来。
“记着,团结配合、戒骄戒躁,服从命令、沉着冷静!我等着给你们回来封赏!”
楼谴最后叮嘱他们一遍,而后目送他们进入各个小世界。
敌我双方全部就位,楼谴却看着眼前的一幕懵圈了:这特么什么情况?仙界这就没人了吗?把这么多女人送到了战场,是要求和还是怎的?!
第680章 大意轻敌
从中古到现在,妄难世界中展开过的战役犹如繁星浩海数不胜数。但像这次这般把女人卷入的,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楼谴诧异过后,终于回归理智。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战役恐怕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果然,才入得小世界,妖魔两界的士长眼睛里便流露出轻视和不屑:女人?老子向来都不和女人打的好吧?!
“喂!要不,咱们就算了吧?”一大块头的士长朝钗环群里喊话,“你们嫁给我们这帮兄弟,我保证被你们管的服服帖帖的!”
轻敌!这是楼谴最担心的,但它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眼望着各战场相似的散漫气氛,他正要向魔军妖兵叮嘱,不可大意轻敌,各战场的战斗已经打响。
冲在最前边的,自然是盈伽梵亲手带出的那些女统领。
其中,和大块头对战的便是她的贴身女侍素纨。她未着一片铠甲,露着半弯雪臂,手上空无一物就跳至大块头跟前。
大块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白生生的手臂和修长细嫩的脖颈,手上握着的剑都有些颤抖。似乎这已是他的婆娘,叫他怎么着都不忍下手。
不过,对面的素纨全无半点儿杂念,在双脚落地的同时,袖筒里两排锋利的银针已经夹于指缝之间。
抬手、甩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大块头眼前寒光闪过,这才下意识的闭眼向后躺躲。这特么是什么玩意儿?他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到一阵簌簌的微响。
“你这娘们,怎么说着话就开始动手?”大块头自我感觉没什么异样,直起身就对素纨大加训斥:“得亏我躲得快,要不然你这不就成了谋杀亲夫么?!”
素纨依旧不说话,只淡然一笑,虽然那笑依旧没有丝毫温度,却叫她整个人瞬间生动起来。
大块头看得有些呆,心里竟真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绮念。
不过,他这白日梦还没持续多久,就感到额头上一片尖锐的疼痛。
原来,不知何时,素纨扯动手上钩着的细丝。细丝带着银针,银针带着倒刺。倒刺勾着皮肉,带出一大片血肉斑驳。
“啧你这狠毒的女人!”大块头看着素纨手上垂着的数根银针,上边还粘有不少皮肉、淌着鲜血,不消照镜子就可以想见自己的惨状。
他再没有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握着长剑就朝素纨劈去。
素纨不急不忙,抖搂一下丝线上挂着的肉丝儿,待银针重新露出锋芒,这才偏一下身子躲开。
大块头的剑没劈着素纨,但素纨的银针却如活的细蛇一般,灵活的弯出弧度,照着大块头的手背就是长长的一口。
噗簌!
两排针就在他的注视下钻入他的手背。和上次的茫然无觉不同,这一次他留了心,清晰的感觉到针身没入身体,而后倒刺撑伞般张开扎进身体,牢牢固定根基。
细细密密的疼痛还没消劲儿,十根丝线就被扯动着绷直。小刺倒挂着肉丝儿,撕咬着撤出深层,又带动着表层的皮肤高高的拉出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