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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继位的秦简公命令:吕旭谋反,毒杀灵公,人赃俱获,当场施具五刑;其亲眷仆从同以谋反之罪论处,格杀勿论。
残阳如血,映着院子里的没有止息杀戮
吕霏并未直接被处死,而是留到最后旁观了整场屠杀。
除了那些陪伴她的善良仆从之外,他们甚至连猫狗鸡鸭等活的生物都不放过。
四处流淌的鲜血淹入干涸的土地,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把整个院子变作一个修罗场,叫吕霏关于这个院落的所有记忆,都蒙上一层鲜艳血腥的红『色』。
她惊恐、愤怒、无奈、诅咒可是这些情绪对于改变现状没有丝毫帮助。她甚至都无法想象她的父亲死前的痛苦模样
她把目光定格在父亲亲手种植的紫藤花树上,默默的忍受着蚀骨的煎熬。
她以为熬到了死,一切就都能结束了。可哪知,她等来的并不是死亡的解脱,而是更加泯灭人『性』的羞辱。
那个将领被她羔羊般澄澈的眼神激怒了。他想到了更加绝妙的主意,拽着头发一路把她拖到她一直凝视的紫藤花树下。
衣服是怎么撕裂的她早已经不记得,被侵入的疼痛她也已经忘记,只有她咬唇遍数花苞,难挨的等待与绝望锥心蚀骨、永难忘记
最后一位士兵提上裤子时,吕霏已奄奄一息。他们为着“一夜恩情”,“大发慈悲”的没有直接将她杀掉。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只有她一人还有一息尚存。她就那么躺在地上不动,任暗淡的月光如谴责的眼睛窥视着她满是脏污的身体。
她觉得她也要死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甚至无法想象怎么去面对已经先一步离开的慈父
一日的倔强终于崩溃,一行清泪无声的滚落脸颊。
她的生机越来越弱,体温也在慢慢变冷。她想再看一眼自己短短一辈子居住的家园,眼前却一片片黑影。
是哪个不住餍足的士兵去而又返吗?她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对最后的施虐抱有一丝恶意的嘲讽:她马上就要死了,就让那士兵和她的尸体媾和吧——如果夜深人静他想起这些,能觉得有一丝恐惧,那她便觉足矣。
吕霏再次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她像做了一场恶梦醒来,虽然那些画面历历在目,可身体却无任何不适或疼痛。
她捂着脑袋爬起身,抖落一身的紫『色』花苞,『露』出洁净无瑕的**。那些施虐的罪证没有了踪迹,只有不远处撕烂的衣服还有干涸的血迹无声诉说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这昨日后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就没死成?吕霏用力抓着头发揪紧头皮回想,可是脑袋里除了钝钝的疼痛便只剩下大片空白。
就在她呆立原地不知所措时,她身旁的光秃秃的花藤开始慢慢长出新的叶子与花苞。
几乎是眨眼之间,整个紫藤花架重新恢复成昨日繁茂的样子,只是每一朵绽开的花朵里都散发这着令人作呕的、熟悉的腥臭气息。
“姑娘这就要赴死吗?那你怎么对得起我昨日的救命之恩?”紫藤花树无风摇摆着花架,瓮瓮的说出话来。
没有死亡的畏惧,一颗心死灰般沉寂,就是面对这么奇怪的景象,吕霏也丝毫没有半点儿惊奇。
“谁要你救我?如我这般肮脏之身,苟活于世还有什么意义?”
“姑娘这话怎么说得?难道你就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去见你父亲吗?难道你就任由那些伤害你们的人逍遥法外吗?”
“我我当然不甘心!可那又有什么办法?!”
“你已经重获新生了不必嫌弃自己的身体,她便是你最好的武器去吧!去把那些人一个个都带回到紫藤花树下,用你的仇恨给我贡飨;用我的杀戮平息你的愤怒”
吕霏在树妖的鼓动下走出院门,从此她便成了小花奴。
开始时,她看着一个个凌辱她的人死在树藤之下,她心里倍觉快意与畅快;但时间久了之后,她的心便渐渐麻木了。
伴随着仇人一个个死去,她越来越觉惫赖。直到一个陌生的男子爱慕她的容颜,悄悄尾随着到这个日渐荒芜的院落,她和紫藤树妖的第一次争执才由此引发。她想放无辜的人离开,而树妖却不肯坐视煮熟的鸭子飞走
几经争执,树妖做出妥协,小花奴可以送这个男人离开,但作为代价,她以后每夜要招引更多的男人回来,人越多,平均到每个男人身上的精元损耗就越少。
她明明痛恨这些为着她好看皮囊而来的男人,却又不得不出手搭救他们;她明明该仇恨利用她的树妖,心里却对它有着莫名的信任与依赖;她明明希望停止身体的供养,及早灰飞烟灭,却又不敢以这半人半妖的模样去面见九泉之下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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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这暗无天日、无年无月的日子何时是个头,直到今日这场混战的出现,她才隐隐知道内心的答案
第427章 红绳系定
噗嗵!燕子腿弯一麻,直直倒向扭做一团的二人。魏石头就在与她撞到的刹那,哼都未哼一声的倒地不动。
打斗就这么戛然而止,余老爹就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得到口空气,伸长了脖子气喘吁吁。燕子扶着头起身,眼睛里是一片茫然。只有魏石头如烂泥一般滩在地上一动不动。
刚才发生了什么?别说是燕子了,就是旁观的肖勇他们也说不清楚。
“啊呀!不会是出人命了吧?”阿婉一改先前的淡定,一个箭步冲到魏石头跟前,只探一探他的鼻息,便扭头对小刀和小白说道:“关门!今天这事怕是要惊公了!”
小刀和小白点一点头,不待燕子反应就一左一右合拢了店门。尤其是小刀,整张脸都用胳膊挡着——天知道他忍笑忍的有多辛苦!
这小狐狸实在是太坏了!竟然自己打伤了魏石头,嫁祸到一个无辜女人的身上。她这做媒也太不择手段了吧?
和小刀比起来,小白就淡然持重许多,他一板一眼关住房门,趁着众人手忙脚『乱』之际,偷偷给阿婉比划一个大拇指——干的漂亮!
“你们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吗?这不管我的事儿吧?我刚刚不过不小心摔倒,哪里有那么凑巧就撞到他”燕子被众人不善的目光惊着,瞥一眼已经关闭的大门,慌慌张张为自己做出辩解。
“哪有那么凑巧?”阿婉冷然一笑,“我们一个个站在边上看着,难道连谁谋害四叔也看不清楚?你口口声声说不关你的事,统共就你们仨扭在一起,不关你事,那你的意思是关你爹的事了?”
燕子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原本她还计划着趁她爹这次吃亏,好好教训他一回。哪料,现在竟突然粘惹上人命官司。
“燕子”余老爹被魏石头打得像个猪头,他可怜怜巴巴喊她一声,那意思好像在说,别把他推进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