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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觉得所以,我想做面镜子。”阿婉说完探询的看着白裔,等待着他的反应。
镜子?!虽为虚像,却源于现实?白裔听懂了阿婉跳脱的答案,他赞许的点点头,然后才问出心中的疑『惑』:“这个切入点很好,那你怎么还不行动?”
“我我对这方面的仙草灵兽不是很了解。”阿婉无奈的摊手道。
竟然是这样?!白裔又好气又好笑:“那你等着,我去把你可能用到的东西,全部给你找来!”说着,他噌的一声消失了。
“来,看看这些食材!”不大会儿功夫,白裔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手里还拎着个硕大的袋子。他一手掂着袋口,一手抬起袋底儿,只听一通稀里哗啦,一堆东西倒了出来:“这里边致幻类的有:魔心草、幻灵果、千妄伽蓝、魇髓浆、独角梦貘、蛊『惑』豚、水月鱼;静心凝神的有:定业红莲、固魄『露』、九泪浆果、凿心蝤蛑、化涎獾”
本来他还打算将每一味食材的味道、搭配、禁忌一一讲解给阿婉听的,但闻到别的灶间已传出若有若无的菜香,他再顾不上讲解,直接咬牙做出决断:“至于这些食材的『性』质,你自己过来看!”
自己看?什么意思?阿婉望着白裔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已先一步被白裔捉住。她望望自己搭在白裔手腕上的手,终于明白了白裔的意思他这是叫她入魄查看啊!
阿婉抬眼看看品评台上的刻漏,毫不犹豫的侵入到白裔的仙魄里。
这算来应该是她第二次进到白裔的仙魄吧,但她进去之后,并无丝毫熟悉之感,反倒处处觉得威压和戒备。好在因为白裔才见过哪些食材吧,关于它们的相关影相信息,全部都在他仙魄的最外层呈现着,所以阿婉抗着神魂的不适,尽快把这些信息接收入脑。
九泪浆果的、凿心蝤蛑的、化涎獾的,搞定!阿婉兴奋的打个响指准备离开,突然她眼睛的余光撇见化涎獾后还有一个虚虚淡淡的影相。咦?掌柜的还漏掉了什么吗?她好奇的又把头凑了过去,只见一张泛旧的布帛上赫然画着一只白狐。
那狐狸半眯着狡黠的眼睛,身后九只白『色』的狐尾迎风抖动,像火焰、像旗帜,无比的显眼而招摇。在那白狐的旁边还隐约写着一行小字:青丘之国,有狐善『惑』绥绥白狐,九尾庞庞,引于地书,复吾荣光”
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和致幻也没什么关系吧?阿婉这般想着,确挪不动步子,她望着那古图,心脏一阵砰砰狂跳。总觉得这事好像和她有着莫大的关系。尤其后半句还用红笔圈着。难道没什么批注之类吗?她下意识的想要触『摸』古图残破的地方,突然一阵霸道强风刮过,直接把她推出白裔的仙魄之外。
阿婉跌回自己的本体里,正对上白裔探寻的目光:“你这么看了这么长时间?那些食材很难记吗?”
“哦,都太接近了,记起来当然麻烦!不过,你『逼』我出来时,我刚好已经看完了!”阿婉不懂那白狐古画的含义,只一味的担心白裔知道她的无谓耽搁后,会对她进行责罚,所以在回答起白裔的问题时,尽量目光坦『荡』而诚恳。
“没见什么不该见的或着奇怪的东西吧?”白裔狐疑的再次诱导提问。
“不该见的?奇怪的东西?”阿婉好笑的看着白裔,“你是指什么?”
白裔被阿婉的话问的张口结舌。其实,他叫阿婉入魄之后就后悔了。他很担心阿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所以在等待阿婉出来的时间里,每一点一滴,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凌迟、煎熬。他一遍遍责问自己:方才为什么不一一讲解给阿婉听?浪费了时间能如何,输掉比赛又如何?总好过被她看到什么,叫她在成为九尾狐前,与他们产生间隙要来的好吧?!
但现在看着阿婉无辜明净的眼睛,他只能希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是他杞人忧天了。
第266章 以血造梦
阿婉见白裔的目光在她身上溜了几圈终于转向别处,这才松一口气,抖擞着开始做菜。
和上次一样,这次她做的还是羹汤。因为在她小小的私心里以为,“梦”总是轻飘飘的悄然而至,『迷』蒙恍惚、迅疾如电,倘若用嘴巴吧嗒吧嗒嚼上几口,那“梦”的灵渺幻散早被破坏殆尽了。
不过即便如此,为了区别上次的风格,这次的羹汤她也是卯足了劲儿要熬的醇厚浓郁。
凿心蝤蛑,银壳而银膏,肉腴而糜细;蒸煮之后取而熬羹,点之以银壳乌珠之粉,则羹凝面平观之入镜。
阿婉扫过凿心蝤蛑,脑子里随即出现了它的相关信息。她考虑一下它凝神驱幻效果,随即动手把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横行将军用稻草捆绑结实,然后一只只冲洗干净,全部肚脐朝上放入蒸锅里。
有了凿心蝤蛑的开头,阿婉下边菜肴的准备更是如有神助。
她用魔心草的叶子填塞水月鱼,再佐以魇髓浆腌制入味。
等到凿心蝤蛑蒸煮完成之后,用蝤蛑油膏煎制水月鱼至两面金黄,再放入清水之中小火煨煮。
这边水月鱼炖着,那边她又开始熬制凿心蝤蛑膏。
白裔盘腿坐在地上,托腮望着阿婉,只见她十指纤巧翻动,一个银珠硬壳已被她轻巧抠下,『露』出里边银白泛光的膏子和白腻肉质。她用一个银制小勺探入其间,把油膏拨入小碗里,然后又用一个银制镊子把一缕缕肉丝钳出。
她看到什么了?一根洁白肉质拔出,白裔在心底猜。
不,她应该什么也没看到。又一根肉质完好无损被拔出,他又猜。
她在装什么,明明看到了!银制的镊子在阿婉手中微抖,白裔重新下定论。
是自己草木皆兵了,她应该什么都没看到。白裔看阿婉手重新变得稳定、又拔出一根肉丝,他又一次心下大定。
就在白裔心里翻来覆去琢磨和自责中,阿婉剥了一小碗的油膏和细肉,然后把这一小碗肉直接摊倒在锅底,然后小火慢慢翻炒,直炒到肉化膏融、咕嘟咕嘟的冒泡,她才停火撤锅。而这时,水月鱼也已炖的汤『色』『奶』白、味香扑鼻。
“掌柜的,”阿婉狡黠的蹲到白裔跟前:“你在那儿出什么神呢?”
白裔被阿婉的话惊着,他戒备的收手缩头,然后才看向她。“怎么?”
“忙活了半晌啦,不如你喝口汤啊?”阿婉笑嘻嘻的把汤碗送到白裔跟前。
换作以往,白裔肯定不喝,但今日他的思虑也耗费极多。为着安慰放松,他竟毫不犹豫的把汤倒入口中一饮而尽。
“怎么样?”阿婉笑嘻嘻的问。
“味道不错!”白裔想抬眼看一眼阿婉,却发现脑袋沉重的抬不起来。他咬牙强撑着,拼却全身力气才抬起头来,不料阿婉的面目已变得扭曲变形。虽着她的衣服依旧是她的,但她的脑袋却一会儿变做陶歆,一会儿变做太一。
有什么东西在白裔的胸口翻涌着,叫他想张口宣泄,但他仅剩的理智却牢牢束缚住他,塞紧了他的嘴巴:闭嘴!清醒!这一切都是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