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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颜眼睛一亮:“听说天津港每年都会雇佣大量工人,清理港口淤泥。不如把他们送去天津港挖泥?”
沈顾眼睛跟着一亮:“哎?这个想法好啊!或者还可以把他们送到东北去淘金!”
霍颜:“嗯嗯,这个主意也很妙啊!送去陕西挖煤也行!”
两人相视而笑,举杯共饮,对彼此流露出臭味相投的赞赏。
两个混混:“”
虎斑猫:“”
当霍颜离开玉馐阁,心中对今天这一趟行程很是满意,不仅彻底解决了和天犬会的瓜葛,还顺利抱上了一条大腿,拿下和沈家的合作,因此心情颇好。
她看见站在马车边的朱河,便问;“诶?你不是跟我们一起进去了吗?什么时候出来的?”
朱河很兴奋,黑黑的眼珠还盯着街对面:“阿颜姐!你快往那边看呀!野猫野狗打架啦!”
霍颜循着朱河指的方向看过去,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见几十只猫和几十只狗掐成一团。
朱河:“刚才咱们来的时候,大帅府的兵不是和天犬会的人打起来了吗,动静太大惊动了大帅,大帅亲自出面调停,两伙人才散去。后来可倒好,人不打架了,却不知道从哪儿突然窜出来一群猫和一群狗,就在刚才两拨人干架的地方掐起来了,哎呦,打了快两钟头了不分胜负,不少人跑出来看热闹呢。”
霍颜仔细看去,见猫群中间有一只特别显眼的胖橘,看着很熟悉。胖橘虽然身体肥胖,却身形敏捷,威武异常,猫爪翻飞地被七八只狗包围,居然也能不落下风。
霍颜看了一会儿,坐上马车,催促道:“好了好了,别看了,出来这么久,咱该回家了。”
朱河恋恋不舍,调转了马车,还在回头看猫狗大战。
而此时在玉馐阁旁边的胡同里,沈顾一身风清月白地立在一条大黄狗面前。这黄狗就是刚才碰翻大帅府水车的那只,继而引发后面一系列争端。
沈顾看着黄狗,深吸一口气,叫了一声:“爹。”
黄狗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伸着舌头喘气,狗脑袋频频向那边猫狗大战的场地张望。
沈顾:“爹,我要去霍家住上一段日子,帮里的事,就全靠您来打理了。”
黄狗总算回头看向沈顾,一双水汪汪的狗眼睛里居然透出几分期许,抬起一只狗爪,拍了拍沈顾的脚。
沈顾看着洁净如新的缎面鞋上留下的狗爪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爹,我这次不是去娶媳妇的,我只是想弄清楚姓谢的和周可温他们为什么要一直赖在霍家不走,我怀疑,他们可能已经找到了回去的线索。”
黄狗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去沈顾在说什么,继续用沾满泥的狗爪子拍了拍沈顾的另一只脚,示意他放心,然后便转过身,如离弦的箭,毅然决然窜进前方战场,勇猛地扑向了胖橘。
作者有话要说:谢大帅:动刀动枪的做什么,有本事你们上真身啊!
沈会长:上就上!怕你啊!八百斤的老色`猫!
一更!
知道你们又要问,为什么黄狗会生出二哈,没关系,后面会解释清楚的!包括胖橘是怎么生出虎斑,都会解释的,另外,距离掉马不远啦~~
☆、坤角一
离开玉馐阁, 霍颜带着春巧朱河和猫回到家中, 发现院子里安安静静的。
阳春三月,天气越来越暖和了, 霍老爷子正蹲在小院里倒腾花圃,狐狸在旁边溜达,摆着油光水滑的大尾巴, 这里看两眼, 那里看两眼,似乎在品评霍老爷子最近搬回来的几个盆景。而兔子也难得离开它那豪华大笼子,一蹦一跳地在早春新发的草地上放风。旁边霍刘氏正在用竹篾子扎风筝, 和院子里晒太阳的霍老夫人聊天。
真是一派岁月静好的图景。
只是好像缺点什么似的。
霍颜提着猫笼子进来,满院子找了一圈,最后凑到霍刘氏跟前,“娘, 二狗子呢?”
“哎,别提了,打你出门起就没见了影子,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霍刘氏说着抬起眼看到笼子里的猫,新奇道:“诶?这猫又找回来了?”
敢情二狗子和臭猫一个德行, 有事没事就愿意往外跑。可是臭猫虽然喜欢出去浪,好歹能找到家, 霍颜十分怀疑,凭二狗子的智商,离开了如意街还能不能再找回来。
狐狸和兔子听霍刘氏说猫回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转过头来,一看到笼子里的猫,全都愣了一下神,然后一个跑一个蹦,飞一般地凑过来,围着笼子左看右看。
新奇新奇真新奇,猫居然被关进了笼子里!
虎斑猫看到狐狸和兔子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又开始疯狂抓挠笼子,将那上好的梨花木挠得水漆都掉没了。
霍刘氏心里看得不落忍,“阿颜啊,怎么把猫关进笼子里了?”
霍颜瞅了一眼猫,没好气道:“还不是它自己作的,人家费了半天力气,擦得镜面儿一样的地板,它一爪子就给扒拉了一盘西湖醋鱼下去。还踩着菜汤爬人家身上,把人上好的蜀锦面儿的长衫毁了。”
霍刘氏:“呦,这可不行,这太淘气了这。是得好好管两天,收收这野性子。”
霍颜见狐狸和兔子看猫看得乐呵,索性直接将笼子放在地上,然后蹲到霍刘氏身边看她扎风筝。
霍刘氏的父亲,也就是霍颜的姥爷,想当初在世时也是北平城里小有名气的风筝艺人,霍刘氏一手家传的扎风筝绝活儿,当年家里日子过得紧,她还会在开春出去摆风筝摊贴补家用,广受欢迎。后来霍家的日子富裕了,不需要她再出去摆风筝摊了,霍刘氏还是会在每年春天亲手做几个风筝,送给街坊邻里的小孩。
霍颜:“哎,娘,您又扎风筝了?”
霍刘氏:“对呀!去年咱家犯太岁,赶上了好多不顺心的事儿,正好挑个天气好的日子,你带着朱河还有春巧,和咱如意街上的孩子们一起,去城外放放风筝,将这些病啊灾啊都给放走了。”
这年月在北平城里,放风筝也有个别称,叫“放晦气”,就如霍刘氏所说,家中有病有灾,便会故意在放风筝时将风筝线弄断了,意味着将灾病全都放走,讨个吉利。
霍颜努努嘴:“娘,您还当我是小孩么?我都多大了?”
霍刘氏;“多大你在娘这里也是孩子!人家出嫁的闺女还能去放风筝呢,你怎么的,比人家多长俩脑袋?”
霍老爷子听到这里,呵呵笑起来,在旁插嘴道:“咱家阿颜可不就比别人家闺女多长两脑袋!”
霍刘氏:“爹!您就别夸她了!再夸这孩子就要上天了!”
霍老夫人也笑了,“什么叫就要上天?我看啊,她只怕是已经上天了!”
在一家人说话时,狐狸和兔子一点点凑近了猫笼子,也不知道什么毛病,突然双双抽搐起来。里面的虎斑猫伸出爪子,狐狸躲闪得及时,没让猫爪子挠到自己的鼻子。兔子却没那么幸运了,刚好被挠到了屁股,一下子窜出去老高,短短的兔尾巴一阵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