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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睡吧。”柳如烟点头退了出来，回了自己的屋子，见着时间还早，想了想，就直接去了当初那位快要被弄死的老者那儿，这几个月里，她几乎每个月都会过去看他一趟，顺便看看他的身体情况如何。

老者最近的情况好多了，不过，因为心情压抑的关系，使得他看起来与原先并没有什么两样，以前，每次柳如烟来的时候，他的床边都没有人，可是这一次却很奇怪，居然有一屋子人，亏得她隐了身，要不然，估计一出现就会被发现。

“怎么样，他的身体可是有什么异样？”行动队队长看着一个身穿白大卦的衣服，神色凝重的问道，他的声音有些激动，也不知道是希望床上的老者有事，还是没事。

那医生摇摇头道：“并没有，且他的脉象看起来极弱，受不再太过于强大的刺激，不宜将他逼得太紧，不然，这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呢，到时候人若是不在了，只怕会有麻烦。”

“哼，谁不要命了想找我们麻烦？看我不把他的皮都给剥下来！这事儿上头催得紧呢，要是再找不到突破口，我们也难做，他还真是油盐不进，突袭这么多次，他都没有半点儿尾巴，可气，可恼，还不如没了呢，那样一来，便死无对证！”

行动队队长的话有些杀气腾腾的样子，不止语气，就是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焦燥的样子，看起来，最近上头给他的压力不低，然而，他就是个丧了良心的渣渣，若非床上的老者身份不一般，估计都用刑了。

看看他今天说的，不如没了，死无对证，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不妙了啊，谁晓得他什么时候发个神经，就把人给弄死了呢？虽说老者如今的身体是不错，可他一个人也抵不住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人呐。

“怎么办？”柳如烟蹙起了她那好看的眉，心里快速的思考着，这老人的身份并不简单，她虽然并没有问，但是这段时间下来，她也看出了某些端倪，再加上前世所知道的一些东西，也能推断一二，要让这样一位老者失踪，不太容易。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这位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失踪，像他这种铁骨铮铮的人吧，不一定会愿意逃避，尽管心里很清楚这是迫害，可是，也不一定会愿意逃走，这还真是有些麻烦呐。

“也不知道其他小组那边有没有进展？”大约是想到了什么，行动队队长叹了口气，又才问那白大卦，如果别的小组那边有进展的话，这边的情况也就会好起来，如果有指证更好。

白大卦的身份似乎不低，知道的东西似乎很多，听到这位队长的话后，却是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都是些嘴硬的，并未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上头已经渲染并报道过了，这位承不承认，其实关系并不大。”

还有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屋里人多嘴杂，虽然全是他们的人，但那是因为床上这位的身份这些人很少有人知道，不然的话，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所以他倒没说。

第792章，不做逃兵

而床上这位的身体，根据他的检查来看，是很不好的，随时都有可能死掉，所以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也无所谓，反正就他这个模样是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地方的。

因此，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道：“暗号，有些事情你该很清楚，你一日不说话，那些跟着你的人便要多受一日的苦楚，你自己要想想清楚，话，我就说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说完，收起自己的检查工具，同行动队队长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两个他的人走了，剩下一屋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同时把目光移向他们的队长，似乎在问接下来怎么办。

一时间，屋中静得落叶见闻，一个两个的，看着队长一队阴郁的样子，连大气都有些不敢喘，最后一个个的都低着个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儿，不敢再看着他们的队长。

最后，队长最为宠信的那人抗不住这如此诡异而安静的气氛，上前一步，轻声问道：“队长，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还是继续审暗号吗？他这死鸭子嘴硬的，真叫人不爽！”

其实叫他说，直接把这位咔嚓了，一了百了，只是队长他却一直下不来这个决心，所以到这边都好几个月了，还在这儿死磕那位，结果那位却是个油盐不进的，害得他们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么长时间，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谁不想回家过年啊？

若是柳如烟知道他为了想回家过年就要随便杀掉一位劳苦功高，令人可敬可佩的老人，只怕会忍不住动手先捏死他了，只可惜，现在的柳如烟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呢？

“行了，都退下吧，让我想想。”行动队队长揉了揉隐隐有些发疼的眉心，挥挥手，就让人下去了，他现在有些举棋不定，上头的命令是务必撬开此人的嘴，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打击和折磨，这位愣是不吭声，让他的工作陷入了僵持之中。

说实在的，审了此人这么长时间，他都有些佩服他的心性了，真不亏是曾经的老革命呐，嘴巴那真的是比石头都还硬，以前也只有提到那些与他有关的人，才会让他的情绪有所波动。

可是时间长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便再也没什么情绪了，尤其是在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他就更不愿多开口了，就算是开口，说出来的东西也不是他们想听的，因此，他很烦恼。

可再烦恼，他也下不去那个决定杀掉他，他希望他是病死的，明明医生都说了他这身体坚持不了多久，可几个月过去了，他的身体虽然还是很糟糕，可也没有死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咬着牙坚持下来的，哎！

这么想着，他又看了一眼床上那位似乎已经死去，但却仍有微弱呼吸的暗号，眸中不知闪过了什么，然后也不再继续呆在这屋里了，转身便走了出去，但此刻，他的脑海里却有一个想法久久不肯离去，那便是，杀了他！

说实在的，干他们这一行的，手里沾过的血无数，坑杀过的无辜之人也不算少，可真要动手杀掉暗号，他的心还是有点儿发抖，但眼看着年关将至，他若还审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的话，上头的耐心估计也不会太多。

如今的局势有些微妙，微妙到他都有些看不懂了，离京这么长时间，很多消息他都没有办法及时知晓，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倘若京中的风向变了，那他的下场

想到此处，哪怕是冬季，他的额头都隐隐冒出了冷汗，不行，他必须尽早完成任务回京，否的话，他很有可能会错过很多东西，不论是职位还是别的什么，他不想失去这些。

可怜他却不知道，他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