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佬的阮小猫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7(1 / 2)
“好好学习啊,刚开小差错过了不少,要补回来。”
阮琛从来都没有忘记当初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踏入诺加的。他不会给傅家丢脸,所以像今天这样的开小差行为在他眼里不可饶恕。
“阮小朋友,真刻苦。”赵钰宁晃着脑袋,将阮琛的书阖上,笔收拾到笔袋里,最后来一句:“不过吧,再不走,没饭吃了。”
“不会的。鹤轩会给我留着。”
要是没有傅鹤轩在的话,这会儿阮琛铁定扔下书本就往食堂跑。但有了鹤轩,他才不怕食堂饭菜被抢光。
“哼,我也有人留。”赵钰宁说着这话时突然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想他吃了阮小琛多少狗粮,现在终于……
好吧,还没有产粮。但起码可以不用吃阮琛牌狗粮了。
“有情况啊。和慕影哥?”阮琛好奇地支起耳朵,那天赵小宁同学撒丫子奔向那骚包红机甲的场面他可清楚地记着。
“兄弟情,懂吗。那种知音的感觉。”赵钰宁锤了阮琛一拳头,矢口否认。但只得到了一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眼神。
鬼的兄弟情,还不是……不得不说阮小家伙早已学会了很多曾经不知道的东西,整个人也变了很多。
曾经是张白纸,但现在嘛,有了绚烂的色彩。
阮小琛脑子里刚脑补完一出戏,慕影便出现在门口,一头银白发特别耀眼。
阮琛满意地看着慕影那一头不寻常的头发,又瞧了一眼赵钰宁同样一头不羁的火红色,眼儿里笑出了桃花朵朵开的盛景。
“不打扰你和慕影哥,我先走了。”阮琛没给赵钰宁留下任何推脱的机会,拽起凳子上的包就往门外跑。
一路上,阮琛都笑得如同老母亲嫁出了女儿一般,那叫一个开心。
“碰上什么了,笑得像个小花痴。”等在楼梯口的傅鹤轩看见自己的小妻子跑下楼时笑容灿烂,两边小虎牙都露了出来。
阮琛拉起傅鹤轩的手,说道:“赵小宁遇上春天了。”
“赵钰宁春不春天不一定,不过琛琛你倒是遇上春天了。”傅鹤轩说着这话时,酸溜溜的。那双眼盯着阮琛就像饿狼盯着骨头一样,看得死死地。
“嗯?我?”阮琛困惑地看着傅鹤轩。
“看见那边的垃圾桶没?”傅鹤轩指了指教学楼前面不远处,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三个垃圾桶。
阮琛远远看去,只瞧见了三个垃圾桶貌似都满了,连那盖子都盖不上。
“看,看见了。”
“那都是我拦下的狂蜂浪蝶。”
傅鹤轩想起就他往楼梯口一站那一小会儿,碰上了一个又一个因为阮琛在擂台上的大展神威而拜倒的男生女生们,捧着礼物就想往楼梯上跑。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被阮小家伙的正牌老攻亲自拦下,最后将一切蜂啊蝴蝶啊都给拍死在沙滩上。
“你,吃醋了?”阮琛弯着眼儿,抬着头看着傅鹤轩。
傅鹤轩冷静地轻咳一声。“没。我的琛琛这么优秀,他们喜欢是他们眼光好。”
阮琛笑了,他踮起脚尖凑到傅鹤轩面前,在唇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后羞赧地撇开了视线。
“走,走吧。”
得到小妻子主动的吻一枚,什么醋味都给吹散了。傅鹤轩又在阮琛唇角落下一吻后,便带着小家伙去外面吃。
一日三餐,对于吃货来说格外重要。
阮琛特别满意眼前的一盘子小龙虾,各个都有拳头大小。红彤彤的壳子里是鲜嫩又劲道的龙虾肉,一口咬下,汁水混着鲜香一起在唇齿间荡漾。
“张嘴。”傅鹤轩专心地给小家伙剥起了龙虾,然后将沾了蘸料的龙虾肉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阮琛。
“你这样会惯坏我的。”只能忙着吃的阮琛好不容易才有了说话的间隙。
“那也是我乐意的。”
阮琛开心地将傅鹤轩伸过来的筷子上的龙虾肉一口卷了进去。
“你今天,就像吃了糖一样,特别甜。”阮琛撑着脑袋,仔仔细细地看着对面满眼都只有自己的傅鹤轩,嘴边露出傻笑来。
桌上一盘子龙虾渐渐只剩下壳,大半都进了阮琛肚子。小家伙每次吃完午饭都有一种自己成猪了的感觉,“哼哼唧唧”的肚子撑得难受。
然后,傅鹤轩便会将贪吃猪塞怀里揉着小肚子,揉上好一会儿才停下。
这时候远在寒阆的寒洵瑾同阮琛一样肚子吃得滚远圆,整个人正瘫倒在“王”的座椅上。
“主人,您已经是寒阆王……”
“要注意形象,不能像还是太子的时候一样,没个正形。”寒洵瑾截胡了夜墨将要说出口的话,整张脸上都透露着大写的不乐意。
“这不是没人吗,吃撑了还不能躺一会啊。”寒洵瑾盯着夜墨这张温和假面,简直恨得牙痒痒。
他这辈子发的第一个誓就是要把夜墨带在脸上的假面敲碎,可惜,进度为零。
夜墨手里拿着毯子,他也不同寒洵瑾多说些什么,上前将毯子盖在寒洵瑾身上。
“明天是登基大典,您要给先王磕上三个响头,到时候……”
夜墨将毯子盖在寒洵瑾身上后,后退三步垂手而立,继续恢复了一个仆人该有的样子。
“三个响头,还清一切。放心,不捣乱。”寒洵瑾把玩着手里的头发,透过指缝他似乎在看着什么。
“对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小东西怎么安置的。”寒洵瑾想起了那个一同被掳来,还没还回去的那个小东西,便问道。
说起萧肖,夜墨神色猛然一变,但这份波动转瞬即逝,很快他就又恢复成了温和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夜墨回道:“关在了训练营里。”
夜墨口中的训练营是他曾经呆过最长也是最黑暗的地方,他在那里收获了友情,也在那里得到了背叛。
“夜墨。”听到训练营这个地方,寒洵瑾坐起,眼底的散漫与慵懒一瞬间消失。他认真地看着夜墨,面前这个温柔到极致的男人似乎已经定格在这个模具里面。
“您有何吩咐。”夜墨弯腰,面上挂着最恰当的笑意,那是教科书级别的笑容,带着板正冰冷与疏离。
“下去吧。”寒洵瑾盯着夜墨面上纹丝不变的笑意,他眼里的认真似乎在一瞬间被冲垮,转瞬而来的是绵绵不绝的疲惫。
他挥手让夜墨下去。
夜墨一直弯着腰,他一步一步后退着走出大殿。每一步都如同测量过一样,分毫不差。
夜墨走后,大殿门被带上。整个空旷的大殿里只剩下寒洵瑾躺在他身下的王座上,头顶上,灯光刺眼。
寒洵瑾顺着指缝,似乎回到了小时候。那个七八岁时最美好的岁月里,他误闯了训练营。
那一天,正好是夜墨大闹训练营的一天。躲在门背后的寒洵瑾看到了夜墨一双如狼一样凶狠而不屈的眼神。
同现在这个眼神里只有温和的夜墨很不一样。
第64章 亏大发
第二天,是新寒阆王的登基大典。
活在老寒阆王阴影下的寒阆子民早早地就围在了登基大典游行时必定会经过的道路两边,等待着新王的走过。
寝殿,夜墨来时,寒洵瑾还在赖床。
从九百九层攀天塔被推翻的那一天起,他夜墨就不再是藏在黑暗里见不得人的刀。而是寒阆的大将,活在阳光下。
但他夜墨,已经适应了黑暗。
“主人,该起来了,登基大典不可迟到。”夜墨不懂得讨好,也一根脑筋,原主人死了,以前小主人便是现在的新主人。
哪怕寒洵瑾多次在私底下让他唤回小时候的称呼,但夜墨只说:“主人便是主人。”
寒洵瑾只要一想到那一天,他趁着酒精上头好不容易才说出的话就像落在棉花上一样被人轻飘飘地反弹了回来就是一阵闷气。
他也没心情继续睡懒觉了,快速爬了起来拖着那双特别出境的鞋就想往寝殿外跑。
“主人,您该换好衣服。”夜墨正巧挡在寒洵瑾身前,他躬身,双手托着衣帽呈现到寒洵瑾面前。
大王登基时的衣服不可谓不郑重,绛红的圆领长袍配上黑色金丝带,再一双墨黑色圆角靴便是整一套服饰。
寒洵瑾最是厌恶这种穿着复杂,穿上又拘束的衣物。
但登基大典是民众心中神圣的地方。饶是他再不乐意,也不可能任意妄为穿着一身睡衣就往百姓面前凑。
“给我换上。”寒洵瑾摊开双臂,坦坦荡荡地敞开胸怀,但心里打着小九九。
夜墨却如同最听话也最恭敬的仆人。他摊开绛红衣袍,解开扣子就往寒洵瑾身上套。整个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毫不凝滞。
寒洵瑾彻底体会到那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就是整个人白瞎。
他披上袍子踏着黑筒靴就往寝殿外大步走去。生怕下一秒这火啊就随着怒气一道儿冲到眼前。
“快看快看,新王出来了。”
“诶哟,那长得叫一个出色。”
“是啊,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便宜哪家女孩。”
……
寒阆虽保留着古地球时期的封建帝制,但民风开放,政策也宽容。
要不是老寒阆王晚年的时候想一人之上,万寿无疆想疯了。不然寒阆就是一个真正体现过君民相亲的国家。
寒洵瑾坐在特意打造成古地球时期马车形状的机甲车里,透过机甲窗看着外面民众欢呼的情景。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他不喜欢当什么寒阆王。但在这一刻,在外面那群人洋溢着笑容为他祝福甚至为他考虑起人生大事的时候……
寒洵瑾体验到了一个王所能带给百姓的是什么。
登基大典在城西的雾山,终年有雾不散。
从山脚到山顶总共有九百九层台阶。原先是有一千层,但被迷信的老寒阆王敲掉了几阶,就为了同那攀天塔凑一对。
寒洵瑾需要亲自登上峰顶,在峰顶的先祖庙前磕上三次响头。
路上,云雾不歇。
从踏上这个地方,寒洵瑾就放下了骨子里散漫与不情愿的态度。在先祖面前,他装也得装成一副明君的样子来。
“夜墨。”
“主人,什么事。”
“无聊,聊聊呗。”
寒洵瑾面上寡言睿智的模样没有维持多久就破了功,他扭头开始在夜墨身上打发时间。
“聊什么?”夜墨问道。
“就聊一下你的择偶标准。”寒洵瑾看着夜墨,视线一直落在夜墨眼里,不曾移开。
那种具有试探性的视线,企图将夜墨心中的门撬开。
夜墨嘴角边停驻的笑意猛然变得浅淡,许久都不曾继续回到标准的浓度上来。
“夜墨曾经是黑暗里的一把刀,所以没有择偶标准。”
“你说谎了。”寒洵瑾捕捉到夜墨视线里一闪而过的动摇,他戳穿了夜墨的谎言。
夜墨偏头避开寒洵瑾的视线,他浅墨色的眸子里慢慢爬上一种陌生的情绪叫做慌乱。就在他面上的面具即将带不稳时,边上突然窜出两个人来。
“什么人!”夜墨反应格外迅速,将寒洵瑾护在身后,抽出离子枪朝着异动的方向发射了好几枪。
“阿墨,是我。”异动那出的草丛中钻出两个人来。见到寒洵瑾,边将被打出了几个坑洼小洞的防护盾一撤,就跪倒在地。
“见过寒阆王。”
出现在雾山,突然跪在寒洵瑾脚边的正是带着儿子,一起离开华振前往寒阆的萧予默同萧声。
“起来。”寒洵瑾还挺不习惯有人行这么大礼,他将人喊起后,走到旁边,挑了块大点的石头坐下。
萧予默,他认得。
曾经夜墨的好兄弟,两个同样是从训练营里出来的兄弟俩给自己起名字时都用了同样的谐音。
只是最后,寒洵瑾只知道那一天夜墨孤身回来,倒在他脚边时念着:“萧予默是个骗子。”
从此,他喜欢的夜墨也变成了一个沉浸于堕落泥潭中的人,不再挣扎着从泥里爬出来。
“你来做什么。”夜墨看着萧予默时,眼里终于撕开温和的假面涌出了名为讥讽与嘲弄的情绪。
萧予默他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让他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他们分开时还都在各自年少的时候,现在自己成了胡茬满面的大叔,夜墨也成了陌生的样子。
“你恨我,冲着我来。但是萧肖希望你能放过他。你假扮身份同我成为朋友收萧肖为徒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吗,现在我来了。”
萧予默看着夜墨,这张脸被尘封在他记忆深处。一朝翻开,思绪乱涌。
“阿墨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训练营,我身上好疼,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我们都会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阿墨哥哥这么好,那我出去后一定要嫁给阿墨哥哥。”
“好,我娶你。”
这是存留在训练营时的记忆。
萧予默记得那时候他笨,天赋又不高,常常挨打又爱哭。是那时候他的阿墨哥哥一直护着他才能活下来。
他戏称着要嫁给他的阿墨哥哥,小儿说的话,长大后的他从未当真,但阿墨当真了。
“报复?”夜墨看着萧予默,他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冷哼来。这张脸,他从小时候开始刻在了脑海里,从最初的甜蜜到现在一想起来,便是剧痛。
痛久了根本不会麻木,只会衍生出恶意。
“好啊。你到训练营旧址等我。”夜墨充满恶意地说道,他眼中流露出戏弄来。
这份戏弄却并不如夜墨想得那样惊起了萧予默的怒意。萧予默平静地说了一声好,便拉着萧声一步一步地走下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