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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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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朗禅神情凝重,“祸事已出,无论犯下这桩祸事的是谁,笛同出自应天长宫,笛容又知晓此事,应天长宫都难辞其咎。”

闻瑕迩望着案前的昏黄烛光,微微眯眸,“你倒是看的通透。可我问你,若此事真的是朗翊所为,你届时该如何自处?”

朗禅闻言身形一怔,“他向来行事得体,不会做出这等残害无辜之事,更何况他并无理由行下此事。连同司野的百姓也遭此毒手,对他来说没有半分益处,我不相信是他所做……”

“莫激动,朗翊犯下此事的确对他没有丝毫益处。”闻瑕迩笑了笑,缓和气氛,“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不必往心中去。待从笛容口中问出缘由来一切便真相大白。”

朗禅亦往榻后一靠,阖眼捏着眉心嗯了一声。

翌日一大早,闻瑕迩便同朗禅一起去了地牢探望笛容,欲再一步询问子母蛊一事。刚行至地牢门口,便见到了同另一条道上走来的君灵沉,闻瑕迩隔着十几丈距离,分外热切的同君灵沉挥了挥手,“君惘你也来了啊!”

君灵沉瞥了他一眼,便冷淡的步入地牢中。

朗禅眼神怪异的望向闻瑕迩,道:“你为何对君灵沉变得如此热情了?”

闻瑕迩稍稍一愣,辩驳道:“我哪里对他热情了?你看错了。”

朗禅皱眉,“你以前见他何时会像方才那般同他打招呼?”

“打招呼是做人的基本礼数。”闻瑕迩道:“难道我要对他视而不见吗?”

朗禅在他面上打量一番,少顷,道:“你是闻旸吗?”

闻瑕迩一把揽过朗禅的肩膀便往地牢里走,“我不是闻旸,我是被闻旸夺舍的朗青洵,你赶快把我从这幅身体里弄出来……”

昏黑的甬|道内,数盏油灯齐燃于通道两侧,光亮仍旧不算通明。穿堂风卷着潮湿的气息在甬|道中似有若无的吹过,闻瑕迩和朗禅径直走向甬|道最深处,远远地看见一间牢房的铁门大开,便知晓此间该是关押着笛容的牢房。

他二人步入牢房中,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君灵沉。而笛容不过一日未见,已是手腕脚腕都戴上了枷锁,衣上血痕无数,不用深想便知那衣下的皮肉上有着怎样的伤痕。

笛容靠在一张干草铺就的石床上,见得他二人前来,朝朗禅喊了句:“二公子。”

朗禅走上前去,从头到脚扫视他一番后,道:“你本不用受此刑罚。”

笛容道:“弟子未受穿骨割肉之刑,已是宫主仁善。”

“你既觉朗宫主仁善,便该将子母蛊一事的来龙去脉全部讲清楚。”闻瑕迩注视笛容,幽声道:“你可知你昨日那一番话,日后会将应天长宫推向怎样的风口浪尖?一介名门世家,自此沦为为祸四方的歪门邪派……”

“此事乃我一人所为。”笛容抬头,“与应天长宫毫无干系。”

闻瑕迩道:“你和笛同皆出自应天长宫,你以为你这一句不轻不重的‘毫无干系’便能将你们兄弟二人与应天长宫的干系推的一干二净吗?”

笛容手间枷锁铁链叮叮作响,神情黯淡,片刻后说道:“子母蛊一事确乃我一人所为,我愿以死谢罪。”

朗禅蓦地上前一把撰住笛容手上枷锁,厉声道:“你一命死的倒是干净,可那些因子蛊缠身变得不人不鬼最终死后连尸骨都没有地方埋葬的人,他们何其无辜?他们又该去找谁去说理?”

笛容嘴唇微颤,埋下头不再说话。

朗禅收紧枷锁,任凭那尖锐的边角划破手掌也未松开半分,“你看着我笛容!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出来!”

第100章 隐现

笛容顿了片刻,旋即抬起首平静的与朗禅对视,道:“子母蛊祸事从头到尾,乃我一人所为。”

朗禅掌中鲜血沿着黑冷的枷锁滴落至地,死寂的牢房间断的回荡着滴答之声。

“炼制毒蛊,残害无辜,为祸四方。”君灵沉道:“你知该有何种下场。”

笛容低声道:“穿骨割肉,死无容身。”

君灵沉淡声,“魂归阴川,身死魂灭,不入轮回。”

“荒暨山下那条有着世间最恶最寒阴魂的河吗……”笛容眼中露出笑意,“我行下这桩丧尽天良之事,自该入此炼狱,一赎债孽。”

笛容将朗禅手中紧撰的枷锁一角取回,背过身去,“我已恶贯满盈,三位请回。”

正在这时,两名应天长宫的弟子步入牢中,“服刑时辰已至,笛容,跟我们去刑房。”

笛容拖着颀长的铁链缓慢的从石床上下到地上,行走的步伐沉重且冗长,好似行将就木,苟延残喘着最后一点生息。

“笛容。”朗禅紧握拳,背身垂首,“何至于此。”

回应他的是冰冷的锁链缠绕在枷锁上所发出的涩暗之声。

闻瑕迩拍了拍朗禅的肩,余光和君灵沉交汇正着,他想了想,道:“接下来又该如何?”

君灵沉目视朗禅,道:“笛容不能死。”

朗禅沉寂几息,闻言道:“明白。”

君灵沉颔首,背身离开牢房。

闻瑕迩望着君灵沉离去的背影,心中稍稍有些不悦,他将目光又落于朗禅掌中,道:“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朗禅面含愧意,“我只是自责……”

“笛容又不是日夜在你身边与你同进同出,他们两兄弟所做之事你又怎会知晓?”闻瑕迩眉心蹙起,“即便是自责,也合该是朗翊自责。”

朗禅叹息一声,“我只是怪自己,没能早些察觉到罢了。”

闻瑕迩道:“事已至此,你再懊恼自己也无济于事,于你来说度过应天长宫眼下难关才是最要紧之事。”

朗禅点头,露出苦笑,“想不到,有一日也会轮到阿旸来宽慰我。”

“你性子坚毅的很,用不着我宽慰。”闻瑕迩听得牢房外若隐若现的响起鞭起鞭落的破风声,说道:“笛容一心求死,只怕这刑罚不仅不能让他开口,反倒还顺了他的求死之志。”

朗禅亦听得此声,道:“应天长宫的弟子犯错,无论大小都要来这地牢走一遭。”

闻瑕迩道:“你和朗翊也是如此?”

朗禅手覆灵力,抹去掌中伤痕,“宫规如此。”

闻瑕迩并未对这个模棱两可的答复深究下去,道:“这件事似乎陷入了僵局。”

笛容是解开谜团的关键,可他却三缄其口,守口如瓶,根本不打算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

“笛容是钥匙。”朗禅道:“有他在,子母蛊一事终会拨云见日。”他看向闻瑕迩,“他虽存死志,但我们却不会让他轻易就死。且再等几日吧。”

为今之计除了等到笛容开口,他们的确无能为力,闻瑕迩点了点头。

夜阑人静,应天长宫笼罩在一片夜色之中。宫中各部庭院,星落云散的分布着弟子,正持剑巡游。

闻瑕迩隐在一棵树后,见不远处巡逻的几名弟子沿着另一条道的拐角走去后,掠身至屋顶,步伐轻快,身形如影,看这方向似是去往地牢。

越过几方庭院后,闻瑕迩落至一棵树上,撩开头顶树枝定睛往下方看去,地牢入口处立着两盏石灯,一左一右还站着两名把守的弟子。

闻瑕迩思索片刻,从袖中拿出一道赤符来,注入些许灵力,赤符便倏的立了起来,舒展着下方的两个符角在他手中走来走去,似个活灵活现的小人。

闻瑕迩捏了捏赤符的角,小声道:“乖乖去帮我引开那两个弟子,下回给你头上画朵花。”

赤符弹着角在闻瑕迩指尖摩挲一下,算是对他的回答表示满意,旋即便从他手中跳下去,落在了一座假山身后。

片刻后,假山后忽的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看守在地牢门口的弟子迅速捕捉到了这一点声响,警惕的看向假山背后,“是谁?”

话音方落,两道黑影便从假山后蓦地窜出,分别从不同的两条道上逃走了。两名弟子对视一眼,“分头追!”

闻瑕迩目光循着两名弟子而去,见那二人已跑出一段距离后便打了个响指,很快便有一道赤符从夜色中飞回他袖间。

他从树上站起往地面落去,视线回转到下方时,视野之中却忽的多出一道人影。

闻瑕迩暗道不好,但身形已至半空,却是无论如何都收不回去。那道人影似乎也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声响,蓦然回身,被树上落下的闻瑕迩好巧不巧的扑了个满怀。

闻瑕迩双臂揽着这人的脖颈,双腿勾在这人的腰上方才没摔在地上。他身形往后挪了挪,不经意的垂首,看见了一张俊美至极的熟悉面容。

君灵沉冷声道:“下来。”

闻瑕迩愣了一下,忽的忆起白日君灵沉在笛容牢房中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的景象,冷哼一声,身形未动。

君灵沉抬眸看他一眼,伸出手忽的钳住他的腰。

闻瑕迩感受到腰间的触碰,面上的镇定挂不住了,“……我自己下来。”他说罢便松开君灵沉的脖子欲从对方身上跳下来,岂料君灵沉却快他一步,握着他的腰将他腾空抱起,他大半个身子猛地往后仰去,双腿下意识的勾紧了君灵沉的腰身。

君灵沉动作一顿,闻瑕迩趁势伸出手抓紧君灵沉的衣襟这才稳住身形,却听得君灵沉声音又冷了几分,“下来。”

闻瑕迩松腿跳下,哂道:“原来缈音清君也有夜行应天长宫,做月下客的一日。”

君灵沉拂袖背身,“我从正门进来。”

闻瑕迩:“……”

正在这时,地牢后方的林木处忽然响起了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闻瑕迩不假思索一把拉过君灵沉的手便往旁边的假山背后躲去,君灵沉压着声道:“你又做什么。”

“有人来了。”闻瑕迩眼神示意君灵沉看过去。

君灵沉道:“该躲的也不是我。”

闻瑕迩沉声道:“……顺手拉你一把。”

君灵沉眉心蹙起,欲要抬脚往外走去,闻瑕迩又将人猛地拉回原处按在假山上,手撑在假山上挡住君灵沉去路,指覆唇间,示意对方噤声看去。

地牢后方的林木丛走出一道黑影,闻瑕迩隔着假山镂空的洞眼,见那黑影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全身上下只露了双眼在外,他并未在地牢外多作停顿,身形迅速隐入地牢之中。

闻瑕迩见此状心下忍不住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总算有人坐不住了。

君灵沉道:“进去。”

闻瑕迩正有此意,转过身时忽的察觉面颊上有一丝热息拂过。他倏的仰首,和一双深若寒潭的眸撞上。

太近了。

他和君灵沉的距离几乎是近在咫尺,近到令闻瑕迩一时有些分不清,鼻尖呼出的热息究竟是来自君灵沉还是他自己。那种古怪的感觉又从闻瑕迩胸中生出,他竟然有一瞬想离君灵沉更近一些。

闻瑕迩猛地往后退开半步,“走……走进去。”他说罢便迅速的向地牢走去,也不管君灵沉是否在后方跟上。

闻瑕迩敛了心神熟稔的步入地牢中,直奔关押笛容的牢房。

君灵沉在他后方很快便跟了上来,他们二人沿途,见牢中巡逻弟子已尽数倒下,便知是那黑衣人下的手,当即加快步伐,却在甬|道的一个拐角后,同那黑衣人迎面撞了个正着。

那黑衣人见到他们二人明显愣住,旋即便要从他们中错开身往地牢外逃去,闻瑕迩快速抬手放符,君灵沉放出剑诀袭面而去,黑衣人拔剑御之。

闻瑕迩眼尖的发现这人的剑上竟残留着血迹,心中陡然生出不好预感,朝君灵沉喊道:“君惘不能放他走!”

君灵沉似乎也看见了这黑衣人剑上的血,难得的回应了他一声。

有君灵沉在,闻瑕迩不觉此人能逃得掉,遂越过打斗中的两人,往笛容的牢房跑去查看情况。

他推开未上锁的牢门,点起落火符照亮牢房四下,笛容躺在石床上,床沿边不断有鲜血流出,滴答滴答,染红了大半床壁。

闻瑕迩两指探向笛容脖颈,一片静默。须臾,后方传来一声唤,“闻旸。”

闻瑕迩回首看着牢门处的君灵沉,道:“笛容死了。”

君灵沉目视石床上躺着的尸体,沉声道:“随我来。”

朗翊身形被困于剑阵中,见君灵沉和闻瑕迩二人从笛容牢房中走来,面色阴暗。

闻瑕迩在剑阵外止步,道:“朗宫主,竟真是你。”

朗翊道:“笛容不是我杀的,我来时他便已断气。”

闻瑕迩道:“我在地牢外亲眼看着你进的地牢,除你之外,未见第二个人进去。”

朗翊盯着闻瑕迩,道:“你趁夜闯入地牢,居心叵测,谁能证明不是你杀了笛容?”

“我来地牢只为以笛同之死是否能让笛容动容吐露实情。”闻瑕迩指了指身后的君灵沉,“我与他一直在一起,我究竟有没有杀笛容,他一清二楚。”

朗翊闻言身形一怔,“笛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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