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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女配的丫鬟怎么办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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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几百人烧火做饭是大工程,文乐确实难以抽出时间监督,白栀自然同意他的建议。

文乐对于人员管理很有一手,早中晚皆有人轮流换防,他早已预料到人手不足的情况,所以提前募集壮年男子加入守城队伍,同时城中无处可去的妇幼可去烧饭处做差事,凡加入者必有酬劳。

最开始的五天无波无澜,众人井然有序地服从安排,可随着时间只剩一半,总有些人心急起来,而初引发的引火点是晚间的饭食。

“呸!”一人吐出嘴里的东西,用筷子夹起里面的菜,勃然大怒道:“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能吃吗?咱们辛苦了一天,不说好酒好肉地端上,也不至于磕碜人啊。”

随即有人附和:“是啊是啊,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人吃的。”

当下乒乒乓乓响起一阵摔碗声,一群人借此发泄心中不满。

正在清洗菜叶的小孩子发现气氛不对劲,悄悄外出寻白栀救场,小孩子不过半人高,拉着她的手便刻不容缓走起路来,白栀尚来不及询问,就一头雾水地被带到众人面前。

一见到她,带头的男人更是怒气冲冲,破口大骂道:“就是这个女的,我看她捞着这个肥差可了不得了,也不知克扣了多少我们的伙食钱。”

听男人所言,白栀大概明白发生何事,于是上前与他们谈话,“既然你们觉得我以公谋私,不如一同到文大人那边说个明白,如若他认定我胜任不了这份差事,就当着大家的面亲自收回。”

围城以来,文乐的行动有目共睹,其中的大部分人神色都有些松动,白栀早把他们的反应观察入微,于是继续问话。

“你们的饭食在哪?端上来一同给文大人做个判断。”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的饭菜都被他们倒在地上,与尘泥落在一起分不清是什么,这些东西怎么好拿去给文百户过目。

白栀吩咐刚才带她过来的小孩子去打一盆水,好清洗干净食物。

“谁知道她和文百长做了什么做不得人的勾当,竟然把这差事交给了她,就算在文百长跟前恐怕他也会偏袒自己人,大家不要相信她的话。”

带头的顿时急了,想要冲上去对付白栀,而白栀就从容不迫地看着他走过来,没有一丝惧色,甚至带着了然地摇摇头,似乎是笑那个人的愚蠢。

带头的以为白栀发现什么不寻常,一时不敢对她有任何动作,可气势上怎能认输,进而眼角瞄到打水的孩童,一个巴掌就往孩童脸上送来,孩童面对这个几乎盖住他整张脸的巴掌吓得瘫软,端着水的手颤抖连连。

文乐赶来时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他不由分说地截住男子,而男子被文乐一反击,立时跪倒在地。余下的众人欢呼,他们的文百户果然英勇不凡,当时他们确实有几分相信带头的话,可看到白栀被人言语攻击依然心平气和,而带头闹事的不依不饶甚至要对小孩子大打出手,心里信任的天平早就倾斜。

而在欢呼声中,文乐快速地看了白栀一眼,只见她蹲下来安抚孩童情绪,与他瞄到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脚踹在男子关节的人大不相同,文乐确定自己只是回了一拳并没有动脚,而众人明显当成是他一人制止。

文乐略微弯起唇,看来,这十几年间,每个人都发生了不同的改变。

了解到发生什么事后,文乐命人把菜谱拿上来,一项一项念给大家听。

“第一日,早饭:肉馅包子三百笼、胡辣汤五百碗,午饭:羊肉羹两百桶、米饭一百桶,晚饭:红烧兔肉一百桶、老鸭汤一百桶,米饭一百桶……”

众人不解其意地听着文乐读完,带头人早已不耐,率先道:“所以文百户想说什么?兄弟们可是陪着你出生入死的,吃点荤腥不过分吧?”

文乐道:“不过分。”

带头的神色傲慢。

“可是,是文某对越姑娘过分,”文乐的话一时激起千层浪,议论声不绝,而文乐没有理睬那些讨论,饱含歉意地向白栀显示笑容,“越姑娘对不住,官衙资金周转不开,所以只好付了一部分的定金,倒叫越姑娘破费了,余下的只好等来日危机解除后再归还。”

剑狼人给的时间是十天,如今正好五天,如何就破费了,众人很是意外。

原先的孩童见白栀没有说话,立马抢先回答:“我和阿娘在烧火处帮忙,每次积压下的木桶足足有五百桶要刷洗。”

可账目上怎么算每餐都是三百桶的饭菜,那么还有两百桶多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理解过来的人立刻感激起来:“多谢越姑娘了。”

白栀面无愧色地开口:“我没有做亏心事,用不着你们道谢或者感恩,提供守城饭食,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本就是如此简单的东西。”

这次变成人群附和白栀,“对的对的,就是这么简单嘛。”

“可偏偏有人要把这些事情变得不简单,”白栀冷眼看向闹事的人,余光同时瞥向还在附庸的一小部分人,她声音像是带着疲倦,“既然你们不满意我,就请文大人另请高就吧。”

众人紧张地看向文乐,希望他不同意,可文乐微微点头,应允道:“在下会核实饭菜数目,一一点清后列份借条给越姑娘。”

“不要走啊,越姑娘,要不是你我们怎么可能吃得饱饭。”一妇人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哀求。

可白栀不为所动,坚定地转身不去看流民,隐忍道:“会另有人负责你们的饭食,而且比我做得更好。”

文乐当即拆台,脸上一片凝肃:“接下来的伙食应当找不到人负责,城中商户一听要募集粮食都对官府敬而远之,更别提让他们出钱出力应下这等差事。”

文乐道:“我们要改变对策了,各人的伙食由各人自家准备,至于无家可归的人,”他沉吟一声,拍手决定:“就去问问旁边的邻居或者朋友愿不愿意分点给你,至于饭钱不用担心,回家吃饭的都领一张条子,把条子拿给送吃食的人,围城一难抗过去后他们自可拿着条子向官府领钱。”

条子怎及真金白银踏实,怎会有多少人慷慨分享食物,文乐的激将法一出,当即有人怒喝:“他奶奶的,姓文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没有品级的芝麻小官,罢免你都不用知州出手,今天知州不在,我就代替他做了这个主,把你姓文的脑袋砍了,然后把乌垒城里富得流油的主全拉出去砍了,看他们吝不吝啬咱们的伙食钱。”

此话出口,引起了多人引藏在心中的欲望,真的有人寻找在场目标,只要穿戴好些的统统被盯上,而被盯上的人感觉到多日来所形成的恶寒。

凭何他可以安然无恙穿金戴银安睡,他就得披星戴月吹着冷风守夜,比饥饿更可怕的,是无法言说的嫉妒。

有些受不了目光的当即投降,主动献殷勤:“大家守城有功,应当和和乐乐地度过难关再领功请赏,何必彼此伤了和气。这样吧,我带头捐一百石粮食,再送十头羊,剩下的随意。”

说的随意,但为了保命必须拿出诚意,无论是真心还是被逼,都相继拿出东西表示。

文乐确定自己达成了目地,只等他们发挥,略有些得意地向白栀炫耀。

当初,白栀考虑到文乐还有其他项目需要支出,所以只要了一半定金,文乐问白栀原因,白栀答守城期间必定有闹事的,而首先会闹事的肯定是后方烧火处,不如借此揪出避免内讧。

文乐叹服于她的谋算,又同时心生一计,干脆利用这件事做做文章 ,利用闹事的震慑下其他人,也让兵临城下依然守着钱粮积灰的商户主动拿出积存。

而白栀并没有迎向文乐的视线,她的集中力落在了众人中的一位毫不起眼的妇人身上,从一开始,妇人就没有吵吵闹闹,十分安静地站在原地,没有附和任何一方闹事的人。

白栀来到妇人面前,柔声问:“敢问这位夫人,您从刚才起就看着一个人的脚不放,可是有什么发现?”

妇人笑了一下,明明衣饰与普通人无异,可从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可以感知她的慧黠。

“他的鞋子上沾了东西。”

妇人指向最开始闹事的男人,而男人看向脚下,不屑道:“不就是一点泥巴?城里城外的难道泥巴还有区别?”

白栀最先警觉,提醒大家警惕:“泥巴上沾了胡桐叶。”

胡桐可以维持水源,还可以防沙固土,此城本就水源丰富,故而整个城池如同锁在胡桐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胡杨古代叫做胡桐。

第76章

文乐冷了声,带着威慑问:“你去了城外?”

妇人进一步答:“不止如此,恐怕他还和城外的人通风报信了。”

这一句话如同炸弹爆炸引起轰烈,城内出了奸细,假如他把城里的信息全部告诉敌方,那么十日之后从双方实力互不清楚的情况扭转,变成敌人熟知自方底细,对于护城大为不利。

文乐瞬间看出民心出现了骚动,当机立断推解:“换防一日三次轮换,他出城门的时间肯定小于出现在人前的时间,就算每日出城也是不可能将城内情况全部说完的。

再说此人乃一介小兵,掌握不了机密,与其说是探子,不如说是叛徒更为合适。”

文乐托腮:“我猜猜,剑狼人是不是让你在后方做些手脚,比如闹事,比如下药,目地就是为了动摇人心,大家护城的心思会崩塌,制服完意志坚决的人,你就可以趁机哄动其余人打开城门,对不对?”

男子嘴中依然狡辩:“我没有!文乐你这个狗官不要诬陷好人。”

“哦?我如何是狗官了?”文乐没有动怒,反而带了好奇,原来他辛劳多日,在他人的眼中竟是这般形象。

男人呸了一声给自己壮胆,紧接着道:“说什么有责任保护一方百姓,可你保护的方法是什么?让百姓与带兵带枪的奋战厮杀吗!我不信你没有私心,女人没了再买就是,银钱没了就继续赚,旧朝尚有檀渊之盟,我们为何不能有乌垒合约?”

文乐不为所动,静静地听着男人的怒骂。

而男人口中不停,似是要宣泄这几日的不满:“你到底有何推断他们一定会屠城?为什么就不能放城中百姓一条生路?说到底你还不是怕弃城投降失了面子,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死罪难逃,那你就走啊,干什么要拉上城中的百姓一起送死!”

尽量平复心情,文乐的呼吸已经有些紊乱,白栀看得出来他在生气,也确实生气得有道理,当你在前方为所有人拼搏,可你保护的人却反咬一口认定你居心不良,换谁都得爆发。

但这个时候文乐绝对不能爆发,白栀快速站在文乐身后,只说了简短的一句话。

“我相信文大人。”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要不要表态。

小孩子看着地上的那碗饭食,第二个站到文乐身边,牵起他的手,用稚嫩的童音道:“文大人让我和阿娘吃饱了饭,也答应了不会让阿娘出城与我分散,我相信他能做到。”

孩童的眼睛纯净无暇,令闪烁着异样神色的人大为惭愧,受到孩子的鼓励,一个女子从人群里走出来到文乐这边,她眸中闪烁泪光:“我没有文大人那么大公无私的品质,我只明白,就是我是女人,也是城中的百姓。”

人群接二连三地有人冒头,剩下的一小部分人仿佛异类,怀着不能与别人不同的心思挪到早已挤得水泄不通的另一边。

男人见大势已去,趁机往空无一人的地方逃跑,白栀来不及叫人擒拿就要出手,而身边一直平静的文乐瞬时犹如一只猛烈的猎豹,他伸手正好打落白栀要发力的手,又向前方追了出去,一个飞踹,男人应声倒地。

此起彼伏的拍掌声,男人栽倒在地,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大笑出声:“你看看你护了群什么妖魔鬼怪哪?刚刚信誓旦旦要拉你下马,现在又如蝼蚁般拥戴,恍然忘了他们最初的嘴脸。”

文乐挥手让人捆了他,把男人绑到柱子上围观示众,文乐与民众没有嫌隙地道:“由着他叫嚣,鼓动完居心不良的,又来挑拨本官与大家的鱼水之情,既然他喜欢挑拨,接下来这几天他就在那边继续挑拨,不说就不给吃东西。”

这一做法无异于给敌人上眼药,也让百姓免疫挑拨之语,毕竟这些话一般都是私下里找个地方谈,大庭广众地议论这些东西,反而失了神秘,让人大失所望。

“文某此行也是为了警告某些人,我知道肯定还有别的奸细,今天的只是一碟开胃小菜,改天文某再揪出几个给大家开开眼。”

文乐脸上是完美的笑意,可说出的话却颇有豪气,“叛城者,当做敌方一同论之,文某是本朝的人,绝不会同流合污出卖本朝百姓,虽死无怨。”

晚间的小溪边,文乐与白栀商议布防之事,决定每日换防时间不定,由文乐随即调换,没有规矩与顺序。

商讨过后,文乐立在小溪边,晚风吹拂衣袍,他负手屹立,不畏寒冷,淡淡道:“你知道如果方才没有人站出来我会如何么?”

白栀果断问:“如何?”

将掌心握成拳,文乐目色带了些狠厉,那双瞳孔在河流的映照下状似幽火,他毫不避讳白栀,道:“我会打开城门,自行找一个地方逃跑,再也不管他们。”

白栀没有害怕,向文乐行了一礼,缓缓而话。

“我相信大人不会的,你只是心里有这么一个念头闪过,可比你的想法还要可怕的人多得是,比如方才之中必然混有想要献城想法的百姓,他们最后都没有这么做,你也没有这么做。”

“文某直到今日才明白,比守城更难得的,是守住人心。”文乐苦笑。

白栀点头,有感而发道:“今日大人不止守住了他人的心,还有己心。”

“己心彼心,皆是恶念起则魔生,善意起则神至。”文乐道。

文乐意有所指:“不知姑娘是什么心?”

看来他在试探自己,白栀微笑,笑容消除一切阴霾,“我只相信人定胜天,佛魔参半便是人心,谁都不可能尽善尽美。”

文乐颔首,“在下明白了。”

还不等他们回去,柱子上的男人几乎是哭喊着的声音传来,仅仅半夜就忍受不住,用尽全身力气撕扯嗓子:“我,我说不动了,求你们了,我给文大人磕头都行,不要让我再说话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旁边守着的人不为所动,“继续说!不说明天就继续饿着。”

“好,我说我说,别不给水喝啊。”光是从闹事到现在,他都没有喝过一点东西,喉咙里早已干痒难耐,男人大为后悔,就不该答应那些人的要求,要是老老实实的守城,晚上有夜宵又有美酒,何止于在此干看干嚎。

“快点说,不许停!”守夜的人催促。

男人就当豁出去了,卖力地叫起来:“大家不要守城,快点打开城门投降,或许还能留一条性命。”

一户民居的灯陡然亮了,扔出来只馊馒头,男主人打开窗户骂骂咧咧,“说了这么久还是这么些词,真当大家那么好骗么?文大人一定可以守住百姓,你到时候有得好看。”

男人叼着馒头,口中叫苦不迭,他已骑虎难下,连求文大人都做不到,只能依照所说声嘶力竭,夜半被他吵醒的人家会扔些食物让他闭嘴,而更多的是杂七杂八的东西。

闹了大半个夜晚,文乐发话:“让他暂时闭嘴,不要吵到百姓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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