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女配的丫鬟怎么办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1 / 2)
“我不信,”谢郁离勾起唇,似笑非笑,“难道我配不上白雪不成?”
若是旁人说这句话会显得轻浮,而谢郁离却不会。
“回四公子,雪太过寒冷,自然是月更适合你。”
“原来如此,”谢郁离托腮,“我问你。”
“什么?”白栀疑惑不解。
“这世间可还有第三种绝色?”
“没有了。”
白栀垂头,自然是有的。
火烤得差不多了,白栀请求回去,谢郁离挥挥手示意疏影带她离开。
左边的台阶积雪过厚辨认不出有多少层,只能走谢郁离有大火炉的这边,热气把周围的雪水都给蒸发,台阶依稀可见。
她们自然是不敢让谢郁离让路的,白栀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防止身上的东西弄脏谢郁离的衣裳,眼光向下扫去,脸色瞬间煞白。
一座小假山在此处的视角甚好,可以看见全貌,地上有梅花散落与脚印踏过的痕迹。
白栀心里有些发怵,谢郁离是不是看见了她和谢音仪说话?
脚下踩空,白栀顺着光滑的石阶就要摔倒,谢郁离眼疾手快,用手挽住她的胳膊,将她固定在亭台的柱子上,白栀退开几步,不敢看人,匆匆走出冬苑。
回到院子天已经黑了,鹿韭问她雪水在哪,摸遍了全身才发现瓶子不见了,谢瀛玉掷开手上玩的九连环,冷笑道:“今晚就由你守夜吧。”
白栀偷偷问鹿韭晚上该怎么伺候才不会被找茬,鹿韭摇摇头,姑娘从未让人在她房中守夜,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谢瀛玉又笑着说:“放心,不是太难的事,我只是夜里渴了需要喝水叫叫你,如果迟了你看着办,有时候啊,我睡不着觉,你得陪我说话,就在地上,不许睡觉。”
白栀:……
就寝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谢瀛玉还是没有休息的意思,正在模仿颜体书法,白栀被点名研墨,差不多弄了快半个时辰谢瀛玉好像才想起她来,打打哈欠懒洋洋道:“天色很晚了,累了吧?”
“没有。”
“不许说谎。”谢瀛玉拍了下桌案。
“有。”
“我不累你敢说累?”
“……”
谢瀛玉对于白栀无话可说的模样很是满意,弯了弯唇,招招手让她过来,“过来,教你写字。”
“好。”
谢瀛玉将颜体字帖丢开,让出书桌,“你先学簪花小楷吧。”
没有折腾太久,谢瀛玉让白栀学了几个字的写法就放她去睡觉了。
白栀预防谢瀛玉又要搞事,没有换衣服就躺在被窝里,聚精会神等着谢瀛玉叫她,可是睁大眼睛等了许久,始终没有人叫她的名字,屋子里设了地暖,香炉里换的是助于睡眠的梨花香,白栀意识渐渐涣散。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有声音惊醒了她,白栀以为是谢瀛玉要喝水了,听声音似乎已经叫了许久,来不及穿鞋就从炉火煨着的食盒里倒出一杯水,往谢瀛玉住的里间而去。
“不要……”
“姑娘,您是不要喝水吗?”白栀壮着胆子喝了一口,“是有点冷了,我去重新倒一杯。”
“不许走。”谢瀛玉突然伸出手拉住她,力气大到白栀挣脱不开。
烛火都已熄灭,只有窗外一点雪光勉强透进来,白栀适应了光线一段时间,才发觉谢瀛玉闭着眼睛在说梦话,“不要走。”
白栀哄她:“好,我不走。”
谢瀛玉梦中嘟喃:“不许说谎。”
“嗯。”
“娘。”
语气特别撒娇,白栀哭笑不得,帮谢瀛玉盖好被子,像哄小孩一样在她的胸上轻轻拍着。
谢瀛玉闭着眼睛扑腾,大声喊叫:“你们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你是谁,走开!”
接着又低语,“我不想一个人……”
白栀笑着摇头,原来谢瀛玉有这个做噩梦的毛病啊,难怪不肯让人守夜。
谢瀛玉忽然就哭了出来,夜里响起低低的啜泣,听到便觉得撕心裂肺。
白栀无奈,坐在床头放鞋的小踏板上,轻轻哼唱,拍着谢瀛玉胸口哄她入睡,闹腾了一会,终于安静下来,白栀脑子里早已是一团浆糊,她最后想到的竟然是谢瀛玉原来是个平胸。
天快亮时鸡公打鸣,白栀被吵醒后从地面起身钻到被褥睡回笼觉,还好谢瀛玉平常日上三竿才起,她多睡会应该没关系的。
于是白栀起晚了,她起床的时候谢瀛玉已经穿戴完毕,鹿韭在给她梳妆,谢瀛玉若无其事地看了眼白栀,“昨晚没睡好吗?”
水盆里倒影的人脸色很差,而且眼窝乌青,白栀被自己吓了一跳。
谢瀛玉问她,“我戴哪枝珠钗好看?”
白栀选了一枝梨花簪,鹿韭在旁边拼命使眼色,刚要换成绛珠花,谢瀛玉笑了下,“就这个了。”
“你,随我过去给老太太请安。”
一路上谢瀛玉带着白栀引起众人围观,凡是谢瀛玉所到之处奴仆必定自动绕开道路,不时有人在后面窃窃私语。
“唉,那个丫鬟怎么了?”
“听说是新来的,肯定被老资历的人打压了呗。”
“这可是从老太太房里出来的,动了她岂不是打老太太的脸?”
“嘘,肯定是二姑娘的杰作,不可说。”
“都在那磨叽什么呢?快去干活!”
门房的嗓音中气十足,不一会讨论声压了下去,门房立即请谢瀛玉进去,看到白栀的样子也愣神,等谢瀛玉走远了小声道,“二姑娘又发什么脾气了?”
原本早上鹿韭要拿鸡蛋给她敷脸,谢瀛玉直接拿来吃了,笑眯眯对着白栀说,“你就这样跟我出去,到时候看看我在府里有多威风。”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更新下一章 哦(?-ω-`),尔虞我诈正式开始
第4章
一路之上鸡飞狗跳,确实威风,白栀知道自己没睡好的样子太丑都低着头,谢瀛玉则高傲地抬起下巴,颇有点“就是我干的,咋地?”的意思。
“哇,你看,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快要哭出来了?”
“还用说吗?肯定在偷偷抹眼泪呢。”
确实快要哭出来了,不过是笑哭的,没想到谢瀛玉是个戏精。
“二姑娘来向老太太请安啦。”
程大娘亲手打开珠帘迎接,向里面的人通传。
“年节将至,庄子上送来许多好东西,待人来齐了,若有喜欢的便挑回去,热热闹闹得过年。”
谢大姑娘首先微笑着致谢,然后又有点犹豫不决,“不知父亲,二叔、四叔他们可有?”
老太太笑笑,“几个孙辈之中属你最孝顺。”
顿了顿又说,“魏大娘已经分配好了他们的,书客和二房三房的丫鬟都在里间清点东西。”
“既然几个客都在,不若让她们叙叙旧吧。”谢大姑娘提议。
“说得对,魏大娘,带她们下去吧,果子、茶都随便吃,吃不完不许出这个院子。”谢老太太很是和蔼,说话间满是豪气。
有些客字辈的原本就是嫡生姐妹,欢欢喜喜拉着手讲话,像白栀这种举目无亲又没人缘的,自觉地找了个地方开始吃东西。
忽然有女子微弱的哭声传来,丫鬟们都探头去看,白栀压不住好奇心,也从空隙中观察。
堂下跪着一人,正是谢音仪,此时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哭诉着委屈:“老太太,音仪自问对下人一向礼待有加,别说是什么扫地洗衣的粗活,就连偶尔端茶倒水都得语气恭敬,生怕慢待了她,可这刁奴还不知足,今日趁我出门时竟偷盗财物,若不是今日绿蜡提醒我忘了东西才返回院中,他日只怕自己的东西落在什么地儿也说不清,老太太,求您为我做主。”
老太太拍拍太师椅的扶手,立即有嬷嬷押了人过来。
“好啊,吃里扒外的东西,程大娘竟是白教你了,来人,赏她三十板子。”
白栀探头,果然是近客,《盛世风华》里面谢音仪的首次亮相就是抓住刁奴,接着会在老太太面前大放异彩,前世所学习的知识权谋全部用在今生,让众姐妹黯然失色,而所有曾经负她的人结局惨淡,白栀默默地同情近客一秒。
近客显然另有准备,拼命挣扎呜咽,仿佛有什么话想说。
“看这丫头的神情,似乎此事另有隐情呢,还是别冤枉了她才是。”
谢大姑娘不落忍,命人给她松绑,见近客还要乱动,谢瀛玉忙让奶娘按住她肩膀,“想要解释便好好说话,不许又哭又闹,让人看笑话。”
总感觉这话是针对某女主啊,果然,谢音仪听到后适时得收住眼泪,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越发楚楚可怜。
“奴婢是冤枉的!”
近客断断续续的说着,不时看谢音仪一眼,似乎很是害怕她,“明明是四姑娘嫌弃月钱不够,所以威胁奴婢将箱子里的首饰偷偷卖出去,不然,不然她就……”还没说完又开始哭。
“XX冤枉啊”这是每篇小说必备的一句台词,如果是主角的丫鬟要么毫发无损要么死得其所,而反派丫鬟只有后面的下场。
谢音仪不负重望,喊了几个丫鬟作证,减轻她的嫌疑。
“近客姐姐在姑娘院里时常大呼小叫,而且不经过同意就进姑娘屋子,一说她就动脾气。”
“是啊,她还常说姑娘懦弱不堪,不受宠爱,跟着她吃尽苦头。”
“姑娘后来不管她了,近客便越发的猖狂,竟然使唤起绿蜡姐姐,让她帮忙烧洗澡水。”
在老太太身旁的程大娘想到什么,也跟着说,“那日我去四姑娘那边发放茶叶,正巧有个没规矩的丫头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说着什么,绿蜡还提着水好性子的劝她,许是看见了我,她才躲进房间,如今这腰身一对比,跟眼前的近客倒有八分相像。”
近客站起身,“程大娘,您说这话可有什么证据吗?”
“我也没说一定是近客姑娘你啊?”
“前些日子才给了你只镯子,程大娘怎么还不知足?当初是你说的送了礼便可以让我去大姑娘院里,不就是钱给少了么?至于空口白牙污蔑清白?”近客得意地抬头,“不信去您的房间搜搜?”
程大娘冷笑一下,似乎是嘲讽她的小聪明,“镯子现就在我手上,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我还不稀罕,只因老太太前些日子赏了只翡翠双脱跳,怕干活时弄碎了它,所以只年节的时候拿来装点,”程大娘福身,“奴婢有罪,请老太太责罚。”
“想来是我思虑不周,本念着你伺候我多年,也该有件体面的东西傍身,却没想到东西容易碎,该打,该打,”说着,老太太真的打了自己手背一下,“明儿我再给你添点不易损坏的,成全主仆之情。”
近客心知不妙,看向在场众人,突然怨毒地盯着白栀,“是白栀她诬陷奴婢,昨天奴婢便看见四姑娘同她说话,奴婢偷偷听了一耳朵,才知道白栀受不了二姑娘打骂想要投靠四姑娘,她说四姑娘人美心善,肯定会收留她,四姑娘原是不肯的,可白栀说她可以帮忙诬陷二姑娘,让二姑娘名声败坏,可还没知道计划,奴婢就被发现了,奴婢自然是相信四姑娘姐妹情深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只是生了嫌隙不肯让奴婢近身伺候,可那起子没心肝的见奴婢不被重用便诬陷奴婢偷东西,奴婢是无辜的呀。”
“奴婢冤枉。”白栀也跟着喊道。
小说定律,XX冤枉,主角者存活,反派者狗带,那么反派的狗腿子该咋办?
这是个问题。
“你说看到白栀与四姑娘交谈,随身的丫鬟那么多,怎么就那么巧被你知道了呢?”谢瀛玉漫不经心道。
“四姑娘,你莫要相信白栀,她想害你。”
“哦,我也不信你。”
“四姑娘屋里的翠钱、芫荽都在场,她们都看见了白栀和四姑娘说话,只要一审便知。”
谢音仪道:“这话倒好笑了,如果真要密谋什么,这么多人听着也不怕泄密?”
近客瞪大眼,满是不相信状:“姑娘您忘了?白栀说有些话要私自告知,所以您让我们都退开,独自跟她说话。”
“这话更不对了,主子说话,你竟敢偷听?”谢瀛玉冷笑,“按我的规矩,直接打板子,看她长不长记性。”
“是奴婢不对,可昨日白栀确实说恨毒了您,还给四姑娘看了伤口,她手上的伤就是证明。”
谢瀛玉转头,问白栀,“你说说,我打你了么?”
白栀摇头,“伤是奴婢自己贪玩滑倒的。”
“分明是二姑娘叫你去摘的梅花,你被树枝划伤后一时怨愤,才向四姑娘诉苦。”
机会来了,白栀冲近客意味深长笑了下,又正色道:“回老太太,奴婢并未摘梅花回二姑娘院里,就算搜遍院子,也找不到一朵梅花。”
谢瀛玉也跟着说,“我看小丫头最近有点闷,找了个名头让她去冬苑赏雪,我从未让她带梅花,她倒好,玩着玩着便忘了将我要的雪水带回来,孙女不仅没责怪白栀,还怕她受了风寒,让她在卧房住了一晚呢。”
“二姑娘确实体恤奴婢。”
白栀连忙应和,可脸上的乌青还没有消,实在没有一点说服力,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知道谢瀛玉在扯谎。
谢音仪叹气:“近客,若是不想当我的丫鬟,大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岂会不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