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偷偷欺负大魔王?感觉还不错。
绮桑看了看自己的作案工具,顿感心里好受许多,经过好一番天人交战,她才仰首灌了口水,缓缓俯身朝孟青的唇挨了过去。
她抱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态:来就来,谁怕谁,喂个水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手熟练地将那张唇再度捏开,她轻轻往上一贴,张开嘴的同时小心翼翼地将水送了过去,察觉那些水很快又有返还出来的迹象,她赶紧将孟青下巴一抬,同时又将她的唇牢牢封住,等了一阵再抬头时,便见那张唇内的水都不见了,应是顺着喉头滑了下去。
见有成效,绮桑的神情登时透出一丝莫名的得意。
我可真是个天才。她喜滋滋地低语了一声。
只喝了这么一口水,就见孟青的双唇湿润了不少,绮桑也不再迟疑,当即又灌了口水喂起她来。
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喂着,水囊里的水很快只剩了一半,绮桑稳稳地保持紧贴着孟青的姿势,心里盘算着该是差不多了,等到这最后一口水也喂完后,她才松开孟青将脸离远了些。
可谁知她才刚离开,便有一只手忽然环去了她的腰间,顺势又将她拉了回去,还不待绮桑及时反应,她便一个不稳扑进了孟青的怀里,同时,又有另一只手移到她的脑后将她脑袋一按,略带湿意的唇紧随而来,眨眼便吻住了她。
和方才的触感不同,那张唇不容置疑地主动出击,动作虽然轻柔,却很是霸道。
绮桑大吃一惊,赶紧挣扎着要逃离,然而那人却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感到腰间的手蓦然间加大了力度,极为巧妙地击溃了全身气力,身子被人灵巧地一掀,那人十分敏捷地翻去了上方,瞬间便将绮桑压在了身下。
亲吻汹涌袭来,两手被人死死擒住,绮桑倒在地面,满脸惊骇。
这人刚才还气息奄奄的,怎么转眼就这么大力气了!
她慌手慌脚地发出一声极为不满的低吟,忙将脸移开,怒目道:你干什么!
身后明亮光线被尽数遮挡,长发自肩头垂落,孟青的脸在这一暗一明间显得有些柔和。
她眼中有嘲弄之意,轻声道:你又是在干什么?
绮桑无语至极:你装睡!你又骗我!
孟青兴味盎然地瞧着她:是你吻醒我的。
绮桑耳根子一下就红了:谁、谁吻你了!自作多情我那是在给你喂、喂水喝!
孟青勾了勾唇角,笑道:用嘴喂?
绮桑眼神躲闪起来:你跟个死人一样,不这样我怎么把水给你喂下去啊!
借口,孟青注视着她,语气平淡,你分明是想趁人之危。
绮桑古怪道:我趁你什么危?我真要趁人之危就该捡块石头把你砸死!
你不会。
那你等着!今晚你睡着我就下手!
你也没那个本事。
孟青说着,忽地身子一软,整个人直接贴在了她身上。
绮桑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推她道:起开起开!
孟青不动,轻轻将头埋到了她的肩窝处。
暗红长裙与胭脂罗裙交相重叠,好似一团泼墨浓云,两人亲密相依,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人哪怕身负重伤又体力不支却还是强势难挡,绮桑见推她不动也懒得浪费力气,她本就饿得头晕眼花,经过这一番折腾更是觉得心慌气短,很是不适。
她也没精力动气了,半死不活道:你别压着我了,我难受得很。
孟青在她颈侧停留了一会儿,声音有些虚无:我冷。
绮桑呼吸困难:我憋。
耳边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孟青从她身上移到一侧躺下,又十分自然地将她拥进了怀里。
这样呢?
她的声音和举动,透着久违的温柔。
绮桑愣了一下,动动身子想坐起来:放开我。
眸色略显幽暗,神情倒是平静,孟青垂眸看着她,道:你不是恨我么,怎么还要管我?
绮桑丢了个白眼过去:我早就说过了,我只是怕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你可别以为我愿意管你。
孟青理了理她的头发,又问:若是和你坠崖的人是越初寒,你也会这般对她?
绮桑无言道:你又不喜欢我,老这么在意她干什么?不管是谁,我都会力所能及的帮上一把,对我自己也没有坏处,跟是谁无关的。
孟青打量着她:你和越初寒在一起了?
绮桑本想摇头否认,但转念一想,她若是告诉她自己并没有和越初寒在一起,岂不是往后更没有机会回到碧云山庄了?
便镇定道:是啊,怎么了。
孟青顿了顿,笑得有些冷了:你倒是敢。
绮桑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她: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你没资格管我。
你就不怕越初寒知道真相?孟青把玩着她的发梢,淡淡道,你可是孟霄的女儿,又是她的杀父仇人,事情一旦败露,她必定会杀了你报仇。
绮桑听得烦躁,面上却是佯装无所谓:那又如何,就算你告诉她,也没有任何证据,你觉得她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还是相信我?
孟青道:你如何断定我没有证据?
绮桑哼声道:没有人亲眼见到我杀害越长风,连鬼手都不知道真凶是谁,你的话没有可信度,越初寒只会认定你是在挑拨离间,至于孟霄,他死了那么多年,总不能从坟堆里爬出来跟我认亲,你少威胁我了。
便听孟青道:你别忘了,还有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世。
绮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仍是绷着脸皮道:裴之令我至今还没见过,我是不是孟霄的女儿也还没有求证,这些事都是从你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没得到确认之前我也不会当自己是孟霄后人,你别白费力气试探我,我可没之前那么好骗了。
孟青轻笑一声:是么?
绮桑沉默下来。
她嘴上虽是这般说,但心里其实很没底,要是裴之令那边的说法也证实她是孟霄的女儿,那杀害越长风的罪名自然也无可辩解,即便身世方面是孟青在骗她,可若是越初寒对她生了疑心,顺藤摸瓜查出事情真相也并非没有可能。
可纵然如此,她也绝对不能在孟青眼前表露真实内心,只有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破罐子破摔,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可要是她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恐惧,孟青必会抓着她的把柄不放,定然会借此威胁她去做危害越初寒的事,显然不可取。
她正兀自思索着利害关系,脸上却忽地一疼,抬眼看去,便见孟青的手正掐在她脸颊上,力道不小。
你又干什么?
孟青将她半边脸扯的老高,缓声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绮桑揣摩了一阵这句话,半晌才明白过来:你是不是有病?!
所以先前掐她脸出气的时候这人就醒了?敢情是在全程装睡!那她岂不是一直都知道自己在给她喂水?!
绮桑一股邪火冲到天灵盖:戏弄人就那么好玩吗?
孟青点头:好玩的。说完又补了一句,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
绮桑又羞又愤:我真是要被你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