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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炮灰义父 番外完结》TXT全集下载_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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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广密令是七个盟国约定出来的,为的是自己辛苦打下来的江山,不能轻易被任何人夺走。继承者需得到先皇口中的通广密令,传丧信到七盟国时附上七句通广密令,七国承认,国君方为正统。得密令者无论是贱民还是奴才,七国约定无条件拥护。

晋王没有得到通广密令,又被梁奕反将一军,梁奕也没有通广密令,但身份为皇子,遂以监国之名登基。

梁奕到底是梁祯的儿子,皇家血脉依系,取得梁祯人头即便没有通广密令,传承顺序先是嫡亲,嫡亲无人才会是叔伯。

所以晋王必须得到通广密令,才能越过嫡亲这层顺序,得到七国承认,从而继承大统。

梁祯言语中没有污言秽语,连叱骂的意思都没有,似乎在叙述一件不能挽回的往事,悲戚不已。他脚踝被司马公子生生打断后,只是把他撂在一边,每天忍受着疼痛,疼痛令他整日蜷缩坐着,脊椎渐渐佝偻成九十度,无法直立。

柴凌泰摊摊手道:“唉,老头子,我不杀你,活着跟我说说话吧,现在别说见梁奕了,我连见太阳都见不了。”

梁祯道:“想出去罢,简单,去,去推开角落的石凳。”

柴凌泰闻言,心道:难道梁祯知道怎么出去?那他为什么不早早出去?望向他瘦弱成干枝的小|腿肚,想必是进地牢时,腿已经被打断了,但打断也可以爬出去吧。半信半疑地推动角落的石凳,石凳下有一个窟窿,他探头一看,一股疾风吸入,吹动他的衣摆,他望着只有膝盖大小的洞口,爬也爬不出去。

梁祯道:“抬头看。”

石床|上方的房顶石壁出现一个口,可以容纳一人肩宽。

柴凌泰站上垒砌的木堆高台,望着洞口大喜过后,忽然懂得他无法出去是为什么,为他恭一把辛酸泪。

天北辰灵四人冲进门,一把撞开柴凌泰,争先恐后地上高台,心急如焚往洞口跳跃。

柴凌泰仰躺在地,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么着急做什么,你们四头猪脑跳出去,我再跳也可以。”

石室牢房,高约十几米,三层楼的高度。

柴凌泰托着头侧躺在地,看着四只癞|蛤|蟆,相继始终差一点才能摸|到。

柴凌泰身躯纤瘦体态轻|盈,轻功盾去,不用高台也能摸|到房顶,天北灵辰四个光头就不一样了,个个四肢肥壮,下盘稳重,站到高台,展开轻功跳跃,纵然出尽全力也触不到边。

天字号提议道:“我们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再跳,或许能够得着。”

灵字号道:“我看,谁比较轻,兄弟们一起推一个上去,上去的那个扔绳子下来,让我们攀上去。”

辰字号憋着气,使劲收腹道:“我我我,我比较轻。”

天灵字号抓|住辰字号的腿,一把往上拱,辰字号到半空中发现被人推比自己跳更低了,哎呀呀地大叫想警告下面的人闪开,体重越重,下坠越快,垂直砸中天灵字号,三人一起滚下高台。

北字号低头看一下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再看同样圆|滚滚的他们乱作一团,扶额。

柴凌泰盘腿而坐,看完四只青蛙表演,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哈哈哈大笑,微笑提议道:“各位英雄,现在考虑好要投靠西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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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回来了

午夜。

司府会客厅灯火通明。经柴凌泰一惊扰,司马公子随即喊来数十名司马家子弟,在屋外府内神色严肃把守巡逻。

乔柏铭认出司府原来样貌。是老皇帝梁祯还是皇子时的封地府邸,归元榭。小时候,他爹常带他去归元榭,他看着爹和梁祯舞刀弄剑,比试身手,谈论朝堂事,回想起来,把森罗划为建船区域,还是他爹乔绍钧出的主意。

一草一木,一笔一划。

恍如隔世。

只有他知道当年乔家灭门之罪根本不是因为区区两句诗,将他全家送入监狱,是他爹乔绍钧不愿解甲归田,手抓兵符,且盛名在外,百姓爱戴,大有功高过主的意思。即便爹肯解甲归田,放弃权力斗争,可仇家会放过他们吗?

都是一样的。跟柴凌泰一样。一旦披上这身朝服,再无翻身之日。

皇座之下,都是骸骨。

厅堂中座的老爷子虽然跟仇人梁祯长相毫无别致。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老爷子不是梁祯。

梁祯的尾指断去多年,老爷子的尾指断口伤疤,倒是新鲜,没有黑素沉淀,像刚愈合不久揭开疤痕,有些淡粉色。

司马公子不紧不慢道:“柴凌泰已死,你们回去复命也有个理由,我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

“!”

听见柴督主的死讯,乔柏铭一行人表情如遭雷劈。

晋王考量过后,让外甥司马公子出面迎接他们。能拉拢他们当然最好,不行再另行他策。死一个西厂督主柴凌泰,事情可不小,新皇梁奕派他前来森罗,似乎别有用意,柴凌泰需死得其所,不引人探究才行。

司马公子道:“敷衍塞责,办事不力,拈轻怕重,怕是各位难辞其咎....”

若知晓真正的巡查使大人乃是旁边假柴凌泰的断袖小蜜时,杨知府是彻底惊呆了的话,此时知晓柴凌泰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丢了|性|命,杨知府三魂不见七魄,脸色煞白。

段飞羽惋惜问道:“柴凌泰.....是怎么死的?”

弓湘云和乔柏铭进门时,都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听完司马公子爆出的死讯,震惊之余却始终没问出最该问的问题,脑子快速运转,企图理清其中的缘由,反倒给一行人中年纪最小的弟弟问出口。乔柏铭握拳,心中愧对了兄弟,光想如何脱身去了。

司马公子误会他意思,以为有一人愿意倒戈,笑道:“那要看你们想柴督主怎么死的,是关你们事,亦或者关你们升官发财事。”

弓湘云道:“愿闻其详。”

司马公子站起来指着座上喝茶的老爷子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乃是我皇梁祯所有,叫那逆子梁奕夺了去,满朝乱臣贼子,只要我皇梁祯集齐兵马粮草,不日即将亲率兵马踏疆拓土。”

老爷子是晋王找来的替身,梁祯招出三句通广密令后,死活不说剩下四句,新皇梁奕监国至今,国家太平,人民安乐,要讨|伐掉新皇,必须从名头下手,顶着梁祯的头衔传密令至三国称新皇叛国,得了三国支持,再把老爷子舌头削掉,挑断手筋,剩余四国,让老爷子“梁祯”出面,曾经是风光无限的七国之王,却被逆子害到这般境地,肯定无比愤慨,口传的通广密令,已有三句,剩下四句即便不说,四国没道理不信。

杨知府只要自己在知府的位置,皇座是谁他都无所谓,反正是谁也不会是杨知府。

乔柏铭和弓湘云两位西厂档头兼死对头,头回向对方展露出惺惺相惜的眼神,手按在剑柄上。

蓦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迅速奔来。

门外侍卫尖叫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数股脑血浆喷射在厅门纸窗上。

司马公子顿时脸色铁青,屋内侍卫子弟拔|出腰间佩剑长刀,众人屏息凝神注视纸窗上的影子,司马公子不敢出外,命身旁一小年轻出去,小年轻懵懂装聋,捅一|下|身侧的同伴说:“叫你呢。”

同伴跟小年轻你推我挪,原地不动。即便真的叫他,他也不敢出。只听声响,近百个子弟侍卫在外面厮杀,万一不小心砍到自己人怎么办,出去就是送人头。

轰隆——唰——

一匹红毛棕马冲破厅门,直冲中央的老爷子顶去。两侧丫鬟抱头闪躲,老爷子躲避不及,红棕马见路尽无路,急蹄猛地刹住,前蹄抬起,嗷叫两声马啸,重重踏在老爷子胸口,喀地闷响,肋骨断裂,老爷子瘫坐在酸枝椅,瞪圆眼睛,脖子扭动,无言张嘴溅血。

一切发生得太快,司马公子等人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老爷子“梁祯”被践踏而死。

银光一闪,马背上的黑衣人抽|出腰间剑,勒住缰绳,马身转过,银剑往前窜过,老爷子的头颅像是被大刀巨斧砍伐一样,一下分离,切口整齐利落,滚落到马脚边。

弓湘云惊喜道:“督主你没死啊!”

柴凌泰嗯了一声,专心打架喊道:“一二三四!给我杀!”

司马公子怒火急冲脑门,双眼布满血丝,自己和叔父精心策划的棋子,竟被他轻松破去,枉费他们苦心经营,喝道:“他|妈|的鬼东西,把他宰了!”

门内门外的侍卫子弟以为柴凌泰在数数,要放大招,只见他单人匹马数完,杨知府客座四人,并没有动静,犹豫了一下,旋即一拥而上。

哐——哇啦——

屋顶|破出四个大洞,天灵北辰四人四股力道落在地上,震开数名侍卫。他们在屋顶埋伏,听见柴凌泰喊一二三四,天字第一个不服气,但四人与柴凌泰有约在先,且司马公子这个害他们绝命的孬种就在脚下,焉能不跳。

这一二三四,就是柴凌泰给他们四个秃头新起的代号。在柴凌泰看来,一二三四,比什么天南地北的代号,时髦多了,堪比威风凛凛的系列电影零零七,与秃头那强悍力量头脑最为匹配。

但还是跳慢了。

柴凌泰下马问道:“阿一,你们怎么慢了?”

北字号排行最小的秃头应道:“大哥他们不听我的。”

柴凌泰将四兄弟中排行最末尾的北字号叫阿一,逆回去逐个分配,天字号本来为首,得了阿四。但族门排位可不是一句话就能扭转的。

司府大门敞开,数十名弓箭手为首呼啦啦疾步进门,对着厅堂的柴凌泰,搭上利箭,箭头点火,拉满弓箭。

晋王在一排弓箭手身后,喝道:“杀!”

柴凌泰撕下一片外衣衣摆,把老爷子“梁祯”的头颅包住,扔给乔柏铭收好。厅堂大门被红棕马撞个粉碎,数十道火箭毫无障碍,噌噌飞进,所到之处无不燃起火焰,柴凌泰侧身低头滑进厅堂一侧,与段飞羽他们会合。

一道火箭扎中司家公子的衣摆,引火上身,瞬间席卷整个身体,发出嘎吱嘎吱像菜油倒进油锅的滋啦声,火人司马公子大喊着晃悠出门:“救命啊!!!!救我!!!!我不是......”

弓箭不停,把火人司马公子扎满了箭,倒地兀自燃烧。

管家在晋王身后跪地哭喊道:“那.....那是公子啊......”

晋王闻言转身举手,众弓箭手停下动作,继续拉满弓蓄势而发。厅堂各处火星燃起,亮如白昼,一处火星掉在死去的老爷子脚踝,柴凌泰举手挥去一杯茶水泼洒,熄灭了火苗,朝对面的阿四使了个眼色,让他老爷子身上的衣物扒下来。

管家上前再三确认,烧得焦黑的人就是司马公子。

晋王呼吸一滞,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太阳穴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杀道:“混账!!!!射!!!!!射穿整个屋子!!!!!让他们全部人陪葬!!!!!”

攻势加倍。全部弓都搭上三支利箭,同时射|出。

嘟嘟嘟嘟嘟——

大门正对的桌台瞬间扎满火箭,火焰顺着帘布窜上房梁。

柴凌泰催促道:“阿一!”

四声响亮地是!!!

柴凌泰喊完一声,呛进几口浓烟,心想:都火烧眉毛了!这四个馒头怎么还这样?!刚刚在地牢里搭人梯的时候,怎么没人应着要在最底下?!!!

他怒道:“阿一!!!!穿好没?!”

天字号阿四回话:“没有!!!他动来动去,穿不上裤子!!!”

某个瘦高的司家子弟被辰字号按倒在地,激烈挣扎的表情被黑布蒙住,两条腿又穿到一起。

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熊熊燃烧的顶梁柱,外面不断飞入炽盛燃烧的烈火,加速火势。

噼——啪——————

房梁烧断轰然塌下。

房顶变得摇摇欲坠,吱啦作响。

北字号阿一硬气了一回:“别动!再动就把你阉了!!!”

司家子弟裤子被顺利提到腰间。

乔柏铭喊道:“死啦!停!柴凌泰死了!!”箭矢依旧不停,是没听见吗?

换段飞羽喊道:“柴凌泰死了!!!想要把他尸体晾在门外,剥皮暴晒就停下!!!!”

柴凌泰咋舌,没想到救回来一条毒蛇,简直是农夫与蛇。

数百箭减少至数支箭冲射。

段飞羽见柴凌泰正望着自己,眼中尽是震惊难信,朝他眨眨眼,指着大门:“停下了....”

柴凌泰暂且放下死而后生又被气上火的愤怒。天字号阿四绑好人质,柴凌泰一把秋水长剑架他颈,出门喊道:“这是你家老爷子!不想他死就让路!”

柴凌泰抓|住人质右臂。人质被黑布蒙面,身穿老爷子染血的绸衣,血腥味正浓,黑布不厚,能看到模糊长长的光影火箭排,脚软得差点跪地,被柴凌泰领着手臂,颤颤巍巍地踏步站前。

柴凌泰低头看他抖得厉害,人质是十几岁的司马子弟,手一看就不是老人的手,且无断指。形势所逼,他硬生生将他胸前被绑住的手,坳过头顶,咔嚓一下,司马弟子口塞黑布,只能掉眼泪呜呜叫,双手脱臼在身后。

柴凌泰道:“晋王爷,梁祯模样的老头不好找!没了芝麻可别掉了西瓜!”

晋王道:“我不用杀你们所有人!我只要杀你一个就够了!”

柴凌泰道:“哟!想挑拨离间啊?”

乔柏铭和弓湘云断不会叛变,杨知府是没能力,一二三四刚被晋王坑完也绝不回头吃街边草。

剩下东厂卧底段飞羽。柴凌泰默默转了背朝乔柏铭。

晋王道:“你杀了老头一样死,你不敢让他死的!你只能干耗在这里!我每日送他吃食,七日便能耗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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