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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胭脂铺》TXT全集下载_8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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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被自己逗笑,双手搂上他的颈子,含羞道:“大海啊,全是水。猫儿的心里,全是你……”

他的目光立时幽暗,向她俯下脑袋:“好诗……本王爱听……”

山间小院,细细密密的清风缠绕着墙角翠竹,竹叶飒飒不绝于耳。

过了不多时,轻语情话,断续展开。

“再说一回,猫儿心里全是谁?”青年相问。

被追问的女子含羞钻进被中,再不愿多说一个字。

他也钻进被窝,挠着她腰间,威胁道:“说不说?不说挠一整夜!”

她笑的停不下来,终于连声求饶道:“都是你,猫儿心里眼里全都是你。”

他近乎满足的喟叹一声,搂着她低声问道:“从何时开始?”

从何时开始?

从他夜半带着她站上新白才人宫殿外的树上,寻了暗卫们伪装成地府小鬼,为她报被开瓢之仇开始。

从他寻去了她被掳被鞭打之处,在她几乎觉着没有生还希望之时,背着她逃出生天开始。

从他配合她,将贵妃吓疯,讨回她被验身耻辱的公道开始。

从他站在酒楼窗边,同她畅想打鱼生活开始。

从他为她套圈,圈上一只泥猫开始。

从他将她抱出玉棺,带着她从坍塌皇陵逃出开始。

早在那时,哪怕她理智上明白,喜欢上一个皇子,注定是一条自我折磨之路。然而感情却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拽着她跌跌撞撞往不归路上而去。

她枕在他颈窝,低声道:“不知我此前如何,可死而复生后,前尘尽忘,我只喜欢过你一人。柳太医……”

他立刻竖耳静听。

她缓缓道:

“我那时想着,他应承带我出宫,定是看到我在宫里百般被磨搓,泰王、皇上、皇后、妃子、太监们轮流虐我。他因为同情我被重重压迫,才想要带我出宫。

我那时没想到,他可能是中意我。然而……”

他一把搂住她,难过道:“不要再说……我那时,没有护好你。”

他初始,只想着利用她。

后来渐渐对她有了兴趣,却想着,不过是小小宫娥,稍微留点心便够了。

等他被她的聪慧与坚强吸引了全副心思,始觉他喜欢上她时,她已经受了太多的折磨。

而其中,极多还因他而起,施之于他手。

他不让她说,她却要说。

她今日好不容易愿意同他说一回往事,她不想有所隐瞒,不想与他有何误会。

她执拗道:

“柳太医温文尔雅,却不是我中意的模样。他用心头血救了我,我当他是恩人。

如若他活着,我能用所有的金银去报答他,却无法以身相许。”

他抵着她额头,喃喃道:“今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再也不会,有人磨搓你;再也不会,让人对你抱以同情。”

她见他面露哀痛之色,只一遍遍吻过他唇,低声道: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你没有随意对我怜香惜玉,说明也没有随意对旁的女子怜香惜玉。我喜欢呢。”

他终于唇角一弯,抓住了她话中的漏洞:“你也会为我吃醋,是不是?你看到我同旁的女子有牵扯,也会嫉妒,是不是?”

她始觉说的太多,立刻闭上眼睛,一叠声道:“困乏,睁不开眼睛,哎哟要打呼噜……”

闭眼不久,果然呼吸渐沉,枕在他臂弯睡去。

他搂她在怀,想到她方才的一席话,只将她搂的更紧,低声道:“阿狸,再信我一回,我能将你护好……”

沉睡仿佛只有一瞬。

猫儿正在梦里同她老娘续旧情,便被身畔人唤醒。

外间还是黑漆漆一片,房里点了一支灯烛。

萧定晔穿戴整齐,凑在她耳畔悄声道:“山上的日出不同旁处,景色甚美,我带你去瞧。”

她一把捂住他嘴,迷迷糊糊道:“不看,我是妖,不能见日头……”

他轻轻一笑,取过衣裳替她勉强穿上,却在系衣襟上犯了难。

女子的衣裳解来容易,穿却是一道难题。

他忙乱了一头汗水,末了无语道:“怎地比打仗还难?”

她扑哧一笑,终于睁开眼,揶揄道:“我只当你这位皇子无所不能,无所不会,仿若天神。原来也有下凡的时候。”

他却目光灼灼瞧向她,嘴角一勾:“这世间,穿衣有何趣味?自然不如解衣来的蚀骨。”

她只睨他一眼,自去漱口净面,简单绾了发髻,方同他携手出了房间。

天色已发麻,只长庚星还停留在天际,准备揭开新一日的天幕。

山道不算狭窄,早有侍卫沿途清查过路面草丛,谨防有小兽与刺客。

沿着山道缓缓上行,耳中渐渐听得水声潺潺。

他指向远处垂挂在山涧的一丛小溪道:

“山脚下有一座小庙,儿时父皇曾每个月都带着我,来寻方丈参禅。

那时我顽皮,回回窜到山道上,往溪里撒一泡尿。

后来才知,每回父皇寻方丈,方丈大师便派了小沙弥前去下游取水,为父皇煮水烹茶。”

她扑哧一笑,恭维道:“听闻童子尿解百毒,皇上与方丈,那段时日定然身体康健。”

他竟然面露得意:“后来父皇得知此事,目瞪口呆,我也是这般狡辩。可见从最早开始,我同你已心有灵犀,注定了要做夫妻。”

她听着这话,心中却多了些自卑,不由喃喃道:“你多才多艺,什么都会……”

他点点头,一点都不谦虚:“除了抚琴、舞剑、写诗、做文章,我还会下棋、会作画、会吹笛。上能持弓射箭,下能潜水捉鱼,还会……”

她越听,心中越觉得要低到尘埃里去,不由扑过去捂着他唇,急急道:“停下,停止散发你的魅力……”

山上湿气重,渐渐起了些薄雾。

薄雾中显现一道石椅,立在开阔处,端对东方。

他同她坐在石椅上,一边等日出,一边低声道:

“可知你去岁围猎时,用上妆手法,两回救过为夫的命?

可知你画的那齿轮和轴承,对为夫的助力有多大?

琴棋书画皆精通的女子,世家大族哪里少了?

而似你一般,实用扛事的,实则太稀缺。

为夫只希望你能再普通一些,莫让我担心守不住你。”

她抿嘴一笑,深以为然道:“你这般一剖析,我终于觉着自己极优秀。你当然要对我极好极好才是,否则我立刻让你头上绿油油。”

他哈哈一笑,起身长揖到底:“娘子~~饶为夫一命哪~~”

过了不多时,天边已由暗转白,腾腾云海中淡淡显露出红光。

萧定晔忙忙指向红光处,低声道:“快看,日头就要出来。”

不多时,半轮红日果然露了头,只在天际磨磨蹭蹭不久,便陡然从云层中蹦出来。

薄雾一瞬间被驱散,大晏江山被镀上一层金光,澎湃万里而不止。

萧定晔神情转为肃穆,回头望着陪在他身畔的女子。

她琥珀色的眸子在初升的日头下,眸光熠熠,仿佛两颗上好的琉璃珠子。

那珠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东方,渐渐染上了水汽,慢慢汪成一汪清泉。

她眸子一转望向他,泪珠儿便流淌下来。

他探手抚上她脸颊,用指腹拭去泪水,喃喃道:“若没有你相陪,只有我一人坐在此处看日升日落,不知有多孤寂。”

她立刻前倾身子,长久的贴上了他的唇……

------题外话------

自从不能写那啥之后,可能是矫枉过正,我特别喜欢让两个人么么哒。不过恋人之间,除了别的举动,最频繁的就是么么了,么么哒就么么哒,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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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之间的是那种的么么哒,初九和你们来一个文明的么么哒。啵~~(听,有回音哒)

第269章 还敢不敢(二更)

马车停在作坊前。

萧定晔握着猫儿的手叮嘱道:

“昨夜睡的不够,去作坊里多少歇息一会。不管睡不睡得着,千万莫饮酒。

不可差遣王五为你打酒,否则我打他板子。”

她嫌他聒噪,立刻前倾堵了他嘴。

他在她饮酒之事上,立场坚定,态度鲜明。

待他匍一获得自由,立刻接续道:“明珠、秋兰,没有一个人能……”

又一堵。

“那些帮工也不成……”

再一堵。

“旁的侍卫也不成……”

猫儿气急:“萧定晔,你有完没完?”

他终于咧嘴而笑,低声道:“后面两回,倒只是单纯想尝尝,你今日的口脂是何滋味……”

她立刻从袖袋中掏出口红,毫不客气的为他画了一圈妖艳红唇,忍笑道:“风流倜傥的很,滋味也极好,你去了营中慢慢品。”

到了晚间,马车来接她时,车厢里却空空。

赶车的侍卫道:“殿下营中有事,只怕回来的晚。殿下嘱咐属下接主子先回宫。”

萧定晔平日在营中常常忙到天黑才回宫,自从与猫儿在一起的这几日,一颗心全然记挂着美人,倒堆积了好些待需处理的军中事。

她想着,只这么几日,她就当了一回妲己,引得堂堂皇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她心下起了一丝蜜意,更多的却是浓浓的迷茫,不知这般下去,她和他的未来又会走向何处。

待回了宫,她用过晚膳,沐浴过,坐去正殿前厅桌案边上,一边思忖着早秋、暮秋适用的各式妆粉配色,一边等待萧定晔。

过上一时半刻,隐约听见外间脚步声,她疾步出了正殿,要往院门去,脚步声却已远离。

她在院中踱了几踱,重又坐回去,提笔将妆粉配套色号罗列在图册上。

待听闻外间有了动静,又不由得跑出去瞧。

如此反复几回,外间梆子声已敲了两回。

明珠在一旁道:“主子不若先去歇息?殿下不知何时才会回宫呢。”

猫儿只摇摇头,默默坐过半晌,忽然想起已冷落点梅图多时。

她从屉中翻出点梅图,一瓣瓣去填色,方发觉,这些日子过的太快乐,这张图上的梅瓣,已落下了整整四日。

四日虽不多,然而此前最开始,她每日最期盼的,便是到了日暮时,能用一支口红将其中一片花瓣填上眼色,为这一日画上一个句号。

能送走一日,便代表她离自由又近了一日。

她心中默默同自己道:“胡猫儿,你清醒一些。情情爱爱虽甜蜜,却如同天际烟火,即便灿烂夺目,也只是一瞬间。你是要走的人,怎能沉迷其中忘了初衷?”

她立刻合上书册,回了寝殿,睡去她的那半间。

然而静躺许久,她却难以入睡,只辗转反侧,卷着铺盖卷不知滚了多少滚。

待到了三更时分,外间方传来脚步声。

萧定晔进了重晔宫,从院内瞧见正殿一片漆黑,无论是前厅抑或寝殿,没有一根灯烛。

他低声自语:“小没良心的,让你莫等我,你竟真的不等。”

他并不直接去寝殿,只转去书房,待沐浴过,方听着随喜报着最新消息:

“白日里,大殿下去了一趟刑部,张口便向薛大人要莫愁。

薛大人捧了收监牢犯名册给大殿下看过,还带着他去牢里转过一圈。大殿下毫无所获,方才离去。”

萧定晔一声冷笑:“三哥忖着大哥中意莫愁,便撺掇大哥当出头鸟,他躲在人后想一石二鸟,却没有这般好的事。”

又续道:“只怕明儿,二哥就要出场。二哥却有些狠辣,你命守暗牢的侍卫打起精神,千万莫让二哥将人寻出提走。”

追问道:“还有呢?”

随喜将一页纸递上去,压低声音道:“这是从菩提山下问回来的结果。吴妃用暮光族所写的信息,竟然大有文章。”

萧定晔心头一跳,立刻展开纸页逐行看过,双眸越来越亮,连声道:“太好了,三哥的这些暗埋的桩子,吴妃生前竟能知晓这般多。”

待再往下看过,呼吸不由一顿:“铁矿?三哥手里,有铁矿?”

铁矿便意味着兵器,因意义重大,一贯都是由户部代朝廷掌管。

便是皇帝,私人财富中,也不可能有铁矿。

泰王能有一处秘密铁矿,只能代表一件事。

他早已预谋要起事,且这些年来,极可能在悄无声息的铸造兵器。

待起了战事,谁有兵器,谁就有战斗力。

而上回宫变,泰王没有动用兵器,只说明当时还未准备充分。

要么势力渗透的不够,不足以全然调动军队;要么兵器囤积的不足。

他背上瞬间渗出一层冷汗,双目一瞬不瞬细细往下望去,待看到纸上所写铁矿所处位置,只有大概描述,在最关键之处,却是一片空白。

随喜忙道:“胡主子寻到米浆纸时,纸张已极脆弱,遇震荡、气流,便立刻塌陷掉渣。不仅是这一处,还有四五处,皆已看不出字迹。”

萧定晔再往后细看,果然还有一些作用有限的小情报并不连续。

他蹙眉道:

“旁的倒不打紧,只铁矿这一处,却极其重要。不知莫愁可知?

这两日加紧想法子套口供,若能问出一星半点,只怕都极有作用。”

随喜急急外出向侍卫们送消息,他坐在书房里,越想越振奋。

知道有秘密铁矿的存在,总比不知道的强。

他的阿狸,果然是个旺夫的运势。

待回了寝殿,他含笑往自己所在的那半边床榻一摸。

扑了个空。

平日同他亲亲热热滚一滚的姑娘,竟然不在。

他长腿一迈,毫不客气的推开隔着两边的木门。

黑暗中,灵台有些迷糊的姑娘身子一抖,立刻惊醒:“谁?”手已往枕下探去。

枕头下压着她的金簪,戳起人来极顺手。

青年立刻搂着她调转乾坤,曲臂撑在她上方,指着她良心问道:“胡猫儿,你果然心大,一个人也能睡的不知今夕何夕?”

淡淡铁锈味扑鼻而来,她立刻灵台清明,搂着他腰拉长声道:“怎地才回来?我一个人害怕!”

他“哈”了一声,道:“一根灯烛都不留,就是你所谓的害怕?你当本王被美色迷了眼,分不出真心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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