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钟囿答应了一声,就和张瑞源又回了一层。
张景澄端着一盆豆腐汤从厨房出来,见钟囿和张瑞源从地下室上来,好奇地看他小师叔两眼,问:你脸怎么这么红啊?你不会,他手指在钟囿之间划拉了两下,声音故意压低,跟钟叔吵架了吧?
钟囿乐了,张瑞源糊撸了一把他的头发,说:瞎想什么呢?就你鬼点子多!!
张景澄心想,不是呀,那这脸红脖子粗的是急什么呢?他又看了张瑞源几眼,就拿碗给众人分汤。
钟太太的手艺真的好,一顿夜宵被几个家伙饿狼似得吃得精光。吃完了,钟免就拉着张景澄钻进健身房,说:我俩遛遛食。这就是一个明显的借口,钟免这是有话要私底下跟张景澄说。
发现了什么?张景澄进了健身房,把跑步机调到最低档,一边走步一边问。
钟免声音压得特别低,说:我刚才去楼下叫他俩吃饭,在楼梯口听到了几句。那些人不是用你爸的手机给我爸打过一个电话么?我爸跟郝局说了,让他帮着查一下定位,晚上就能出结果。
不过,他俩要瞒着咱俩偷摸去探路,你觉得咱们要不要
那肯定要啊,张景澄想都没想,说:晚上你守你爸,我守我叔,有风吹草动咱们互通有无。
张景澄比了个OK的手势。
晚上,钟免闹着要和他爸睡,钟太太乐呵呵地把鬼童抱走了,而且名字已经起好了,叫三贝。在她心理:钟琦是大宝贝,钟免是二宝贝,钟免的鬼儿子那就是差着辈分,所以叫三贝。
一屋子男人听了这个名字和解释后,竟无能能理解这个逻辑。
钟囿感慨道:果然以后是鬼童的天下了。
钟免装模作样地跟着叹气。
半夜,钟囿的手机响起来,他出门前还特意喊了钟免两声,见儿子确实睡得死猪一样,这才放心出去。隔壁房间张瑞源也拉开了门,两人尽量放轻脚步下楼,没察觉身后房门轻轻开了一道缝隙,张景澄把耳朵帖着门缝,听见钟囿说:行,那您发我手机上吧,多谢郝局啊!
发什么文字?!这种时候要直接念出来啊!张景澄着急。
另一边钟免扒着门缝往外看,虽然听见什么,但看张瑞源和他爸说话,那口型隐约好像是个五或者无。等那俩人下了车库,钟免立刻拉开门,蹿到了张景澄那屋。
知道在哪儿吗?钟免问。
郝局好像把定位发你爸手机上了,张景澄郁闷,之后他们说的什么没听清啊。
我看那口型,像WU。
吴姑?张景澄不解,这时他们身后的门轻轻被顶开了,一个胖娃娃抱着手手,昂着头好奇地看着他俩。
钟免回头一看,是他家三贝,一把抱起来,往窗外那辆开出去不远的车指: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不知道是不是?
他就是想逗逗这个小鬼东西,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一扭屁股,指着窗外,回头问:追?
钟免愣了下,随即大喜,跟张景澄说:嘿,这鬼儿子好像知道他爷爷要去哪儿诶?!怎么着追吗?!
等会,知道了就不着急了。张景澄说:我小师叔睡觉前还嘱咐我,不让我单独出去,你说这是不是萨局嘱咐他的呀?
啊?我爸也说了,让我看着你点,不让你出去乱跑?钟免纳闷道,可萨局嘱咐他们这个干嘛啊?难道你有什么危险吗?
危险倒也不至于吧,张景澄倒真没着急,起身把大衣穿上,从兜里掏出青蛙,拍了两下,说:这不是有它么?你不知道,这位还真是挺牛的。就用了一张符就把谢叔打成了C!
哈哈,你这形容,真是够了!那等他俩出了小区,咱们再出发。
行吧。
两人下楼的时候,钟免特意让鬼童又去确认了一遍他妈妈睡得怎么样,鬼童回来后就说了一个字好。
哦,这是睡得好着呢的意思吧。
钟免开车,张景澄揣着青蛙抱着鬼童做副驾驶。这会儿阿帝已经被他弄醒了,所以他现在满脑袋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哈气连天声。
晚上,钟太太做了很多吃得,阿帝当然也没少吃,饱腹思睡意,阿帝此时显然对睡觉更感兴趣,奈何徒弟太能惹事,他当师父的怎么也得刷一刷存在感,好不容易让徒弟改观了,可不能再一着不慎倒退回去。
鬼童的小手手太短,他指路钟免有时候看不见,张景澄索性就让他坐到了钟免腿上,这样便于他们父子沟通。
车开上高速后,过了几个路牌,张景澄就确认了大致方向,他跟钟免说:这好像是去郊区影城的路吧?
你这一说,还真是啊。WU,不会是五河村吧?!钟免灵光一闪,忽然欣喜道。
张景澄颔首道:应该是,那儿离张子健的片场也近,他们剧组现在还没人报案,就说明都以为他应该还在附近。没准就是在吃饭的半路上被劫走的。
剧组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郝局已经知道了。钟免顺着鬼童子三贝的手导航加快了油门。
下了高速后,小手手的方向变得飞快,好在钟免车技还行,否则弄不好就被绕晕了。他们这时已经进了一个村子,这里面的路完全一点规律都没有。不过,据张景澄判断,就算是农村岔路多点儿,但也没这个崎岖的,只能说有人故意给这地儿设了什么阵法。
因他们是追着钟囿的车在走,所以这会儿重复的是钟囿他们之前走过的路。张景澄细心地观察着窗外的景色,有些景色他都能看出来重复了两次,那就是说这里的迷阵应该已经被破解了。
他一直看着导航,这会儿就跟钟免说:你一直往前开吧,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就是中心街,一会儿要往哪儿拐,直接岔进去就行。
鬼童听了张景澄的话,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把钟免逗得直乐。
他们开始直行后,鬼童就收回了小手手又抱在了身前,看起来乖得不行。
不到一公里,鬼童突然又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并召集的说了五个字:爹爹的爹爹!!
钟免一听,这不就是他爸的意思吗?!这是追上了吧,他忙踩油门,提速冲去。
这个方向是一个小胡同,胡同里的路灯不知什么原因全坏了,而且钟免他们的车灯打开后竟然也只能照亮前方不足一尺的距离,可明明没有雾也没有烟,甚至都没看到谢叔放出的那种怨气,也没有昆城的那种魔气,可就是照不亮。
这种情况下,钟免油门踩到底,车速就像是跟照明成比例被压缩一样,竟然也提不上去。钟免气得都要骂街,张景澄脑海里那个打了一路哈欠的声音终于懒懒地开口了
下车,走过去!阿帝说。
这是什么?张景澄边解安全带,边冲钟免打手势,指了指青蛙,让咱们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