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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欢gl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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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文件转到李贪面前,暧昧笑道:“是不是给没做完找借口?”

成欢上下打量着李贪,打趣似地问:“昨晚看来过得很愉快?”

李贪太阳穴青筋暴起,但还是竭力克制平静:“成欢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敢直接对师傅出言不逊?”成欢把文件夹扔回李贪怀里,也收起戏谑,“我的话,说一不二。”

她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今天我不仅要看到这个项目的所有相关资料,我还要看到前三个季度西达在越南所有市场的数据分析——你亲手做的——下班前我也许会临时起意听听看你对这个项目的下一步预判。”

成欢看到李贪陡然下沉的脸色,满意笑道:“算是对目前阶段我们学习的检验成果,不做完不许下班。”

李贪咬牙切齿:“成欢,你真的疯了。”

成欢懒懒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距离下班还有九个小时,另外,公司里不要直呼我名字。知道什么叫尊敬吗?”

李贪抓起文件夹猛地站起,还没等她说话,成欢就从抽屉里取出一沓项目说明书,交给她。

“对了,为了响应国家节约纸张的号召,这种东西都得双面打印,重打一份,我一小时后要看。”

李贪盯了她一会儿,“成欢,我哪儿得罪你了?”

成欢只是双手交叠撑起下巴,“叫欢姐。出门帮我带杯咖啡,谢谢。”

李贪愤而离席,离开时办公椅被猛地滑开,等她彻底离开后,轮子还咕噜噜地转着。

她迎面碰上了严佳卿。

严佳卿尴尬地打了声招呼:“早。”

李贪面色阴沉地看着她,最终还是不加吝啬的点了点下巴。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

严佳卿看了眼成欢办公室:“还是和欢姐吵架了?”

李贪拿着文件就往文印室走,扔下三个字:“没睡好。”

*

这么多任务李贪当然不可能一天内全部做完。

下了班,成欢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李贪也只能继续陪她在这里耗着。

到了深夜,成欢像是卡着点似的,在李贪终于把数据分析得差不多的时候关了办公室的灯,路过李贪工位时把钥匙扔给她:“送我回家。”

从来不麻烦助理的人现在使唤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李贪一言不发,轻车熟路坐上驾驶座。

“说说吧,什么想法。”

成欢靠在副驾驶位上,语气难得没有针锋相对。

她闭上眼睛,突然就提到了工作上的事。

或许是察觉到李贪诧异的目光,成欢补充了一句:“这是考试,想好了再说。”

仿佛白天的针锋全然不存在。

李贪一顿,公事公办的语气开了口:“生产线那块,现行的奖励机制出了点问题,但整体问题不出在生产线。”

成欢闭目养神,从嗓子里哼了声:“继续。”

李贪拐了个弯:“是对接。”

……

李贪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和成欢讨论了一路的工作。

对方全程只是静静听着,没有太多表情。

在车库停稳后,成欢下车,只是说了句:“可以,合格。”

说完她就往电梯厅走去。

李贪没有跟上去。

成欢回头,对上李贪探寻的视线。

李贪把钥匙扔给她,“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成欢扬了扬眉,“带徒弟。”

她语气无辜且自然:“我带徒弟一向如此,不信你去问严佳卿。”

李贪突然被刺到,挥之不散的烦闷感从心里涌出来。

她冷哼一声,也没说话,而是转身去了自己的车旁。

成欢没忍住,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李贪拉开车门,语气带刺:“欢姐难道还想关心每个员工的私生活?”

成欢哑然。

她站在原地,看着李贪没有丝毫留恋,扬长而去。

李贪开车满街转悠,边开边联系了一个熟人,对面一接通,李贪就清了清嗓子:“赵叔,你店还没关吧,我马上来。”

她说完就挂了,一脚油门在街上飞驰,七拐八拐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停下。

这是家老拳馆。

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为人憨厚,经常拉几个馆子一起举办地下拳赛,之前教李贪练拳的师傅就是拳馆里的人。

每次李贪回海市都会找拳馆里的人叙旧,顺带过两招。

赵叔早就在拳馆前等着了。

他见李贪从车上下来,“怎么?又遇见什么事终于又想起我这把老骨头了?”

李贪把车门锁好,接过他扔来的绷带,边走边缠手上:“不想说。”

“行行行,不说。”赵叔把她迎了进来,热情道,“来!让赵叔看看你在英国荒废了多少。”

李贪手关节上的伤口尚未愈合,她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就打一局正规的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v,会有万更掉落,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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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两人只打了一场,赵叔很快就败下阵来。

李贪猛地锁住他脖子,往他肚腩上连续提膝,赵叔连忙双臂下压做缓冲,还是被打得往后连退到护栏上,最后干脆发出停战信号:“……停停停,不打了,我认输。”

“你这丫头今天怎么了?”赵叔甩了把脑门上的汗,“怎么这么猛?回头我让虎子跟你过两招,看他不替我教训你!”

赵叔是拳馆的老师傅,年轻时英勇无比,但现在也快六十岁的人了,重心早就不在训练上,一门心思地运营店铺享清福,李贪又是他从小带大的,十多年前就被后浪扑在了沙滩上。

“你这身体素质降了很多啊。”赵叔打量着气喘吁吁的李贪,“爆发是有,耐力太差,坐办公室坐虚了吧?”

李贪只穿了件黑色无袖背心,现在后背全湿,心脏砰砰直跳,她咬开拳套的粘扣:“昨天没睡好。”

岂止没睡好?

她昨夜到现在连轴转了快四十八小时,能坚持全力爆发打完全场就很不错了。

“喝一杯?”

赵叔年纪也大了,喘了好一会儿才从台上下来。

这么多年,拳馆就和他一样,甚至二楼还有个专门隔间用来休息。

赵叔从冰箱里拎出两瓶冰啤,支了个小桌板,“可惜,没有下酒菜。”

李贪拿干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她把衬衫披在外面,发丝贴在额上,掏出手机开始叫外卖,语气熟络:“附近那家烧烤店还开着啊?”

赵叔笑着拧开啤酒,给两人倒了一杯:“是啊,这么多年了,生意也不见多好,竟然还能坚持开下去。”

李贪双指捏起杯口,杯底碰了碰对面的杯口,玻璃之间发出铿锵一声嗡鸣,然后把杯里啤酒一饮而尽。

冰凉的酒精顺着喉咙滑到五脏六腑,惹得刚刚激烈运动后的身体一阵痉挛,李贪发出一声慨叹。

师徒俩就闷着干空了一瓶酒,就在赵叔又取出两瓶时,烧烤也到了。

赵叔坐下,和李贪一起拆外卖包装袋,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贪起初只是在店里跟着学泰拳,后来教她打拳的师傅去混电商了,赵叔就成了李贪综合格斗的半个师傅。

十余年里李贪回来的频率不高,两人见面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情谊却是不打不相识。

比起李光一本正经的父亲形象,赵叔更加切近李贪所熟悉的长辈。

或者说,正是因为赵叔和李贪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李贪才会在他面前更加自如。

一片寂静中,赵叔拿起一串烤肉。

“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李贪拿烤串的动作一顿,紧了紧手里捏着的竹签,垂下眼睑,随即才把烤肉递到嘴巴咬了一口。

“没事。”

“说谎还不走心……你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赵叔鄙夷笑道,“你回避问题时就会避开视线,故意说谎时就会盯着人眼睛看,我还不了解你?”

李贪把手里烤串吃完,默不作声又去拿酒。

赵叔直接盖住杯口,“你不说就别来白喝我酒。”

他指了指时间:“你赵叔我延迟关店也不是为了和你在这儿喝闷酒的。”

李贪抬头看了赵叔一眼,见对方一脸严肃,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她揉了揉太阳穴,通宵的后遗症这会儿全上头了,就连意志力都比平时薄弱些,话难免多了起来。

李贪硬生生抢过酒杯,又是一口闷,终于就这这股劲把情况一五一十的交待完全。

她从高中时候开始讲起,讲起她和成欢的相遇,讲起她和成欢度过的时光,讲起她的离开,又讲起她们的相遇。

李贪刻意隐去了那些不太光明的记忆,她的声音很冷静,仿佛就像是在讲一个拥有十分完整起承转合的故事。

两个陌生人相遇又分开,久别十年又重逢。

故事简单而直白。

关乎偷偷滋生的陌生情感,关乎纠缠不清的仇恨过去。

“……差不多就是这样。”

李贪把吃完的竹签放在泡沫盒盖上,见赵叔迟迟没说话,自嘲地笑了下,“都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你还非要听。”

她干巴巴地岔开话题:“拳馆最近生意怎么样?”

赵叔瞥了她一眼,笑了。

“就那样呗!反正我年纪也大了,熬着呗,老了干不动了就把店转让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李贪:“那也挺好。”

她说着,又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酒坐回桌位。

趁她撬瓶盖时,赵叔突然笑呵呵开始回忆:“我还记得刚见你那会儿,整天阴沉个脸也不知道给谁看。明明就是个小丫头,非要在我喝酒的时候凑过来,抽烟喝酒样样不落,一转眼,竟然也已经长这么大了。”

李贪笑了下,给对面满上酒。

“我刚接手你那会儿,让你先在一旁练练直拳,后来临时有事忙忘了,结果你就还真在那个角落练了一整天。”

赵叔指了个角落里的沙袋,乐呵呵地说:“当时我就知道,你这孩子,韧性大,咬住的东西就不松口——这是好事,我开店能坚持到现在也全靠韧性。”

他话锋一转,突然把视线收了回来,长叹道,“但李贪啊……”

李贪下意识地抬头,对上赵叔突然严肃的双眼。

“你得知道,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东西’。”

他点了点李贪手指关节的伤口,继续说道:“你咬得住名字,咬得住拳,但你咬不住人。”

赵叔弹了弹李贪的脑门:“还记得我第一节 课怎么教你的?打拳最讲究个机动,灵活。因为你虽然挥的是死物,但对上的可是活物。”

赵叔把手里的竹签子往前一递,单手拍了拍桌子,力道不小,惊得杯里的酒液往外飞溅。

“你也打过地下赛,战前约架是不是得和人下战书?”

李贪眼皮跳了下,算是默认。

“你说你战书早下了,那人家接了没?”

李贪默然,她的双手紧攥,咬着舌尖,摇了摇头。

“好,十年后,你又见到当年的老对手,人家如果还想和你打比赛,会不会主动示好?最起码也会当个老熟人打声招呼吧?她对你表现熟络吗?”

李贪不说话。

“不熟,态度冷淡,照你说的,还没事找事,全方面挑你刺,这不是明摆着讨厌你吗?”

赵叔恨铁不成钢地叹气:“你说你在台上坚持了十年,准备了十年,但对手根本就没跳上擂台的意思,甚至现在——照你说的——早就换了个擂台。这事吧,归根结底还讲究个你情我愿不是?你说说,你和什么打?”

“人心……任你韧性再好,无论靠什么,可都不是你想咬就能咬住的。”

如果只是单方的一厢情愿,那么之前十余年的小心翼翼的坚持和期盼便转瞬没了意义。

赵叔打了个酒嗝:“丫头,你是我教过徒弟里最有天赋的一个,就是有点不好,太拧!又轴又拧还死脑筋!做事情一厢情愿,就在一棵树上吊死。要我说别说那姑娘了,你早点回家比什么都强……还和家里还算账?你们家家大业大的,还差你那点小钱?听叔一句劝,别一根筋吊着了。”

他拍了拍李贪肩膀,摇摇晃晃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还来一局?”

李贪坐在原地不动,只觉得手脚发冷:“不了。”

赵叔干脆下了逐客令,“那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关门了,你赶紧回去吧。”

李贪不吭声。

“行。”赵叔从前台墙壁上取下挂着的钥匙,拍在前台桌上,“那你走的时候记得把桌子收拾下,自己关门,不想回去就不回去,楼上有休息室,这事儿你得一个人好好想想,赵叔就先走了。”

赵叔说着就换了身衣服,把卷帘门从外面落下,没上锁,骑着门口的小电驴飞驰而去。

店里只剩李贪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有了动作。

李贪平静地起身,收拾桌面,打扫卫生。

然后洗手,擦干,平静地走到立式沙袋前。

李贪想起之前赵叔教她的直拳,想起摆臂,想起各种招式。

一股强烈的发泄欲从四肢五骸涌了上来,分明是十分平静的心情,但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第一拳起,一切都失控了。

纷乱的情绪随着撞击突然挤进她的大脑,李贪困兽般地连续出拳,沙袋一退再退,退到墙面上又不可遏制的反弹,迎上更加猛烈的冲击。

连续猛攻对身体的负荷很大,她身体本来就因通宵极度疲倦,刚刚又混着冰啤吃了辛辣的烧烤,不一会儿就能感到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但李贪却停不下来。

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砸在正中心,满头汗渍四处挥溅。

她眼里好像落了汗渍,李贪本能地眯起眼睛。

李贪觉得胸口有点闷,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喊不出声音,口腔里有点酸涩——也许是血,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

她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响声,也能听见源源不断的水珠砸在地上的飞溅声。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李贪最终脱力缓缓跪坐滑下,然后仿佛连撑起的劲都卸了,她干脆四仰八叉躺在地面上。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头顶上老旧的电风扇嘎吱嘎吱转着,盯久了又有生理盐水滚进眼眶里。

李贪伸手抹了一把,发现根本没用,干脆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哈哈哈哈哈李贪被你写得像是个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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