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家夫人都在异世界》TXT全集下载_35(1 / 2)
更加黑暗的第七机关在培养出了人造异能力小队后将视线聚焦在了这个军方的早期“半成品”身上。无论何种提议,这些后续意见都与当初种田山头火答应兰波的条件存在出入。他相信自己的部下一定能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因此将本应保密的绝密信息提前告知——总比最后惹怒了兰波再叠加一个彻底失控的中原中也要强,镭钵街的大坑到现在还摆在租界区的骸塞下面给人看呢。
什么人能命令,什么人得顺毛捋,种田山头火分得很清楚。
果然,兰波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无法掩饰的杀气与血腥味连隐藏在走廊外面的护卫都被吓得腿软——这杀气还不是冲着他们。
直面暴怒部下的种田长官急忙安抚道:“我给你的两个建议,你好好比较一下。成为异能特务科的正式成员,中也君将作为家属得到异能特务科的全面保护;彻底离开异能特务科,你也可以使用治外法权对抗第七机关的‘邀请’。”
“这两条路都可以,看你怎样选择。”
兰波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既然如此,我选择辞职。等下去财务处结算工资,今后请您千万保重,如果有实在无法解决的事情……您的面子在我这里还有三次机会。”
如此一来,仁至义尽,她也不会因为森鸥外的事觉得愧对上司。
本来打算告诉种田长官自己的另一半有点问题,然而面对第七机关的威胁,兰波下意识闭上嘴收敛气息什么也没说。
说出来的话光头今天大概会跳楼……
离开办公室,站在中庭花园等她的福泽谕吉简单问了一句:“怎么样?”
“我辞职隐退了,但是关于森先生的事……没有说。情况比较复杂,一时之间难以解释,今天先不说这个话题了,改日再找种田长官解释。”
她更着急的是赶去学校看看中也,必要的话做好准备陪读——第七机关什么德行她也有所耳闻。那是根本没有人情、礼义与廉耻之地,为了更多人的利益放弃作为人类本心的“恶魔”聚集之所。
兰波教授敬佩那些为了国家甘愿舍弃一切背上骂名的人,但不喜欢他们把目标盯在中也身上。早先不是送了个**“神明”进去,还不知足?再闹,再闹就打烂你们的烂狗头!
目送道别后转身离去的娇小背影,福泽谕吉陷入沉思,站在中庭里直到种田山头火派人请他进办公室。
不如直接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另一边,兰波打了个车一路赶到横滨大学附属中学门口,眼看放学在即,铃声一响三五成群的学生背着书包从校园里走出来。
中也比同级生大了一岁多,十四岁的男孩子站在一群国一学生里竟然一点也不显眼……想想自己小时候也一直矮墩墩,直到进了生长期才迅速蹿高,兰波倒也不是太焦虑他的身高问题。男孩子嘛,长得晚一点没关系,总会长的。
——这孩子已经发展到对任何高度表达都计较得不得了的地步了,家长实在不应该继续给他添加额外压力。
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橘发少年和同学一起走出来,抬眼就看到站在树下等待的兰波。他的同学比他还要激动,眼见这两人熟识,立刻围拢上来大呼小叫:“中原,这是你妹妹?有男朋友没有?没有的话一定要留给我啊啊啊啊啊啊!”
“滚吧你们!”
中也不好说什么,赶开一群想吃天鹅肉的癞□□,推着兰波向家的方向走去:“你怎么突然来学校啦?”
“哦,我把异能特务科那边的工作辞职了,过来看看你,一起回家。”
“辞就辞了吧,每次你出去都得担心是不是又要狙错人。”
这个笑话还是早年兰波带着他千里追杀目标时闹出来的。那个时候亚洲人在兰波眼里只有两种——中原中也,以及其他。她根本分不清楚亚裔和亚裔之间的区别,只能依靠着装和习惯性动作确定瞄准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目标……
现在中也自己也会使用TAC-50,根本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认不清别人的脸。
少年突然玩心大起,胳膊一抬压在兰波肩膀上:“还早啦,要不要一起去打游戏?你会吗?”
“呵呵!”
小小年纪就在巴黎街头闯出名声的兰波教授表示代沟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任你玩得再野也没有老娘当初那么野。
于是两人就沿街找了家游戏厅走进去。
一个小时后,叼着棒棒糖的教授小小姐实力吊打在电子游戏上超有信心的中原先生,兜着一袋子代币、手办、毛绒玩偶被游戏厅老板恭送出去——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但凡与运气有关的操作绝对会在冥冥之中走上最正确的那条路。
“小小姐运气很好哦,建议去拐角买张彩票哦~”
夹娃娃机里的手办娃娃都快被这“兄妹”两个夹干净了,再不送走老板都要哭出声……
那是限量版的扭蛋手办啊!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夹的?
“哎呀,回家吃饭啦~”
手拉手沿着马路在夕阳下慢慢走,晚风把中也橘色的头发吹得乱跳,兰波侧头看看他,目光中难得透出迷茫:“……”
这种安逸又无趣的生活,是我独断专行安排,还是你真的想要?
她不明白。
兰波老先生没有教导过女儿何为人生、何为婚姻、何为教育、何为家庭,一切都是她凭着少年时暗地里的羡慕与臆想摸索着进行。
——那个时候的自己想要什么?
想要吃饱穿暖,想要家庭完整,想要读书识字,想要足够的零花钱……想要成为那种、人人仰慕的“体面上等人”,于是她就按照这条道路抚养教育自己的孩子。但是中也,真的愿意埋没甚至泯灭自己的能力,努力伪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吗?
或者说,别人能否允许他过这种平安的生活……
“怎么啦!”
少年大大咧咧的把翘起来的碎发压下去,肩膀上斜挎着书包,身量不高但比例很好:“你怎么怪怪的?”
“我在想……我是不是管你管得太多了?”兰波有些不太确定,中也皱眉做出一副“天啊你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的表情:“哈?你管我太多?你都管过我什么?”
“额……就……不许你和那些街头小帮派里的孩子玩儿什么的……”
教授小姐抬头望天,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么一句,橘发少年胆大包天一掌揉乱亲妈整整齐齐的长发:“有没有搞错,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我就听你的。有什么问题?”
“总不可能你白白比我多活了十一年吧!”
少年眉眼间一片豁达,橘色的头发在夕阳下仿佛燃烧的火焰。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看点
外面的
野花野草
再香
也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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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过去的故事
“抱歉……虽然并不是您的原因, 但是我们这里真的不能继续再租给您使用。”
房东太太客气而不失礼貌的敲响新租户的门赶她走人。不是她没有同情心不去怜悯一个独自抚养孩子的年轻女孩,而是……实在是这世上值得可怜的人不止一个, 她自然也要考虑到更多租户的要求。
住在公寓楼最内侧两居室房间的女孩是个外国人, 长长的头发挡住脸上手上那些细细密密的伤疤。有些伤疤已经褪去,有些还能看到些微痕迹。那些伤痕在她过于精致的脸上显露出一股脆弱的美感——就好像琉璃捏出来的工艺品,不小心打碎后又被重新粘起来那样。
这位租户身边还带着个六、七岁大小的男童。他长得倒是十分玉雪可爱, 只可惜是个傻子, 除了“妈妈”外几乎一个字也不会说, 别人逗他也懵懵懂懂没什么积极反应。
这样的孩子, 往往容易招来别有用心的人。
自从母子两个搬来以后公寓楼下转悠的跟踪狂和暴露狂数量激增,其他租户意见越来越大。
今天又有一位租户登门表示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就不得不考虑搬家……这已是本周表达如此意见的第三户,对于以房租为生的房东一家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考虑到对方是个年轻的单亲妈妈,最终还是由房东太太上门说明。
“大家都是女人,我自然明白你的难处。或者你可以考虑把孩子先送去孤儿院, 等到你条件好起来再领他回来抚养。这种智力不太健全……啊!”
不等她说完, 昨晚出门工作,眼下严重睡眠不足的租户小姐直接用手中水杯里的水泼了她一脸:“我的孩子没有问题!他聪明得很!”
在日本,女人之间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情况非常罕见,大家最多集体孤立某人或是以一种正好能叫人家听见的声音碎碎念着施行精神打击。直接照脸上的……往往都是些不良少女或是混帮派的女人。
房东太太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本来就颇有些瞧不起这个说不清楚职业也说不清楚孩子父亲是谁的年轻女士,眼下对方的举动更加让她肯定了她一定不是什么能被社会主流承认的“正常人”。
那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 必须让她走!现在就得让她搬走:“你怎么这个样子?房子无论如何不租给你了,请走吧。”
站在门里的年轻女士冷淡的“哦”了一声:“我交了一年租金,押金三个月, 还有保全金,林林总总一共XXXXX日元,只在这里住了一个月零五天,除去租金、水电、管理费,把钱算清楚我现在就走。”
兰波不喜欢搬家,但也不怕搬家。所有东西往亚空间里一堆,背上捡来的儿子说走就能走。但是错不在她,她自然不肯承担她不应承担的责任。
“……”
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账目算清楚,只想稀里糊涂赶人走,根本就不愿意退房租的房东太太僵立原地。
一般情况下年轻女孩遇到这种情况十个有九个会哭着哀求或是提着行李离开,没有谁还敢回头算账退费的。合同协议里也签得有不满一年诸多费用不退的条款……但是那些女孩都不是兰波小姐。
她把门拉得更开,露出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军刺以及不断沿着刀刃滴向地面的鱼血——对于普通人来说,鱼血和人血,没什么太大区别。
“啊啊啊啊啊!”
房东太太失声惊呼,不等她夺路而逃,兰波手持军刺挽了个极漂亮的刀花一刀擦过她的脖子把人钉在墙壁上:“太太,现在,就在这里算清楚,让您丈夫把退款送上来,我马上就走。请别让我听见什么不合适的声音与言论,您能做到吗?”
“不不不……我这就退,全都退给你,带着你那个……你那个孩子从我这里滚出去!”
把人赶走她就报警,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兰波就盯着她给银行打电话转账退钱。等钱款如数到账,她才回头向屋里喊了一声“中也”,一个橘色头发钴蓝眼睛的漂亮男孩立刻应声走出来。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收拾东西,搬家。”她温和的揉揉男孩头发,抬头又冰冷的扫了眼碍于军刺不敢动弹的房东太太:“请您稍等。”
血腥味和她眼中的杀气刺得房东太太大脑一片空白,走出来的男孩在可爱此刻在她的视线中也如同洪水猛兽般恐怖。
中原中也穿着整整齐齐的短袖短裤,橘色头发比几个月前长了点,在额前形成小小的刘海。一开始不太明显,过上一段时间兰波才发现他的头发带了点天然的自来卷,就没有再刻意替他修剪——长一长才能找到最好看最合适的发型嘛,儿子生得这么好看,不能顶着团乱麻在头上。
小孩听话的站在门口,视线一动不动盯着屋里弄出响声的兰波。由于角度问题房东太太看不到她展开亚空间的光线,只觉得这孩子安静的有些渗人。
哪有六、七岁的孩子不哭不闹不笑、直勾勾拿眼睛盯着成年人看的?
兰波叮叮当当在屋子里折腾了点声音出来掩人耳目,大约十分钟后拉着一只空箱子走出来。男童走上去主动拉着她空着的那只手,母子两个走过房东太太身边,年轻的母亲仿佛从树枝上拽下一片叶子般轻松拔下那把军刺。
“再见,太太。”
她优雅的抬起下巴利用身高优势彻底鄙视眼前这个市侩又俗气的女人,牵着儿子的手,拉着箱子离开这处位于海边公路的公寓楼
选择这里落脚主要考虑到交通方便环境隐蔽,倒不是说兰波对这个破旧的居所有什么另眼相看的地方。没什么经济损失的话,搬也就搬了。
拖着空箱子,让儿子抓着拉杆倒着坐在箱子上,中也短短胖胖的两条小腿垂在拉杆另一侧一晃一晃。他还是对别人的行为没什么反应,脸上也没什么明显表情。不过至少比刚刚离开镭钵街时要好得多,现在他学会说“饿了”,也学会自己洗澡自己上厕所。
但是吃饭还需要兰波帮点忙,筷子不太好使用。
他就像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全然依凭着母亲才能生存。
“还是得找个稳定落脚的地方吧?也许明年你就能进学校,天天搬家可不行。”只有她在说话,男孩张大眼睛认真听。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小孩子的体力告罄。他向她张开双手做出要抱抱的动作,兰波转身背对着男孩蹲下:“抱歉,妈妈要空出双手保护你,趴在我背上,用你自己的力量抱紧,可以吗?”
这个选项不是不能接受,小中也“啪”的迅速贴在兰波背上,两条小胳膊紧紧抱住她的脖子。
“儿子……有点紧,喘不过气……”兰波小姐艰难的提出修改意见,男孩勉强让了一点点步——胳膊稍微松了那么一点点。
于是一大一小就像背着幼崽的树袋熊那样继续前进。
一边走,兰波一边在心里计算这两天能够拿到手的任务金。除了雇主提供的赏金外她顺手洗劫了任务目标的小金库——以前她是不这么干的,但是现在要养家糊口,不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现役自由杀手前所未有的“勤俭节约”起来。
账户上的钱,加上房东太太刚刚退的那一部分,不知道能不能买一个小一点的房子先住着。哪怕一居室也没关系,总比随时可能流落街头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