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前两天他特意推掉全部事务,坐私人飞机,从种花家飞去曼哈顿。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落地1700平的独栋别墅,能够更好的让他庆贺。
夏正域是重生者。
前世,夏禹九鼎中的豫鼎的现身泗水,他作为夏禹的子孙,恰巧离豫鼎最近的修士,本该占尽先机,没想到众目睽睽,那鼎弃他而去,选中他四叔家没修炼过的夏安,害他成为里世界的笑话。
现今,夏之衣失踪,夏安那小子死亡,我是禹帝血脉,豫鼎选谁,不是彰明较著吗?
hibiki下肚,爽得夏正域浑身毛孔舒张。
至于他堂姐堂弟的事,有人猜到他谁没事往这边联想呢?无冤无仇的血脉至亲,没事害他们干嘛,又不图他们父母的钱。
反正任谁去问夏安的鬼魂,都只会问出对方想要找到姐姐,请笔仙是自愿的。
夏正域轻笑,将酒杯扔进泳池里。
噗通
心脏猛力一跳。
夏正域瞳孔缩动,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吐血。
谁谁暗算他!
夏正域手掐紧泳池边缘,慢慢往地板上爬,如同大只垂死的扑棱蛾子。
他怕死,平时耳朵戴的俩耳环,是空间法器,里面塞有满满几沓子符箓;腰间皮带,刻有三十六天罡防御阵法;左手两根捆仙绳,右手三串定魂珠,衣柜里穿出门的高档定制西装,七七四十九件,皆是法衣。
唯独今晚,他为了庆祝,想着不至于那么巧,就把这些东西全摘下来,放自己卧室里。
夏正域不信巧合,而他要暗算夏安的事,只有他和那只鬼知道
好啊
原来是你
夏正域小口小口将血水吞咽回喉咙,好容易爬到放耳环的地方,从里面翻出半缕头发,眼中闪过凶光。
*
嗬嗬嗬
笔仙怪怪地笑起来。桌面肥厚多汁的多肉瞬间由叶黄素占上风,眨眼的功夫,枯萎成蔫蔫的秋叶。
他的样子变得很难看。
就在刚才,他右边的身子化为飞灰,安详地洒落地砖。
有人用咒术对他远程施法。
这人是谁,还用猜吗?夏正域那王八羔子不是早对他有阴暗心思,能一受到攻击,立刻锁定是他干的?
既然已经撕破脸,笔仙觉得,自己没必要和眼前夏正域的假冒判官的手下客气。
断他脊柱,扔到夏正域面前吧。
笔仙漫不经心地挥出阴气。
姜星秀比他更加漫不经心。
判官笔轻飘飘点上笔仙额头,对方便呆立原地。
我有罪。
笔仙呆呆张嘴。
我不是人,我是个畜生,我有罪。
我三岁就偷了隔壁张爷爷的打火机不还。
我五岁养仓鼠忘记喂它,把它饿死在笼子里。
我八岁因为表姐不分我辣条吃,故意撕拦她的作业本,用装哭来让姨妈训斥表姐。
我十岁
十三岁
十四岁
夏安惊得合不上下巴。
判官那支笔真可怕,要是他被点中,恐怕连几岁尿床都抖出来。
直到笔仙将夏正域的事说出来,判官笔的效力才消失。
笔仙惶恐:判、判官大人?!
判官!
对方真的是判官!
除了判官的判官笔,连西方的冥王亦没法调动他的因果线,迫使他事无巨细有些事他自己都不记得的交代出来。
汗淋得全身湿透。
他之前居然指着判官的鼻子质疑她的身份!
判官大人,小鬼有罪,不求判官大人恕罪,单求判官大人饶小鬼贱命!
笔仙能屈能伸,一把鼻涕一把泪,抹花脸上的妆。
小鬼也是受夏正域那个恶人的蒙骗,他说他从小到大受到他堂弟的欺辱,有事没事又打又骂,过年红包从来没捂热过。说他实在忍不住经常被亲人暴力,要他堂弟去死。判官大人明察,他来找我时,确实是那么说的!
他当然看出来那是随便找借口糊弄他的,但别人家的事,他收到报酬就好,没必要拆穿。
一鬼做事一鬼当,判官大人,小鬼请求,让夏正域承担他所该承担的惩罚!
笔仙很努力地拖人下水,顺带向夏安递眼神。
大兄dei,脑壳坏啦,你哥给你泼脏水呢,还不赶快澄清澄清?
夏安干巴巴道:呃,那个,我没欺负过夏正域。我们平时不怎么来往,不过是逢年过节见见面。
笔仙恨铁不成钢。
穿小鞋都不会,要你何用!
再行五体投地大礼:判官大人!如此心狠手辣,驱鬼害人,扰乱阴阳秩序的恶徒,合该受到制裁!
判官颔首,你说的不错。
我会将他上交国家司法部门。
笔仙:???
上、上交哪里?
至于你非法入境,强制遣返回国。
还有这等好事?!
笔仙眼睛一亮:我愿意不是,我听从判官大人的判决!
你在想屁吃。
非法入境加上试图杀害种花家公民,还想安安稳稳回国?
姜星秀第一个不干。
判官手中的判官笔化为黑炎鞭。
武言。
墙壁轰隆裂成两半,满溢刀光剑影。
由金戈之气凝出身躯的男人郑重下拜。
屠割地狱,狱主武言,参见判官。
武言狱主曾经死过四次,第一次,从人死成鬼,第二次,从鬼死成聻,第三次,从聻死成希,第四次,从希死成夷。
再死一次,他就彻底魂飞魄散了。
《道德经》有言: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武言如今便是夷。他能让外界看到,是借助了屠割地狱的力量。
判官:泡菜国未有独立司法权,武言你来,抽此獠三百鞭。
第5章 判官在灵异都市
武言接过鞭子:谨尊御令。
笔仙弱弱:我们泡菜国是有独立司法权的
判官:凡间吾不管,神鬼世界,唯有华夏有司法权。
武言甩起鞭子,黑炎鞭由判官笔所化,一鞭一年修为,三百鞭,足足抽走笔仙三百年的修为要知道,他也才死十年,能有三百年修为,纯靠他死的那年是本命年,穿了红内裤,变成厉鬼。
只剩短短五年修为的笔仙,魂体半透明,虚弱得被风吹到即将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