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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缪斯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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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是一阵暴怒。

他毫不顾忌将易澄身上的人拽下来,将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给丢出了房门。

【微博见,搜滴滴滴】

易澄别过脸,不再去看男人的表情。他忘了那天晚上那男人究竟要了他多久,他记得自己一个劲儿地求他停下,换来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索要,到最后他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意识也逐渐抽离了身体——他昏睡了过去。

在昏过去的前一刻,易澄还在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陈景焕就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得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却发现心里面并不快乐,他知道,陈景焕一定也是。

作者有话说:

这章其实有四千多字,但还是老规矩,对了,车你们开走,能不能留我点海星捏(敲碗)

第65章

温热的水从男孩的头上向下滚落,昏昏沉沉看着头顶的暖色亮光,易澄有些神色恍惚。陈景焕半蹲在浴缸旁边,赤裸着上身,一只手取下喷头,另一只手温柔地插在男孩的发丝中一点一点替他冲洗掉上面的泡沫。

太瘦了。

似乎不管怎么喂养,易澄整个人都瘦得跟没吃饱饭一样,男人不禁将清洗的动作放轻了一些。

易澄闭着眼睛整个人都软绵绵靠在浴缸里,刚刚男人对他的过度索要,让他现在连抬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也不想抬手,随便一转动手腕,被陈景焕绑过的地方就刺得生疼。他的手腕在挣扎之中早就磨破了,为了不碰到水,他两只胳膊耷拉在浴缸边缘,垂着,仿佛一只仓库里落灰的提线木偶。

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易澄眼睛往下一瞥就能看到白皙的皮肤上那些斑斑驳驳的痕迹。陈景焕就像是失了理智的野兽,在自己的领地上疯狂留下标记,浴室里面洗发水的味道那么重,易澄还是能清晰闻到陈景焕身上的那股花香。

甜腻的花香调香水被陈景焕喷在身上,莫名的合适,不会太弱气,相反,会让易澄闻到就觉得心安。

他抽了抽鼻子,差点把泡沫跟着一起吸进去,又是几声咳嗽。

刚才哭得狠了,嗓子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疼,跟屁股上的疼痛也不差几分,易澄想了想,最终还是小声开口问道:“你还在生气吗?”

水流的声音太大了,而易澄说了一半又哑了下去,问话声被盖住听不清。

陈景焕手底下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但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开口让易澄再问一遍。他今晚一直太沉默了,除了两个人在攀上欲望巅峰时,易澄从他那里听到几声闷哼之外,他再没有听见陈景焕跟他说话。

“你还在生气吗?”

他费力地抬起手,拽住陈景焕的手腕,又问了一遍。

易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陈景焕这个问题,意义是什么?无论陈景焕回答是或者否,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他也没有办法弥补自己之前做过的事——他让那个叫安迪的男孩给他口了,他弄脏了自己,故意激怒陈景焕。

虽然……虽然那时易澄也没有想到,陈景焕竟然破罐破摔干脆和自己做了爱。

很痛,实在是很痛。那男人平时对他有多纵容,有多温和,在那场性事中就有多粗鲁。那种感觉就像是灵魂被人从中间扯成了两半,难过得他想要哭……事实就是,他的确哭了,流了他这辈子都没流过那么多的眼泪。

可他还是忍不住要去一遍一遍回味,回味他们抱在一起时的体温,回味他们结合那一刻的极致欢愉,回味被他粗暴对待的疼痛……

他忍不住记住所有这些,连带着对男人的爱和短暂的自我欺骗。

易澄在想,或许这将会是他一辈子里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陈景焕做i,一想到之后还有的几十年人生,他就觉得过于漫长。

陈景焕面对他的第二次发问,终于有了回应,他“嗯”了一声,随后,浴室里面又回归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死寂。

“……对不起。”

放掉了浴缸里面的水,陈景焕扶着他的腰让他站起身,然后又用温水冲了一遍男孩的身子。他的目光现在已经毫不掩饰,火苗一样打量过易澄身体的每一寸,他对易澄的道歉置若罔闻,只是从一旁取下浴巾来,裹在易澄的身上,随后就移开了目光。

易澄忽然想起来,之前被陈景焕带回家的第一个夜晚,这个男人也是像现在一样,沉默着帮他洗澡。或许是从来没有动手帮过其他人,陈景焕在做这些的时候,总是显得那样细致而缓慢。

不能忍受任何肮脏吧,一丁点的污秽都会在陈景焕的世界里变得无所遁形。

眼看着陈景焕就要走出浴室,易澄看着他的背影,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臂就已经先一步伸了出去,他抓住陈景焕的手腕。

裹在身上的白色浴巾因为突然的大动作而落在了地面上。

陈景焕回头看着他,声音暗哑:“怎么,还想要我干你一遍?”

易澄从没想到能从陈景焕的嘴里面听到这么粗鲁的话,一旦沾上了那种事,陈景焕似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平日里颇具风度的样子在床上消失得一干二净。易澄脸上一红,吞了吞口水。

其实,陈景焕如果非要再干他一遍,他也会接受的,哪怕刚刚的欢爱激烈程度,已经让他的后面受了伤——陈景焕是看到了血才停下的。易澄知道男人是气急了,而自己这一顿就成了陈景焕发泄心中怒气的工具。

可是,只要陈景焕能跟他说上一句喜欢,他愿意把什么都给他。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陈景焕听闻,愣了一下,最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带着点自嘲又带着点深沉的意味:“这话,该是我问你。”

说完这句话,他也没在等易澄的反应,独自一个人走出了浴室。

易澄没想到陈景焕竟然会这么说,心脏的某一处像是被人软软捏动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难过,一时间所有情绪都积攒在心头。

他手忙脚乱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衣服套在身上,然而追出去的时候,陈景焕已经穿上衬衣从酒店的房间离开,房门笨重地合上,带了一声闷响。易澄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陈景焕离去的背影,就在那一瞬间,他跌坐在床上,将整个人蜷了起来。

夜已然深沉,易澄从来没像现在一样后悔过自己的决定。

他心里是承认的,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在和陈景焕赌气。现在,他赢了,陈景焕真的离开了,可是他却觉得好难过。易澄伸出一只手抓在自己的衣襟处,布料被他攒在手里,变成一团,手底下可以感觉到心跳,一下一下……

原来一个人的眼泪真的可以有这么多,易澄将自己埋在枕头下面,无声地哭了起来。

体力损耗太多,他哭着哭着就觉得疲倦无比,体温也在逐步升高,意识开始恍惚,他失去了时间概念。

也不知道是具体几点的时候,房门又被人忽地打开,陈景焕带着走廊里面的橘色光芒一起进入了黑暗的房间。

易澄半个脸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迷茫地看着男人的身影。陈景焕“啪”的一声,按亮了床头的台灯,一个纸盒子被丢在了易澄的床头。

“起来擦药。”

作者有话说:

陈:我还是有心的。

第66章

半夜三更想要找一家还在营业的药店实在不容易,收银员小妹打着哈欠撑起精神结完账,把一堆药盒全部装到塑料袋里,推到陈景焕面前。

长得这么帅一个男人,可惜是个弯的……

大半夜来药店买药的有一半都是因为那种事。真有急症的早就去急诊了,小病又能撑到第二天。唯独那种事……唉,收银小妹怎么都想不明白,现在的人做那种事的时候难道不知道提前准备这么一说吗?还是兴致来了,草草了事?那能舒服吗……

看药品的种类,对方估计还发炎甚至发烧了。

收银小妹不禁“啧”了一声,随后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补上一句:“谢谢惠顾,祝早日康复。”

陈景焕拎着袋子又一头栽进了夜色之中,就算是夏天,到了这个时间点,空气中还是带着寒意。男人有些后悔只穿着一件衬衫就出来了,凉风吹过,大脑顿然清明。

一想起来前半夜他和易澄之间发生的混乱之事,他就觉得一阵头疼。他在害怕,他怕自己的灵感之源就此枯竭,毕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在想着易澄进行创作的时候,他的确是在脑海中构建出了一个完美纯洁的……

神或者人,其实并不重要。

他真正担心的是,一旦和易澄发生了这种关系,他就再也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想,关于男孩的一切,可能都会变成他无法克制的欲望。是的,他一直对易澄有欲望,而且非常强烈,犹如男孩送给他的馥郁玫瑰,无数次绽放在他不受控制的睡梦中。而之所以不去触碰这条红线,就是担心一次的越界将会引领火车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一切都太未知了,他不敢将好不容易寻来的艺术神殿当作赌注。

他还能不能进入那种极度纯粹、无暇的境界……那些犹如天使羽毛般的灵感漂浮在空中,他还能抓住这种细微的玄妙吗?

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陈景焕用手拢了拢衣领,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天空中逐渐落下来了雨点子。北方的夏天,很少有这种寂静的雨,通常雨水都以雷声和闪电做高调的开场,可今天却格外的安静。

开始几滴雨点很快就变成了一场大雨,陈景焕没有带伞,被淋了个彻底。

回到房间中,果不其然对上了易澄一双哭红的眼睛,男人在心底叹了口气,但没有表现出来。他生硬地将手里面消炎药的盒子丢在了易澄的床头:“起来擦药。”

易澄迷迷糊糊睁着小鹿一样纯良的眼睛,看着他,还动手揉了揉,似乎是不敢相信陈景焕真的会回来。

看来是被吓到了。

陈景焕心里面气还没消,绷着一张脸问他:“知道错了吗?”

易澄半跪在床上,直起身来,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男人的脸,那力道就像是穷人家的小孩怯生生摸了摸水晶碗里的七彩糖果。陈景焕没好气地拍掉了他的手,又重复了一遍:“知道错了吗?”

“我错了……”易澄烧得都有些糊涂了,一只手摸着另一只被陈景焕拍过的手背,小声喃喃了一句,“对不起。”似乎从被陈景焕带回来开始,易澄就对道歉这件事情无师自通,这句对不起仿佛下意识就说了出来。

“错在哪了?”

“……我不该逃。”易澄从善如流,不过随即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对着陈景焕补充了一句,“但是我必须走,陈景焕,真的。”

对面的男人眉毛都要拧到一起去了,他咬牙切齿道:“你是不该让叫安迪的那个贱货碰你!”

易澄张了张嘴巴,什么都没说。

“你爱他吗?”

男孩无需思考就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让他碰你?”

“……”

两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相视无言,易澄支棱着脑袋累得不行:“你说你爱我,可你也不碰我啊。”发了烧的原因,男孩说这话的时候格外委屈。

“那我刚刚在干什么?!”陈景焕拔高了音量,低吼回去。

易澄容不得他凶自己,立刻回嘴:“我要是不让安迪碰我,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打算碰我了?”

话题绕来绕去,仿佛两个拌嘴的小学生。等到陈景焕意识到这段对话有多么匪夷所思之后,他住了嘴,不打算和易澄在这件事上纠结下去——他总是狠不下心来对付这个男孩。他无数次想干脆折了他的翅膀,让他再不对外界产生任何好奇,像个听话的玩偶,待在他的身边。

可是他总是心软。

他看到易澄不吃饭就觉得自己的胃也跟着他痛,看到他难过也会跟着觉得揪心,就算是他无数次摆起一张冷脸,可到最后也没能伤及易澄丝毫……除了这次,他应了易澄的心意同他上床,却伤了他。

“转过身去。”

易澄在陈景焕的手指沾着冰凉药膏送进去的时候,颤抖了一下,真的很疼。一想到陈景焕正认真操作的部位是哪里,易澄就禁不住觉得尴尬,哪怕两个人做爱的时候,他都没觉得有这么难堪。

好在陈景焕在做着一切的时候都没出声,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男人将药涂好,轻拍了一下他的臀上的**,示意他翻过身来,随后将他塞回了被子里。

易澄看着陈景焕的所作所为,感觉像蹋在云端上一样不真实。

直到一只手抚上了他的额头,他才蓦地发现,陈景焕的手掌冰凉得有些过分。

“发烧了……”男人自顾自说了一句,就垂下头在袋子里面翻找可以用的药。伺候人的活他也不常干,唯一的经验就是之前照顾生病了的易澄,可是那会好歹还有医生在身边,现在房间里面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景焕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甚至在思考要不要凌晨三四点将某个“幸运”的医生从被子里面拽出来,让他来酒店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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