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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驯夫记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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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似乎也有个门,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从那边传来。

他们举着烛灯进来的。

“上一次见到你,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吧?”一个年迈的女人声音传来。

我微微怔忪,陷入沉思。

这个声音有点儿耳熟,我却没能判断出来是谁。

而紧跟着,便传来一个人男人苍老沙哑的声音:“是八个月前的事儿了。我进宫求旨,想要致仕,你的舆轿恰好经过,我停下来目送你。”

女人道:“那上一次好好说话,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

男人叹了口气:“是四年前,你出宫去佛寺进香,我在后厢房等了你许久,终于有片刻说上了话。”

我目瞪口呆。

“这、这是……?”我没发出声音,而是用唇语结结巴巴地问李祯。

李祯摇了摇头,脸色在月光下被照得惨白。

里头低沉而又苍老的男声说:“你这次来洪州,准备呆多久?”

“不走了!”女人道,“再也不走了……我就跟你一起,好好呆在这儿……”

我:“…………”

艹。

——这特么的不是太后么!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还在头后。

太后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你可知,我当时为何让那个老不死的,把恪儿的封地定在洪州?”

“为何?”男人问。

“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恪儿他,他是你的儿子啊!”

“什么?!”

直到这时,我方才搞明白眼前的情形。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库房却无人看守?因为今晚有贵客前来,主人家要和贵客在这里说悄悄话。

文太师和太后,多年私情,育有一子。

恪儿是谁?

——可不是肃王吗!

李祯死死攥着我的手,竟让我觉得指骨微微疼痛。

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只是如今我俩都自身难保……

一动惮便要发出声音来,而今晚我俩撞破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若被发现,怕是根本不可能活着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比太后到底为什么那么狗?欢迎收看今日说法!(。

第51章

我和李祯一动不敢动,屏息凝神地待在角落里,听着太后和文太师“互诉衷肠”。

这一听不要紧,虽然没听到任何和江南道五十四州案相关的东西,却是听到了太后和文太师的风流史。

简直是作孽。

我把听来的对话拼拼凑凑了一翻,得出了这样一番过往。

正如我之前所知道的那般,文太师的父亲是个穷书生。文父从洪州进京赶考,途径扬州江阴,被江阴一户富商独女瞧上了。文父并没有考中,却被富商家招作了上门女婿,帮忙打理家业。

而后,文父再也没机会读书入仕,这便成了文父一辈子的遗憾。

他只能把他所学倾囊教于幼子,亲自给幼子开蒙,陪幼子读书。

是以,文太师和他父亲感情极好,也极为敬重父亲。

只是,因为家贫而入赘一事,一直是文父心中的一道坎儿。文太师深知此事,故入仕后,将多年于朝堂上经营所得悉数安排在了洪州,于洪州买屋置地,告老还乡也是回了洪州,只希望了却早已过世的父亲一桩心愿。

而在当年,文太师也因自己父亲是入赘一事,造尽了学堂里小孩子们的白眼。

太后当年是他的邻居——唯一护着他、为了他和其他小孩子们打起来的那个青梅。

太后是大臣之女,文太师不过是商人之子,怎么看怎么门不当户不对。就这样过了十年,本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偏偏文太师一心考取功名,觉得有了功名方才“配得上”,而就在他考取了功名的同一年……太后被指了婚。

嫁的正是先帝。

按照太后的说法,从嫁进皇家,到先帝死去的二十几年里,她从来没有一刻不厌恶这个男人。

先帝庙号文帝,是个非常勤勉的皇帝。他采取的一系列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政策,使得国库比本朝先前的任何时期都要充盈得多。他由因为殚精竭虑,去得很早,不过四十二岁便薨逝于案前。

——这是官方的说法。

而根据我和李祯听墙角听到的……太后没少从中搞小动作。

谋杀亲夫啊这是!

太后偏心,人尽皆知。当年她一直想让肃王当太子,先皇只以为她是偏心得过了头,也没往多了想。但我朝是嫡长子继承制,当今圣上当太子那会儿也没有什么过错,既嫡又长的,先皇便任由太后闹腾,死活都没肯同意。

只是太后并没有因为当今圣上安稳继位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在今圣的后宫中打起了主意。

用心十分险恶,亦十分直白——只要大儿子的后宫斗得你死我活,怎么也留不下子嗣来,那皇位不就是肃王的了么?

就算不是肃王的,那肃王作为名义上今圣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今圣从肃王这儿过继一个孩子过去继承大统,也是顺理成章 的事儿。

这就是为什么太后从来就没有给皇后好脸色过;

为什么太后非要让舒婉儿进宫,设计了今圣和贵妃“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开始;

为什么太后要给李祯下□□,再栽赃给贵妃;

为什么太后一开始还打了抢走贵妃儿子的注意……

这一切,通通都始于几十年前,那一道错误的圣旨。

始于那场三媒六聘,把当年那个只等着意中人高中后,来家里提亲的少女,迎入了宫中。

在后宫中消磨光了青春的日子,使她的内心开始像蛇那样扭曲、缠绕着。

几十年的深宫生涯,和不爱的人四目相对的岁月,把当年的女孩儿,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我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太后不跟我讨价还价,便同意了来洪州。她不仅是为了肃王,更是为了文太师。

偏偏,她当年深爱着的少年郎,居然直到花甲之年,还一直心里面装着她。

思及此,我对太后的感情十分复杂。大约八分是厌恶,一分是同情,还有一分,竟然是一种“这个女人也太幸运了点儿”的诡异感。

可她伤害过我李祯,光凭这点,我就打死也不能原谅她!

更何况,我们先前线索中断、追踪不到那些粮食的下落,此刻却在这库房里瞧见了这么多的粟米——它们是如何被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到洪州的?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放眼整个大邺朝,也是屈指可数的。

我盲猜,这事儿和太后脱不了关系。至少,她绝对不可能不知情。

太后和文太师絮絮叨叨了许久,总算是说完了话,两人又提着灯出了门。想来太后亦是夜里偷偷出来和旧情人幽会的,此时还得趁着月色赶回肃王府去。

我和李祯听见了他们关上门的声音,确定了这两人已经离开,才松了口气。

我俩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这种情境下也不适合去谈论事情,先跑路才是最重要的。

是以,我对李祯道:“就翻那个窗户,咱们原路返回。”

想了想,那个对着府外的窗户还挺高的,而一时听了太多秘辛的我脑子有点儿糊,再加上蹲久了,连带着手脚都有点儿发麻,因而我对李祯道:“你先翻出去,在下面接着我点儿……”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发:“好,你可别崴着了。”

我们拖了几个大的粟米袋子当垫子,垒得高高的,李祯先借着这谷堆从窗户翻了出去。

“下来吧,我接着你。”墙外传出他的声音。

我正欲跟在他后面往外翻,身后却冷不丁地响起一个声音:

“不知家中来客,真是招待不周啊。”

这声音低沉、沙哑、每个字都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我一点一点地回头,脖子像是快要凝固住那般。

文太师就站在我身后,提着刚才那盏忽明忽暗的烛灯,映得他下半边脸有一种诡异的红润感,上半边脸却是黑的。

只有那双微眯起来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的冷汗一下子便掉下来了。

但闯入脑海的下一个思绪便是:还好,我让李祯先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要遭点儿小罪了……

不虐!这是甜文!

这两天工作略忙,更新的字数比较少,明天我努力多写点儿~么么!

ps这一章 算4.12的

第52章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吊在墙上了。

不得不说,文府的配置可真是齐全,后院放着那么大一个粮仓不说,地底下还搞了个刑讯逼供室……

昨儿李祯刚出去,我就被文太师逮了个正着。

幸运的是文太师之前从未见过我,我第一次上朝堂谏言的时候,他刚刚提出致仕,我俩完美错过了唯一一次可能打照面的机会。

是以,一晚上的审问都集中在一个问题上:“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不幸的自然是我遭了罪,虽然文府的家丁手段一般般,甚至还不及我呢,也没有什么恐怖的审问工具,但仅仅是被抽了两鞭子,泼了几盆冷水,也够我受的了。

……没办法,越活越娇气了。

但我嘴硬程度还是很够的,咬死了没暴露我是谁。我甚至在想,如果后续真的被折磨惨了,就把锅推给皇上吧,说我是他的密探什么的……听上去似乎还合理一点。

反正文太师对于皇上要搞死他这件事,不可能毫无准备。

我就这样被关在地下室里,双手被铁索吊着,身子靠在一面冰冷的石墙上,过了一晚上。

中途还在想,李祯应该不会蠢到盲目地来救我的地步,那样可能我俩都搭进去了。

横竖文太师都有造反的倾向了,还在意能不能搞死太子和太子妃么?自己送上门的岂不是更好。

地下室里瞧不见光,我并不知道外面什么时辰了,只在迷迷糊糊间感觉过了许久。一直到我差不多快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听见楼梯里有人的声响,接着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我眯起眼睛一看,走进来的是文府的管事。我昨儿见过的,就是他审问的我。

“睡得香吗?该醒醒了。”他的语调阴森森的。

我不太想搭理他,便没有动。

一盆水唰地朝我泼了过来,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紧跟着便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他们没有用冷水,而是温水里化开了盐,一盆温热的盐水浇在我的伤口上,痛得我忍不住低低嘶出了声。

“醒着呀?”那管事皮笑肉不笑道。

我大口地喘息着,却依旧没有回应他。

其实也还好。我本是骑兵,曾经从马上摔下来,滚了好几个圈,比这情形要严重许多。

只是大约是这两年过得太过娇气了,居然远不及当年能忍。

这个管事昨晚没能从我口中撬出一个字来,被文太师当着我的面骂了好几声“废物”,临走前用充满了恨意目光狠狠剜了我一眼。

如今过了一晚上,他倒是显得平静了许多,眯起眼睛对我道:“姑娘长一张这么漂亮的脸蛋,被这般折磨,是不是有点儿可惜了?不如你考虑一下,把该说的都说了,然后跟我着我呀?我能保住你这条命。”

我不屑道:“麻烦你自己照照镜子再说话。”

他陡然间被我这句话激怒了,对身边的家丁道:“把她放下来!让她搞清楚自己到底什么处境!”

啧,他不会真的想对我做什么吧?

虽然我现在浑身疼得慌,但也不过只是一些皮肉之苦,并未动及筋骨。更何况,一晚上没吃东西,也没有饿到前胸贴后背的地步。我粗略估计了一下,保留下来的力气,废了他问题不大。

就是直接在这里废了他好像不太好,我不是很想惹急了文府的人。坚持到李祯带人来救我,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相信他不会晚于今天来。

管事身边的小随从把我悬着的手放了下来,我跌坐在地上,静默着活动了一下手腕,还在思考到底要怎么对待这两个人。

恰在这时,又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裘管事!有贵客来府上了,老爷让你去前厅安排人伺候着!”

管事一听,眉毛一扬,瞧了瞧来人,又瞧了瞧我,最后对我啐道:“呸!便宜你了!”

我厌恶地皱起了眉,不动声色地往后又靠了靠。

管事的跟着这个来报信的小厮走了,我又一个人被关在了这间地下室里。

我开始认真思考该怎么离开。是下次这个裘管事来的时候,我给他打晕了再跑,还是和他周旋,等着李祯来救。

我只是担心,李祯不晓得我被关在哪儿,找不到我。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我又听见了楼梯道里传来了脚步声。

……这个裘管事又回来了?这么快么?

因这次来的人没有点灯,这黑黢黢的地下室里又连个窗户都没有,导致我视力再好也没法看清来人,只能依靠听觉去分辨。

这个人没有拿钥匙开锁。

他似乎在用一个小铁丝,在锁芯里捣着。

捣了一小会儿,咔哒一声,锁开了。

“娘娘?”一个女声。

我一愣:“谁?”

“是我,越琳琅。”

我一惊,随即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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