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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收租的杠精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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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眨眨眼睛,这才乐呵呵地给林珂行礼道谢,跟着那贴身丫鬟去了后院。

“走,教我刺绣去。”林珂很快露了笑,拉着江繁绿便往北房走,“正好少了俩丫鬟,我也不担心出丑。”

“过些时日是我家文官生辰,我一直想给他绣个荷包来着,苦于技艺拙劣,一而再再而三放弃。眼下有你,我就急急拜师了,你可要多来指导下我。”

“我偏不信,我这双手难不成还真只能舞刀弄剑,拿不稳一根绣花针?”

游廊上,她身影轻快。

后头江繁绿无奈:“可是珂姐儿,过几日我要同晏西去边城。”

北房门外,林珂脚步骤停。

“那么远,你跟着去也是受累。不如呆在府中,隔三差五来教我绣花。”她转身,加大笑意晃了晃江繁绿手臂。

江繁绿颇为苦恼。

没法子,她家那霸道夫君为了句寸步不离,连今儿出门核账都要带着她去,还是她摇了半天头才得以拒绝。

是以当下,她只能对林珂找个借口:“不受累,出远门见识下异域风光,也是极好。”

林珂笑意渐退,默了许久才道:“那趁着启程前这几日,你多来陪陪我。”

“自是好的。”江繁绿觉出身前人情绪有变,忙安抚道,“珂姐儿直说想绣什么,我们来个针对训练,也无不可。”

进了屋,林珂摸出两个早备好的绷子想了想:“螃蟹怎么样?我家文官喜欢吃螃蟹。”

“……”江繁绿正欲去拿针线盒的手抽了抽,内心千言万语只归一句,“珂姐儿,换一样吧。”不说从未见过哪个荷包上绣螃蟹的,只说那螃蟹的形儿也远不是初学者能拿捏好的。

“也是,七八只胳膊腿儿的,太难太难。”林珂若有所思,“那你看,换个没腿的?”

“呃。”江繁绿脑回路一堵。

等坐定炕桌,望着木制覆形的针线盒里装着各色针线,她沉眸:“珂姐儿,你便说说知州在你心中,是如何一种形象?”

对面揣着绷子来回打转,跟耍杂技似儿的林珂不假思索:“圣人,大圣人!”

“为官数载,两袖清风。不管旁人怎么看他,反正我这枕边人心里清楚,他完完全全就是个公正无私的大圣人。”她说着,面上喜忧参半,“今儿早间饭也不吃,就去府衙断案了,现下已经未时,人还没回呢。”

闻言,江繁绿思绪一通:“那珂姐儿绣朵莲花吧。莲花寓意圣洁,样式又简单。”

“莲花?这个好,这个好!绿绿,你可太聪慧了。我家文官平日吟诗也总爱说道莲花。”

“不过顺水推舟,一时应付。莫夸我了,珂姐儿穿针引线吧。”

“得!”

一个气沉丹田,林珂一手扯线,一手捏针,刷刷刷忙活起来。江繁绿往对面看去,只觉那手间动作完全不像要刺绣,分明是要提刀打杀。

当然,这般快而疾速,缺乏耐性的状态只会导致林珂才绣了中心一点花蕊,十个手指头便一个不落,全被扎了。

“天爷,绿绿,你这些个卷针,倒针,回针一大堆的也太复杂了。”最后,林珂只能看着自个儿满手的血呜咉呜咉。

江繁绿心疼林珂,拿起块帕子给林珂擦手:“不急,珂姐儿先歇会儿吧。”尽管她示范的那些针法都已经是最基本的绣艺了。

“哎,以前看着别的官家夫人给她们孩子又是缝衣又是缝裤的,还以为不难呢。”给自己倒杯茶,林珂悲从中来,“看来我对女红,注定只能七窍通六窍了。”

“慢慢来便是,这种细活,本就急不来的。”

温声软语的,江繁绿忙摆出张笑脸送上安慰。然细瞧林珂,不知怎得,她端起盏茶停在嘴边却是不喝。

画面仿佛静止,只窥得她一双眸子冷去七分。

“珂姐儿?怎么了?”

江繁绿忙唤一声。

林珂这才回过神,放下茶杯苦笑:“也没什么,就是想到她们那些个孩子,各个都可爱得很。”

孩子?

话头既起,江繁绿陷入疑惑。说来,陆屿和林珂成亲多年还无有孩子,确是件奇怪事。但再奇怪,毕竟是私密家事,她不好多问,便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自然地砍断这话头。

突然对面声起,林珂却主动揭开伤疤:“我出生在武官世家,打小就得跟着爹爹习武。及笄那年,听命参加一场暗杀,受了些伤。”

“后来去医馆,大夫说此后再难生育……好在我家文官不嫌弃,照样按娃娃亲娶了我。这几年随他仕途辗转,也寻了无数方子,可惜,还是没得作用。”

林珂言语间充斥失落与哀戚,江繁绿听着,也是心肝一颤。待一番设身处地,她提议:“倘若珂姐儿实在喜欢孩子,其实不妨考虑抱养一个。”

“嗯,我家文官也这样说过。可我还想再等个两年,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福分。”

“……我瞧着珂姐儿,一定是有福分的。要珂姐儿愿意,以后我有了孩子,定叫他同珂姐儿认个干娘。”

“真的吗?”

如同雨过天晴,林珂快速换上笑颜,两个巴掌一拍,声音响彻厢房:“给未来银城的小富贵主当干娘,那我可比知州夫人还有面子!”

下意识,江繁绿坐得更为端正,拿出了一言九鼎的气势:“自是真的。珂姐儿性子洒脱又率真,无论男孩女孩,比起我,肯定更喜欢你这干娘呢。”

她语气有刻意的轻快,安抚之意显然。

林珂有所觉,倏忽红了眼:“原先我还奇怪,银城传闻中那个行事冷酷,寡情寡义的周家公子好像也很好说话。现在才知道,绿绿,有你这样好心性的姑娘在他身边,无形间,他已做出改变。”

“是吗?”

江繁绿淡淡笑了。

见她脸颊搀着羞意透出来的一抹粉嫩,像极桌上另一个绷子上,一瓣已然鲜活的莲瓣。林珂猛地抬手擦了擦眼角:“这刺绣太难,绿绿,明儿你就别来了。我……不想学了。”

“珂姐儿莫要放弃,等看了这生辰礼,知州定然欣喜。”顿了顿,江繁绿又笑着鞭策一句,“珂姐儿既说拜我为师,可知严师出高徒?明日后日,我都要来的。”

这瞬残阳照窗,人正影斜。

纠结中,林珂终是无言。

第34章 沉沦

天光正盛时,一纸通关文书,马车驶离银城。

一路上,山野连绵,神奇的是,江繁绿每指着一座山,周晏西都能道出其名。

细想,也是,这人往昔定领着商队在这关外来回往复走了无数次。哪能不熟呢?

“行过这些山,我们会到达何处?”

放下轿帘,江繁绿身子一歪,枕上周晏西大腿,寻个舒适的姿势侧躺下来。

“一个小镇,今夜会在那儿找家客栈落脚。”周晏西垂眸,左手覆上她瘦肩,充满爱怜,“这镇上许多美食,碧梗粥,翡翠羹,糖蒸酥酪,梅花香饼……我一一买给你吃。”

虽说听着有万分的宠溺,但江繁绿不禁撇了撇嘴:“这么多,又不是喂猪。”

“喂猪才简单,喂你多难。”

起了贼心,周晏西的大手从江繁绿肩膀滑到她腰际,捏一把软肉,语意轻愁:“怎么都胖不起来呢?”

说完,听底下“呵”了一声,他忽觉不妙。

接着江繁绿果然一句冷嗤:“自然,我这体态哪里比得上东街张氏,胸大屁股大,风韵犹存。”

只看那小巧精致的侧脸,也分明透着几分怒意。显然,这不是自嘲,这是在生气。

他顿时骂骂咧咧:“谁这么嘴碎,怎么这陈年旧话都说与你听?”

江繁绿微抬眸,幽幽二字:“娘亲。”

“……”

好吧,这骂是不能骂了,周晏西扯着嘴角干笑,解释说:“那会儿我娘中意张婉,我就随便说些胡话来挡。哪能当真?”

“无妨,都随你,横竖我头顶发绿。”

“……”

这下周晏西不用问了,这回是他家老子嘴碎!

一声低吼:“这也是胡话!通通都是胡话!”他只觉自己如临悬崖,稍错一步,便是深渊。

而江繁绿呢,见着周晏西这般紧张模样,却是憋着笑,整张小脸侧埋起来,紧挨他温暖腹部。

至此,周晏西方知上当:“逗我?”

随后他低头躬了身,自家娇妻的笑颜尽数暴露,那眸中一撇狡黠也被捕捉。

“嗯?”富有磁性的嗓音,一个字,也是撩拨。

“咳咳,总之,爹爹娘亲都站我这边呢,我劝你以后莫再说什么胡话。”江繁绿倒底见好就收,瞥一眼周晏西,终结话题,“好了,我乏了,要睡了,你安静些。”

……窥见一副有恃无恐的娇态,周晏西无奈:“好,我知错。”

便是这声知错,温柔悦耳,江繁绿满意地娇哼了下,还真闭上眼,意欲入眠。

周晏西皱眉:“真要睡?”

“嗯。”

听江繁绿懒懒应了声,他忧虑的目光落在她确有倦色的面容上:“怎么这几日好像有些嗜睡?”

闻言,江繁绿才睁开眼皮,声音微小:“我也不知道,最近身子总是乏得很,精神也不大集中。前日教珂姐儿刺绣,竟也难得扎了回指头。”

“扎手了怎么也不跟我说?”周晏西一急,忙抓起江繁绿两只手就检查起来,“哪个指头?”

“这么点小伤,我自然没好意思说。想想珂姐儿那些个手指头才是可怜,被扎成筛子了都。”

丝毫不矫情地,江繁绿扯回手,柔柔地抚过周晏西衣襟,安慰道:“那么多走兽还要冬眠呢,我不过比往日睡多了些,你莫担心。”

可周晏西仍不放心,大手撩起轿帘,看一眼外头算了下时辰,对车夫吩咐句加快行程。

“怎么了?”江繁绿抵抗着困意,绞了下周晏西袖口缎子。

周晏西便顺势抓住那小手,亲了亲:“得赶在酉时前到镇上,我要找个大夫。”

“……嗯。”

都说莫要担心,这人怎生还这般紧张。

江繁绿心中情动,清醒几分:“自小到大我都未曾离过爹娘身畔,启程前还怕双亲担忧,没成想昨夜你带我回去一趟,娘亲却说有你护着我,她安心得很。”

想来,确是如此。他护她,如若将士护城,固若金汤。

“可越是这般,我也越想为你做些什么。”说着,她眸光一闪,直视起周晏西。

而周晏西也望进那水润的眸子,整个人跌入一片山河雨露。顷刻间,他鼻腔间的气息加重,旖思在心底作歹,掀起滔天热浪。

“咳,眼下也确有能为我做的。”似是再不能按捺,周晏西将江繁绿一把捞起来,含住她娇艳唇瓣。

低声诱哄中,他又抓着她一只小手循循向下。一刻触碰,还发出舒服的喟叹。

江繁绿耳朵痒,心也痒,就此化作傀儡,任着周晏西牵引。一叠浪潮,一叶轻舟。他往哪里推,她便向哪里行。

所谓前不谈来处,后也不论去处。

尽归此刻沉沦。

当然,沉沦的后果就是手酸。

手酸到,到了客栈,江繁绿夹菜都夹不稳。

还偏寻过医馆,大夫道声无碍后,周晏西心情大好,逮着客栈掌柜点了一大桌美味佳肴。是以,看着跟前大碟小碟色香味俱全的当地菜式,江繁绿一边抖筷子,一边眼含热泪。

“莫恼了,我喂你就是。”侧边周晏西颇是心善,凤眼一眯,大手一扬,夹起块小红烧肉便往江繁绿口里送。

……虽说恶敌当前,但美食不可辜负,双眼一闭一睁,江繁绿纠结一瞬,还是张开小嘴将红烧肉吞下。

说来这红烧肉肥瘦相间三层,带皮裹着层金黄汤汁,入口极化,软糯香甜。

江繁绿意志溃败,恨恨地瞅一眼周晏西:“再来几块。”

“真乖。”

一切尽在意料之内,周晏西俊朗的容颜生出丝得意,修长手指夹着筷子,频繁在桌上碗碟间辗转,乐此不疲。

末了,还拿帕子细心地给江繁绿擦了擦小嘴。

大堂内,过往客人众多,但凡瞧见这画面,都大叹,嫁夫如此,妻复何求。

只江繁绿吃饱喝足,冷冷睨一眼右侧心神荡漾的周晏西,声色傲慢:“难怪不让平乐跟来,看你这么乐,是争着当丫鬟伺候我不成?”

没错,气力一回,即刻反击!

不想视线中,右侧那人徐徐贴上来,继续有模有样又拿另一块帕子沾了水给她擦手。

细细擦完后,还含情脉脉同她解释:“外边不比银城好掌控,取药万一出了状况,我没心思顾旁人。让平乐留府里,也是为她好。以后无需办事,只为游玩,再让她陪你。”

“只眼下她不在,你也自然得归我伺候。”丢了帕子,周晏西这才得空,自个儿吃口米饭,看着江繁绿笑:“待会儿沐浴暖床,小姐尽管使唤我。”

……早跌入温柔漩涡的江繁绿,什么反击的念头,像是吹来一阵风,全散了。最后只是点头,软糯,乖顺,一一奉上。

没法子,谁叫这男人声色,以及眼尾末梢栖着的笑意,都往死里勾人。

*

山一程,水一程,吃吃喝喝小半个月,边城近在咫尺。

将车夫留在外镇,周晏西自个儿驾着马车带江繁绿去寻找蛮族所居。据附近打听的消息说,那蛮族自称芜族,本生于平芜,后受神祇指引,迁至一河流谷地,避世而居。

“但任他如何避世,却终究离不开水源。”

这瞬有笃定之声从身后传来,单腿曲膝坐在马车车板上的周晏西一回头,便看见自家娇妻撩开了车帘,探出半个身子贴近他背部。

随即,他目光一移,顺着条蜿蜒的河流行进:“嗯,沿这条大月河走,定能找到蛮族。”说罢手中缰绳一挥,继续了恣意的驰骋。

马车底下,一片绿色平原,芳草碧连天。

江繁绿伸手,轻柔地揽住身前人,侧脸紧贴他宽肩:“晏西,眼下不比以往,情况全然未知,亦不能早做打算。你道何如?”

此刻风声,马蹄声混杂一耳,可一等周晏西张口,她却听得分明。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他言语依旧轻快,自信从来不丢,“总有因缘际会,能拿来借以成事。”

“嗯,言之有理。”

折服于周晏西历练出这般高深心境,江繁绿趴他肩头上也仔细琢磨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个什么通商的突破口。

结果少顷,马蹄声戛然而止。眼前青草、河流由动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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