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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皇上,你的后宫又有喜了》TXT全集下载_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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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远捏捏他的脸蛋:“瞎想什么呢?”怀孕之后鹤山心思更加敏感,再加之受了伤,虽然他小心翼翼地掩饰,但是江容远还是能察觉到他日益深厚的自卑感。

“你知道我理想中的大兴是什么样子吗?”江容远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天空中有一群鸟儿自由地翱翔,“它应该是一个自由而平等的国家,可以爱自己想爱的人,做自己想做的工作,不会因为出身、性别而遭到区别对待。”说着他又低头对上鹤山有些愣怔的眼,“等宝宝出生后,你要是想做些什么我一样支持。”

平等而自由的世界,要是最初的鹤山肯定不敢想象,但是和江容远在一起这么久他的心也一点一点敞开,向往起那样的世界。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孩子是一个国家的未来和希望:“会有实现的那一天吗?”

江容远从身后搂住他,双手和他一起叠交在肚子上,手掌之下还能感受到宝宝的小手脚在动作:“我们不正在努力吗?自由平等首先建立在和平的基础上,等战火平息,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鹤山好奇地看着他,江容远却只是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大江南北都透露着一股肃然。冰天雪地之中最是能磨炼人的意志,也足够让人实现一次蜕变。

“敬国公。”林桓宇掀开营帐的帘幕走了进来,大半年的时光足够让他变成一名真正的将士。若不是敬国公知道实情,单看他那坚毅的眉眼,任谁说林桓宇其实是一个地坤,都会被当作是一个笑话。

“燕郦那边有异动吗?”敬国公看着沙盘,他早就不把他当一个地坤来区别对待了,现在的林桓宇不是后宫的郎君,而是他最得力的干将。这个年轻的地坤用自己的实力和毅力证明了一切,堂堂正正地赢得了军营上下所有人的认可。

“暂且没有。”林桓宇才巡逻回来,铠甲上沾满了灰尘。天气愈发寒冷。燕郦作为草原之国粮草快要亏空了,大家都知道他们肯定会等待一个时机、赌上一切、发动一次进攻。但是会在什么时候突袭,没有人敢打包票。大兴这边也不敢擅动,而是趁这几日休养一番,静候敌袭。

燕郦等不起,但是他们可以。

“不过出去探察的小队回来了。”

“哦?怎么样?”

“虽然没有找到准确的位置,但八九不离十了,燕郦粮草的位置。”林桓宇一双眼眸黑得发亮,透着兴奋的光,“敌不动我动,我们不如索性毁了他们的粮草仓,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燕郦走投无路,自然会找上门来。”

“有道理。”敬国公谋算道,“就怕情报有误。”

“也不必出动大部队,派一支小队找时机偷袭。一来就算是敌方陷阱,也不会影响大局;二来就算偷袭没有成功,也会给燕郦一棍子,让他们不敢再缩着。燕郦人骁勇好斗,经不起这种挑衅。”林桓宇顿了顿,“属下愿率小队前去偷袭骚扰。”

敬国公长吟一声:“去把子桓找来,还有其他几名副将,我们好好计量一番。”

郑子桓是和林桓宇交好的一名副将,和其他几位天乾副将不同,他是一个常人。所以当他遇见同为“常人”的林桓宇的时候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子桓,敬国公传你话呢。”虽是惺惺相惜,但改变不了郑子桓闷骚的性格。平时里经常是林桓宇侃侃而谈,而他点头附和,多说两个“嗯”字都是赏脸。只是他柔和的目光和兴奋的笑容出卖了这个“冷面无常”的人设。

“嗯。”郑子桓才操练了回来,大汗淋淋的,才卸去一身铠甲想要换身干净的衣服,脱得只剩内里的单衣。白色的单衣衣口敞开着露出他健硕的胸膛,郑子桓毫不介意地继续穿衣服,只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等他重新穿好,才发现自己这个同僚好友,脸有些红,关切地多冒了几个字:“怎么了?”

林桓宇摇摇头,只笑道:“没事,侦察小队带回了燕郦粮草的消息,敬国公喊我们去商议商议。”他一刻也不敢忘记自己还肩负了什么重担,不会再有其他任何的念想。

郑子桓没有多想,拍拍好友的肩,和他一起往大帐走去。

最终敬国公还是采纳了林桓宇的建议,派林桓宇带一小队前去,郑子桓再领一队在后方接应。此行虽有波折,但有惊无险,成功地以一把火烧毁了燕郦的粮草。燕郦王气得眦目欲裂,但无奈之下只能背水一战。燕郦王长子率先锋部队想先打个措手不及,却不知前方大兴等待已久,将他们来了个一网打尽、全军覆没。

新仇旧恨、欲望野心交织在一起,两军最终对垒在高州百里之外的鹞子沟。

春天的鹞子沟十分的美丽,野花遍地,但此刻已是百花凋谢,鲜血却为它重新度上了一层色彩。

战争,从来没有真正的胜负。

终于赶在除夕之前,大兴生擒了燕郦王,征战已久的将士们得以凯旋。

作者有话要说:战争PART就随便看看吧

_(:з」∠)_

☆、燕宫

燕郦本有自己的历法,但这些年燕郦与大兴交流日益增加,便也学着大兴过起了春节,红红的灯笼挂满了燕郦王宫的走廊,喜庆的红色透在窗户纸上映在景芳的脸上,他被变相关押在这也已经半年多了。

这半年来,虽然以前的仆侍们对他还是恭恭敬敬,但是景芳还是能够敏感地察觉到他们态度上的疏离。不能离开这座宫殿,不能私自与人见面,有什么事有什么话也都避着他,景芳一颗热切的心不禁凉了个透,他真切地感受到这里已经不再把他当家人了。

他嫁到了大兴,他是大兴人,是燕郦“宏图伟业”的垫脚石、现在还可能是拦路的障碍。

自从知道了战争的谋划,景芳起初很是坐立不安。他想要阻止战火的燃起,不是对父王对自己所为报复,而是出于对燕郦的眷恋,不希望这片热土才宁静了几十年又再次遭受战火的侵蚀。大兴这几年的沉淀,让他越发地珍惜宁静与和平。他爱着的燕郦,是朝阳之下可以策马奔腾的自由祥和,不应该是被野心浸染的硝烟弥漫。

为了想办法阻止父王的谋算,在赵太医提出带他先逃离皇宫时景芳断然拒绝了。很快他便发现他的担忧全是徒劳,因为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不再是那个单纯的燕郦王子,他的身份不尴不尬,他的圈子被禁锢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他连父王的面都不能轻易地见到。

无力感充斥在景芳的心中,他以为自己是一只可以翱翔天空的雄鹰,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颗依附他人的菟丝草。他想起了已经数月未见的小乐驰,他的小地坤,一出生就被无辜地波及。他的未来会怎样?身为一个地坤,他也会和自己这样吗?看似自由,却始终被别人拽紧了翅膀。这也是第一次,景芳开始思考起身为一个地坤的未来。

战火还是不可避免地燃起,景芳茫然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听着仆侍们悄悄地谈论前线,那时候他们还是满怀希望和骄傲的。景芳心里却是空空的,要是大兴赢了,自己这个拒绝回去的妃子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他不敢想。要是燕郦赢了,自己试图阻拦大计的大兴皇帝的妃子会是什么下场?他也不敢想。

医病容易医心难。

在囚笼之中景芳又很快消瘦,被关押在一起的赵太医絮絮叨叨了好久,赵太医医者仁心、誓要在回去的时候给皇上带回一个白白胖胖、貌美如花的郎君。可,他真的还能回去吗?

不知被关了多久之后,父王再次找到自己,以赵太医他们的性命为质,逼他在众人面前痛陈大兴的恶毒。父王的话像一根根针刺在他的耳膜,字字落在他的心上狠狠地砸出一地的血。飘忽之中,父王又给他灌了什么,他的身子一下子更加虚弱,连路都走不来了。

景芳很想说,可必呢?他本来就从未有过自由。

即使被折断了翅膀,他也有着一颗向往天空的心,那一片纯净没有污浊的蓝天。

那是父王第一次对他勃然大怒,在他对众臣说出实情之后。父王指着他的鼻子一会破口大骂,一会又对他晓之以情,景芳看着父王的模样,心中竟是十分平静,他想父王大概已经疯了。

疯了,疯了,大家都疯了。

景芳真的病了,一病不起,严重到赵恒怀疑他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看着他毫无生机的眼神,赵恒告诉他,是皇上准许他留在这里保护他的,皇上还念叨着要带他回家。家里小皇子身体已经大好,已经开始牙牙学语了。

景芳眼睛里终于露出一丝神采,听着这个有些咋咋呼呼的太医的叨叨,终是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赵太医也被他的这个笑晃了神,不由得加快了手上捣药的动作,这景芳公子笑起来多好看呀,自己一定要把他的身子将养回来。

明明快要到春节,整个燕郦王宫里在一夜之间就少了那份热闹劲,透着一股诡异的安静。

出事了。

即使没有明说,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前方战况不好,王上为了振奋士气,亲自去前线坐阵,宫里少了主心骨,每个人都不能真正地笑出来。随着春节的一日日临近,这份笑更是化作了不安和恐慌。

景芳惴惴不安,焦急地等着赵恒为他带来外面的消息。赵恒一直暗中和暗卫保持着联系,会为他带来一些有好有坏的消息。每日下午的例行问诊。

这次,赵恒没有让他等很久。

“公子。”一队士兵在房门口依次排开,护着赵恒推开了房门。

景芳认得这是大兴的士兵,一切不言而喻,他捏紧衣袖强装镇定。

“公子。”赵太医谨慎地措辞,“燕郦……输了。你父王他被擒了,你的大哥还有第一勇士穆察都战死了。”说罢看看景芳愣怔苍白的面容心生不忍,“大兴的军队以及进驻到这燕宫里,臣来接公子回去。”

“回去?”景芳却是垂眸浅笑,这笑容让赵恒想起了被夕阳映照着的花,凄凄的美丽。

回哪去呢?在大兴的那几年,他一直渴望着能够挣脱深宫的枷锁,可现在想来束缚住他的从来不只是那幽幽的宫廷。

踏出这囚禁了他大半年、也是他从小住到大的房间时,景芳心中并没有重获自由的感觉,他回头深深地凝望了一眼,陌生又熟悉:“燕郦……之后会怎么样呢?”

赵恒实话实说:“这要等皇上定夺。”

他们满怀野心而去,却不料自己反做了阶下囚。

燕宫里的仆侍们四处逃散,一些贵人们都被控制在一间屋内。景芳路过时,对上屋内人的眼神,有求救的、有不齿的、有麻木的……

“景芳!”房内一个人突然大叫着喊他,那人还穿着皮毛绸缎,一身福贵气息,正是景芳的二哥。

燕郦王膝下有三子,两个天乾,一个地坤。景芳的大哥跟随燕郦王出征却没有再回来,守在燕宫的正是他的二哥。本来二王子还恼恨大王子夺了他立功的机会,现在却不由得有些小侥幸。

“我可以和我二哥说两句话吗?”景芳问道。赵恒有些为难,毕竟他也不是主事的人。

“去说两句吧。”迎面又走来一个身披铠甲的人,他被一小队人簇拥着,看来是个身份不低的将领。

“多谢。”景芳行了一个礼,抬头对上那将领的眼睛时却愣住了,“你不是……”

那将领比一般的将士略显白皙精致几分,但是他的眉毛处有一道还很新鲜的伤痕,这伤疤让他的面容添了几分狰狞却也多了不少坚毅。他握着腰边的剑,摇摇头:“郎君快去快回。”

景芳只能站在窗前和二哥交流。二王子心思转得很快,虽说是成王败寇,但听说大兴皇帝向来仁慈,不会滥杀。这燕郦总归要有人治理,就算大兴派人来也总得要有个本地人从旁协助,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个身为大兴妃子的弟弟保住他们家族的地位。

思及至此,二王子和景芳耳语几句,让他好好利用他妃子的身份。但景芳只沉默不语,二王子有些着急,他抬眸看向景芳,却发现这个弟弟已经和印象中有些不一样。印象中的景芳还是那个天真任性的小王子,但是眼前的人两颊消瘦,低垂的眼中也添了几分深沉。

景芳看着窗子里的二哥,心里不禁一阵发笑,他刚从一扇窗子里走出来,却又变成了他们进了窗子里去,什么时候起他和他的家人只能隔着窗子说话了呢?他不置可否,只象征性地点点头,心中却有了自己的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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