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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太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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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初。”

转眼迎来了春节假期。

向初照例要回老家,陪母亲过年,走的前一晚,他去了谢时君家,据说是谢怡安小朋友邀请他来吃饭,然而他到了之后,并没有看到热情的小朋友。

“安安呢?”向初一边换鞋一边问。

“去她奶奶家了。”

谢时君刚从学校开会回来,领带还没来得及解下来,因为是很正式的教研会,要求穿的正式些。

“我妈隔壁搬来两兄弟,听说哥哥还是警察,谢怡安这个小花痴,看见以后就赖着不走了,怎么办,她现在已经不想和你结婚了,要跟警察叔叔结婚去了。”

向初眯起眼看着一身西装的谢时君,心思全被吸引去,嘴上只随意回了句:“那我好伤心啊。”

一点伤心的意味都听不出来。

谢时君说:“没关系,她不想,我想。”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玄关处,目光交接间漾起心照不宣的暗流,仿佛两个暧昧高手在切磋,连周围的空气都在升温。

向初先低头笑了,他上前几步,松开谢时君的领带,有意无意地撩起又放下。

“谢老师,好会说情话啊,当年冉秋意一定被您迷死了吧……唔……”

谢时君一向擅长用行动说话。

嘴唇被咬的有些疼,原本扶在腰侧的那只手灵巧地钻进衣摆,顺着腰线滑动,带着和谢时君式的温柔完全相反的粗鲁,向初隐约察觉到,他是在表达不满。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些喘,谢时君依旧紧紧箍着向初的腰,把人固定在自己身前。

身高差让向初不得不踮起脚尖,接完吻本来就有些腿软,他很想站好,可谢时君似乎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谢老师,放开我吧……”

话一出口,却被箍的更紧了,他只能扶着谢时君的肩膀保持平衡。

谢时君皱着眉,问:“你在C大有没有上过一门选修课,叫说话的艺术?”

向初总算琢磨出来了,谢时君生气了,他不喜欢听自己提冉秋意,尤其是刚才情趣正浓,好像是有些煞风景。

好吧,那就试着哄一哄?

向初勾着他的脖子,借着力轻轻往上一跳,两腿分开环在谢时君腰上,谢时君下意识托住他的屁股,典型的抱小孩姿势。

“我知道错了,谢老师可以罚我。”

咬字间刻意多混了些鼻音,已经接近于撒娇了。

谢时君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表示不悦,向初差点被这幼稚的反应逗的笑出声来,他刚才说话的时候就一直捧着谢时君的脸,和他额头相抵,这会儿为了藏起脸上的笑意,偏过头,顺势亲了一下耳朵,紧接着屁股上就挨了两巴掌,被谢时君抱着往卧室走。

客厅角落里放了一面穿衣镜,是谢怡安臭美专用的,花里胡哨的贴画左一个右一个,谢时君瞟了一眼后,饶有兴趣地停了下来。

向初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镜子,很快明白了为什么要在这儿停下。

他以为今天要陪谢怡安玩,为了方便活动,穿了宽松的卫衣和运动裤,现在这么挂在一身正装的谢时君身上,气场上的反差很奇妙。

而且,怎么说呢,很容易让人往不怎么单纯的地方想。

向初夹紧了谢时君的腰,头埋在他颈窝里闷闷地笑,“谢老师,我突然发现你这个人吧,蔫坏蔫坏的。”

“所以今天,是您故意把我骗来的?”

“你说呢,”谢时君把他压在镜子旁边的墙上,脸慢慢凑近,清俊的五官不断放大,向初几乎能看到他鼻梁上被眼镜压出的浅浅痕迹,“小初。”

话音未落,向初倏然睁大了眼睛,交握在谢时君颈后的手猛地收紧。

小初。

谢时君第一次叫他小初。

这个称呼曾经只属于许怀星,十一年来都只属于许怀星,可许怀星丢弃了它,让它飘在北京城灰扑扑的天上,蒙了尘,失了魂。

终于,它被谢时君认领了。

向初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呆呆地望着谢时君,直到柔软的唇覆上来,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都忘了要闭上眼睛。

做爱的时候要摘下眼镜,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这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

谢时君的唇峰贴着他的,轻轻摩挲,声音轻的像是在哄:“乖,闭眼。”

向初乖乖闭上眼,同时张开嘴任他侵略,决心纵容这个难得霸道一次的男人,只是在跟不上略显急躁的节奏时,在心里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又接吻啊,谢老师最近好喜欢接吻。

好像在单纯的炮友关系中,很少像他们俩一样毫无嫌隙地接吻,而理由往往是,接吻这种事,只能和爱的人做。

可向初认为没必要这么矫情,又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床都上过了,还纠结接吻,岂不是脑子有坑……但他转念一想,如果对方不是谢老师,他可能也不会接受亲吻,光是想想就觉得膈应……

在被吻的七荤八素之际,向初仍没有放弃胡思乱想,精神可嘉。

可惜他很快就没办法分出精力了。

在镜子前,他被摘掉眼镜,被分开双腿进入,被面对面拥抱,他的眼里氤着一汪热意,来自于蓄满却未能掉落的泪,他在浓稠的欲望和轻浅的啄吻中,捕捉到一丝缥缈的幸福感。

他听到谢时君一直唤他:“小初。”

?

等两个人折腾完,早就过了饭点。

谢时君打开冰箱看了看,确定食材还充足,向初倚在门框上,实在没力气动弹,嗓子也叫哑了。

“好饿,煮点快的吧,家里有方便面吗?”

有是有,不过只有一包,肯定不够。

谢时君在里面加了一包儿童饺子,还有一包蝴蝶面,都是谢怡安平时爱吃的,只有这些个头小,熟的快,能和方便面一起煮。

他在橱柜里翻找,搜寻各种儿童食品时,向初就靠在一旁看着。

他越看越觉得真是怪了,谢时君明明长了一张显年轻的帅脸,和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放在一起也未必会输,却意外地和厨房这种烟火气浓重的地方很搭调,甚至更衬得他有魅力了。

大杂烩很快煮好了,谢时君直接把锅端到餐桌上,用一本旧的《IEEE(电气与电子工程师协会)月刊》垫在下面,两人一锅,开始享用迟到的晚餐。

一开始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实在是因为他俩都饿得厉害。

向初狼吞虎咽了一会儿,抬头看到谢时君正把几个煮破的小饺子夹到碗里,把完好的那些堆在靠近向初的一侧,锅里的热汤还冒着热气,在他的镜片下方聚起了一层雾,可他神情专注,和在课堂上写板书时没有什么区别。

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好好看啊。

如果这样说,那谢时君好像没有不好看的时候,因为他一直都很认真,认真地做每件事,认真地对每个人好。

连他亲妈都没对他这么好过,向初心想。

谢时君就是这样的人,任何揣测都是多余,以他为圆心,半径五十米,能够走进这个圆里的人,哪怕只是无意,只是短暂停留,也都是幸运的。

向初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能和谢时君顺路,搭伴走这么一段。

就算……就算有一天不顺路了,也不遗憾。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分食完了一锅大杂烩,向初放下筷子,长舒了一口气,“呼,真羡慕谢怡安小公主,有个又帅、又体贴、做饭还好吃的爹,这就已经赢在起跑线了。”

谢时君苦笑着收拾碗筷,“那丫头可不这么认为,她每星期换一个想结婚的人,上周是你,这周是警察叔叔,反正没有一次轮到过我。”

向初笑得前仰后合,一点不走心地安慰他:“会轮到的,你要等。”

向初本想洗碗,被谢时君以“你是客人”为由拒绝了,于是谢时君洗碗的时候,他只好站在旁边,剥了个橘子,一瓣一瓣喂给他。

“谢老师,你和安安过年怎么过?”

“会去我妈那边吃年夜饭,陪她看看春晚,然后住上几天,一起串串亲戚。”谢时君说,“大概就是这样,没什么特别的。”

向初把最后一瓣橘子送进自己嘴里,“挺好的,过年就是应该这样。”

“我真的很不想回家过年,我妈这个人太神经质了,我每次回家都很煎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交流,生怕哪句话说错。”

“以前,许怀星跟我一起回家,他会说话,能把我妈哄的高兴,可我不行。”

“我妈还不知道我和许怀星分手了,我得想想该怎么跟她解释,实在不行就先瞒着她吧。”

向初自顾自地说着,谢时君没有出声,只是低头洗着碗。

其实很多时候,向初在单方面倾诉时,并不期待谢时君的回应,相反,他更喜欢两个人之间默契的沉默,但这次不太一样,他有点想让谢时君安慰他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

半晌,水声停了,向初终于忍不住,上前两步,从背后抱住谢时君的腰,脸埋在他肩头蹭了蹭。

“我真的不想回去……”

“谢老师,你哄哄我吧,就像哄谢怡安那样。”

谢时君的手上还沾着水,没来得及擦干便转身面对向初,他用手腕内侧轻轻碰了碰向初的脸颊,俯身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就像哄谢怡安那样。

“你乖,坚持一下好吗,回来以后给你新年礼物。”

向初勾住他的脖子,没出息地红了眼眶,“嗯,我会很乖,你要奖励我。”

他突然好羡慕谢怡安,羡慕她能每天被谢时君这样哄,赢在起跑线只是说笑,能被谢时君捧在掌心宠着爱着,就注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小孩。

?

从北京到向初的家乡,高铁五个多小时,很难熬。

好在天气不错,向初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耳机里循环播放《七里香》。

他最近在用这首歌做训练,什么时候前奏响起,许怀星不会和“窗外的麻雀”一起从他脑海里跳出来,他就赢了。

偶然遇到一片云,形状很像一个螃蟹,向初随手拍了下来,发给谢时君。

-蟹老板,你看。

谢时君很快回复了他,他在向初原来那张照片上画了一个圈,圈出螃蟹下方一片扁扁的云。

-这个是海绵,一块躺着的海绵。

向初握着手机,头靠在车窗上,吃吃地笑。

他暂停了耳机里的音乐,好像能听到心脏在砰砰直跳,盖过了列车运行的噪声。

怎么办啊谢时君,我好像已经开始想你了。

很期待你许诺的新年礼物,但是,更想你。

第11章

新年快乐。

除夕夜大概是一年中街上最冷清的一晚,向初顶着风,带大帅在小区里遛了一圈,好吧,实际上是他被大帅遛。

大帅是他们家养的狗,一只品种不太纯的金毛,今年十岁了。

从向初去北京念大学到现在,也刚好是十年,他一年才回家一次,大帅自然不认得他的味道,但这狗天生就人来疯,每次向初回家,都只会象征性地凶上两分钟,然后就开始撒欢似的摇尾巴。

向初一手牵着狗绳,一手拿着手机,趁大帅走的慢,点看朋友圈看了看。

谢时君半小时前发了张照片,是他握着谢怡安的小手,谢怡安握着一支毛笔,在红纸上写了个飘逸隽秀的福字。

向初刚想点个赞,就被突然兴奋起来的大帅拽了个踉跄,只好先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被狗遛。

等到大帅的兴奋劲儿过了,向初牵着它往家走。

老式单元房的楼层矮,没有电梯,向初家住顶楼,他一边上楼,一边不自觉地留意着各家的门,好像都贴着崭新的福字,若不是看到上面的图案,他都想不起来原来新一年是鼠年。

走到六楼,大帅呼哧呼哧地蹲下来等向初开门,向初翻找钥匙的时候,心里有些压抑。

只有他面前的这一扇防盗门上光秃秃的,这么多年都没有贴福字的习惯。

想到这里,已经勾住钥匙的手忽然换到另一个口袋,向初拿出手机,给谢时君发了条微信。

-谢老师,可以写一个福字送给我吗?

发送成功后,向初深呼吸几下,开门,走进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妈。”

“回来了啊,快洗手准备帮妈包饺子。”

周文清准备的饺子馅是鲅鱼馅,她一边擀皮一边念叨:“我记得小许最爱吃这个馅的饺子,可惜今年他没来,等你回北京的时候,我再包点,你给他带回去尝尝。”

“嗯,到时候再说吧。”

向初拿起一个饺子皮,放上馅,再用手指笨拙地捏合。

周文清瞥见他包好的饺子,拿起一个,说:“你看你包的,等会儿一煮肯定破,小许包的饺子就不一样,馅多,褶又漂亮。”

向初低着头嗯了一声,他还是不想告诉母亲他和许怀星分手的事,希望能瞒多久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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