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女儿的醋!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3(1 / 2)
说什么“好白菜被猪拱了”的都是骗人的,他现在的心情可比这个坏多了!菜地里的菜他能有多心疼,他觉得这种感觉更像是身上的肉被猪给拱了。总而言之,他这个女婿在他眼里就是一头横行霸道的大野猪!
缪之清失笑,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叔叔也有站在老顽固这面头疼女儿婚事的一天。
马休明显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秋秋都二十岁啦,怎么看都已经长大了,我暗恋缪缪的时候才十五岁冒尖。秋秋喜欢谁总有她自己的道理,她对象的闪光点本来就不需要给别人看嘛。”
马休还拿自己的经历对比,给高思程晓之以理。
毕竟自己的闺女缪悦还没谈上恋爱呢,她还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恐怕马休比谁都蹦得高,连媳妇儿都按不住她。
但高思程本就没有多反对,听了马休的话不禁赞同道:“日子是他们自己过的,我和由美都是旁观者,随他们折腾吧。只要没有太出格,我都能替他们兜着。”
马休和缪之清会心一笑,也多亏了高思程是这么个护犊子的人,否则也不会在三年间这样照拂她们。
这份恩情她们牢记于心,他日必定还上。
......
晚上十点,卧室的窗帘已经被拉得严严实实,阻隔这座城市刚刚萌芽的情调夜生活。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从来都不是大部分人的向往。简单近乎于沉闷的生活才是所有踏实感的来源。
有了爱人在身边对于马休而言就是最大的改变,她不会再毫无理由地熬夜。缪之清睡得比一般年轻人早,她不想影响她的作息。渐渐地,她喜欢上了早睡的感觉。
于是,当缪之清洗完澡回来时,就看到马休双手支在脑后仿佛在凝神思考着什么,实则嘛……某人已经传来呼呼大睡的声音。
缪之清瞄了一眼梳妆台前的小钟,九点五十分。这家伙今天不是刚睡到大中午么?
缪之清不得不感叹马休骨骼惊奇,所以才分外能睡。
她用纸巾擦干洗澡时耳后溅湿的碎发,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里的大灯。
“啪嗒”一声,一室黑暗。
缪之清摁亮手机屏幕,借着微光,悄无声息地摸上了床。
翻身上床也几乎没有发出动静,缪之清刚想松一口气。旁边的某人就“诈尸”了:“媳妇儿,要抱抱!”
缪之清被吓了一大跳,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被套一角。
听到缪之清凌乱的呼吸节奏,马休反应过来:“吓到你了,缪缪?”
“嗯……我以为你睡了。”黑暗是最能让人没有负担交付身心的,缪之清主动窝进了马休怀里。
马休眨巴了下小眼睛,两人身体贴得严丝合缝还不够,她的脚丫子也挪呀挪,誓要把缪之清冰凉的双脚给蹭热乎了。
“暖暖的,我睡了。晚安。”缪之清轻声道。
“别别别!”马休连忙出声阻拦,“缪缪,我还想问你一事儿呢。”
缪之清并不喜欢夜话家常这个部分,但平日里马休就是这样,不说点悄悄话都不能安然入睡,所以她只得纵容道:“你说吧。”
马休一边拉着缪之清的手贴到她的肚皮上捂热,一边说:“你有设想过我们的婚礼吗?我是说,一生只有一次,你也会有所期待吧?”
可能要让马休失望了。缪家有成堆的繁文缛节,所以缪之清从小就活得特别有仪式感。除了心力交瘁,她恐怕品咂不出其他感受。
因而,举办一场婚礼在她看来就仅仅是完成一场仪式而已,她没有任何浪漫或者梦幻的情结,甚至觉得不要也罢。
但这家伙既然会有此一问,她应该和自己是截然相反的想法吧。
缪之清斟酌着还是决定反问回去:“那你呢?”
“我?”马休这次没有轻易被带跑偏,“我是在问你诶。秋秋比你小好多岁呢,她都要结婚了,我们也要抓紧才是。”
果然是受刚才那通电话的刺激了?缪之清无语,高思秋那明显是英年早婚好吗!特例有什么好借鉴的......
“好吧,那我想一下。”缪之清努力配合马休,但她实在脑袋空空,她对婚礼的印象无非就是几十桌人一起吃顿饭。
庄肃的教堂婚礼?唯美的户外婚礼?创意的深海婚礼?
不好意思......恕她古板的脑袋里遍寻不着上述婚礼形式,她还是只能想到一个偌大的会场装着满满的来宾,就是这样。
因此沉默了十几秒后,缪之清只能僵硬地回道:“我觉得......重要的是想要结婚的意愿,不是那些排场吧。”
意愿?排场?
铛铛铛铛!马休搁置已久的小翻译机火速上线!
女神好别扭哦,她的意思简单概括不就是“我只认准结婚对象是你马休”???
马休的心意自然和缪之清是一样的,但除了彼此坚定的意愿,在形式上她也要推陈出新,至于具体怎么安排......反正还没到结婚那天啦!
马休开心地拥紧了女神现在有些硌人但以后一定娇软的身体,在她脸蛋上狠狠地香了一口。
要不是缪之清的双手都被禁锢在她怀里,她一定是会把脸上的湿痕搓干净的。这家伙真是屡教不改,亲亲她也就忍了,但不能是一个干爽的亲亲吗?!
缪之清顺着心意,把脸蹭到马休的肩膀上。哪来的回哪去......
马休沉浸在结婚告白的喜悦中,只以为她是在别扭地撒娇。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相拥而眠……
......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没什么想说的 拜拜了!
第90章 拔牙
......
等待参加高思秋小堂妹婚礼的这一周里发生了一桩小插曲。
缪之清的牙疼其实是事出有因的, 但当然不是像马休荒诞的想法那样, 被生萝卜硌了牙, 而是女神光荣地长智齿了!
马休从前在缪之清朋友圈中的科普小文章读到过。智齿虽然和智商没多大关系,但它是人类进化的勋章。就和阑尾一样,虽然对于现如今的人们来说有时候非但没有助益, 还会带来负担,但在人类先祖的身体中却是不可或缺的。
这负担在缪之清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牙肉肿胀、食欲不振、头疼发热的症状接踵而至。
前两天缪之清还想撑一撑,可无奈智齿冠周炎一旦发作就来势汹汹。
现在加上隔三岔五来蹭饭的缪悦,家里呈现二比一的投票结果。缪之清只得乖乖地预约了牙防所。
这天吃完晚饭,马休在厨房忙活,缪之清捂着半边脸颊和缪悦下跳棋玩。
缪悦捏着棋子忧心忡忡道:“嫂子你前两天就该去看了,这肿得越来越厉害了。”
缪悦对于“嫂子”这个称呼,整个顺溜到不行。
缪之清因为牙肉的不适,说话都含糊起来:“莫想到会这么样中。(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缪悦憋笑,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 但妈妈大舌头的样子真的好好笑啦!
但落在某人眼底, 脸颊肿得跟小仓鼠似的女神简直萌翻!!!任何姿态、任何表情的缪之清都能把老马迷得不要不要的……
马休端着精心准备的哈密瓜果盘来到客厅, 一转手就把果盘塞进缪悦怀里,义正言辞说:“不许笑话你嫂子。”
收到贿赂的缪悦笑得那叫一个谄媚:“哪儿能呀, 我笑是因为我看到最喜欢的哈密瓜了。”
马休这果盘切得特别讲究,哈密瓜都被雕上了波浪形,不知道是不是偷偷用了什么模具。
缪悦直接用没有摸过棋子的手捞了一块放在嘴里,满足道:“好甜啊。”
“这不有叉子吗?”马休嗔怪道。
“用手直接拿的才甜。”
“你这是什么歪理?”
“我说的都是真的,手抓饭也是手抓的更香呀!”
“......”
缪之清在一边泛起笑意, 其实刨除自己一开始误会了的小暧昧,这对姐妹还是像模像样的。
马休虽然说话还是那个调调,但明显表现得比面对自己时更成熟稳重。马悦就更是了,活脱脱一个古灵精怪、不服管教的小妹妹。
马休懒得和缪悦打嘴炮,她选择和媳妇儿同甘共苦,也没有碰那盆闪烁着诱.人光泽的哈密瓜。所以她刚才份量切得不多,剩余大半个冰在冰箱里。生活条件好了,她也不愿意随便浪费。
她问缪之清:“你明天约了几点啊?”
“十点半。”缪之清言简意赅地回答。
“那我上午不去公司了,陪你把牙拔了再说。”
“不用。”
“别再说什么不想耽误我工作的鬼话了。”马休倒竖起眉毛,一副半炸毛的样子。
缪悦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嫂子。一个人去会有点怕嗖嗖的吧,老姐多少还是有点用的哈。”
“好吧。”在两双眼睛虎视眈眈的注视下,缪之清只得屈从了。
对拔牙这件事她特别心平气和。
她真的没有任何害怕或是担心的情绪,在忍痛这方面她应该算是行家吧。
多少年心理上的疼痛她都熬过来了,生理上的更是不在话下。只是马休如果陪着......但愿不会像她想的那样吧。
......
第二天的拔牙历程也印证了缪之清前一天对自己承受力的判断。
自知之明缪之清当然有。可怕的是,关于马休的先见之明她也有。
来到牙防所后,在进诊室之前,缪之清苦口婆心,忍着牙疼劝说马休不要跟进来。她不需要家属陪同,尤其还是马休这种共情能力特别强的家属。
但马休哪是缪之清能劝得住的,她死乞白赖要进去作陪,再三保证自己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不会影响手术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要和这家伙继续在外面僵持不下吗?缪之清叹了口气,默许了这个不顾病人意愿强行陪同的家属。
手术的开端挺顺利的,缪之清遵照牙医的嘱咐做了几项检查,随后躺到了拔牙椅上。
今天接诊的牙医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他一见患者是缪之清这样的年轻小姑娘,就柔声安抚道:“别担心,待会儿拔之前会给你上麻药的。就算有疼痛感也只是一点点。”
其实老牙医看了刚才拍的片子有些不乐观,缪之清的智齿没有完全冒出尖,但她的长势已经明显错位,所以会引致强烈的疼痛感。
她这个拔牙还要比别人多出一个步骤,把她的牙床剖一个大口,才能把智齿取出。
缪之清朝牙医笑笑:“没事,我不怕。”
这小姑娘还挺淡定啊……老牙医惊讶地一挑眉,那敢情好,这无疑让他更敢下手了。
智齿手术正式开始,那边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马休这边也没闲着,咬着拳头含混不清地向诸神祷告。
要是被不明就里的人看去了,还以为她媳妇儿正在生死交关的重要时刻,一个不留神会陨落在手术台上一样……
马休见老牙医举起两把尖细锋利的小刀子,她的心怦怦乱跳,就快蹦出嗓子眼了。
为了遵守承诺不发出声响,马休的心情随着牙医下刀子的动作起伏,甚至于下嘴咬拳头的节拍都合上了。
老牙医吐了一口气,把刀子撤下准备换钻子了。
马休眼神好,她随便一个瞥眼,就看到刀子带出的斑驳血迹,太太太触目惊心了!!!
如坐针毡,马休实在忍不住了,从沙发上倏地起身走近缪之清。
手术做到半当中,缪之清的嘴里正冒着血呢......
马休紧绷的脆弱神经彻底断裂,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医生你轻点啊!她疼!”马休带着哭腔嚷道。
当牙医这么多年了,他见过的容易惊慌的家属或病人不计其数。
老牙医好脾气地笑笑:“上了麻药不会疼的。”
“她疼!”马休坚持道,她早就细心地注意到缪之清攥着拔牙椅边沿泛着青白的指尖了。
“她现在不疼。”老牙医语气还是很温柔。
“她疼!!!”
这家属怎么跟魔怔了似的,老牙医忍了又忍继续解释道:“麻药退了比较疼,现在不会有很强的痛感的。”
“那还是会疼啊,你轻点儿!”马休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因而老牙医虽然心里很无语,拔牙又不是按摩,怎么轻点儿重点儿的......但他还是不忍苛责一个担忧至深的家属。他不能要求每个普通人都具备口腔方面的医学常识吧,人对未知总会充满恐惧。老牙医通过推己及人,原谅了马休的神经质。
反倒是缪之清替他开口驱赶了这只招人烦的小苍蝇:“麻油,必追。(马休,闭嘴。)”
“呜......”女神发话,马休不得不从,她老老实实地坐回沙发,尽管眼神还是一刻不落地盯着手术那边,咬拳头的动作也继续跟上拍子......
......
一场明明只有一个小时的拔牙手术却做出了旷日持久之感。
等缪之清扶着马休回到车上时。请注意!最后居然是刚拔完牙正虚弱的缪之清扶着吓得腿软比她更虚弱的马休上了车......
马休靠坐在驾驶位的皮椅上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后背全被冷汗浸湿了。有些凉飕飕的,马休打开车里的暖空调喘口气。
缪之清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拿餐巾纸给她抹了抹一脑门的汗。
“你还好吧?”缪之清关切道,这家伙的反应甚至超乎她的想象。
虽然知道凡是关于自己的事,马休都会异常紧张,可她现在这个劫后余生的模样,都让缪之清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九死一生了。
“还好,”马休的声音打着颤,“幸好我陪你来了。”
缪之清无语地抽抽另外半边健康的嘴角,她刚才还在想以后倘若有类似的情况,绝对不能再带马休出来了。
马休接过缪之清手中的纸巾,吸了吸自己手心的汗,随即握上缪之清的手:“你没听刚才那牙医说的呀,你这个手术是他做到现在为止数一数二难的!”
“没有吧,他所的就是北郊难。(他说的就是比较难。)”缪之清忍着牙肉肿胀的不适说。
“比较难”和“数一数二难”,即便不是严谨的缪之清,一般人也不会把它们划上等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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