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栈道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5(1 / 2)
“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陈昭看看桌面,又看看华清安,还是觉得这家伙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他半信半疑地打开盒子,看见里面躺着一对手表,不就是杜聿柏跟华清安的对表,但是看着要新很多。翻起来仔细端详,表盘背后还刻了名字,只不过是自己和杜聿柏的拼音。
“我拿去给表匠翻新,还让他把名字改了。”华清安笑吟吟的看着陈昭,结果还是没得到好脸色。“好啦,我跟你没什么仇,我又没那么喜欢杜聿柏。当时只不过是觉得不服气而已。怎么你们俩一个模样小心眼,我就是来做个生意还得照顾两口子的情绪……”
“我跟他不是两口子……”陈昭激动地争辩,结果被华清安按住手背,安抚地让他冷静。
“源鸣的股份你拿到了吧?那公司就是他给你开的,当时拉我入伙的时候就说好了,这是老婆本,谁都不许碰。”
“而且,照说约定来,我今年下半年才用把源鸣还给他呢。结果倒好,你一出现,他比谁都着急,见到我就差把‘滚’字写脸上了,直接把励达的股份往我这儿砸。”
华清安叹了口气,起身离席,经过陈昭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缘再会咯!”他临走前冲陈昭眨了一下眼睛,还是怪好看的。不过陈昭没跟他说再见,因为他……确实是个小心眼,还不擅长应对华清安这种类型的人。所以他只会在心里祝愿华清安生活顺利,但千万别再跟自己有什么交集,也千万别再见了。
周末的时候他把宥源接回来家里,照着约定杜聿柏也是能过来的。以前都是杜聿柏打电话召他来,现在换了个位置,人前权倾天下的杜大家长要见老婆孩子,还得主动发短信请示了才能去。
陈昭觉得自己在同态复仇,不免有些不忍,然而一想到已经没办法判流氓罪,一起去劳教,然后被叫兔儿,接着一起蹲监狱,还可能得殉情,那就这么同态复仇着吧。反正照李艾程说的稳赚不亏论,自己怎么作天作地,都是杜聿柏亏欠自己的。
晚上把孩子哄睡以后,他把那对表拿给杜聿柏看,随口还说了几句精致漂亮。谁知道又揪着了哪根龙须,男人脸色微愠,不耐烦地把盒子扫到一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拿去砸了。”
“干嘛砸了?你不是带了好久,这下又不愿意了?”陈昭突然觉得这么挤兑老东西挺有意思的,还特意拿回来,假装要给他带上。杜聿柏反手抓住他的手腕,靠过去衔住陈昭的嘴唇,狠狠地亲,把人弄得缺氧无力。
陈昭觉得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敢闹了,乖乖地把手表放回去。杜聿柏将他抱起来走进卧室,拆礼物一般地把衣物除掉,从喉结一路向下吻到阴阜。陈昭哼哼起来,抬起一只脚摩挲着杜聿柏的肩膀。
得了催促的男人立刻将手指挤进两瓣肉唇里,拇指揉搓着肉珠,把人弄得淅淅沥沥了,立刻掏出阴茎捅进去。熟透了的蕊比以往出水量还更多,肉道收缩绞紧,宫口一翕一张嘬着龟头榨精。
杜聿柏猛肏了几十下,将陈昭插射了一会,要洩不洩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陈昭失魂落魄,失了焦的眼睛望着杜聿柏,扭了扭自己的腰,无意识地发骚。那根钉在身体里的肉器突然又苏醒过来,暴戾地往他腹腔里打撞,灭顶的快感涌上来,爽得他呜咽着求饶。
有了宥源以后,杜聿柏便不敢射在里头,每回都忍住拔出来。只是还是个变态的,往小腹上的伤疤还有腿间私处喷都算好的了,好几回直起身子,溅他一头一脸才满足。陈昭反应不过来,睁着一双猫儿一样的懵眼,伸出舌头来舔一舔,笨笨地点评出一句“好腥……”
差点又要被掐着腰再做一次。
颠鸾倒凤完以后他懒洋洋地挂在杜聿柏身上,让他给自己清理,出来了以后就裹着毛巾被赖在沙发上,随手抓过一本漫画书看。杜聿柏不爱看这些,以前他跟着杜聿柏都是看些文学名著,这些还是他去童书区给宥源作打算的时候瞅见的。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一套一套地往家里搬。二十几岁的人了,看中学生小学生书看得津津有味。杜聿柏把冰箱里的吃食热了热,喊陈昭过来吃虾仁抄手。陈昭不耐烦地拖出一个长长的鼻音,说我我看星矢打完这一架就过去。
哎,杜老师现在连馄饨都不说了,随着我的习惯说抄手。
陈昭发现这点以后心里莫名地,就,怪高兴的,脸上浮现出特别傻的笑容,手里的漫画书也不翻了。杜聿柏把东西盛好装在碗里,端到饭桌上,小人却还赖着不过来,只好走过去连人带毯地抱过来,放到椅子上,就差直接喂到嘴边了。
他把陈昭的漫画没收,两个人面对面吃完一顿宵夜。陈昭心情很好,两条腿晃呀晃,眯起眼睛靠到杜聿柏身上,嘴里不着调地喊他,一下是杜老师,一下是Daddy,一下是老狐狸。他叫一声,杜聿柏就应一声,手掌包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地摸。
那对手表的事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忘记了。直到清洁阿姨来打扫,看见被丢在角落这东西大概价值不菲,拿来问陈昭怎么处理,才又重见天日。
陈昭一拍脑壳,才想起来这茬。他从阿姨手里拿过手表,跑去找单子辰玩,叫他表演一个胸口碎大表,差点没把专业打星笑死。
不过最后还是给砸了,这晦气玩意,当然要弄得粉身碎骨,渣儿都扬不起来才行。
第47章
杜聿柏在深夜一点多的时候接到陈昭电话的,那头声音嘈杂,电子音乐和人声叫喊混杂在一起。陈昭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慵懒又散漫,还有一点颠三倒四,十有八九是喝了酒。
他这个人酒胆大酒量小,警惕性又低,杜聿柏立刻开口要地址。听筒里突然就只剩下呼吸声和吵闹声,他又提高了音调说了一句:“陈昭,你在哪里?”结果直接挂断,留给他一串嘟嘟的忙音。
还好他要查一个人,倒也不是那么难查出来,只是这中间肯定还得花费些时间。那头还在查着,杜聿柏先取了车,在京城里一圈圈打着转,准备随时就赶过去。太阳穴突突地跳,胸口充满烦闷与焦虑。
十几分钟的时间被拉长得感觉像是一个世纪,拿到地址的一刻,悬吊着的心却也没能稍微降下来一两分。
陈昭去了一个酒吧,离金工坊很近,但属于那种猎艳糜乱的场所。杜聿柏挤着人群到了吧台边上,看见陈昭趴在桌子上跟别人谈笑风生,脸颊泛着微醺的红。
坐在对面的男人手覆在他手掌上,一点点地向上爬,暧昧地抚摸。陈昭的领口开着,大片的锁骨露出来,余光瞥见了杜聿柏,迅速收回去,咧开嘴对着别人甜甜地笑。桌面上摆着两个杯子,陈昭的杯子已经空了,伸手去拿另一人的来喝。里面不是酒,是水。
杜聿柏走过去,挡在陈昭面前,把那杯东西推回去:“不好意思,我是他老师,有些事情要跟学生讲一下。”那男人挑了挑眉,不乐意地“啧”了一声,把位置让出来,找下一个目标玩去了。
“你没醉。”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陈昭托着腮,手拿着杯子玩儿,眼睛也不看杜聿柏一下。“我本来想找你,但是想想大概你忙得很,又还有好多别人想跟你睡觉。我懒得等,毕竟你又不能像我以前那样随叫随到。”
杜聿柏没说话,抓起他的手腕把他往外拽。离了这声色犬马的乌糟地方后,还拉着走了好一段路程。确定周围寂静无人没一点叫人头痛心烦的气息后,杜聿柏站在路灯下面,掐着陈昭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将他吻了一顿。
“他还碰了你哪里?”
“哪里都碰了。都自称老师了,也没必要这么幼稚,以为这是盖戳儿呢?”陈昭露出一个微笑,慢条斯理地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我都喝了人家的水,本来是要和他睡的,当然是什么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
杜聿柏脸色沉了下来,把他带上了车,关车门的声音很响。陈昭知道他暴躁心烦了,可偏偏又只能憋着,还不敢对自己有一点动手动脚。他对性爱没什么特别强的欲望,本身还有一点精神洁癖,刚刚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故意气人,好让杜聿柏别再纠缠。
“你想怎么样?像以前一样不讲理地上?行吧,就在车里,各自利用解决一下。”陈昭装作要脱衣服的样子。杜聿柏把身子探过去,拉住陈昭的手,给他把安全带系好:“听话,我送你回家。”
他细致温柔得过分,还不忘帮陈昭把衬衫的扣子扣上,让人想发火讥讽都不忍心下嘴。陈昭梗着脖子拍开他的手,拧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一句话都不跟杜聿柏说。
车子开到了楼下,陈昭要下车,发现车门锁了起来,转过身要兴师问罪。杜聿柏抢先开了口,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能不能上去。”语气委婉有礼,明明表情平静莫名地让人觉得好像委屈,要是真的诚如一对炮友,大概没人能拒绝这样的请求。
“不行。”陈昭硬邦邦地回答,举起拳头贴在玻璃上。“你继续锁着车门,我可以把窗户砸开爬出去,”
杜聿柏知道他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情,叹了口气,继续用那种深情又沉静的眼神望着他,商量:“那让我送你上去行不行。”
陈昭抿紧嘴唇,不甘示弱地一边瞪着杜聿柏一边在心里计量。打碎了玻璃肯定会伤着手,还得赔一块,横竖加起来一大笔钱,自己还得包成个猪蹄子,不划算。
“开门吧。送到门口你就走。”
车锁果然咔哒一声响起,陈昭不理会杜聿柏,自顾自下了车。男人跟在他身后,小半步恰恰好,不至于并肩,然而一伸手就能牵上。
上了楼,陈昭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拧动,察觉到身后人还没走又停手,转过身用拷问的眼神盯着杜聿柏:“我到了,你可以走了。”
“我的车钥匙落在车里了。钱包也在车上。”杜聿柏走上前一步,站到他面前,双手放在背后低下头。陈昭沉默了,心想怎么能有人耍流氓还耍得那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动动手腕又把钥匙转回去,从袋子里掏出钱夹,摸出几张主席头塞到他手里。
“打车回去。”
“我想跟你待在一块。”
“……随你喜欢吧,没准你晕倒在门口我就会帮你叫个救护车了。”
陈昭用力地把杜聿柏推开,飞快地开锁进门,重重地把门关上,靠在上面大口喘气。他站在原地等心跳平复了一会儿,然后小心地凑到猫眼里看了看外面:杜聿柏没走,还站在门口,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他该不会真的想一直在外面等自己开门吧……
陈昭甩甩脑袋,狠下心从门边离开,放低了声音去收拾洗漱。杜聿柏那类利己主义至上的精明人,怎么想都不可能真的愿意下苦肉计,更不要说真的为了自己一点曾经弃之如敝履的东西,像个傻子一样守在外面一个晚上。
因为害怕发出太大声响吵醒小孩,陈昭的动作放得很慢,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身上那股从酒吧里带出来的乌烟瘴气洗干净,还弄了点热的安抚了一下肠胃和心情。他一只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端着杯子,慢悠悠地踱到门口去又瞄了一下猫眼。
杜聿柏还没走,靠着墙角坐下了。
陈昭滞了一下,继而开始责怪自己,干什么犯贱过来看,愤愤地离开,回房间睡觉去了。然而他闭上眼睛了,脑海里又胡思乱想起来,浮现出杜聿柏蜷在自己家门口的场景,心里泛酸又发胀。
他脑子乱,半梦半醒浮浮沉沉的,三四点的时候遭不住又起来一次,看见杜聿柏还没走。陈昭咬咬牙,拿出一件外套,小心翼翼地拉开一点门缝。外面的人没反应,大概是睡着了,抱着膝盖就这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陈昭本来想给他披上,袖子都碰着肩膀了,觉得不合适,还是放在地上以后退回家里,又把门合上。
那件外套落下在了外面,他的心好像也终于放下来,余下的几个小时总算睡得安稳些。八点多的时候起床,今天得去一趟公司,有导演要见,然后还得先将宥源托付师傅师母家里去。
开门以后,门前已经是空落落的。该死,连外套不还给自己的,真是农夫与蛇。陈昭抱着小孩单手关门,动作笨拙得要死,总算上好了门锁,一转头看见杜聿柏。他穿着那件明显不合身的外套站在自己面前,手上还提着两只冒着热气的塑料袋。
“我送你吧。还有,给你买了早餐。”
“我吃过了。谢谢。”
不出所料,杜聿柏挡到他面前矗着,把袋子递到他面前。陈昭的眼皮跳了跳,闪身要绕过去,结果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一声咕噜叫。
他早上忙着料理小朋友,自己只喝了杯水,准备送完宥源以后再去公司楼下随便解决点的。杜聿柏明显不会放弃抓住这点机会,另一只手也张开:“小孩给我抱着吧,你吃点东西。”
陈昭警惕地望着他,似乎在尝试揪出他的一点阴谋然后立刻反驳。杜聿柏只好又补了一句:“我在追求你,这些都是我单方面的行为。”
“我去车上吃。先送宥源去叶老那儿。”陈昭跟着杜聿柏下了楼,谨慎地保持着半步的距离。走到车子前才突然一拍到脑袋想起来,昨晚上杜聿柏不是说车钥匙忘在车子里了,那开个哪门子车?
他立刻迈掉那半步,很不高兴地质问杜聿柏,得来的回答是“把窗子砸了取出来的”。陈昭觉得自己脑门上已经冒了青筋,早知道就应该由自己昨晚就把窗玻璃砸了。
“开玩笑的,我差人给送过来的。”坐上车后,杜聿柏把车窗缓缓升起落下来回几次,完完整整,一丝裂痕都没有。
陈昭把吸管戳进豆浆杯里,头也不抬地嘀咕一声:“自找麻烦。”杜聿柏给他买的是荠菜肉馅的水煎包,里头的汤汁还有点烫嘴,作蘸料的酱油醋里尤其细心地放多了小米辣。民以食为天,肠胃被这么熨帖地抚慰上了,自然也懒得继续闹。
“干嘛不开车,我要迟到的。”陈昭吃着吃着,抬头瞅见音响上头电子表显示的时间,突然惊醒过来,放下手里的豆浆。杜聿柏很顺手地拿过去就着同一只吸管喝了一口:“老板都在这里,急什么,迟到就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