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娇俏农场主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3(1 / 2)
“没有。是第十。别人太厉害了,我考不过别人。”陈白羽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每次考试,村里人都会问她,是不是又考第一了?
虽然,她也很想考第一,让大家高兴高兴,但真的太难了。
“第十也好。总之就是上名次,不像我家的臭小子......”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第十名,学校奖励吗?还是像大唐小学,只奖励前三名?”
“奖励。”
“那就好。有奖励就好。我家臭小子还从来没有被奖励过呢。”
这个时代的家长真的很喜欢贬低自己的孩子,陈白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真的不想踩着别人家的孩子出风头的,但家长好像真的很喜欢拿自家的孩子来和陈白羽兄妹比较。
和陈一元一批的孩子,比不过陈一元;和陈辉年一边大的孩子,比不过陈辉年;和陈白羽一样年纪的孩子,也比不过陈白羽。
人比人能气死人。
“哎。对了,你知道刚刚阿糠和阿雪吵什么吗?怎么听着还打起来了?”
“哎。现在还在吵呢。好像是为了送礼的事吧。”
“夫妻两人有什么好吵的?床头打架床尾和,吵吵就好了。谁家两口子没吵过?”
“这两口子已经吵了快一个钟。哎。现在的小年轻,一点小事也能吵起来。”
“都是吃饱了撑的。以前饿肚子的时候,哪里有力气吵架?”
......
陈白羽愣了一下,然后想起大家说的阿雪就是雪婶子。只是,刚刚雪婶子不是来借了单车说要出门吗?
怎么会和糠叔吵起来?
哎。
不管。
别人夫妻的事......
陈白羽继续听大家说话,说田里的秧苗,说什么时候下肥料。
突然,陈白羽的手顿了一下,脸色惨白的跳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往雪婶子家跑,“要出事。”
要出事了。
陈白羽的眼泪刷的落了下来,她怎么就忘记?怎么能忘记了呢?
雪婶子......
上辈子雪婶子早早就去世了,不是意外,是在一次她和糠叔吵架后喝了农药,等人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糠叔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雪婶子,也喝了农药,说要一起死。
陈白羽跑的飞快,大叔公在后面喊也没有听到。
“这孩子,怎么了?”大叔公摇摇头。
“她说出事了?谁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该不会是阿雪两公婆吧?”
“不会,我刚刚看到阿糠出门了。”
“那是谁家?”
陈白羽很后悔,她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呢。
上辈子,雪婶子是在她初中的时候出事的。那天她刚好在家,正在给刚刚看过的一本小说《花季雨季》里的人物画插画。
那天刚好是虚日,雪婶子来家里借单车,然后像今天这样夸赞了她的画。然后,等到傍晚的时候,她突然就听到阿婆说雪婶子去了。
因为过去太久了,因为她和雪婶子接触不多,所以她没有想到这件事来。而且,上辈子她没有跳级,所以读初中的时间和这辈子不一样。
她一下子没有想起来。
直到,听到人说雪婶子和糠叔在吵架,陈白羽才恍然,她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陈白羽光着脚跑,从来没有觉得原来两家人的距离这么远,这么远。陈白羽的白嫩的脚踩在小石头上,她也感觉不到痛,一心的想要快些跑。
笑容爽朗的雪婶子不能就这样去了。
多憋屈啊。
她去了,她的儿女怎么办?
有人看到陈白羽,有些奇怪,“小五,要去哪?”
“跑什么。别摔了。”
来不及回答。
陈白羽只想快些跑到雪婶子家去。
“跑这么快。‘嗖’的一下。”
“陈小五读书好,跑得也快。”
终于到了。
陈白羽喘着气,发现喉咙粘得离开。
来不及缓一口气,直接跑了进去,却忘记了那个是雪婶子的房间?
雪婶子和糠叔和他们的大哥住在一起,一个院子。
左边还是右边?
没有办法,陈白羽只能大喊,“雪婶子?”
“雪婶子?”
“小五,怎么过来了?”
“杏婶......”
“咚。”突然,从左边院子的房间传出声音来。
陈白羽急急地跑过去,想要推开门,却怎么也推不开,急得大喊,“雪婶子。快开门。快开门。”
“小五......什么事?怎么回事?”杏婶也有些急。
“快撞开。”陈白羽用力的撞着门,一脸的泪水。
杏婶从窗口看了一眼,被吓了一跳,“阿雪。阿雪,你怎么了?刚刚还在和阿糠吵架,怎么就?”
“快。是农药的味道。”
“快来人啊。出事了。”杏婶常和农药打交道,最熟悉农药的味道,急得大喊。两口子吵架,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喝农药?
真是要死了啊。
急死人了。
陈白羽和杏婶一起,用力撞门,但力量有限。
“快来人啊。来人啊。”杏婶也是一脸的泪水,“怎么就想不开了。”杏婶跺着脚,“你是想要吓死大嫂吗?啊。”
“快来人。”杏婶跑出大门口大喊一声。
正在龙眼树下聊天的人,还有附近的邻居听到声音纷纷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快。把门撞开。”
众人齐力把人撞开,只见雪婶子穿着新衣服躺在床上,床旁边还倒着一个农药瓶,瓶子里剩下的农药流出来,气味浓烈。
雪婶子手脚抽搐,嘴角吐着白沫,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
陈白羽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催吐,更忘记了什么东西能快速洗胃。现在的她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绿豆汤。”好不容易,陈白羽想起上辈子看小说的时候最常看到的办法。
也有人说用粪水。
“来不及了。她已经没有意识了,催吐没有用,赶紧送医院。”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快些。”
“快。帮把手。”
“准备车,准备钱。”
大堂伯把他的‘三角鸡’开了过来,几个大男人把雪婶子抱上车,陈白羽正想跳上去,有人拉住了她,“小五,你还小。”
陈白羽站在路中央,看着大堂伯的‘三角鸡’走远,目光呆滞。
“哇。”陈白羽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她以为自己重活一辈子可以改变,但是到头来发现她什么都不能改变。
三叔公,还是死了。
现在雪婶子也出事了。
如果,如果她能记住,能提醒,雪婶子就不会出事。
陈白羽蹲在路边哇哇大哭。
“小五。”大叔公拉起陈白羽,“别哭。会没事。没事的。”
陈白羽抹一把脸上的眼泪鼻涕,“我,我......”她能说什么?她什么都不能说。她不能说雪婶子在上辈子就死过了一次,更不能说自己忘记了。
哇哇。
陈白羽恨得想要抽自己两巴掌。
怎么就忘记了?
“幸好你发现了。是你发现及时。”
“别难过了。别怕。没事的。”
村里的人一个个都安慰陈白羽,但陈白羽什么都不想听。
“哎。”
“阿雪怎么就想不开呢。”
“就是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要是出事,孩子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孩子还在外婆家吧?真是作孽啊。”
“今天早上还问我兄弟进宅要送什么,怎么转眼就......”
陈白羽慢悠悠的拖着满是血滋的脚回家去,她想要阿祖的安慰,想要呆在阿祖身边。
第158章 一二三四
陈白羽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浑身发冷。
浑浑噩噩的,脑袋一片空白,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
一直自认为记忆力好的她,现在被啪啪打脸。
“啊。”陈白羽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直接向前趴去,手心被擦破皮。陈白羽就这样趴在地上,看着破皮的掌心,傻愣愣的好一会才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继续往家里走。
雪婶子出事的事情,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大家正聚在一起谈论,有怜惜,有感慨,有同情,有埋怨她想不开......也有人说糠叔的不对。
“阿祖。”陈白羽拉着阿祖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阿祖,坐在阿祖旁边,靠在阿祖的腿,眼泪唰唰的落下。
“阿祖。”
陈白羽扁着嘴。
“没事。不怕。”阿祖轻轻的摸着陈白羽的头,像她每一次撒娇靠过来的时候一样,轻轻的哄着。
小胖子呆呆的看着陈白羽,然后‘蹬蹬’的跑进去,拖出一条毛巾来,“擦。哭鼻子,真丑。”
“你才丑。”陈白羽扁扁嘴,“我不想和你说话。”
小胖子听话的转过身,然后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陈白羽。
“阿祖,我......”陈白羽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阿祖说,但她想要说说话。
她的内心在不安,在害怕。
“我,我做梦,梦到雪婶子出事了。但是,我忘记了。我没有提醒她。”陈白羽咬着唇,“我,我就是不记得了。我怎么能不记得呢。”
陈白羽抱着阿祖的腿,哭得一塌糊涂。
阿祖轻轻的摸着陈白羽的头,什么都没有说。
陈白羽哭了好一会,抬起一张满是泪水的脸看阿祖,“雪婶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嗯。不会有事。”就算有事,也和她家小五没有关系。
阿祖轻轻的拍着陈白羽的脸,“没事的。别怕。”
“我不怕。”靠在阿祖的腿上,陈白羽那颗不安的心终于冷静了下来。
“希望雪婶子好好的吧。”陈白羽轻轻的呢喃。
阿祖轻轻的拉着陈白羽的手,然后放在眼前看了看,“怎么伤了?”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皮了。”陈白羽不是很在意。这点小伤,对农村娃来说,真的是小到不能再小了。
阿祖拉着陈白羽的手走到水龙头下,细细的帮她冲洗干净。
其实,阿祖眼神不太好,已经把陈白羽的整个手臂都大湿了。阿祖拉着陈白羽的小手,认真的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抹着。
“咬一些臭气草敷在上面,很快就好。”
臭气草是万用草。
受伤了,把臭气草嚼碎敷在伤口上不仅能杀菌还能止血。
但陈白羽受不了臭气草的那股味道,太刺鼻。
平时感冒发烧的时候,家人总是用臭气草煮水给她喝。
“很快就好了。擦干净手,擦干净眼泪。”
“嗯。”
陈白羽看了一眼敷在掌心上的臭气草,然后靠在阿祖的腿上。
小胖子用手戳了戳陈白羽破皮的地方,然后跑去扯一把臭气草回来,塞进嘴里嚼。
“姐。给。”小胖子把嘴巴里的臭气草吐出来,递给陈白羽。
陈白羽嘴角抽抽,“不要。”
“给。”小胖子坚持。
陈白羽坚决拒绝,“不要。”
推来推去,最后小胖子手里带着口水的臭气草就落到了阿祖的脚板上。
“刚刚好。”陈白羽扯扯小胖子的小肥脸,“赶紧洗手去。然后帮阿祖擦干净。”真是的。
添乱的臭小子。
经过下胖子这一捣乱,陈白羽的心情也没有刚刚的压抑了。
现在的她,已经平静了下来。
忘记了雪婶子喝农药这件事的确是她的错,她后悔,懊恼。但这些都于事无补,现在只能希望雪婶子能躲过这一劫,以后都好好的活着,千万不要再做啥事了。
希望吧。
祈求祖宗保佑。
有人从路边走过,说得正是雪婶子的事情。
三五成群,一传一,一传一群。
你说你知道的,我说我知道的。
你说你猜的,我说我猜的。
最后真相越来越远。
上辈子也这样,雪婶子去世了,传出来的版本一个比一个过分。上辈子,雪婶子去世,糠叔也喝了农药,不过被抢救及时,救了回来。
当天晚上,雪婶子的兄弟就打上门来了,要求糠叔赔命。因为他们在村里听到的版本居然是糠叔把雪婶子给打死了,说有人看见了,从家里一直打到公路上。
要拉糠叔去报警,说他杀人。
糠叔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辩解,任由雪婶子的兄弟把他给打了个半死。如果不是看在三个年幼的孩子的份上,相信雪婶子的娘家人是真的想要打死他的。
两辈子,陈白羽都不知道雪婶子和糠叔到底在争执些什么?为什么开开心心借车出门的雪婶子会突然绝望的喝农药?
上辈子的陈白羽没有多问,雪婶子的死虽然闹得有些大,但当时她已经回校。很多细节都不清楚。
听说这样,听说那样,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糠叔的脾气虽然火爆,但也不是会打老婆的人。
上辈子,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争执些什么,争吵了些什么?为什么一条人命就这样轻飘飘的没有了?
最后可怜的也不过是三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陈白羽有些冰凉的小手握住阿祖的手,想要从阿祖身上吸取温暖。小胖子的小手伸过来,搭在陈白羽和阿祖的手上面,然后笑嘻嘻的看着陈白羽和阿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