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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懦弱继母》TXT全集下载_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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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只果然被曹觅的斗篷吸引,在路边停了下来,但另一只一直对曹觅等人穷追不舍。

眼见双方距离一再逼近,东篱毅然地停住了脚步,打算为曹觅拖延一些时间。

曹觅牙关打着颤,一半是冷的,一半是吓的,她对身旁一个婢女说:“快,到前面去喊人。”说完,她捡起路边几块石头,狠狠朝那野狗砸去。

东篱见状,也尝试着反击。

野狗灵巧地避开几块石头,但终究有了顾忌,停在她们面前不敢妄动。

曹觅以前住在乡下的时候,曾听姥姥说过,对付这种野狗,你气势越弱,就越有可能遭受攻击。她知道现在绝对不是害怕的时候,于是强撑着打起精神,与野狗对峙。

野狗几次尝试着进攻,都被险险地拦了下来。

好在没过多久,另外一个婢女就寻来了府中的两个侍卫,他们到来之后,野狗很快被制服,曹觅等人也得以脱险。

曹觅见已经安全,还未来得及舒一口气,便觉头脑昏沉,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戚游守在床沿,神色不明。

曹觅醒来的动静不大,他却很快察觉。

将曹觅扶起,戚游询问道:“可有什么不适?”

曹觅摇摇头,下意识问道:“我怎么了?”

戚游眉头皱得很紧,“早上的事你忘了吗?你被泼了肉汤,差点被院中闯入的野狗伤害!”

曹觅回忆起来,一阵后怕慢慢爬上她的脊背,突然,她又想到什么,“孩子呢?戚瑞他们,没事吧?”

戚游摇摇头,“他们都在屋中,没有遭遇这些。”

曹觅于是安心地点点头。

她定下神,回忆起早晨的细节,又道:“这事情不是意外!那个婢女,还有临风院中的野狗……”

戚游本想让她再休息会,无需伤神,见她主动提起,便道:“那个婢女……自杀了。她留在原地,本就被野狗伤了,我命人将她关押起来后,她用藏在袖口的碎瓷片割脉自尽了。”

听到这里,曹觅面色变得煞白。

她还是一个刚从法制社会穿越而来的年轻人,即使知道事情肯定与那婢女脱不了干系,也难以接受早上看到的一条鲜活生命就这样直接没了。

戚游又道:“至于那几只野狗,我已经在查了。临风院在王府最西面,目前看来,它们是从一处墙洞中钻进来的。”

曹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戚游便道:“你别怕,这件事情我自会查明,大夫说你身子弱,早上那番又是受了寒,又是受了惊吓,这才昏了过去。你且好好休养,我晚上再来看你。”

曹觅点点头,目送戚游离开。

戚游走后,东篱等人又进来,询问她有没有旁的不适,但曹觅摇摇头,转而询问了一下东篱等人的伤势。

在得到众人都没有大碍的消息后,曹觅便让她们下去休息了。

她的心中思绪翻涌,一时间理不清楚。

但她如今确定了一件事——

那个想杀她的人,还没有落网!

她之前一直以为,策划“烧炭意外”的人是夏临!但因为曹觅自己还活着,她没办法讲清自己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是以没有审问过夏临这件事。

但如今看来,要么府中还有夏临的余孽,他们眼看着夏临被关押,又行了一次谋杀之事,要么,之前想要杀她的,根本就不是夏临!

想到这里,曹觅的思路陡然清晰了起来。

对啊,夏临根本不会想要杀掉她!她图的是财,她应当恨不得原身长命百岁,自己才好源源不断地,从愚蠢的原身口袋中掏出金银!

想通这一点,曹觅暗暗咬牙。

她心中对于凶手的人选有了新的猜测,并且有了八分的把握。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着凭借自己王妃的身份,直接把人捉来,打杀了事,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她咬牙放弃了这种不理智的选择。

事实上,早在她一穿越过来,发现身边并不安全的时候,她就有过这种快刀斩乱麻的心思。但是那个时候,原身放权多年,对着后院中的一应事宜完全是睁眼瞎的状态。而等到曹觅好不容易把自己的班底组建起来,又感受到了做一个主母的不易。

她当时没有证据,也不知道谁与夏临有了勾结,将所有旧人都打发了又不现实,还得落得个残暴主母的名声。

她是想要长久地,安稳地在这个时空享受自己的第二次生命,她不能做出自毁基筑的事情。

想到这里,曹觅深呼了几口气,迫使自己冷静想想下面的对策。

北安王已经承诺会处理这件事,但是曹觅并不打算就等着他去查探,这种事,她更想自己来。

这一次的经历让她发现了穿越之后,自己的第二个金手指,那就是死亡预警。

早前在临风院时,就是那股强烈的死亡预警,让她放弃了原路返回,选择了继续往前走。

设想一下,如果她当时往回走,就会与那几只野狗直接撞上,那境况,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也许,自己可以利用这个死亡预警做些什么。

在心中制定好了一套计划,费尽了心神的曹觅终于低挡不住,重又沉沉睡去。

接下去几天,她每天都会喝上一碗大夫开的药,后来,她又吩咐厨房,每日里为她熬一盅补汤。

同时,她看似受了惊,胡乱地重新安排了一下府中人员,将大厨房中属于她的人调到了临风院和自己的院中。

曹觅的思路很清晰。

她根本不知道那人下一次暗杀会使用什么手段,那么,她就杜绝掉其他可能,只留下一个破绽。

如果凶手就是她怀疑的那个人,她相信凶手一定会尽快采取行动,因为,凶手的时间也不多了。

这一日,南溪和北寺从府外回来,带回了一个坏消息。

曹觅坐在厅中,面色凝重地听他们汇报。

南溪将几张契书呈上,道:“正如方才北寺所言,夏临伙同那几个掌柜,在未入冬时,签下了几分交易契书,购置了大量的粮食和布匹。现在这些东西只给了五百两定金,剩余近三千两白银尾款尚未支付。”

曹觅揉了揉额头,“店铺的进项和支出夏临以前都会与我提起,怎么这几单我完全没有印象?”

南溪解释道:“这几单是以铺子的名义签订的,不需要加盖王妃的私印。另外,此前她们上报时故意隐瞒了尾款,只记录了定金的金额,与往常无疑,王妃没有留意也是正常。也是北寺从那些掌柜的家中搜出这些契书,奴婢才发现了尾款一事。”

曹觅将几张契书浏览一遍,又道:“若真按照契书中所写,那这几笔交易虽然涉及金额巨大,但价位尚算合理……你们是发现了其他问题?”

旁边的北寺点点头,解释道:“小人发现此事后,便到库房中查验了一番。这才发现,那李家送来的粮食大多是陈粮,布匹也都是些麻衣粗布,根本卖不出价钱。那批货物,实际估价……大约只有二千两。”

南溪点点头,“是。但是契书上本就有些语焉不详,只写了‘粮食、布匹’等词,奴婢以为,很难……很难追究对方的不是。”

“呵。”曹觅怒极反笑,“如此,便是我被坑了呗。”

她晃了晃手中的契书,“秋临和冬临就是二十左右离府的,夏临大概也算到自己即将到出府的年纪了,于是这才在临走前搞了笔大的。

“若不是夏临的罪行暴露,明年,他们便会从账上一点一点取钱,将这笔尾款圆上。”

南溪和北寺对望一眼,齐齐跪下,“小人/奴婢无能,还请王妃责罚。”

曹觅摇了摇头,让他们起身,“不怪你们,你们才来多久,比不得夏临这样在府中经营了好几年的老人。”

她表面不显,其实内心也是头疼,看着这几张契书不住地冒着火。

就在她沉默地思考着对策时,厅外来了一个端着食盒的婢女。

春临正候在门边,见状直接将食盒接过。她来到曹觅面前,取出其中的白瓷盅。

这正是这几天来,曹觅每日必吃的补品。

曹觅对她点点头,打开盖子闻了闻。

很快,那股熟悉的危机感袭上她的心头,激得曹觅发蒙了好几秒。

等到危机感过去,曹觅闭眼定了定神,安抚住已经失了节奏的心跳,突然对着旁边的东篱一笑。

“这几日补品吃多了,今日倒觉得有些腻味了。”

东篱关切道:“夫人身子弱,这补品可不能断,如果吃不下的话,好歹喝点汤吧。”

曹觅摇摇头。

她似是无意看到了等在旁边的春临,突然说道:“哎,我这几日卧病在床,没想到几日不见,春临都消瘦了许多。”

她顿了顿,对着春临说道:“春临,你是府中砥柱,可得多顾忌自己的身子,今日这盅补品便赏赐予你吧。”

春临自是跪下谢恩,却不敢接受,“谢王妃夸赞。但这补汤本就是为王妃熬制,奴婢不能逾矩。”

曹觅本就是冲她去的,自然不会让她轻易推却了去。但她不想浪费口舌,直接问道:“即是我赏的,你自然就能受,也得受着。或者,是你想抗命不成?”

春临又磕了几下头,口中道:“奴婢不敢。”

曹觅便笑起来,宛若方才的强硬模样都只是众人的幻觉,“来,你是府中最得用的老人,不过是一盅补汤,你受得起。”

春临无奈,只能惶恐地谢了恩,起身准备取汤。

曹觅捧起白盅递过去,却在春临正要接过时顿住了。

她将白盅收回,转而交给了身后的东篱,“我怎么看着春临的手抖得这样厉害?东篱,你来喂春临喝汤。”

厅中众人被她这番奇怪的吩咐弄得一愣,东篱最快回过神来,忍着心头的疑问,道了声“是”。

她接过曹觅手中的补汤,来到春临面前,很快,舀满了清甜汤汁的调羹被送到了春临嘴边。

春临似乎愣住了,并不张口,只直直地看着曹觅。

东篱催促地问了一声:“春临?”

春临依旧没有动作,只看着曹觅的眼神越来越恶毒。

东篱等人终于发现了异状,北寺下意识转身护在曹觅面前,提防着春临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曹觅却不畏惧,事情走到这一步,,眼看着她就要揪出真凶了,她半点都不想退却。

于是她站起身,问道:“怎么了?不喝吗?”

春临突然动了起来,推了一把站在她旁边的东篱。

东篱没有防备,直接被推得倒在地上,手中的瓷碗被摔得粉碎,瓷碗中的补汤更是洒得到处都是。

东篱站定之后,喝了一声,“春临,你这是做什么?”

曹觅却镇定自若地站着,甚至心情颇好地笑了笑。

事到如今,她已经可以确认,春临知道汤中有毒。她这一推也没有什么用,曹觅指了指案上的食盒,示意道:“无碍,盒中还有一碗。”

厅中两个小厮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上前直接将春临压制住。

曹觅对着东篱吩咐了一句,“把汤端到府中大夫那边去,验一验里头究竟有什么东西。另外,把今日接触过这碗汤的人,都一起关押起来,日后再审。”

东篱终于从曹觅的话中拼凑出事情的原委,闻言忙点了点头,径直下去吩咐了。

就在她刚出院门不久,戚游带着人来到了厅中。

曹觅不知他为何会在这种时候过来,听到外间通传时吓了好大一跳。

心念一转间,她干脆快速地换了一副表情,哽咽地扑进了刚进门的戚游怀中,“王爷!”

戚游显然没料到曹觅会是这幅反应,呆愣了一瞬后僵硬地询问了句:“怎么了?”

曹觅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此时做作的表情,只用手帕按了按眼角,装模作样地擦去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回道:“春临想要害了臣妾!王爷可得为妾身做主啊!”

戚游看了一眼被两个小厮死死压制住的春临,又看了一眼怀中哭得中气十足的曹觅,半晌点了点头,“嗯,你先起来,此事我自会处理。”

春临被戚游的人带下审问,她在府中的几名同党也顺利被纠了出来。

隔天,戚游派了管家来向曹觅说明原委,曹觅才知道,春临一直喜欢着身为一家之主的北安王戚游。

戚游对原身持家无方的不喜被她看在眼中,她觉得自己在王府多年,府中上下都是自己打点,完全有能力取而代之。

原本,她盼着戚游将她纳了,可是戚游似乎完全没有纳妾的念头,于是她这才对曹觅起了杀心。

曹觅听到这番原由,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她真不理解一个未满二十的小姑娘,怎么会为了情爱做出杀人的事情。这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观中,简直是匪夷所思的。

所以当管家随后请示她春临要如何处置的时候,曹觅头疼地揉了揉额头,道:“送官吧。”

“送官?”管家皱了皱眉头,“夫人,像春临这样欺上弑主的刁奴,府中完全可以自行处置,无需送到官府。送到官府那刁奴也是一个下场,左右逃不过一个死。”

曹觅摇摇头,“送官,都送官吧,夏临也是,我本就准备调查清楚之后,通通送官。”

曹觅毕竟是一个现代人,接受了几十年的法制教育。即使她知道两人犯了死罪,也仍然不愿在自己院中,动用私刑打杀个把个罪人。

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将这些人通通送到官府,由有判定权利的知府去评断她们的对错刑罚。

管家见她坚持,也便不再说什么,道了声“是”便告退了。

他一路回到前院,,直接到了书房,求见戚游。

戚游很快应了,管家得以入内述职。

将方才在曹觅那边提及的事一一禀告给戚游,着重说了曹觅要求“送官”的决定。末了,管家询问道:“王爷,您看呢?”

戚游沉吟一阵,点了点头,“便按王妃的意思办吧。你记得找一下赵大人,让他务必看着这两件案子。紧要关头,莫让那些人拿住了什么把柄或挑起什么风浪。”

如今他在京中的身份敏感,这种时候,他是更倾向于在府中解决的。但春临夏临毕竟名义上是曹觅那边的人,曹觅做了决定,他也无谓为了一些小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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