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的尾巴》TXT全集下载_7(1 / 2)
司机摇头,他说里边全是一人宽的小道,根本走不了车,他关上窗飞一般走了。
妈的服了,叫你没事找事凑热闹。
我看着红绿灯干脆单脚跳,平时可以潇洒走,但腿脚不便还是注意一下交通规则,万一被撞残了都不给赔偿费。
好不容易扶着墙走到海鲜市场尽头,我头上全是冷汗,一半累的,一半疼的,我照着他说的走到小道口,果然闻到呛鼻的花椒味。
我咳嗽几下,呛的我嗓子发痒,口袋铃响,我边咳边接起杜庭微打来电话。
“小烛,你和金叶榆出去了吗?你怎么咳着,出去穿衣服了没。”
看来是已经到家了,我和他出去个屁,没把他脸撕破就算我心善了。
“没,花椒面太呛了。”
“哪来的花椒,你在哪儿?”“我嗯...”“小烛!”电话砸在地上,我后颈挨了重重一刃,没能再给他回上一句。
第25章 小屋
脸上被泼了一桶水,带着陈年铁桶残留的铁锈味,湿了我的衣物,周围还是那股挥之不去的花椒面味儿,我实在不知道这年头卖花椒都是这样接客的。
“喂,醒醒。”
大腿被踢了一脚,之前从楼梯滚下时的淤青还未散,这脚踢的恰到好处,生生给我踢出眼泪来了。
“小白脸娘们兮兮地,一脚就哭,一会给你来上几刀子我看你怎么办。”
看不见人,他在我背后,可能从小听这种话听太多了,没什么威慑力,我要是不怕疼,我绝对要潇洒地喊一句,这世上想砍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我甩了下眼上的水,环视周围,一间破旧的房子,放着老旧的一张桌子,几个板凳,跟几十年前的客栈似的,窗子上的灰尘重到屋里像傍晚一样,周围除了花椒味外,还有恶臭的海鲜腥味,一点嘈杂声像是隔了无数度堵墙。
啊,我应该是还在海鲜市场的不远处,大概屋子外还有一棵花椒树,废弃的屋子,杜庭微说过海鲜市场要向后扩张,这应该是属于旧房拆迁的那一批,那周围就没人。
妈的,今天的运气,不是,这一周的运气,烂到死。
我还在咒骂上天不公,就被人揪着头发从地面上拉起来,一个肤色稍黑,五官痞气的人冲我吐了口烟,若不是他不要脸地伤害我,他这脸我得给他打高分。
鼻子被花椒味刺到还没通气,又被迫吸入了烟,我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嫌弃地将我摔下去,撞得我后脑勺嗡嗡作响,常言道,心底美才是真的美,常言一点没说错。
他退后坐到板凳上,黑色短袖露出结实的肱二肌,长腿翘起,一口烟又吐向空中,我也嫌弃地别过眼去,我想要是杜庭微,他就是死也不会坐在那张看起来跟沾了屎一样的板凳。
背上被踢了一脚,我才发现原来房里还有一个人,怪不得那位神清气闲坐着抽烟,原来是有小弟动手。
“就你这穷逼样子,一边给女人卖,一边给希望工程捐钱,你以为自己谁啊,烂吊的雷叔叔吗?当婊子还立牌坊,他妈的。”
我被骂懵了,“我动哪个女人了?”我在脑袋里回想一圈,我真没什么喝醉了上错床的记忆啊,我才破处几天啊。
男人将剩下半截烟扔在地上,沾上灰的皮鞋将一点星火踩灭,大步迈到我身旁,半蹲着,又撕着我的头发将我揪坐起来。
啥破逼毛病啊,抓胳膊能死啊。
“哪个女人?”,他嗤笑着重复。
我睁着宛若失忆的眼睛看他,他一拳突然砸在我腹上。
太久没这么疼过,生理泪水堆积在眼角,没吃早饭,食道里涌起酸水,烧的食管像被腌在硫酸里,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逼得我将快要吐出的浊液又全部咽回去,倒流时的恶心胜过腹部挨过的那一拳。
“要我帮你想想吗?”他放开我,手搭在膝盖上捏响骨节,亏我他妈以前看电视觉得黑帮老大说话极其性感,现在觉得自己瞎了狗眼。
眼泪还是不可控地掉下来,这次没带情绪,是真被疼的。
小狗腿估计新来的,急着在老大面前表现表现,从后边撕着我头发,拉着我的头倒仰,倒着给了我两耳光,眼角也被他的指甲划到,整个脸上没有一处皮肤是不在灼烧的。
倒着就脑充血眼花,我还是努力看清了他,看能活着出去的话就指认下凶手什么的,尖嘴猴腮短脖子,长得跟鹌鹑似的,打人都用这种招数,到底谁他妈娘们兮兮的。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碰我们老大的女人。”
我舔了下嘴唇,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他老大吗?”鹌鹑转到我前面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使力,他打完后手疼的抽气,我脸上却意外没反应,我睁开眯住的眼一看,原来鹌鹑手腕被男人抓住了。
什么情况,分赃?还是,良心发现,要不,怕把票子打死。
“头儿。”
“出去。”
鹌鹑被一把甩到门口,捂着手腕恨我一眼,然后关上门出去了,坐在门外台子上跺脚。
“你,你说我动了你的女人?”我有些后怕,他的女人的话,我估计吃不下。
“你在加西娅顶层餐厅打工?”他不答反问。
我算是明白了,完全搞懂了,一时怒火中烧,臭老娘们,草,你他妈钓个凯子,老子差点把命搭上。
“大哥,讲点道理,我...”两腮突然被有力的手指掐住,下巴被他捏到差点脱臼,不能闭合的嘴巴流下口水来,他看了一眼自己虎口上透明的液体,居然抬起手,将虎口处那口水又抹回我的嘴唇上。
一画一画的摩擦,我后背起了鸡皮疙瘩。
“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在那里打工。”
他摆明了就不想听道理,我疼的点头,他放开我,我赶紧张了几下口松动腮帮,再等会我就真的合不上嘴了。
“有人雇我收拾你,说是你动了他的女人。”
靠,不是他女人就好。
“你跟那外那个不是一伙的?”他的老大是你雇主?这关系略微有些乱啊。
“我只听命于钱。”
我懂了,这句话的潜台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就是窦娥他也不会放过我。
“可我真没碰她啊,我躲她还来不及啊。”
我还是卑微求生,他很个性,万一再个性一下放了我哪。
“跟我有关系吗?”有他妈的个性。
“你就不能跟他说一下,我还想求求他让尊夫人放过我。”
他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前,“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我他妈一个gay 能跟女人上哪门子床啊!”我急着吼,他审视着我,明明没有透露任何情绪,我却觉得有点大难临头。
“巧了。”
“....啊?”他的食指在我脸上拍着,我感觉像狗舌头一样粘腻恶心。
“我也是。”
艹。
第26章 牙齿
后背的鸡皮越起越多,“是,是啊,呵呵,挺巧啊。”
“他说让我教训你。”
“啊。”
“没说怎么教训。”
我把腿悄悄向后撤了些,可下一秒就被他反绞着手,像条狗一样按着脖子压在地上,右眼沾到地上的灰,眼前都模糊了。
我咽了咽口水,实在怕了,我不怕他打我,不怕他杀我,可我怕这种奇怪的举动,我声音颤的不像话,问他,“大哥,这是干什么?”他从后边附到我身上,腹部顶着我被迫撅起的屁股,右手捏着我的手腕抓在腰上,左手抚摸着我的下巴,我像被毒蛇爬了身。
“前面不是挺镇定吗,我以为你见过大场面哪,这就怕了。”
“大嗯...”口水又流下来,疼得我恍惚,麻痹的他真的把我的下巴卸掉了。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我连指尖都开始震动,我想过被打,被砍,被杀,我没想过这种结局,太恶心了。
“拿了钱又能爽自己的事,为什么要拒绝哪?”我嘴里发出几口不成音的气,我害怕到死了,照理来说我这种人就是再遇到什么事情也该平静地面对了,可唯独这个我很怕,我想象我今日的后果,没想起金叶榆会如何,居然在想,我要是真被他上了,那杜庭微要怎么办?我听到皮带抽落的声音,猛地抬头却被他一拳将脑袋砸在地上,我被砸到耳晕目眩。
“老实点,我从不杀人,也不喜欢奸尸。”
眼睛上的灰尘被泪水沾湿成脏雨,就因为我四肢跳脱几下,这个畜生操他妈干脆把我的四肢关节全卸了,而那只包着纱布的脚踝因为看着像废的而幸免于难。
背到身后的手腕被皮带紧紧捆住,我不知道我现在跟一只蚕一样为什么还要绑上我。
我在想怎么脱身,可脑袋被撞地一片空白,又被吓得信号中断,我什么也想不起来,脖子被他从颈后掐住,一丁点力也使不上,全身上下只能用鸡皮疙瘩来呼救,可又有什么用,谁能看得见。
他没兴趣给我做上床前的爱抚,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爱情,我的裤子被粗暴的拉下去,运动裤连期待也没有,轻轻一拉就投降,皮肤暴露在空气里被凉到心慌,我在想我卧室里的窗,还能坐在那里看楼底下的小树苗吗。
一根指头直接插进了后边,终于把我从混沌里拉出去,从来没有在性事里用过那里的我痛到脚背崩直,却因为脚关节脱位而连晃动都做不到,我呼呼大叫,口水流了一地,却只能像哑巴一样刺激无人看见的神经。
“放松点,太紧了夹痛我。”
他按着我的头撞了一下,让我听从他的命令,可我现在感觉已经遁入空门了,况且,你他妈被拉成这个姿势插入还能放松吗?就这么想着,我居然想起金叶榆,我对他真好啊,我想,他即使不喜欢我我也对他挺好,起码床上我给他做足了扩张,而且没有内射,但我想我逃不掉了,他做不好扩张当然也做不好别的,这都是一套的。
他绝对会射在我里边,要是没人发现我,我会发高烧,然后走不出去这个门,把脑子烧坏,或者我干脆会死在这里了,那样的话我就是装着一肚子精液的死鬼,过奈何桥都要被众鬼笑话。
我要是没死在这里,有人救了我,我被送上救护车后,精液会从我大腿侧流出来,染了担架上的白床单。
那个床单和杜庭微的一样干净,或许杜庭微会坐在旁边,怒吼着让车开快一点,一车子救护人员被吓得不敢说话,他会抓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或许会把我抱在怀里哭泣。
两根,三根,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麻痹了我的神经,他根本没给我适应的机会,我感觉我那里褶皱都被撑平了,等第四根插进去,我早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是泪水还是口水。
完了,我想,完了,这样的我,连小时湖面上那两只交合的野鸭子都不如,狗一样,这样的话,还不如死掉,干净点死掉,杜庭微在葬礼上也能体面些。
手指贸然拔了出去,干涩的后穴根本吸不住入侵的异物,我连一声水泽声都听不到,只是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了,大概是血吧,我想。
他开始拉链声响起,我努力尝试把舌头放到两齿中,之前颤颤悠悠多次只咬到了边,这次大概会成功,因为我会用尽全力。
既然他不喜欢奸尸,那我就别让他如愿了。
牙齿高高举起,像劈柴时蓄力的斧子,我在心里默默说着再见,没有设置接受对象。
刀刃快要落在木头上的那一际,门被一脚踹开,门外的花椒味裹着风吹进来,我牙龈突然放松了下来,力全部泄尽。
门外那只鹌鹑的哭喊声变成乌鸦,嘈杂的脚步,喧闹的人声,身后的人发出闷哼,门窗被重物击落,然后我被温暖的风衣裹起,被抱入一个宽敞的胸怀中,那里的味道盖过花椒,让我安心。
牙齿像慢镜头下的流星一样缓缓掉落,上下碰撞,安全地合在一起。
我睁开疲惫的眼睛看他,凌乱的头发,擦伤的眼角,眉间的灰层,是谁把我那纤尘不染宠辱不惊的杜庭微,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哪个滚蛋做的。
“哥。”
他在抱着我奔跑,我在风中模模糊糊得发音,听不出来一个音调,和快要死去的老狗一样变成呜咽,他却知道我在叫他。
“哥错了,哥不该把你扔在家里,乖,睡一会,哥哥……哥哥带你去医院,睡醒就好了,小烛,坚持一下,哥哥...”他说话好难,总被风糊住嗓子,我艰难地摇摇头,我不想这副模样去医院,我会被媒体报道的。
“好,不去,哥哥给你请医生,我们,我们自己看。”
明明卸掉下巴的是我,可他的声音的声音听起来比我还要模糊无力,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说了好长时间,到最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砸在我脸上。
他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啊。
我从自己渐渐闭上的眼缝里看着逐渐缩小的蓝天。
我想,金叶榆说的那句话,其实在我身上是反着来的。
恨自己和爱别人,我都得活着来。
第27章 怀抱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天花板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不是家里,不是医院,是酒店,杜庭微居然把我弄到酒店来了,我说不去医院,他还真没去。
手背上胀着疼,我不看也知道插着针头,往期苦痛经历,我想看一下我有没有回血,低眼却看见坐在床边闭眼扶额的杜庭微,大概怕压到我,他都不敢趴着睡,只担了一条胳膊。
眼下乌青明显,眼角的擦伤还在红肿,胡子长出了新茬,嘴唇苍白到无色。
没休息,没吃饭,连脸都没空洗,他寸步不离。
我心里一刺一刺的,他这么漂亮干净的人,可我看过的每一次狼狈,都因为我而生。
我哪一点对得起他,做弟弟不合格,做朋友不匹配,做爱人,根本无望。
窗外有只鸟在叫,轻轻一声他便被惊醒,他连深睡都不敢。
我闭上眼睛,不敢面对他,他见过我最好的样子,也见过我最惨的样子,我在他面前更加懦弱,也更加依赖,所以我实在不知道,要把这份依赖寄托在什么上,才会对大家都合适,才不会伤到每个人。
杜庭微,你哪怕有一次出现得稍微晚一些,我都不会这么舍不得你。
他用食指温柔地擦我的眼,嘴里轻轻哄着,“做什么噩梦了,怎么又哭了。”
眼泪不停,他就站起来低身为我擦,每个指头都用上。
“你可能没发现,我以前都用拇指给你擦眼泪,后来用中指擦,再后来,我用无名指擦,现在到食指,以后再到小指,最后,最好什么也用不上,所以你要听话,跟上我的节奏,眼泪要越来越少,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