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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武侠 >撩弯反派大魔王 > 第6章

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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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若失了内丹,千年寿命便仅剩不到二十年。

虽他们大可以强制挖了它的内丹,但挖内丹原本就只是为了保它回到五年前能不被察觉的手段,若是不心甘情愿,更不可能做成那件,连他们都没有丝毫头绪的任务。

可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胆小又懵懂的小狐狸,心却比谁都要坚毅果敢,它答应的毫不犹豫,眼中没有半分怯懦。

白笙虽被养的天真烂漫,心思纯善。

但他并不傻,谁对他好他都知道,族人们小心翼翼护着他宠着他,白笙即便再怕疼,只要有一丝希望,也敢付出所有保狐族太平。

白笙的想法很简单,他原本也是个没用的,拿自己的一颗内丹,就能换狐族的太平,也值得了。

只是还要在这儿待满五年,等到与现世时间重叠那日,才能从新再回去,让白笙常常觉得很惆怅。

近几日殿外的积雪都化了,白笙起初还以为是过了很久了,可等它掰着爪子算了算,才发现来这儿竟只不过半月余,离白胡子老爷爷说的五年还远得很

白笙撩了撩水,满脸忧愁的冲池子里的鲤鱼们嗷呜叫了声。

池子里的红褐色花鲤鱼只是普通的鱼,没有灵识,听不懂这只狐狸说话,瞬间被飞溅的水花吓的四散而逃。

白笙叹了口气。

还要等好久好久,才能再见到爹娘了。

白笙的注意力并不容易集中。

他只愁了一小会儿,就被满池子的鱼勾走了神。

尤其是混在一群杂色鱼里的,那条长着一条有些夸张的大尾巴,全身都是纯金色的大鲤鱼,让白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夕阳转瞬即逝,夜色渐深。

冬日里月光黯淡,天空像是浓墨泼过,连微微的星光都没有,只有平清殿内外的万千宫灯和往常一样亮着。

容胥下了轿撵,刚踏进宫门,就听平清宫内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来禀报。

禀禀陛下,那只御宠不知跑去哪里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江有全惊了一下,那只狐狸确实常会跑出主殿去玩,但每日都会在天黑前回来,今日这个时候还没回来,怕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

江有全急声训斥道:那还不赶紧去找!问过宫门口的侍卫没,有没有跑出去?

容胥也顿步停下,偏过头,冷冷清清的看向了跪着的小太监。

殿内立着几棵常青树,被淡黄色的光影拉长的树影随风摇曳晃动,树叶草丛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徐徐的寒风冷的彻骨。

小太监被这一眼吓的魂飞魄散,哆哆嗦嗦道:已经,已经去找过了,宫门口的侍卫说说并未见它出平清宫门,但有巡视的侍卫说,日落时分在东侧殿的鲤鱼池边见过它,除此之外,再无人见过它

可奴才们翻遍了平清宫,就连侧殿里面都打开搜过了,也没找着啊

江有全皱眉,废物!难道它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还不快派人在去找,定是在哪个角落里躲着了,找仔细着点

不必找了。

容胥只淡淡的说了这一句,便转身朝主殿走了过去,江有全和来禀报的小太监一时都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

这一愣神,容胥已经走出去一丈远了,江有全连忙把拂尘搭在胳膊上,跟在容胥后面跑过去。

江有全跟着进了殿,伺候容胥解了玄色狐裘大氅,躬身轻手轻脚整理好,交给一旁侍奉的小太监带下去收好。

过不一会儿,外面进来一个小太监,端上了新贡的庐山云雾,江有全一边给容胥斟茶,一边小心翼翼的瞧容胥的脸色。

容胥掸了掸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端起热茶轻撇去浮叶,低头抿了一口。

从始至终神色如常,连问也没再问一句。

似乎丢的不是他近来颇为宠溺的小狐狸,而是隔壁鲤鱼池里丢了一条无关紧要的鲤鱼。

云雾牙尖色泽翠绿白亮,茶香气馥郁,从外面的寒冷天儿里回来,喝一盏既能暖身又能净心。

容胥却只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淡淡地问:前朝所余异姓藩王,如今还有多少?子嗣如何?

禀陛下,如今封地上还有两位,南明王庞陈,和广乐王卢庆,都是当年为先帝立过汗马功劳的有功之臣。

江有全小心看了看容胥的脸色,躬身低声道:但广乐王在先帝在位时便长年伤病缠绵病榻,不久便薨逝,留下尚在襁褓之中双生子,如今由广乐小世子袭爵,算起来,还尚且不过总角,至于这南明王庞陈

容胥搁下茶盏,抬起眼眸望过来,江有全顿时一口气提上来,不知该说不该说。

容胥伸手随意挑弄了一下摆在桌案上的梅花,低声道:接着说。

江有全吸了一口气,战战兢兢道:这南明王庞陈,如今正值不惑,膝下六位公子四位郡主,长子已近弱冠,有两位郡主已及笄

今日朝堂上的事,江有全也听得了一点儿风声,塞北大战告捷,今年年岁大周迎四方来朝,各地藩王也会入京朝拜。

皇家宗室齐聚,原本是件喜事,可坏就坏在,圣旨颁布至今不过四日,南郡城守便传来了南明王车马过关的消息,南明地处大周最南边,圣旨下达南明封底至少也需三日,也就是说,这南明王的车队携家带口,却不足一日,便从最南边走到了京城不过十多里的南郡,简直天方夜谭。

除非这南明王在京城有人脉眼线,提前得到了消息。

因此今日晨起,便有大臣上奏本,参南明王私交朝臣,此次又携两女入京议亲,此举是效仿曾经的长阳王,意图勾结朝臣,是有不臣之心。

容胥凤眸微挑,唇角含笑,南明王此次入京,不知是来朝拜,还是若是想嫁女儿,孤定是要亲自为他寻离门好亲事。

江有全把头埋的更低,不敢多言,面上跟着赔笑,心中却讽刺不已。

南明王想来京城结亲,也得要有人敢跟他结才行。

当初长阳王拥兵京城,勾结了一众朝臣,比这南明王不知强盛多少倍,最后还不是落的个身首异处,尸骨无存的下场。

南明王也敢效仿,妄图从容胥手里夺权,怕不是在封地上吃坏了脑子,嫌自己活的太长了,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容胥似思衬着什么,看起来心情颇佳的样子,淡淡一笑道:南明王,倒是个人物

江有全不敢议论朝政,只能装作听不懂,跟着点头笑道,南明王在子嗣上,相较较其他郡王,确实说起来,除了育有一女的平郡王,其他几位郡王都还未有子嗣呢

容胥没再言语,拈起一束花枝捏在手指间把玩,低头轻笑了一声。

江有全小心在一旁侍候着,猜不透容胥的心思。

历代君王听闻宗室朝臣勾结,无一不是如临大敌,可容胥却看似很高兴。

江有全想了想,突然想起当年长阳王谋反,陛下也是这样,从容不迫,却又饶有兴致的模样,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下去吧,备水沐浴。

诺。江有全松了一口气,躬身退下,退到一半又想起一事,于是小心问道:陛下,若是一会儿,那只狐狸它自己回来了,那

花枝咔嚓一声在手中折断,容胥勾唇笑了下,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畜牲是养不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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