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今夜的他全身上下,看来一尘不染,竟似九天之上垂云而下,下凡历劫的仙人。
纵然令历史上的四大美男子复生,恐怕也黯然失色。
琴声叮咚,妙韵天成,琴中蕴含着喜悦以及主人的藏在心底的野心报复。
你是说太子打算对付成王和五皇子了?
心腹眼神不敢再看亭子中的主子,弯腰恭敬的回答:是。根据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我们要不要帮助魏王一把。
帮助吗?
邵期扬起嘴角笑了一声,眼神专注到看着古琴上一根根琴弦:
我们自然是要帮助一把了,送去消息。皇后明天宴请四妃,宴会上将会上演一出大戏。
是。
邵期双手快速的运动,琴声越来越密集,速度越来越快。
快到你只能看清楚琴上的那双手的残影,随着铮的一声,一曲终了。
邵期站起身双手背后望着府中的湖水,声音平静:段业那边传来消息了吗?
是。
心腹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段督主说这就是主子要的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
只要混入香炉之中不出十天此人必会痴傻,最终变得疯疯癫癫口不能言。
冯世上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接过黑衣人手中的布包弯腰递给了邵期。
邵期眼神戏谑的看着手中的东西,右手轻柔的抚摸着布包:
这东西本应该在太子大婚时借着成王的手便使他问世的,结果没想到竟然是拖到了现在。
邵期摇了摇头,转身递给身后站着的冯世。
声音中含着怜悯:那这次就借着皇后的手下给一宫的四妃吧。
是。
冯世望着心腹消失在视野里的身影,眉头皱的紧紧:殿下,那天庄妃娘娘也会出席宴会。这要是对娘娘有个什么好歹......
邵期复又跪坐在琴之前:母妃她自幼对毒物敏感,且我已经让段业把抑制的药包交给了母妃应当无碍的。
冯世闻言吊着的一颗心落地。
自家的主子从小就聪明绝顶,奈何那会儿娘娘还没有成为妃位只得让主子藏拙,这一藏就是现在。
外界都说主子寄情山水,性格温和单纯,最是和善不过的人。
只有他这种伺候在身旁的人才知道主子心机计谋有多么的出众。
那这次太子府中的无头尸体案件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邵期抬眼瞅了一眼冯世,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无奈。
右手抚摸着琴弦,把整件事情掰碎了讲出来:无头尸体案件其实已经可以结案了。
我那位父皇全程都知道这一切全是太子一人弄出来的风波。但是恐怕会秘而不宣,毕竟现在江家还动不得。
左手嗡的弹了一声:至于邵泽,就看他们是想要就这么草草的结案,还是引而不发来一击即中再结案了。
......
顾余诧异的提高音量的看着邵泽:你是说让我先去回复皇上,你就不去了?
邵泽站在一处街角的阴影角落,这个角落外边堆放着一排排的稻草。
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的站在这么一个角落里已经对峙了半个时辰了。
街角远离人声鼎沸的街道,此刻显得更加的寂静只能够听到彼此心跳声。
他的眼神极好能够看清楚顾余脸上并不情愿抛弃他独自领功。
墙头突然落下一只鸟,邵泽瞥了一眼无奈的一叹气:我这次跟皇上请旨意就是说我好奇想来看看的,并不是破案的。
你是破案的主官员只不过那些人都忽略了你。
顾余闻言一噎,他知道他不应该强迫邵泽一起领功。
可是这事情确实是邵泽帮忙的,要不然他不能这么快的分析出来。
严旬我们不查了吗?你不是说他有问题?
邵泽背靠在墙上,姿态悠闲:查不查的都行,是猫还是老鼠总是会露出尾巴的。
眼神准确的无误的盯着顾余的眼睛,声音平缓:案件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
就如你分析的那样有两方人马。这个案件牵扯的甚是广泛,光凭借我们两个是不能打倒任何一个人的。
邵泽往前踏了一步,拍了拍顾余的肩膀:凡事不可心慌意乱,不可一口吞下不符合你胃口的东西。得饶人处且饶人,方是上策。
顾余嗓子发哑,想说什么又默默的咽了下去,沉默的盯着邵泽。
邵泽看的分明,好笑的摇头:我知道你想要把太子压下去,可是你要知道太子背后是江家,只要江家不倒下我们不可能弄的下去太子。
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的势力,宫中人心复杂我又多年一个人。现在每走一步都无异于走在悬崖峭壁边,不得不慎重。
顾余重重的点头,是他心急了。
他想快速的把太子弄下去,这个人恶心了他好久了。
体内的毒素要不是皇上定期给他解药恐怕现在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是太子把他变成了一辈子只能依靠药物的人,不可谓不恨。
是我莽撞了,知道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们兵分两路,就让这个案件彻底的封锁。
顾余想通之后连夜赶在宫中下钥之前最后一刻踏入了皇宫,事情赶早不赶晚。
既然他们已经决定让这个案件结束那么就要乘着今天弄完。
寝宫中邵桀斜斜的躺在床榻之上等着今晚翻牌子的美人到来。
今天他逛后宫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从前并没有看见的美人。
根据了解这个美人乃是周边小国献上的,他那会儿就匆匆看了一眼就忘到了脑后。
今天想来他是错过美好的艳-遇,真是太不应该了。
一小太监猫着腰踏着脚步声快速的走进来:皇上,顾公公求见。
顾余?他怎么这么个时候来了,莫非是得了段业那人的指示?
邵桀脑子里警铃大作。
这人莫不是前来看看他有没有好好睡觉的,他命怎么就这么的苦。
自从喜欢上段业之后已经许久没有开荤了。
每次私底下偷偷摸摸的招幸嫔妃,总是会突然有各种各样的事件出现。
以至于现在他脑海中一想到段业这个名字就兴致大无。
邵桀急急的唤小太监上前,声音中透着紧张:你快去路上看看那个美人来了没有。
如果来了把她送入冷宫,没来就私底下让她消失。
千万不能让美人落入段业手中,否则那不是留下了现成的把柄。
小太监竭力憋住笑声,每次晚上听到跟段督主有关的人皇上就会紧张成这样。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明知道害怕段督主,还是要一次次的私底下偷偷摸摸的招幸美人。
所幸都没有成功就是了。
是。
邵桀赶忙坐直身体,一本正经的捧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眼睛的余光却是时刻注意的顾余进来的身影。
他知道他的这个毛病不好,可是他不就是想跟那些美人,盖着棉被纯聊天吗?
何必被一次次的惊吓。邵桀郁闷的望着自己不争气的小兄弟,以至于现在都不行了。
朕,这个只要小兄弟见到段业就不行的毛病,可能改不了。
可,以后还怎么临幸段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