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很有可能,但不排除发生了意外,比如不小心掉水里淹死了之类的。渝州补充道。
卩恕沉默了,说了这么多,似乎又回到了起点,他们还是不清楚那件东西到底在哪里:湖心岛和那片水域我都已经找遍了,或许我们应该去果林那找找。毕竟,守林人是莱奥德最重视的人。
等一下等一下。渝州狠狠揉了揉眉心,突然明木屋中他遗漏了什么,想岔了,东西不可能在守林人的手中,也不会在庄园中任何一人的手中。
为什么?
渝州:很简单,守林人偷偷撕下的那一页纸,很有可能就来自于安塞西的某本书籍,守林人干了坏事自然不会说出去,所以当安塞西发现那本描述邪恶阵法的书籍少了关键性的一页,而又找不到盗窃者时,他有可能将那件东西交付于庄园中的人吗?
他特别信任
是特别喜欢,同时也特别了解。渝州不等他说完便反驳道,守林人是一个没受过正统教育的奴隶,心中有一腔怒血,可不是一个老好人。
卩恕被说服了。
东西还在这,说明安塞西也没有寻求过庄外人的帮助,或者说没来得及这样做。渝州说道,意外来得太快了。
卩恕又提出了一个假设,会不会,有人知道了那件东西的消息,但又不知道莱奥德已经与恶魔签订了契约,他贸然出手,杀了神父,抢走那件东西,却在逃出庄园前被反杀。东西就不知去向了。
就算按你所说,杀手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可那件东西在哪呢,这么贵重的东西神父不可能大咧咧地放在外面吧,只要那人进一步打探,这床底下的秘密还能瞒住不成。渝州摇头道,所以,神父的死亡应该与那件东西没有关系,东西一定还藏在能让他安心的地方。
那我们快走吧。卩恕一下跳上了窗沿,神父吃住都在湖心岛上,他不会把东西放得太远。我们再去找一遍。
好。渝州点头,他没说出另一个更可靠的猜想,【那件东西】可能被庄园主夺去了,所以,安塞西签订契约后才无法求助于它。如此想来,东西很可能就在这别墅中。
而他之所以没有告诉卩恕,是因为进入这个房间的5分钟里,已经有3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窗子外经过。
这让他想到了在1楼大厅中没有想到的事,焚双焱会来这里找寻【那件东西】吗?如果她来了,卩恕会与她起冲突吗?
渝州不知道,他只知道,焚双焱已经去过湖心小岛,再登岛的概率一定比来此地小。
得赶紧把人支走。
我们快走吧。他道。
好。就当卩恕要跳下窗台时,却突然停住了动作,绷着脸回过了身。
怎么了?渝州看着他严肃的神情,手心瞬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难道卩恕看出了他的险恶用心。
就在渝州牙关紧咬之时,卩恕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那里是洗浴室。他红着脸指了指旁边雕琢精美的红橡木大门,毛巾都挂在里面的杆子上。
渝州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不知为什么,每次算计卩恕时,总都有一种他才是傻子的错觉。
知道了。渝州应了声。就走到了庄园主造型夸张的法式宫廷桦木衣橱边上,打开柜门,快速翻找起内裤。副本临近终点,过去的规矩马上就要被打破,他还是趁早清理下,免得被莱奥德盯上。
这些都是别的男人用过的。卩恕不知何时站在了渝州的背后,声音低沉又嘶哑。
都洗干净了。渝州拿出一叠内裤,从一堆花里胡哨的裤子中,挑出了一条素色的,你觉得这条怎么样?
不好。谁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毛病。卩恕从他手中夺过内裤。
就穿2个小时,能有什么问题。渝州摊开手,让卩恕归还内裤。
那也不行。卩恕干脆利落地把裤子扔出了窗户。
哎,渝州头痛,又拿出了一条,这条花色鲜艳不少,还是豹纹的。
很快又被抢去了,连同那一叠,都被卩恕揉成了一团,正要从窗子丢下去。
你敢!渝州学着焚双焱的样子冷声喝道。
卩恕的动作僵住了。
去把下面那条捡上来。渝州掰开他的手,将内裤解救下来。
卩恕:
渝州将内裤展平,一条一条铺在床上,见卩恕还杵在那,便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在暗恋对象面前,卩恕很快败下阵来,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从窗子跳了下去,不一会儿就蹿上来了,手中拿着那条内裤。
只是那条内裤已从素白成了灰色,还沾着几个大脚印,完全不能穿了。
你是3岁小孩吗?渝州扶额,他拿过内裤,将它摆放在兄弟们的后头,你觉得有什么异样吗?
脏。卩恕站在床边理直气壮道。
没了?
别穿。
呵呵。渝州白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地将内裤分成了两堆,那条素白的和另一条浅灰的一堆,其余花花绿绿的放另一堆,这样看出来了吗?
卩恕点了点头,原来双焱喜欢素色的,回去得赶紧记下来。
渝州却没有注意到他异样,问道:你没发现这两堆内裤的款式和size都不一样吗?
卩恕嗤笑一声:有吗?
反正都是渣渣。
渝州白了他一眼,拿起豹纹的和素白的内裤道:衣橱里只有男士衣物,说明这个庄园没有女主人,而这两条都是男士内裤,但size和花式明显不一样,很显然,不属于同一个人。
这就说明,有另一个男人经常出入主卧室,并在这里过夜,庄园这么大,空房有很多,庄园主没必要和客人挤一间,那么,这个男人是谁,他们在这里做了什么?
卩恕:交配?
bingo,内裤的花色虽然单调,但材质不错,与下人的不同,我在湖心小岛见到过类似的,因此这人很有可能是安塞西。他们在这里上了床。按看守林人日记中的描述,神父应该是被逼迫的。
其实,渝州早在第一次浏览日记时就有所猜测,现在证实,依然唏嘘不已。只是他不明白,手持圣域重宝的神父,为何会被一个普通庄园主胁迫至此,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吗?
卩恕却没多想,他只神色一沉,不着痕迹地伸出手,悄悄将内裤挪了过来,装模作样地点头道:嗯,原来是这样。
渝州也没戳穿他的小动作:这也解释了莱奥德为什么对酒反应这么大,我想一开始,庄园主对神父圣域使者的身份还是有所顾虑的,迟迟没有动手,但酒醉壮人胆,他们的第一次就发生在庄园主醉酒之后,这也是安塞西灵魂深处最深的恶梦。
你和莱奥德对上了?卩恕丢掉内裤,紧张道,什么时候的事,没受伤吧?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渝州摊开手,继续说道:守林人知道了这件事,非常愤怒,这或许也是他之后频繁惹怒庄园主,被毒打,重伤垂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