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炼狱, 根据你的说法,有栖川郁时的特性与鬼无异,你怎么能确定他不是某种变异的鬼?
他并不吃人。炼狱杏寿郎认真地反驳他, 吃过人的鬼, 你们身为柱都是能大致感受到的吧?有栖川郁时没有吃过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有栖川君不畏惧阳光, 同时他对于鬼而言是跟人类一样具有吸引力的。蝴蝶忍想了想,微笑着说, 所以我认为, 有栖川君并不是鬼。不过, 我也确实很好奇有栖川君到底是怎样起死回生的呢。
那种事情,炼狱杏寿郎爽朗地笑了起来, 就等有栖川少年归队之后你自己去问吧。
反正都已经接受了身为鬼的灶门祢豆子吧?既然这样, 再多一个有栖川郁时有什么问题?不死川实弥双臂环抱。
对于不死川实弥而言, 只要不吃人、对人类无害,就算不是人又有什么关系?能帮助他们一起斩杀恶鬼就足够了。
我也觉得没什么问题甘露寺蜜璃小小地笑了一下, 有栖川君可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说, 但是他在鬼杀队那么久了,从来没做过不好的事情,所以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坏人。
只要他不吃人, 伊黑小芭内点了点头,我没问题。
死而复生,那不是很华丽的事情吗?宇髄天元挑了挑眉,我挑中的继子, 不可能是恶人。
宇髄先生说笑了,蝴蝶忍捂唇微笑, 有栖川君可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你了哦。
不是鬼,就无所谓。时透无一郎收回来注视着树上飞鸟起起落落的视线, 用极其平静的语气回答。
富冈义勇就更不会有意见了:在对有栖川郁时的事情上,我认为他跟灶门兄妹一样是无害的。
如果有栖川君有恶意的话,也不会为了救炼狱君而死吧?蝴蝶忍合掌微笑,嘛,如果他愿意让我抽几管血研究一下新的治疗药剂就再好不过了。
说不定就是怕这样的事发生,有栖川他才会跑的吧。
悲鸣屿行冥仍然在流泪,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浑身上下长满了泪腺。
在于恶鬼对抗这一件事上,他与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产屋敷耀哉微微笑起来:这就是大家的意见吗?我知道了。
说到产屋敷耀哉自己的话,他当然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很严重的事,也不觉得有栖川郁时是需要被审判的人。
毕竟有栖川郁时从未做过什么违反队规的事情。在身为鬼杀队剑士的时候,派遣给他的任务他都好好地完成了,对待恶鬼的态度也毫不留情,同样也有很好地帮助队友。
更不要说,他是为了就炼狱杏寿郎才会暴露自己的秘密的。
如果他不去挡猗窝座的那一击的话,大概这个秘密还会一直隐藏下去吧?那样谁都发现不了,他还可以安定地继续这样的生活。
更何况产屋敷耀哉自己也和身为鬼的珠世有合作,既然能和鬼合作,他当然就更不在意有栖川郁时是什么身份了。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杀死鬼舞辻无惨。
为了这个目标,产屋敷耀哉可以抛却所有关于身份和立场的问题。
既然如此,甲级队士有栖川郁时,他仍然是鬼杀队的一员。产屋敷耀哉颔首,当务之急,是找到他的行踪。有栖川君是候补柱阶,他的战力是很重要的。
啊,说起这个,还有一件事!炼狱杏寿郎手握成拳击了一下掌心,有栖川少年有很多把刀剑,那些刀剑其实不是刀剑。
蝴蝶忍竖起食指:你该不会想说,那些刀剑是人吧?
炼狱杏寿郎点头,确认了蝴蝶忍开玩笑一般的说法:没错,他们全都变成了人。
这件事情炼狱杏寿郎原本是没注意到的,还是小田切俊树事后小心翼翼地将这个发现告诉了他。
古时有传说,诞生百年以上的刀剑会诞生灵也就是刀剑付丧神。产屋敷耀哉缓缓地说道,那些非人的刀剑化身,大概就是所谓的刀剑付丧神。
啊我记得第一次见面那家伙说什么来着?不死川实弥回忆了一下,他说自己是阴阳师对吧?
有这么一回事,伊黑小芭内也想起了这件事情,那么那就是阴阳师的阴阳术了吧?
阴阳师这个说法原来是认真的呀?蝴蝶忍有点惊讶,我还以为那是他胡说的呢。
富冈义勇暗自里对蝴蝶忍的话点了点头,毕竟有栖川郁时在那之前从未提过关于阴阳师的事情,那时逼急了才说自己是阴阳师确实很像是找借口。
能变成人的刀剑?时透无一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日轮刀,日轮刀也可以么?
甘露寺蜜璃小声地说:我想应该不行吧?诞生百年以上的刀剑什么的,大家的刀损坏地都很快呀
柱的刀剑在手上待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损坏,特别是碰到了上弦之鬼的时候,打了一次刀就会报废掉,所以柱也是锻刀人村落里的常客。
虽然锻刀人对这群行走的刀剑浪费机器并没有什么好感就是了。
宇髄天元:既然是刀剑付丧神,那么他们的主人就是有栖川了吧?听起来是很华丽的能力啊。
啊富冈义勇想起来了上次任务中帮忙的乱藤四郎,原来那是付丧神,不是歌舞伎。
不死川实弥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歌舞伎?
富冈义勇看了他一眼:跟你没关系。
因为那是他和有栖川郁时执行任务的时候出现的有栖川郁时的刀剑付丧神,也是他自己误会了人家是歌舞伎,所以跟不死川实弥没关系。
不死川实弥:?你想打架?
最后这场柱合会议差点变成了水柱和风柱的单挑一对一。
*
有栖川郁时刚刚才回到松月屋,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让乱藤四郎和加州清光帮着他脱掉身上那身五十斤重的花魁装。
虽说头上的头饰并不算很重,梳地紧紧的头发绷住了头皮,时间长了之后会让他觉得很不适,还有点疼。
加州清光帮有栖川郁时拆掉发髻间镶金的华贵发簪,失掉束缚之后,那头如云墨一般都长发倾泻而下,发梢铺在了榻榻米的地板上。
乱藤四郎帮有栖川郁时拖下这身沉重的衣服,花魁的衣服过于复杂,光靠有栖川郁时一个人是没办法自己穿上的。
华美的和装随着暗扣和绳结的解开缓缓掉落到了地面上,然后是上衣和打衣,单衣下还穿着一层小袖,到了最后才是贴身的那件白衣。
这衣服一层一层又一层,有栖川郁时觉得脱衣服的自己宛如在剥洋葱。也还好现在是初春,穿这么多出了分量扎实之外也没什么。
要是在夏天这身衣服能热到有栖川郁时中暑到死亡再复活。
随着小袖自肩颈而下,滑落到榻榻米上,有栖川郁时救只穿着那一件贴身的白衣而已。
白衣是贴身的织物,能很好地勾勒出少年纤细修长的身形。
这件白衣并不长,这件贴身衣物的长度十分微妙,只能说刚刚遮住了有栖川郁时的大腿根而已。
从丝绸制的白衣下延伸出来的两条腿长而纤细,肌肤白皙到近乎透明,黑发与肌肤相映衬,在月色下显得如同白瓷,连紧绷的小腿弧度都美得惊心动魄。
有栖川郁时赤脚踩在榻榻米上,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时回过了头。
他身后就是房间的窗户,那扇窗户被人打开了,夜斗一脚踩在榻榻米上、一脚踩在窗棂上陷入了呆滞,而站在窗外屋檐上的缘音默默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