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可谁知道正当他在书上缓缓画着的时候,老师缓声道:上学期也教过你们,那么你们也已经了解我的教书风格了吧,现在让我们放下书本,开始尽情的想象,想象我们就是事物本身,不是表演,而是我们就以事物的根本形态活着
易远第六感突然让他寒毛竖起,好像有些不妙?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这种危险感直让易远想逃跑。
温然同学,你到前面来,来配合老师一下。
易远懵了。
现在你就是一只狗,一只瘦骨嶙峋身上布满虱子的恶犬,但是你也是护主的狗。老师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一看这个孩子就充满灵性,教书这么多年这孩子一看就是戏精。
老师的脸上写着请开始你的表演。
然而易远看着下面那一个个竖起耳朵睁大眼睛期待他的表演的同学们,头皮发麻。
我错了,我单单以为上课只是上课而已,谁知道还是当场操作,我错了,就像没带u盘的上机,我错了。
易远憋得脸色透红,而老师的目光也慢慢从鼓励变成了疑惑。
看着老师的目光,易远终于不忍心继续站下去,小声道:汪汪。
试图蒙混过关.jpg。
班级里顿时响起快乐的笑声,同学们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里。
可是,老师的表情却变了,你为什么放不开?一年的学习还不够让你摆正表演的态度吗?告诉我,你进这个专业是为了什么?
易远真的有些无地自容,他只是被迫扮演他人而已,这不是他的本意。
你看我。
老师没有过多苛责易远的意思,他只是负责而已,对学生负责,对表演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易远正看着老师呢,却见他表情突然变了,由眼睛带到眉梢,就像变了一个人,由一个和蔼的老师变成了一个仓惶的野狗,正对着陌生的人龇牙,口中垂下难闻的涎水,易远被他那目光死死盯着动都不敢动,生怕对方会真的扑上来咬他一口。
但是,很快这个野狗的表情变了,眼中有濡润的光化开,好像看到了自己心爱的主人,慌忙收起尖牙,对着主人摇尾巴,带着讨好的意味,将自己柔软的也是要害的肚皮露出来,那是十分信任的姿态。
教室里嘈杂的声音已经不知道何时消失了,所有人都被老师的所表演的画面征服了。
易远面对面的直观感受更加强烈,直击心灵,怪不得老师刚才对他的态度那么严厉,因为他根本没有摆正自己的态度 ,他没有把自己当做温然,也没有觉得自己真的要学好表演,而现实却是,他不好好扮演温然的话就不能完成任务,不能完成任务就不能离开这里。但完成任务也不是他真实的目的,他就好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狗,不知来路不知所归
他刚才就好像被老师看透了一样,透过这苍白的躯壳看到了里面属于自己的灵魂。
谢谢您。易远含着眼泪向着老师鞠了一躬,他好像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看到易远的眼神变了,老师也知道他已经懂了,温和道:去吧,回去坐吧,不要忘记你的初衷。
放学后,易远正在收拾课本,旁边一个女生就被别人簇拥着走过来,堵在了易远离开的路上。
有事?
女生的脸色通红,她将手中一个红色的小册子递了过来,轻声道:这是你之前申请的社团证,今天晚上有排练,你要不要去看看?
谢谢你。
红色的小册子上有三个字话剧社。
这是属于话剧社的会员证,而易远也成功在脑海里找到温然想要进话剧社的真实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听说话剧可以更好的磨练演技,温然在小的时候也有个成为演员的梦想。二是话剧社有沈学长喜欢的人,温然那个傻孩子想向那个沈学长喜欢的人学习,学习怎么能让沈学长更喜欢他一点,而不是忽远忽近,让他的心跟着七上八下的。他十分想变成学长喜欢的那个样子,那样就能和学长永远在一起了吧。
而沈鼎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后来他用着温然房子抵押来的贷款拍的那部电影的男主角,名为奚白。
这样看来奚白也不是无辜的啊。
有意思了,将自己缩在保护壳里的温然,竟然想为了沈鼎走出自己的壳,探索陌生的世界了,虽然走出壳后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本人没有接触过表演专业,本章所有教学内容皆胡编乱造,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不知道还能再说点啥,就给你们比个耶吧。
(^-^)V耶~
第6章
易远在那个女生的指引下来到了话剧社,这个时间点正是话剧社成员排练的时候,场地乱糟糟的,人员往来急匆匆的,一副热闹的景象。
在看到易远脸的时候,所有人都诡异的停住了一秒,早就在群里听说温然变得好看了,但是没想到变得这么好看啊!
大家好。易远礼貌的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这时,话剧社的社长双眼放光就走过来了,温然是吧,欢迎欢迎!欢迎加入我们!
他一米九的身体将易远的视线遮的严严实实,你想演什么角色?要不要先试试戏?
易远当然拒绝了,他现在对于表演还一窍不通,怎么能就这样试戏?他是想给温然实现梦想,又不是想给温然丢人。
于是他心虚开口,我之前没有接触过话剧,想先看看大家怎么表演的,在一旁学习。
好样的啊,社长拍拍他的肩膀,眼中的光芒更亮了,这是可造之材啊,那你先看着吧,不过学习也是需要实践的,之后我看看有什么简单的角色给你试试。
好,谢谢。
不用客气。社长咧着一嘴的大白牙,这么好的外形,没接触过话剧没关系,好好**肯定能行,看来今年的晚会节目话剧社一定能争得头筹,哎嘿!
社长说完就忙去了,留着易远一人站在了原地,还有许多人一直用暗中观察的目光看着他,想上前搭讪又不敢的样子。
跟我来吧。一个戴着银边眼镜的男生走了过来,据他说自己是话剧社后勤部部长,现在所有人都在准备用来迎接新生晚会的话剧节目,近一段时间会很忙,温然就由他暂时带着了,等到迎新过后的社团招新,那个时候温然可以和新生一起被分到演出部,或者加入别的部门也可以。
好的。
那个男生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给易远介绍了一下话剧社的起源、获得的一些荣誉、一些部门名称和人员分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接着这些说完了就没有什么说的了,将易远带到了地方,就离开了。
于是易远被带着坐在了舞台前方观众席的正中间,视野是十分的好,虽说是舞台但也不是很大,只是一个用木板搭起来的简易的平台,不高,所以还算安全,作为临时舞台排练用。
就在易远观察的时候,话剧开始了。
灯光瞬间暗了下来,人声也消失了,舒缓的音乐声响起,一束光打在了舞台中间,照亮了早早站在那里的人。
因为是排练的关系,那人没有穿上正式演出服,只是穿上了水袖,在灯光打上的同时水袖一甩,婉转的戏腔响了起来
那扮演戏子的人的柔软腰肢给易远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男人吧,这也太柔软了,易远看着都觉得自己的腰在发酸。
排练很快就结束了,易远看着那个一开始挥舞着水袖的男子下台,这时他已经脱下了水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看起来十分舒服。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西服梳着妥帖发型的男人,给他送上了一束花,他笑笑没有接过来,反而指了指易远坐着的位置。
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