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父亲在手术前,医生也是这么说的,说手术成功率非常高。
但不幸的是,父亲最终成了那个零。
后来,他也听说,那个国际象棋界的天才少年,也化作了零。
因为骑士倒下了,对方直击自己的皇后。
最后一败涂地。
头顶似乎有细微的响动。
祝玉寒勉强睁开酸涩的双眼,入眼便是一片慕白。
储荣的脸被放大几倍出现在自己眼前。
醒了?储荣笑着询问,同以前一样,温柔和煦。
祝玉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勉强撑着身子坐起。
储荣赶紧将枕头垫在他的后背,接着端来一杯热水。
一切都做的井然有条。
大脑一阵眩晕,消毒水的味道惹得祝玉寒直想吐。
昨晚我接到了别人打来的电话,说你进医院了,让我来看看你。储荣从床头拿过一只苹果,纤长的手指熟练的拿过刀子削皮。
我为什么进医院?祝玉寒痛苦地揉着太阳穴,努力回想在自己进医院前发生的事。
储荣耸耸肩,将一条完整的苹果皮扔进垃圾桶,接着细心的将苹果切成几瓣,放在盘中递过去。
我不知道,医生只是说你由于过度惊吓引起暂时性昏厥。
过度惊吓?
储荣点头。
你昨晚就来了?祝玉寒回过头,望着储荣那两个黑眼圈,不禁心生愧疚。
既然你醒了,那我先回研究所,手上堆了不少工作。
祝玉寒点点头,看着储荣起身拿湿巾擦过手,然后穿上外套,将领带整理好。
就在他临出门的一瞬间,祝玉寒在回味其言辞时忽然意识到很重要的一点:
你说有人给你打电话说我进医院了,谁打的?
储荣站在门口,脑袋几乎能顶在门框顶端。
很多时候,祝玉寒觉得储荣不应该去做什么法医,而是该站上T台,说不定现在已经火了。
不知道,没有备注的号码,声音也比较陌生。
男的女的。
男的。
祝玉寒叹口气,不再继续叨扰储荣,乖乖放行。
他听到储荣在门外同这边的医生打招呼,从两人对话听来,似乎是读研时的同学。
令堂令尊最近身体可好?等我有时间了再登门拜访。
接着,是储荣略显空洞的声音:
多谢关心,拜访就免了,他们已经逝世很多年了。
那医生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
过了很长时间才是尴尬的干笑:有时间一起吃饭,我还有工作,先去忙了。
祝玉寒正竖着耳朵听得起劲儿,就见一脸比包公还黑的医生从病房外走了进来,打开手中的记录本,从胸前口袋掏出钢笔: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就是有点头晕。
医生在记录本上刷刷记下两笔,将笔往口袋里一扣:
从X光片来看,大脑内部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皮外伤,回去吃点头孢,注意别碰水感染就行。
祝玉寒摸了摸后脑勺的一个小包,哦了声开始穿衣服。
费用从哪交?
储医生给你交过了,你可以直接出院。那医生似乎懒得再同他浪费口舌,扔下这么一句就跟火烧屁股一样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刚一出医院,习惯性地掏烟盒,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一边翻看手机的信息记录一边在兜里摸火机。
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火机。
抬头一看,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人正站在墙角抽烟。
那女人的身高乃一般男性难以驾驭之高度。
祝玉寒走过去,拍拍那女人的肩膀:妹子,借个火。
扎着马尾辫的女人缓缓回过头。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正面和后面一样扎着辫子的女人不知用哪一面面对着他,手里还夹着一根烟。
祝玉寒第二次考虑起来,她是用哪里吸的烟。
接着,白眼一翻,后脑勺朝地,直挺挺地往下倒。
祝队,祝队!先不忙晕!
那女人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祝玉寒。
接着,她伸出手,拽着脸上那根长长的辫子,硬生生扯了下来。
祝玉寒睁大眼睛望过去,宕机几秒,接着从裤腰带上掏出折叠式警棍,甩开,一棍子敲在那人身上。
你!你!你装鬼是不是!
童嗣一边躲着警棍,一边将后脑的头套摘了下来,还恬不知耻地笑:
祝队,误会,天大的误会。
祝玉寒用警棍挑起那两坨假头套,凑到面前瞧了瞧,接着嫌弃的往地上一丢。
昨晚是不是你,在大学路装鬼。
童嗣嘿嘿贱笑两声,伸手打理着被头套压出痕迹的头发:
我装鬼是有原因的。
祝玉寒翻了个白眼,从地上捡起那两坨头套,冲童嗣扬了扬:不管什么原因,你的行凶工具我没收了。
别呀。童嗣赶紧抢过来:我这不寻思,最近大学路辫子女鬼事件愈演愈烈,我装扮成辫子男鬼,把她se诱出来。
祝玉寒一脸心寒地看着童嗣,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为钱出卖灵魂的人渣:
我忽然看不懂,是女鬼脑傻还是你脑子进水。
甭管谁脑子不好,我今晚还过去,你就和晓冉继续侦查大明星的案子,别管我。童嗣说着,又把头套戴了上去。
摸着惊魂未定的小心肝,祝玉寒一瘸一拐回了警局。
周晓冉最近迷上了清宫剧,疯狂刷剧之余还从网上搜索一些清朝时期的图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