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怎么,储荣满足不了你?
就这一句话,把祝玉寒的火药桶给点了。
傅怀禹,我发现你这个人就是他妈的有病,你把我当什么了!
一声怒吼,吓得阿杜夹着尾巴躲进沙发底。
傅怀禹攥紧手,冷傲地看着他:反倒是我该问问你把我当什么了。
火药桶就是炸了声哑,祝玉寒觉得自己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顿时皮球似的泄了气。
当下确实不是静下心相谈的好僚机。
祝玉寒烦躁的摆摆手:我先走了,明天再说。
阿杜眼巴巴看着自己老爹要走,马上支棱着四条小短腿追了出来。
你不答应跟我复合,是因为储荣么?临出门前,听到傅怀禹这样问了一句。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漫上一丝乞求的意味。
不是,别误会人家储荣。扔下这句话,祝玉寒甩上门。
傅怀禹只觉胸中快要憋炸,他做了数次深呼吸,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阿杜还趴在玄关处望着那扇棕色木门发呆。
其实最惶恐的是,手机里傅家森发来的那条短信:
怀禹,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稳定下来该考虑组建一个家庭了吧,爸妈年纪也大了,你妈妈身体也不好,你耗得起,她实在耗不起了。
他想过很多次跟家里坦白自己性向的后果,最差也不过挨顿打。
但现在,已经没有能同他一起面对未知恐惧的人了。
偌大的客厅里,抽泣声断断续续响起。
阿杜支起耳朵,循着声音来源望去。
傻老爹在干嘛,是在抹眼泪么?表情实在是搞笑。
那个傻老爹就只有凶自己的本事,在老爹的事上就跟个三岁孩子一样,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阿杜打个呵欠,小脑袋抵在前爪上,继续凝视那扇木门。
抽泣声不止,阿杜哼唧两声。
傻老爹,别哭了,怪丢人的。
老爹什么时候回来呢?想他想他。
翌日,几人都满脸菜色佝偻着腰打卡上班,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
祝队,昨晚哪里浪去了。周晓冉看祝玉寒这副模样,一下没憋住笑。
同志酒吧。祝玉寒打个大大呵欠,换上警服,往沙发里一窝就开始望着吊灯思考人生。
周晓冉顿时吓成蒙克的名画《呐喊》。
祝队,您这是开始放飞自我了?周晓冉说着,一抹红霞飞上双腮。
不知道她在兴奋什么。
我是秘密私访去了,你脑袋里能不能有点正经的。祝玉寒瞥她一眼。
那您访到什么了,说来听听?话是正经话,有没有言外之意就不知道了。
祝玉寒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章帏的案子,这孩子生前加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群,还有那种乱七八糟的派对,我们打算潜入这派对里探探情况。
这群人解散交友群无非就是怕警察找上门。
两个原因:
要么他们怕这种se情派对被抓包后公布出来丢人现眼;要么就是这些人跟章帏的死都多少有点关系
罪犯最大藏身的可能地点,就是在这里面,俗话说,木于林中而无形,混入这群人中反倒不容易被发现。
刚说完,就见薛垣从楼上下来,探了个头:祝队长,我们头儿找你。
祝玉寒一听,慌得一批。
还嫌不够尴尬?自己都恨不得戳瞎双眼看不见他最好,他还主动找上自己。
难道是傅怀禹打算破罐子破摔今天就要在警局把事闹大?
仔细想想倒真不至于,毕竟傅怀禹人前高傲,鼻孔冲天,他才丢不起这个脸。
祝玉寒跟着薛垣亦步亦趋来到了傅怀禹的办公室门口。
薛垣敲敲门:头儿,祝队长来了。
傅怀禹正坐在办公桌前拿手帕擦枪,听到声音,将枪插进枪带中,接着对薛垣使个眼色,示意他关门出去。
找我有什么事。祝玉寒还在装,好似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我打听到了派对的地址,在高新开发区的一处别墅内,详细信息我会发到你手机上。
祝玉寒一愣,突然不太明白傅怀禹这是什么意思。
二十九号那天我会去外省联合当地警厅调查枪支走私,暂时由你来带队调查章帏一案,我到时会增派人手在附近埋伏,你多加小心。
嗯,你也是,小心点。
傅怀禹点头:我知道。
那我先过去。
嗯。
一出办公室,祝玉寒就长长松一口气。
还好傅怀禹好面子,给了二人台阶下。
刚下楼,就见童嗣在楼梯口探头探脑。
做贼呢?祝玉寒白他一眼。
祝队,刚才储法医来电话了,说有新发现,让我们速去研究所一趟。
祝玉寒不敢耽搁,同周晓冉叮嘱几句就随童嗣一起赶往研究所。
一见到储荣,想起昨晚那个吻,祝玉寒有点不好意思,都不敢直视储荣的眼睛。
倒是储荣,没事儿人一样,寒暄都省了,直切主题,扔给二人一次性橡胶手套和口罩。
三人走进工作室,停尸台上两具尸体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发现什么线索了?祝玉寒捂着鼻子。
我检测了章帏和蔡志杰嘴上的口红,成分完全相同,是市面上销售的同一款口红,两人身上穿的红裙子也是同一个品牌,但是储荣将装有口红成分的玻片递给祝玉寒看。
死者谭芳芳的口红成分并非市面上销售的牌子,其中主要成分是蜂蜡、VE、口红粉,所以初步估计这是自制口红。
祝玉寒蹙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三人,有可能都是医生所杀但却不是同一个凶手?
储荣点头:没错,而且,大部分使用这种纯天然口红的多是孕妇,因为一般市面销售的口红中含有重金属,会影响胎儿发育。
孕妇?说不通啊,谭芳芳的丈夫不是说他身体有问题,不能生育,总不可能,谭芳芳是孕妇吧。童嗣不解。
我这只是猜测而已,现在懂得养生的女孩可不少,也有不少自己本身就对DIY口红有兴趣的。
确实是怀了身孕。一直沉默的祝玉寒却突然这样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