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他不说还好,一说大家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仔细聆听,但却没听到什么声音。
没没有啊。
何长青摇着头道:我爹是太常寺卿,专管些祭祀什么的,对一些鼓槌,铜铃之类的声音,我自小就听惯了,那声音就是铜铃声。
铜铃?可是这殿内没有铜铃啊?一人小声反驳道。
是啊,没有铜铃,但那声音,你们听...
果然,慢慢慢慢的,那铜铃声越来越大,好似就在他们耳边响起来了一般,吓人的紧,弄的不少人心态都要崩了。
于暖~有人希冀的喊了于暖一声。
于暖却没管那铜铃声,只道:找出口,出口就在殿内,否管什么声音都别管。
啊?为为什么?
于暖凛目看着他们,道:小孩子们都怕这些声音,尤其是在夜里,在陌生的地方,所以这是有人故意吓我们,扰乱我们的思维。
里头好些人年龄都是长于暖的,见他说出这话,一时间都有些怔愣。
什么小孩子,你才多大,没规矩。于枫没好气的喝道。
于暖仍旧不搭理他,只道:别被吓到了,赶紧找。
大伙儿听着,连连点头,分散着在殿内找出口。
于暖立在当下,看着面前的鬼神像,听着那一直不停歇的铜铃声,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是谁想出的这样的法子?
众人在殿内摸索了一炷香的时间,却都没有找到什么出口,这偏香殿不大,他们来来回回找了几遍都没有。
我就说应该直接冲出去!于枫受不了这种感觉了,一直被困着,连门都出不去,难免会让皇上觉得他们都无能,不配进宫伴读。
找不到出路,大家都有些质疑于暖的决定了,纷纷靠向于枫,试探着是不是该从大门出去?
既然殿内我们都找了几遍,要不也试着出去,不管是殿内还是殿外,总之目的就是让我们自己出去。
有人如此说道,众人也觉得颇有些道理,已经开始往外挪步,只有于暖仍旧坚持。
你不走?于枫回头看于暖还在到处摸摸找找,喝道。
我说过,出口在里面。于暖语气笃定。
于枫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带着其他人往外而去,殿内的机关停了,便没有箭再朝他们射来,只是当他们的腿跨出门槛时,便有绑着红绸的箭从前方漆黑的小树林里射过来,阻挡他们的步伐。
一群人都在门口想着办法怎么避开那些箭,只于暖仍旧在里头摸索。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放弃摸索地面上的东西,而是蹲在地上,开始一块块的摸索地板。
啊!
一尖叫声打断他的动作,抬头一看,殿门外的地面上插着一支真正的羽箭,正落在一人的脚边,阻挡他离去的意味实在不要太明显。
于暖勾了下唇角。
回去吧,回去吧,是真的,这回是真的。
真的又怎样,又不敢真的杀我们,总之我要出去。
那人说着,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前冲去,这一回,那前方射过来的箭直接从他的腋下穿了过去,将他的腋下的衣裳射了一个大洞,吓的他面无颜色,当即大哭起来。
这动静吓坏了不少人,再不敢轻举妄动,纷纷退了进来。刚一进来,灰头土脸之际又听于暖道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这话一落,众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些。
于暖,你找到了吗?何长青问道。
于暖还趴在地上,要做机关,附和机关,这殿里的东西都得改,连地砖都不能放过,你们看着地砖是不是很新?
好像是有点新,而且这上头似乎还没人划过,像是画的圈圈。
真的,不过,不是每一块都有这种圈圈,有些有,有些没有。
于暖想到什么,浅笑了下,站起身对大家道:你们每个人都站到一块画着圈圈的地砖上去。
大家被方才门外的箭吓到了,这会子是全都信任着于暖,再不质疑他,立刻照做起来。
于枫虽脸色不愤,但也跟着照做。
只不过所有人都站好了,但仍有空的,于暖只好用一些蒲团、垫子之类的东西替代,这才将整个画着圆圈的地砖占满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是什么意思?于枫急躁的问道,这个于暖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出风头。
于暖不理他,退后爬到对面没有鬼神像的高台上俯视着下方站出来的形状,双眸一亮。
那是一个水车的形状,是十三街清湖里水车的形状。
顾南辰曾跟他说过,这水车要慢慢转,转个三圈才好玩儿。
那些孩子站的位置正好是水车的座位,而里头那些它用蒲团、垫子代替的位置则是机巧。
你们站到画的圈里面去,然后依次轮着走三圈,快走。
什么?于枫有些急。
快点!于暖仍旧吩咐道。
众人虽搞不清楚什么意思,但也都照做起来。
三圈过后,地面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台上的鬼神像却都一个个的向后移动,这偏香殿内有六尊鬼神像,待它们自动退后之后,众人才发现,那竟是连着的一个向下而去的阶梯!
先前一直被这些鬼神像挡在下面,他们未有发现,即便发现了,凭他们也搬不动这些玩意儿。
于暖,你太聪明了!何长青由衷的说道,殿内全都是点头的动作。
于暖擦了擦脸上的汗,想着顾南辰,原来他说的会顾着自己,竟是真的。这水放的虽不明显,但也多谢了。
拿着灯,下去。于暖呼了口气,继续发号施令。
大家都听他的,能找到油灯的都找了来,举着从石阶往下而去。
***
邵凛忻有些意外,他竟连机关都能找出来?
顾南辰眨巴下眼,也是一脸的意外,是啊,我也没想到。
邵凛忻有些狐疑,真的?
自然,不过,幸好他找到了,若你真把殿内所有机关都启动,我们隔这么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定是顾不到的,真出事就不好了。
以前没觉得你如此婆妈。邵凛忻看着他。
顾南辰却正经道:不是婆妈,这是叫适可而止,皇舅只是说考验下他们的勇气,并没有让他们过三关斩六将,都还是些孩子。
邵凛忻嗤笑一声,只有你的于暖是孩子,其他的谁不跟你我一般大?竟都被一个孩子比下去了,要是父皇知道,他好不容易费心思招的伴读,都是些这样的货色,不知会不会失望。
皇舅要的是只是伴读,你想多想复杂了。
邵凛忻难得见顾南辰和他争执,也懒得多说,只道:别急,那阶梯下还有一关呢,父皇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待会儿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