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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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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告诉我宿月心曾经做过的好事,看来是你的人。和尚,也就是白戮面无表情地注视钱恒:你是钱恒?

是。两句话,钱恒只用了一个字来回答,话音落下之时,他脚尖一点,身形飘逸地来到了白鹭的面前,瞬间举剑相向。

面对钱恒这招看似剑意滔天的一剑,白戮轻而易举地接下了,他有些不满道:你的状态不好,内力空虚。

从白戮出现后,聂池就开始担忧起来。

钱恒眼下的状态根本不适合与白戮这种疯子战斗,而正如他所想,白戮说话时砍向钱恒的每一刀都让人无处可躲,钱恒只能硬生生抗下,却因为内力的震荡,导致真气被打乱,一丝血迹从他的嘴角渗出。

聂池本想换上子涧的衣服,以子涧的身份来帮助钱恒,但强者之间的战斗本就是分秒必争的事,况且,钱恒一定不屑于在这种时候得到任何人的帮助。

他不禁握紧了双拳,告诉自己该相信钱恒。

就在他想要行动的一瞬间,已走过十几招的钱恒再出招,无数人影与剑影充斥在白戮的周身,白戮分毫不乱地以刀一一挡去。

铛铛铮铮之声响彻天地。

钱恒的脸色惨白,但一招一式却越来越有力。

刀光剑影之中,白戮的眼中闪过诧异,他嘴角的笑意扩大,越战越兴奋,仰天长啸道:哈哈哈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的剑法看似刚猛,另有一份飘逸灵动竟然有他的几分味道好!很好!

传说中恶者狂刀并非一开始就是恶人,最开始,白戮只是一个对各种刀法着迷的刀者,而他在这方面也是天赋奇高,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有人说是他在求得某本绝世刀谱的时候走火入魔,导致精神崩溃后变成了如今一见到人就杀的恶者狂刀。

但当时的白戮还不是光头模样,看他到脑袋竟然还有戒疤,后来竟是出家了?

然而,聂池对白戮的故事也不感兴趣,他只是担心钱恒,也做好了如若在出现问题之前不论如何都会解决的觉悟。

不过显然钱恒比他想象的强大得多。不,不仅是强大,他似乎在刚才那种看似虚弱的状态中,与白戮一战后隐隐有了突破的感觉。

两人越战越勇,不知多少的花草被无眼的刀剑扫到,从地上飞起。

乱花渐欲迷人眼。

白戮:来来来!你这个小辈我喜欢!

白戮:青面獠牙钱恒,你不是用刀吗?为何用起了剑?

白戮:不过你的剑法也着实不错,但比我知道的一个剑客却是差得远了。

白戮:你懂得控制与收敛,知道木强则折啊

钱恒:烦。

白戮:哈哈哈哈那就杀了我!

从青天白日到夜凉如水,当钱恒白戮错身而过,在转身出手之时,钱恒的做脸上被划了一条刀痕,他的身上此刻也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然而他不以为意。目光看向刺中了白戮的心口的剑,眼中的不可置信一闪而过,最后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钱恒冷然问道:为什么撞上来?

白戮呕出一口血,将自己的身体抽离钱恒的剑,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望着漆黑夜空,却是突然喃喃道:我总算明白他当初为什么这么做了

孟浮生?

白戮没有回答钱恒,一声声破碎的笑声从他的口中随着鲜血一起吐出,他咳呛着,忽然对钱恒说道:我欠皇甫家一份恩情我本不想再卷进江湖中可是啊,人在江湖便身不由己我控制不住想杀人的心但碰上你的剑时有一瞬间我好像找回了当年和他比武论刀剑时的

白戮的话没有说完,他闭上眼,嘴角带着笑,猝然而逝了。

钱恒看向白鹭半晌,然后看向了自己的剑。

通过刚才的一战,看到白戮似乎死得其所的面容,倒是让钱恒浑浑噩噩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白戮说的剑法呵,到最后,他竟是在自己的剑法中加入了慈眉善目的招式,还因此在剑道上有所突破不说,窒塞的内力也在运招中得到了拓展,从而上了一个台阶

可不论如何可笑,他都这么做了,只因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收起剑,重新走回木屋。

钱恒只见过招式,没见过剑谱,却在先前几次见到聂池的剑法后,以此融会贯通进了自己的剑招中,不禁惊叹钱恒在剑法上果然前途无量。

而白戮的话,却让他再次想到了那个乞丐

难道,给他《天问奇谱》的乞丐是醉里剑孟浮生?

算了算了,这些过去的事,即使再怎么想也无法找到结果了。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完成这个故事该有的结局。

聂池在离开前,望了钱恒最后一眼。

钱恒还是守在少年的身边,眉目也只有在面对少年时,才有几分柔软,可更多的还是痛苦与绝望。

他原本很担心钱恒会一直守在顾纵英身边等过了头七再报仇,毕竟要真是如此,顾纵英的尸身就会消失,他的计划或许会功亏一篑,但昨日栾辛回到菩萨狱,却言之凿凿地说:放心吧教主,青面獠牙不会拖那么久的。

你对他说了什么?

栾辛拒绝道:不能说。

我办事您放心,我绝对没有告诉他您是顾纵英的事,只是让他快点报仇罢了。他也说了,五日后的黄昏,在锁炼桥决一生死吧。

聂池相信栾辛说的话,因为栾辛确实从不说谎。

如果钱恒到时不出现,那他就去随缘小筑找他,让他杀死吧。

他并非不想现在就这么做,只不过是觉得,让钱恒自己来菩萨狱的话杀了慈眉善目的话,应是更能发泄憎恨

钱恒痴痴地望着顾纵英的脸。

眼前的顾纵英明明那么真实,子涧的话却一直在他的耳边徘徊不去。

许兄,你就算再怎么看着顾公子他我知道你很痛苦,也很自责于自己没有及时救下他,我无法感同身受,却知道一个道理。有些事情,你再如何痛苦挣扎、沉溺悲伤,也远不如杀到仇人面前,让他还上一条命来得爽快。

为何要对我说这些?你的教主是聂池。

我家教主也这么做过,你可知,教主为何那么执着摧魂门吗?栾辛似乎知道钱恒不会回应,所以自问自答道:其实教主执着的不是摧魂门这个门派,而是摧魂门所在的那座山。因为教主原是在那座山出生的,那座山曾经被贼匪占领,他和母亲曾在山中受尽折磨,后来他用山中一种花毒死了那些贼匪,放火烧山结束了这一切。不久前,他回菩萨狱的时候告诉我,他终于知道那种花叫什么名字了,原来是叫九品红花。

你知道吗,当年他告诉我自己的经历后,我便毅然决然地报了仇。不论自己如何弱小,至少主动出手的那一刻,真得很爽快。这一次,教主等着与你一战决生死,其实也不好受。他对我说,你与他之间,只可活一个,当时说得沉重极了,看上去也没有平日里的轻松闲适,真不像我家教主呢。子涧如此说着,后又自嘲道:我尽是再说废话呢,许兄你大概也是听不进去的。

当时,钱恒的手指摩挲着顾纵英比他的体温还要冰凉的脸庞,没来由地问了系统一个问题:[这个世界,还有第二个人与你交流吗?]

[重生者,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不回答,便是有了。]

系统的沉默就像不置可否地默认。

无端加重的痛楚让钱恒觉得自己疯了。

他的阿英就睡在这里,聂池痛苦与否,与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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