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2)
木苏娆转念一想,觉得这安排没错,毕竟是弑君,人多势众些才显得隆重。
好在香九带够纵横珠,噼噼啪啪的往后甩,轰轰隆隆的爆开。
木苏娆脑中白光闪过,愤愤道:朕想起来了,半年前养心殿遭贼,用的就是这东西,是不是你!
女人呐,翻起旧账不顾场合。
香九瞄准最近的一人,两颗纵横珠甩人脸上:回去再说。
你把朕养心殿炸好大一窟窿呢!
赔你赔你!
话音未落,又是几枚短箭,香九一个飞速的旋身,为木苏娆挡开。
一来二去,阵仗闹得很大,五里开外都能听见这处动静。
合该她们运气好,容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推开窗户享受清新空气时,看见远处腾起的滚滚硝烟。
哟呵,狗日的隆亲王,杀到她家门口来了。
俗话说,我的地盘我做主。
容清连忙去找媳妇儿红绫,弥勒忍告诉她,老板娘已经带人杀过去了,临了五官扭曲,做了一抹脖子的动作。
城主,今日恐怕要见血。
容清拿着梳子站在门口看,一边梳头一边欣赏,反问:你家老板娘哪次出手没见过血?
弥勒忍肃然起敬:的确。老板娘一出手,天昏地暗,天崩地裂,鬼哭狼嚎,
众口嗷嗷。
香九感激那段辛者库岁月,她跑出二里地都不带喘。
相比之下,木苏娆这位夙兴夜寐、操劳国事的帝王就差上许多,已经出现气喘吁吁,手脚发软的症状。
香九的纵横珠也只剩下最后一颗。
再一瞅穷追不舍的刺客们,依然健步如飞,好比两肋生翅。
香九呜呼哀哉,这些人是吃马蹄子长大的吗?
正发愁呢,红绫有如神兵天降,香九心里咯噔一下,仿佛预见接下来的刀光血影。
太好啦,嫂子来草菅人命了。
香九按捺不住的欣喜,振奋精神对木苏娆道:苏苏,我数一二三,闭眼、抱头、蹲下。
话刚出一半,红绫已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体内攒动的内力吹起裙衫,飓风般的气流席卷而出,掀起漫天草屑。
趴下!香九飞扑木苏娆,护她在身下。
就在这时,草屑聚拢红绫,像巨大的厚厚的茧,在被不断的塞满,即将爆裂。
红绫眸光一凛,草屑纷纷极速飞出,利刃般割裂空气,扎进敌人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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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苏娆以为,红绫一人可抵百万雄兵,可叫敌方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太残暴了。
她这颗帝王心脏受到了惊吓。
揪着香九的衣襟要爱的亲亲和抱抱,以求安慰。
安慰到最后,香九心猿意马,开始宽衣解带,弥勒忍冲进来,告知他们司徒将军到了。
乍一下被眼前的画面羞得面红耳热,捂住眼睛跑掉了。
木苏娆的帝王颜面严重受损,恨恨咬牙,要是在紫禁城,她非扒了弥勒忍的皮。
司徒将军戍守边关十个年头,整日风吹日晒,吃尽生活的苦,盼着效命疆场,精忠报国,也时常在夜里梦回京师,过那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舒服日子。
这回木苏娆亲临,他回京有望,因此格外热情,捶胸顿足,痛斥自己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木苏娆三言两语,以示安慰,再感念一番他舟车劳顿,便爱卿爱卿的叫上了。
此乃帝王攻心之术。
司徒将军暂将五万将士安营扎寨,就在雾霭河畔。军队向来依河而驻,如此一来,隆亲王该是已经知晓大军入境。
木苏娆有顾虑,想了想,一招敲山震虎似乎也不错。
和容清稍作商量,决定将五万将士分营,一部分留守雾霭河,一部分调来周围,还有一部分搁在雎鸠城前,吓唬隆亲王。
容清轻抬眼皮,一贯的散漫慵懒:好是好,但隆亲王居无定所找不着人呐。
北原地势平坦开阔,但地下溶洞交错纵横,她派人潜入雎鸠城打听过,隆亲王疑心重,并未住在城内。
那就一处溶洞一处溶洞找。
北原的溶洞木苏娆有所耳闻,其间置有地牢,关押雎鸠城要犯,和江湖敌对势力。
私设天牢,是天高皇帝御的最高表现,木苏娆冷笑,隆亲王倒是会物尽其用。
容清啧啧嘴:不好,他们抢占先机,占领溶洞要地,贸然进去是送死,再多的士兵也不够用。
形势陷入僵局,木苏娆眼观鼻鼻观心。
香九打了个响指,拔高声线道:等雨来就成了!
容清颇为欣慰地看着香九,捏捏她肩头:我就说小聪明得靠你。每年冬天,北原会连下数场阴雨,雨势不大,但持续时间长,溶洞务必积水。
木苏娆面色稍霁:届时隆亲王会改道溶洞高处。
没错!容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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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亲王自以为是,躲进溶洞,以为是藏身之所,殊不知成全他们瓮中捉鳖。
不过此人生性狡诈,木苏娆担心他是请君入瓮,没日没夜的排兵布阵,也没捣鼓出完全之策。
容清劝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木苏娆真服了她:你败了,大不了赔掉雎鸠城,朕赔的很有可能是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