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香九放好药瓶,和他去到院子,熟练地刷起恭桶,把偶遇孟青黛的事讲给他听,当然,省掉了她在此之前偷药那事儿。
之后,再不搭理他。
福寿脸皮厚实,非要挨着她坐,有样学样帮她干活,小声道:孟小主是宫内唯一一位可以和阮如歌一较高下的侍选。
她的父亲孟奇道是三品按察使,福寿再次压低嗓音,寿康宫养刀豆当男宠的孟太妃,是她的姑母。
香九怔然,意外孟青黛还挺有母系势力。但也谈不上和阮如歌一较高下吧,人家背后可是皇贵太妃和太后。
福寿瞧出她的疑惑,扬起大大的笑容:这你就不知了,孟小主年幼时,在南书房当过皇主子的伴读,这情谊,哪是阮如歌能比的
说啥呢!福茉儿从后跳出来,吓了他们一跳。
福寿惊魂甫定,揪了她两下胳膊,拉她坐好,磕磕绊绊道:别拿这种事闹,奴才私下议论主子要受罚的,哥哥魂都被你吓没了。
福茉儿吐吐舌头,送他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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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苏娆最近很暴躁,不,是相当暴躁。害得养心殿上下都齐刷刷的严阵以待,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前朝亦是起了波动,老臣们平日里忧国忧民就罢了,当下还有忧皇帝。堪称上下五千年最辛酸朝臣。
几日了?几日了?木·本就脾气差·苏娆质问道。
御花园管事和护军领班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上上下下几十号人,一个女人都找不到,朕养你们何用!木苏娆打了个喷嚏,用丝帕挡住红彤彤的鼻尖儿。
南叶担心道:皇主子切莫急坏了身子。
受委屈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急。木苏娆狠狠杀他一记眼刀。
再说了,一起受委屈的还有她帝王的颜面和尊严。
皇主子,护军领班抱着拳,宫城偌大,极易藏人,不知您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是否能命如意馆的画画人,画出肖像
当然不记得!木苏娆果断道。
那人自始至终背对着她,压根儿没看见脸。
护军领班:
朕再给你们三日,三日之内,哪怕把紫禁城掘地三尺,都要把她找出来!
是!!管事和领班以头抢地,抖若筛糠的滚出了西暖阁,那身姿,滚出了一种马不停蹄之感。
皇主子,南叶引着琼玉嬷嬷上前,伺候木苏娆喝药,杜太医说了,您落水受了寒,也受了惊吓,万万不能大意,需好生将养
木苏娆郁气难解,因动怒的缘故,心口有些发疼,执过药碗,屏住气息抿了一口。
呀,好苦。
她是因为谁,平白无故吃这苦的!
如此一想,越发的郁气难解了,又一看这盛药的枣红釉五彩开光瓷碗,竟然绘的是鸳鸯戏水。
鸳鸯
戏水
这是故意往她心窝扎刀子呢。
她欣白的脖颈浮出异常的红,如藤蔓般蔓延至耳根。胸脯亦开始轻颤,一抽一抽的。
一下摔了药碗。
黑乎乎的药汁尽数泼在栽绒花毯上,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润到了里头。
南叶和琼玉嬷嬷赶紧弯下膝盖,求她息怒。
木苏娆怒急反笑:摆架。
诶,南叶仓皇地问,皇主子,您要去哪?
木苏娆字字铿锵:东西六宫!
那人既说自己在东西六宫,朕就一宫一宫的亲自找
作者有话要说:木苏娆:我要找到你,不管南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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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求收藏的一天,略略略~
刁奴
阮如歌搅着手中的丝帕,把一双脚跺了又跺:姑母,您要为我做主啊。
皇贵太妃伏案抄着《地藏菩萨本愿经》,一笔一划很是用心,半晌才问她:做什么主?
后宫没有执掌凤印的主位,一应事务全都由她代为主持,各宫的皇珺侍选为了那点讨好,每日都来向她请安。
今儿个不知怎的,阮如歌来了就不走了。
皇主子呗,她总不搭理我。
她是不搭理你吗?她是整个后宫都不搭理。
阮如歌:
你时常去养心殿请安,她宣你,你就进去侍茶研磨。她不宣你,你就在外头守到太黑。皇贵太妃放下笔,苦口婆心道,她性子不好,千万别惹她不痛快。学学人家孟青黛。
说起孟青黛,阮如歌就忍不住跳脚:她?
一副虚伪的嘴脸,照样不得木苏娆喜爱,也不知装成白月光给谁看。
皇贵太妃看出她心中的小九九:满宫上下,可无人不信服她。
姑母,阮如歌听不进去劝,软软糯糯道,您对皇主子有养育之恩,您帮我跟皇主子求求情吧
皇贵太妃摇头叹息,摆弄起手边的珊瑚盆景:本宫啊,终究不是苏娆的亲娘